“先生,夫人。”
开车的是金家的司机,专门来接参加宴会的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带着墨镜,恭敬地拉开车门。
千秋林奈对这两个词没什么反应,倒是琴酒的动作顿了一秒,他瞥了眼千秋林奈无所谓的表情,心里又有些不满。
司机不是个多话的人,一路沉默着将他们送到半山别墅。
说是半山别墅,也是真的依山而建,上去都要走一段盘山公路,别墅很大,树木,流水,假山,无一不透露着巨大的财力和高品位。
这栋别墅在千金出生后就送给了她,所以在这里举行庆生宴在所难免。
下了车,交出邀请函,给他们检查的,是昨晚看的照片上的一个卧底。
“先生,太太,请进。”
千秋林奈笑着挽过琴酒的臂弯向前走,男人身上的雪松味争先恐后地往她鼻子里钻。
走动间难免有肌肤相碰,男人的衣料冰凉顺滑,顺着躯体传来的心跳声却比平常要剧烈很多。
路过一个喷泉,借着飞溅出来水滴遮挡,千秋林奈压着他的臂弯让他弯腰,然后附在他的耳边轻声道:
“别绷着脸,你现在是著名金融学家藤野先生,不是冷血杀手黑泽阵,你这要杀人的表情一定会被看出来不对劲的。”
琴酒的神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嗖嗖嗖地冒着冷气,从没有哪次执行任务像今天这样,如此窝囊。
但千秋林奈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毕竟是捏造的假身份,就算组织在这方面的准备工作做的再充分,稍一不注意,被有心人看出来了,都是前功尽弃。
琴酒咽下嘴里那口气,面无表情抬头,虽然依旧没什么好脸色,但对比刚刚,已经进步很多了。
千秋林奈松了口气,手挽着他的臂弯,挽得更紧了些,当见到今天的东道主从楼梯上下来径直朝他们走过来,更是紧张得捏住了琴酒的肌肉。
“这位就是藤野先生吧,很荣幸能邀请到您,”金仁善迈着长腿过来问好,脸上堆满了笑容,“不知道这这位是?”
他的视线转向千秋林奈,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这是我夫人。”
琴酒的声音低沉,鹰一样的眼神扫过金仁善,面对他的笑容,表情并没有缓和,像是因为什么不满。
千秋林奈没关注这个,她的注意力全在金仁善的身上,他作为集团的领头人,在保养方面没有他的哥哥做的好,看脸要更加苍老,不过要比照片上的金恩善更和善点。
“原来是藤野太太,失敬失敬,两位里面请。”
进了别墅内部,千秋林奈无声地扫了眼,将所有布置和脑海里的那张长地图一一对上。
里面已经有了不少人,三两成群,各自互相攀谈,她和琴酒进来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作为外国人,很显然他们在这里并不占什么优势。
尤其是两人的韩语都很有限,即便是这两天有过速成,但也只能应付表面的交流,说多了就不行了。
“郑经翰说,那人在贝尔摩德手底下受了点伤,出现的话行动不会那么快,他刚刚露了面,现在在楼上。”
千秋林奈趴在琴酒怀里,感受着他温热的躯体,仰头看着他,学着其他恩爱期间的小夫妻,像模像样地将一块小蛋糕塞进他嘴里,故意在他嘴角留下满满的奶油。
就在她拉开距离要走时,琴酒猛地拉住她的手腕,不带感情的眼眸紧盯着她,好像望进了她的灵魂深处。
对视间的气氛像拉丝藕粉,没有多少甜味,却是逐渐浓稠。
“嘶,你捏得我的手好疼。”
她嘟起嘴,晃了晃手腕,垂眸避开视线,只觉得咄咄逼人,心底却没什么波澜。
琴酒的手很大,握在手腕上,四根手指还超过了大拇指一大截。
“去完成任务,而不是做这些无意义的小动作。”
他危险地眯了眯眼,昂贵的礼服下包裹着一具极具爆发力的躯体,说话的语气冷硬地像是冬天冻了很久的木棍,敲打在铁制品上,发出当当当的响声。
可脸上的奶油渍还没擦,两相对比中莫名有种滑稽。
千秋林奈不敢笑,她拽出自己的手,趁着宴会刚开始人不多,千秋林奈像模像样地给自己不小心泼了杯红酒,接着拦住一个侍者说要去二楼换衣服。
二楼有休息室,专门用来处理一些突发事件。
侍者不疑有他,恭敬地带着千秋林奈去了其中一个休息室。
里面空间很大,除了没有厨房其他的都像一个小型公寓。
根据郑经翰给的信息,金恩善就在隔壁,因为受伤了,所以出面一次后就一直在休息。
休息室是有阳台的,两个房间的阳台挨得还挺近,千秋林奈比了比距离,决定跳过去。
距离确实不大,但很高,尽管是二楼,也有十几米高了。
这两件休息室的窗户不正对大门,反而对着后花园,因为今天的庆生宴,工作人员都到前面去了,那里没什么人,所以她也不必担心有会暴露的风险。
千秋林奈是有些恐高的,但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
她把休息室床上的床单扒下来,在栏杆上打了个结,然后又在腰上绕了两圈,接着深呼吸一口气,踩在栏杆上,对着对面猛地一跃。
刚站上去身形有些不稳,还好及时用脚勾住才没掉下去。
悄悄落地的千秋林奈解开身上的床单,轻轻拉开阳台上的门。
金恩善躺在床上,像是在睡觉。
千秋林奈拿下头上的发卡,从里面抽出一根毒针,不会致命,属于组织的特研药,只有她手里有解药。
脚踩在实木地板上,缓缓靠近,接着猛地一扑,精准得将毒针刺入男人的脖颈。
整个过程顺利地不可思议。
该不会是不会中计了吧。
千秋林奈心里一沉,环顾四周却什么都没发现,房间里安静地出奇,耳边只有金恩善轻浅的呼吸声。
还是他睡得太死了?
千秋林奈舌尖顶了顶腮,百思不得其解。
琴酒待会就来,她要负责把门打开。
以防万一,她在下床前还是一个手刀将金恩善敲晕在床上。
因为他现在睡着弄不清力度,所以她用得是最大力。
一切弄好后,她才将门打开,理应是空荡荡的走廊上,她却突然对上一双瞪圆的眼。
看衣着,是一个侍者,他手里拿着钥匙,正要将门打开,见到千秋林奈,下意识要呼喊,不想却被从后面冒出来的琴酒捂住嘴巴踢到了房间里。
休息室的隔音绝佳。
这是她在资料里看到的。
“唔,唔唔——”
男人疯狂挣扎,当看到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金恩善时,挣扎的幅度更大了。
但他的嘴被琴酒死死捂着,膝窝也被踹下去,整个人被迫跪下地上,惊恐且无助。
千秋林奈理所当然地也给他扎了一针,接着抽出尼龙绳,把他的双手牢牢绑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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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人?”
琴酒松开手,千秋林奈就逼问道。
“我,我是——啊!”
见他结巴着回答,琴酒皱眉又踹了他一脚,将他踹到在地上,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趴着。
“他是金恩善。”
“什么?!”
千秋林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琴酒,表情像在说,你是认真的吗?
“你,你怎么知道的!”侍者艰难地扭过头,看着琴酒尖叫。
“他走路的姿势和说话的语气很像金恩善。”琴酒动了动手腕,“而且,这不是不打自招了。”
也对,金恩善因为小时候生病,落下了后遗症,导致长大后走路都是一瘸一拐,但一个服务员走路,肯定不会有这种缺陷。
“可是,两个人一点都不像啊。”
她蹲下身,端起侍者的脸,仔细看了看,还上手去揪他的皮肤和鼻子,试图找到一点这是人皮面具的证据。
“不像才是对的,躺在床上的,应该也是金恩善。”
琴酒冷淡地扔下一句,手伸到西装里,拿出□□,指着侍者的脑袋。
“说。”
“你要我说什么?”侍者在枪下瑟瑟发抖。
“嗤,装傻?”
琴酒笑了下,毫不留情地将枪塞进那人的嘴里,唾液被迫流出,惊恐的双眼瞪得很大。
“你这把枪伸进去,他什么也说不出啊。”
千秋林奈好心地挡在他和琴酒前,覆着男人的手背,用力带着他让他把手枪拔出来。
侍者的脸涨得通红,手被背在后面,脸上的口水也擦不去,呛得咳嗽声不停。
“混,混蛋!”
他在审讯室里是见过琴酒的,现在他这么对自己,原先的恐惧中竟蓦地生出一丝与之抗衡的,同归于尽的勇气来。
只是双手被捆住,限制了他的发挥,只能瞪着眼睛凶狠地看着他,和他身边装模作样微笑的女人。
怕是她就和贝尔摩德一样,虽然看着温柔漂亮,实则手段狠辣。
千秋林奈不知道就这么短短几秒钟,就被金恩善腹诽这么多句了,她掏出自己的枪,敲了敲对面男人的脑袋,枪械撞击头骨,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说吧,你和金恩善什么关系,躺在床上的又是谁?他是睡着了还是被你给弄昏了。”
侍者啐了口,眼神阴狠。
“你刚刚给我注射了什么?我知道你们这些人,藏在阴暗角落里的老鼠,你们组织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劝你最好放开我,免得招惹了不必要的麻烦。”
一字一句,就像是从牙齿里咬出来的,带着一股狠劲。
嘴还挺硬。
不过居然认出来了他们的身份。
千秋林奈没惯着他,一个巴掌扇上去,清脆的一声响后,他的脸被扇歪了,面上浮现出一个通红且清晰的巴掌印,她又拽着他的头发用力向下拉。
“你是金恩善这件事,是不是和那份研究成果有关?”
她目光一沉,紧紧盯着男人的表情,一丝一毫的变化都不放过。
虽然她并不相信什么灵魂互换,但现在是柯学世界,除了真正的鬼神,还有什么是不能做到的?
琴酒站在她身后,原是心里烦躁,想点根香烟,但又想到千秋林奈说过的,不喜欢烟味,只能捏着□□,一下又一下,拨动着扳机。
听到男人说的,他们是黑衣组织的人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因此并没有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