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不管他那些个事到底是真的还是传说,只知道明年有人花大价钱买这三个牛槽。
现在他们得抓紧时间把这三个牛槽给买下,到时候高价卖出还能落个人情。
“妈,二叔咱们回家吧。”
田美英和李青云一脸懵,辛辛苦苦走到这,结果只转一圈看了看就回去?小孩子的脑子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草,要不咱们先不回家,我和你妈都带着家伙事,你在这坐着,我和你妈我们俩在这附近割点梢子,割多少是多少,能卖多钱是多钱,要不回家你太奶又要骂人了。”
“二叔你们不怕我丢了啊。”
田美英在旁边说:“草儿,你二叔说的对,我们好不容易上来了,割点再回去吧,你看这附近也有不少。”
“那你们割吧,我就在这等着你们,哪也不乱跑。”
“好,在这附近我也能看见你,有事你喊我。”
田美英和李青云两个人,分头在近处割梢子,这附近的人都不知道梢子还能卖钱,没有人割,所以梢子又大又多,不知不觉中割得就多了。
香草看到赶紧提醒两人:“妈,二叔不能再割了,割得多了咋拿下去,时候也不早了,要不就是今天不拿回去,明天再割点,明天早上借个架子车拉着上来,下午装车上拉去玉沙煤矿上卖掉。”
田美英和李青云停下来,看看身边的一大堆荆条,发现确实背不回去:“中啊,草儿说的也行,就照草说的办。明天我也不去学,再割一晌。下午拉去卖了。”
第二天,早上田美英和李青云吃罢早饭,带上干粮,借了一辆架子车,拿了几根绳子还有镰刀,拉着车子上山去了。
他们家住的靠近山脚下,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人。
香草和香叶让李青峰带着,香叶也半岁了,田美英上山之前,给两个人做的面汤,饿了让李青峰给喂点。
两个人把架子车放在平坦的地方,一人拿一把镰刀开始割梢子,中午吃点干粮,又割了一会,约摸二三点时候两人停下,开始打捆装车,装好车两人一起拉着往玉沙煤矿上运。
一路上两个人,一人拉,一人推,累的气喘吁吁终于拉到玉沙煤矿。
田美英问了一下收梢子在哪里,人家给指了指在矿口。
两个人又拉着去了矿口,矿口有人专门负责收。
他们到的时候,前面有一个人正在卖梢子,马上就能轮到他们两个。
轮到两人,两人把梢子从车上拉下来,大秤勾住一捆一捆的称。
两个人一共割了四捆,一共称了三百六十斤,合计金额五块四,这里一报个数,有会计给你算出多少钱,算出钱当时就能给结,这些都是辛苦钱,一般不会欠。
田美英让李青云去拿钱。
李青云拿回了钱,高兴的不知道咋说话了,两人紧赶慢赶往家赶,在天黑赶回家里。
在家里吃饭的时候,李青云把钱拿出来,全交给田美英:“大嫂五块四呢,可不少,大嫂我要一块钱,买点学习用具。”
“不行,说好的给青峰分点,剩下的咱俩平分,青峰在家带孩子给分零头,四毛钱给青峰,剩下的咱俩一人二块五。”
李青云摆摆手:“不不,大嫂我只要一块,我没有你干的多。”
“干的多,干的少又不是外人,况且你干的也不少,你比我力气还大。”田美英还是坚持要平分。
李青山在旁边插话:“我说一句,青云要一块就给他一块,多余的你帮他攒着不就行了。”
“不我不能要,长嫂如母,该你拿。”卫氏早死,他们爸又是个不正干的,平时都是靠李青山夫妻两个带着他们俩。
香草在旁边看他们为了一块五推来让去的,如果以后挣成百上千,他们不知道还要怎么扯呢。
最后李青云还是只拿了一块钱。
不过有这样互相谦让的亲人,也是值得她付出的。
“妈,咱家还有多少钱。”
田美英把钱收好:“草儿,你问这个干啥?算上今天卖梢子的钱,一共有三十二块五。”
香草惊呆了,感觉好少:“妈妈,我想用这些钱去买那三个牛槽,你让爹爹去问问那个牛槽找谁买。”
“买那三个石牛槽干啥?这点钱可是咱的全部家当,就指望这点钱过年呢。”田美英不理解,他们家又不喂猪,不喂牛的,牛槽买了也没用啊。
“妈你就听我的,我现在给你解释不清,听我的没错。”
“草儿,你要那干啥,不能对妈妈说吗?”田美英和香草两人躲在屋里。
香草压低声音:“我做了个梦,梦见那三个牛槽能卖钱,所以咱们得现在去把牛槽给买回来。”
田美英心里觉得有点不靠谱,但是想到之前女儿干的那些事,就决定听女儿的,打不了就是今年白干一年。
“中,我和你爹去找队长问问,看这个事谁管。”
田美英和李青山一起去了队长家,队长叫李公正,是个退伍军人,一身正气,谁家有事都帮忙,办事从来都是公平公正的,人如其名。
听到他们说要买那三个牛槽,李公正立刻说:“你们疯了,要那东西干啥,这放多少年都没人要,打我记事开始,那东西就在那儿。”
“公正哥,你就问问吧。”
李公正只能答应:“好,你们既然想要,我去大队帮你们问问,估计也不值多少钱。”
“谢谢公正哥。”
晚上,队长来到家里:“青山我帮你们问了,那三个牛槽归咱大队管,三十块钱,想买就卖给你们。”
李青山虽然觉得贵,咬咬牙还是把钱拿了出来:“公正哥,我给你拿三十块,你帮我们买了吧。”
香草在旁边提醒:“爹爹这个得开个证明,证明这个牛槽以后是咱们家的。”
队长一听这话不由得多看了香草几眼,觉得这个小女孩不像两三岁的小女孩,谁家两三岁的小女孩能想到这些个事。
“既然是买,那肯定得有一定的手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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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吧我肯定给你们办好。”
田美英从箱柜子里拿出来包了一层又一层的三十块钱交给了李公正。
拿到钱,李公正也不多留:“好,那我走了,明天早上我去给你办。”
送走队长,田美英翻着剩下的钱,这下家里就剩下二块五,这个年咋过呀,愁死人了。
李青山倒是不在乎:“没事,还有一个月才过年,我这个月多干几天,也够过年了,买都买了,也没办法反悔。”
这二天,李青云和李青峰要上学,田美英得带孩子,今天割不成梢子,只能在家里边带孩子边纺花。
晚上李青山下班回家对田美英说:“孩子她妈,我想去玉沙煤矿上班,那里的工资高。”
香草急了:“爹不能去,就在这儿干吧,那个煤矿危险。”
“危险是有点,但是平时注意点就行,没那么多意外。”李青山故作轻松。
田美英也不放心:“她爹这工资少就少点吧,大不了我和青云我俩再去割点梢子卖点钱,煤矿上哪是你注意点就能没事的。”
“我不想让你那么的累,上一次割梢子把手都给割烂了。”
割荆条并不容易,杂乱的荆条在割的时候很容易伤到人,田美英手都给割了两道口子,李青云手磨了一个泡,好几天都不敢端起碗,都是把碗放在桌子上。
“没事,我手己经好了,这次割两天再去卖,估计能比上次多卖点。”
这时候队长李公正来了:“青山在家吗?”
“哥,我在家,进来吧。”
李公正刚进房间,就从怀里拿出一张盖有大红印记章的纸:“你看看,东西都给你办好了,到时候直接把石牛槽拉你家就行。”
李青山拿着证明,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嘴里不停的说着谢谢公正哥。
香草看到李公正,突然想起来:“妈,不如让公正大娘和你一起去割梢子,也好有一个伴。”
李公正队长家里有二个儿子,一个结了婚,一个十六岁还没结婚,但是也没有上学,还有个闺女十四岁,一家人也没分家,正是花销大的时候。
李公正正准备走呢,听到这话,好奇的问:“啥做伴?”
田美英觉得这事说不定能行:“前几天我和青云我俩上山割梢子了,一天割的能卖一块多钱,青云我俩割了两天拉去卖了五块四。”
“是咱这山上的那种荆条梢子?”
“对。”
“这种东西哪里收,真有收的,让咱队上的人都去吧。”现在能挣钱的机会太少了,村里没钱的不止李青山一家。
这个队长不愧是退伍军人,思想觉悟就是高,啥事都想着队里的人。
“这有啥能不能的,玉沙煤矿就收,一分五一斤,有多少要多少。”
山上的荆条多的是,就算是田美英天天去砍荆条也砍不完。
确定真能挣钱,李公正就准备让更多的村民知道:“让咱生产队的闲人都去,卖点钱,大家也都能过个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