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坐这儿。”老太太搬了把凳子到我跟前让我坐下。
我坐下来之后,她两只手攥住我的左手转了转,说实话我已经没知觉了,只知道冷热,不知道疼不疼。
她手指头顺着我的左手一寸一寸的按压,像是在摸索我的筋脉,按到一个地儿之后她猛地把我的手向上一翻,我瞬间就听见咔嚓一声。
“嗷!”我忍不住嗷呜一声叫出来。
“孩子,我现在给你针灸,你忍着一些。”
她说完之后就从口袋里掏出几根针灸的小银针来,嗖嗖嗖几下把我的左手给扎成了刺猬。
我甚至感觉到整只手都在隐隐作痛,过了几分钟我肉眼可见的,从银针的缝隙中开始往外冒着阴飕飕的黑气。
从我的左胳膊到左手一条线上,那团黑气交杂缠绕成一团麻花似的阴气,那股阴气犹如源源不断的水流正顺着针孔处不断地往外冒。
那是来自于僵尸王的阴气。
整个狭小的屋子里的温度顿时就降了下来,我感觉后背都不由自主地发凉。
老太太在我脑门上虚空画了几下,好似类似于符纸之类的东西,然后小声念叨了几句。
聚拢在屋子里的阴气瞬间消散的一干二净,我左手里面的阴气就像是破了个口子似的,一下子全都倒了出来。
我尝试着抬了一下手,发现左手竟然能动了!
“别动,还要针灸一个小时。”老太太跟我说完这句话就出去了,过了不知道多久她又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中药给我喝。
这尼玛中药喝的我直反胃,我一口气喝完,好悬没有哕过去。
这老太太压根不是啥普通的中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老人家是位道医。
大概到了一个钟头左右的时候,老太太开始给我拔针,手上的针孔处瞬间就往外冒出了黑色的血。
我靠!我能活到现在真是打不死的小强了属于是。
否则谁好人阴气入体这么长时间还能活蹦乱跳的,多健康的人也得被拖垮了。
看来我过来的真是时候啊,否则后面咋死的我都不知道。
老太太拿干净的布给我把手心手背上的血给擦干净,慢慢的叮嘱我说,“孩子,恢复手筋不可急于一时,你每日都要来针灸,连来三十日。”
她说完之后又给了一贴敷药的药膏,“每天晚上涂在手上,早上清洗掉之后再过来找我。孩子,你还这么年轻,不管多难以后都会好的。”
“你师公当年在最顶峰之时手脚筋脉尽断,最难熬的时候,无一人帮他,他都能挺过来。这世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我连连点头说,“我知道了,谢谢刘奶奶。”
“好孩子。”老太太和蔼的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这瞬间就让我想起了我奶奶,心里不由得一酸。
我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奶奶。”
“哎,好孩子。”她轻声细语的跟我说,“跟你师公回去吧,明日这个时候再过来。”
老太太站在门边,默默的目送我们几个下山。
我动了动左手虽然还是不太灵活,但是手指头好歹能动了,这让我又重新见到了新的希望!
回到村子之后,陈朗师公这才跟我说,“小满,等晚上九点的时候跟我出去一趟。”
我好奇的问,“去干啥啊?”
陈朗师公不耐烦的开口说,“到了你就知道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这老头儿脾气咋这么大呢!
唉,不过这么牛逼的人有脾气也正常。
陈忠阳说,“师公,我也想跟你一起去!”
“多事!”
听到师公这么说,陈忠阳立刻蔫儿巴了下来,“哦我知道了,师公。”
我估计没啥好事儿,还是大晚上的出去,他不会是让我捉鬼驱邪吧?
凭借我现在的能力,捉鬼驱邪啥的是不是太为难我了,咋的也得等我左手彻底恢复才行吧?
不过他说啥是啥,谁让他现在是我师公呢。
到了晚上九点,他准时带着我出门,不仅如此,还让我背了一箩筐的家伙事儿。
那些玩意儿背在背上得老沉了。
陈朗师公一边带着往山上走,一边跟我说,“这附近有个土匪坟,里面埋得全都是横死之人,这群人死后怨气冲天。每到破日之时,就会游走在阳间,时间一久就形成了‘阴兵借道’。”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谁他妈的能整过‘阴兵借道’啊?
我也只是听说过,还从来没有亲眼见过。
传说1976年唐山大地震的时候,支援的队伍曾经目睹过‘阴兵借道’这种大场面,据说那次‘阴兵借道’还带走了地震中去世的鬼。
我靠!
这种大场面不见也罢吧!
这玩意儿凶悍的很,我现在很有可能被阴气给冲成傻子,就算是不死也残了。
要是被发现我是活人,它们很有可能直接给我带走。
我心里一下子就没底了,说话都变得的结巴了,“你,师公,你不会要带我去的地方就是‘阴兵借道’出没的地方吧?”
刚才他可是说那些横死的全是土匪流子,那阴气怨气煞气比普通的孤魂野鬼还要强,更别说都能形成一定的规模的‘阴兵’了。
我要是个棒槌,我就跟他过去了。
他说,“就是那里。”
好么,我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我问,“去那儿干啥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现在好像啥都不是吧?”
以前要是有真本事,还能跟它们刚一波,现在我是啥卡拉米啊?
还没等报仇,就先被它们给带走了,这我找谁说理去。
“呵!”陈朗师公毫不犹豫地冷笑一声,“马兴发那小子竟然把你给养成这副德行!他还跟我说你是最有种的人,你现在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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