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照例上学。
今天我有记得戴围巾，虽然是景吾的。
昨天回去时忘了还，本来想今天归还，但结果……我只带了他的围巾。。
[栗栗：所以我今天也要戴你的围巾。]
[栗栗：猫猫围围巾jpg.]
[景吾：戴不就好了。]
[栗栗：但是不香了。]
[景吾：？]
[栗栗：你今天戴新围巾了吗？]
我将脸又埋进围巾里。比起昨天那种“玫瑰味扑面而来”的状态，今天淡了不少。
虽然依然软软的，但就是……不够香了。
手机又震了一下。
[景吾：………………]
[景吾：你来学校给你。]
……光是看字都能想象出景吾现在那副“无语但忍耐”的表情。
我回了个“猫猫贴贴jpg.”，慢悠悠收起手机。
这很直球恋爱吧？
我点头，对自己今天的发挥很满意。
*
刚到学校，就被美美子拉住。
“栗栗，没事吧？听说你昨天被人找麻烦了。”她神情紧张。
“没问题。”我取下围巾，脱下大衣，把书包放下，“什么都没发生。”
“真的？”美美子上下打量我，终于松了口气，“太好了……”
她又凑近，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我，“不过不愧是栗栗！昨天你超帅的！”
“有吗？”我歪头，努力回想昨天的场景，没觉得有什么特别。
“真的超帅——！”邻座的美纱也凑过来，学着我的口吻：“‘你的头发乱了’……！换我肯定想不到！”
“…………”
我眨眨眼，默默接下了她们的赞美。
“谢谢。”
虽然我当时真的只是觉得对方头发乱了……但还是不要说出来了吧。
闲聊几句，我把作业交给学习委员，忽然听见教室传来一阵细小的骚动。
“栗栗。”
我一顿，回头。
迹部正站在教室外，手里提着一个纸袋。
我朝正挤眉弄眼的美美子和美纱点了点头，拿起围巾走出去。
为了不挡住同学们进出，我们换到走廊边。
“给。”迹部将袋子递过来。
“谢谢。”我接过，又把他的围巾递回去，“这个还你。”
他伸手接过。
我低头打开袋子，围巾上方，还静静放着一枝红玫瑰。
欸……？
我愣了愣，拿起玫瑰，看看，又抬眼看他。
迹部神色平静，只是视线微微移开。
“不是喜欢吗？”
我：？我有说过喜欢吗？
脑海中闪过点什么，我恍然大悟：“你是说……玫瑰香。”
我顿顿，迟疑：“但我喜欢的是你身上的玫瑰——”
话没说完，就被迹部的视线压了回去。
“…………”
迹部看我几秒，忽然伸手，将我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整个人微微俯近。
“喜欢的话，”他低声道，“生日送你。”
说完退回原位，静静等着我的反应。
“…………”
我只觉得耳边一阵发痒，他靠得太近，香味也太浓。
还有一个问题——
“我的生日在八月啊……”我慢慢抬头看他，“还早得很。”
迹部景吾：“…………”
他盯着我片刻，眼神古怪，最后只是一声叹息。
我正想问怎么了，他却突然开口：“中午要和我去学生会吗？”
“欸？”我有点跟不上话题的跳跃，“去学生会做什么？”
“吃午餐。”迹部神色自若，“我让他们做了便当。”
我：！
“去——”话到一半，我忽然顿住，“我可以进去吗？”
“可以。”迹部颔首。
“那就去。”我点点头，又一顿，“便当……”
“怎么？”
“记得加热。”
迹部景吾：“…………”
我严肃：“冬天好冷，我不想吃冷的便当。”
迹部：“……会的。”
我满意：“那中午见。”
“中午见……”
我见迹部似乎又一副有点累的样子，关心：“训练也要好好休息哦。你看上去好累。”
迹部：“……啊，知道了。你回去吧。”
我点点头，挥手离开。
迹部望着少女回教室的背影，微不可察地叹气。
真是的……
人怎么能迟钝到这种地步？
*
“什么什么？”
美美子和岳人立刻凑了过来。
“迹部给你东西了吗？”
我点头，从袋子里抽出一条围巾：“这个。”
“哦……”岳人失望，“我还以为是更特别的东西。”
我：“比如？”
美美子稍作思索：“按照迹部君的风格，可能是宝石……？”
我：“……醒醒，我们只是国中生。”
“可能是迹部君的气场太特别了，”美美子讪讪，“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掏出一条宝石项链……”
我：“…………这么有钱的国中生是不存在的。”
岳人很自然地接话：“但迹部是真的很有钱。”
说到点子上，三人短暂沉默。
最后我先打破安静：“可也不能收吧。说不定对方父母会直接甩我一张千万支票，让我离开他儿子。”
岳人：“…………不，你这个更不可能发生吧。”
我：“……”想想也是。
美美子忽然又冒出一句：“那玫瑰花呢？一大捧的那种。”
我看了她一眼，随即打开袋子，拿出那只玫瑰：“一大捧没有，一只还是有的。”
美美子顿时眼睛发亮：“哦呼！迹部君还是很浪漫的嘛！”
岳人则抖了抖手臂。
浪漫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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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仔细看了看手里漂亮的红玫瑰。
心里微微一动，却还是慢慢摇头。
“……不知道。”
美美子愣住：“欸？”
岳人：“?”
我慢吞吞抬头，看向他们俩：“我说，不知道。”
迎着两人困惑的视线，我也没再解释，只把玫瑰和围巾重新放回袋子，坐好。
我确实不知道景吾是不是个浪漫的人。
但我知道——他有时候真的、非常可爱。
*
下课后，我还在收拾东西，迹部就已经出现在教室门口。
我诧异：“今天这么早？”
迹部颔首：“提前结束了。”
我点点头，跟着他往外走：“你们下午是什么课？”
“数学和体育。”
“我们是国文和体育。”我又疑惑，“为什么之前上课没见过你？”
迹部垂眸：“课程安排不同。”
顿了顿，随口问：“你们今天体育上什么？”
“跳高。”
“我们是耐力跑。”
“跳高听上去比跑好多了。”我诚恳评价，“那你跑步加油。”
迹部随意地“嗯”了一声。
学生会在另一栋大楼，要经过庭院。走出教学楼时，冷风立刻灌了过来，我下意识往他那边靠了靠。
他看了我一眼，伸手牵住：“走吧。”
手暖暖的。
我点点头，干脆贴着他走。
走了几步，我突然想起早上和美美子的对话，抬头：“景吾，你妈妈会不会甩给我一张千万支票，让我离开你？”
迹部脚步明显一顿，扭头盯着我，“你说什么？”
我想了想，开始举例：“不是经常有这种场景吗？因为不喜欢儿子的交往对象，所以直接扔出一张千万支票，说：‘收下后永远离开我的儿子。’”
我还特地模仿了下电视剧里的语气。
迹部景吾：“………………”
沉默几秒，他反问：“那你会收吗？”
我摇头：“不要。”
迹部语气微扬：“嗯哼？”
我认真盯着他：“太少了。”
“…………”迹部额角青筋跳了跳，“你是说——”
“至少也要一亿……不，十亿日元吧。”（大概四千八百万人民币左右）
“十亿？”迹部冷笑一声，手指却收得更紧，“和本大爷在一起，要多少个十亿没有。桃园，眼光别太短浅。”
“…………”
其实我就是举个例子而已。
可看着他那张臭臭的脸，我果断把话咽了回去。
我顺势贴过去，靠在他肩膀上，小声：“给我一百亿，我也不会离开景吾的。”
迹部余光扫过来。
明知她是在哄人，但唇角还是不受控地一翘：“还算有点眼光。”
我：…………
莫名地，我有点幻视小时候的新一哥。
景吾，原来你除了傲娇，还臭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