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异象」却先撑不住了，黑影抽搐起来，再次因能量耗尽变得很小很小。
看着手心这回真的蔫了的某个小东西，雁离五指收拢将它捏了捏。
手感像是冰冰凉凉QQ弹弹的捏捏。
“呜～”
黑影晃了晃像是尾巴的部分，随后圈住一根手指，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
希望下个副本有能给小影吃的东西吧，虽然它平时不进食看起来恢复速度还可以（没事乱吃点奇奇怪怪的东西），但是想要它的能力更上一层却是不够的。
雁离又奖励了一会儿小小一只的鬼影后，干脆就让它变成手环呆在自己的手腕上。
但是「神鬼异象」显然有自己的想法，突然诈尸活跃起来，顺着青年的领口就钻了进去。
“……？”
“一能量耗尽你就变成涩鬼是吧。”
雁离又无语又好笑，“这么喜欢我，是想和我搞水仙啊。”
当然，他这只是仗着某个小东西听不懂的玩笑话。
因为这次「神鬼异象」罕见的没有在里面胡作非为的闹腾他，雁离干脆也就没管了。
他现在有点事想和小库商量商量。
虽然他刚和小库互相伤害完，但比起因刚才的事而仇视小库，聪明人都会将矛盾隐藏起来而使收益更大。
估计小库也是这么想的。
也不知道小库现在什么状况，但应该不影响它上班。
想着，雁离直接询问道：“小库，直播不在了吧。”
小库不情不愿的回复。
【当然不在了，不然直播我被揍吗】
雁离笑笑，“别生气了，我们做个交易吧。”
【哦？】
小库惊讶了一瞬，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除了没法拿到对方的本源，但至少在游戏空间内还是它的主扬，所以小库很快就重新拾起了包袱。
它在等待雁离给出的筹码。
【展开说说】
“你对现在的热度值满足吗？我猜你并不满意，你还想要更多，不然也不会宁愿冒着会废掉我这个“摇钱树”的可能也要拿走我的本源。这件事我们可以就此揭过，毕竟会给彼此带来利益的盟友总比互相算计坑害的敌人要好太多。”
——这是雁离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扮演值、积分，虽然它们当前的存在主要用于购买能力，好像买回能力之后就变得可有可无了，但是一个运转周密的死亡游戏真的会做出这样无用的机制吗？
答案是不会。
他不清楚后面扮演值和积分会不会有其他的用处，但就算没有，扮演值或积分的用处也很大。
在其他玩家只有零散的千余积分时，他拥有大量的扮演值和积分就意味着——他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为所欲为。
他还记得，里面有不少不简单的东西……
可是。
就目前来看，这俩每一个都不好赚。
积分每个副本就固定那一点。
而扮演值挣起来就比较废他了，而且这个还比较吃条件，就比如副本三他是一个顶级alpha，再去演什么病美人就有点太牵强了。
虽然也能演精神类的病，但是他觉得前两个副本已经都“病”过了，副本三难得的条件就健康一点吧，所以也就没特意去扮演。
当它们都不太好赚时，雁离想起了小库曾经被允许透露给他的信息——“热度值”。
所以他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要和死亡游戏合作。
准确的来说，是和小库合作。
他给小库带来更多的热度值，但他要其中的分成。
这个想法萌生于小库提出小活动“我是谁，我来自哪”的时候，那时他的确慌了一瞬。
因为他担心某次规则信息暴出现“卧底失忆”这个点，那他就无异于自爆了。
但是后来他想通了。
他其实没必要陷入自证陷阱隐瞒自己失忆的问题，因为他的隐瞒的东西越多就越容易暴露；反之坦白自己失忆，还可能意外之中会为自己的一些失误找补。
所以，他临时起意，演了一个突然病发。
目的就是为了与小库合作、以及为他将病美人人设推上更高一层做铺垫。
【条件？】
“我要你收益的三成。”
【？】小库扣了个问号。
【疯了，狮子也不敢开这么大口啊，我最多给你1%！】
“那就1%吧。”
雁离心想，难怪小库这么热衷于在他身上制造看点还舍不得真弄死他，原来他这么值钱。
【……】
【果然，我每次都会为卧底先生的聪敏感到惊喜】
【我答应了】
小库停顿了两秒。
【但是】
【我下次副本结束时要看到至少50%的涨幅】
【如果做不到，那很遗憾卧底先生，你的筹码不足^^】
对于小库质疑，雁离回以最好的答案。
“你或许可以看看刚才的热度值收益，我猜，至少高了30%对不对？”
【？】
小库疑惑，于是特意去看了眼后台，然后发现竟真的如对方所说一般！
【竟然是真的，刚才那个时间段的热度值照平均点涨了36%……】
【你是怎么做到的？】
“猜的。”
【？】
“你要相信一个记忆空白的赌徒的绝对敏锐。”
对此，雁离微微勾起唇角，面上透露着一股平静的疯感。
“不正常的游戏会有多少正常观众？答案是一群变态。”
“他们弹幕里暴露过自己的身份，虽然不知道是哪种形式的鬼，但鬼无疑是死之后才出现的。
根据《异常心理学》记载，人类在匿名环境下会释放90%以上的阴暗面，那人死后呢？只会更多。
而且，我们已经不再是同类。
所以这意味着无论这个鬼生前多么天真、善良，死后都会或多或少的染上一丝鬼的特性。”
更危险的存在，不受拘束的欲望，降低的同理心。
“因此，他们或许会心疼的我的遭遇，因为他们对我的初始好感加成。但当其达到一定阈值时，它就可能会变质……”
根本原因就是那些观众没有将玩家视为同类，更没有将玩家放在同等地位。在观众眼里，玩家或许就是一种让它们解闷、寻找刺激的“纸片人”。
【所以卧底先生打算走自残风？】
“？”
这回轮到雁离扣问号了。
“这就是你听完的结论？……算了，你一个机械造物应该听不懂我的意思。那些都只是调味剂，我要做的远不止于此。”
雁离唇角意味深长扬起一抹弧度。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的病弱debuff，虽然会让我偶尔陷入麻烦，但却意外成就了最大的卖点。”
【？】
【人类真复杂】
【那允许我期待一下卧底先生的成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