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去六个月,田美英已经怀孕七个多月了。
“美英你放下不要做,我来,美英你坐下等着。”
李青山在家的时候,忙前忙后,不让田美英乱动,担心她再出事。
“山哥我没有那么娇气,都让你一个人干,要干到啥时候,我小心点就行。”
小香草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甜滋滋的,这就是夫妻恩爱的表现,你为我着想,我为你付出,都是心甘情愿的。
香草看着看着,心里想着,再有二个多月,田美英就要生了。
上辈子听她爸妈说李老大夫过世,只听了个大概时间,差不多就是这阵子。
可现在看起来,老李大夫也不像活不久的样子,难道是哪里出错了?
上一辈子。田美英生香叶的时候,老李大夫死了,王老太说是妹妹香叶克死了太爷爷。
王老太非要把香叶扔村头的枯井里,让她死。
是李青山和田美英两个人拼命护住了香叶,但是王老太,天天骂香叶是个害人精。
这一世她要改变妹妹香叶的命运。要让她成为福娃。
正想着,有人跑来送信说:“青山,你爷爷被人拾回来了。”
“咋?我爷爷咋了?”
送信的大叔是本队的,也是一家子,叫李松:“青山你快去看看吧,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爷突然就昏迷不醒,怎么叫都没反应。”
李青山也急了,早上出去还好好的呢。
李松喘口气说:“抬的人说,今天老李大夫去王家坡给人看病,准备回来的时候突然晕倒的。”
早上有人来家里请李老大夫,说是家里老人病重,起不了身,让老李大夫去给看看。
老李大夫擅长的是跌打损伤,对内科不太擅长,不想去,可来人态度诚恳,苦苦相求。
没办法,住的又不远,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只得勉为其难跟人去了,谁想到会出这事。
香草见状,暗想这就对上了,眼下得好好想想该怎么把这个事给
李青山快步出了家门,不多会就和抬老李大夫的人汇合。
果然和李松说的一样,脸色灰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如果不是胸口还有点起伏,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李青山赶紧和人一起把老李大夫往家里抬。
已经有人去请大夫了,医者不自医,总得看看是咋回事,该治还得治。
抬回家,王老太看见了,大哭道:“老天爷呀!这是咋了,谁把你弄成这样了,这可让人咋活呀!”
哭天喊地,大吵大闹,抓住早上来他家喊人的那个人又打又骂,说今天不给个说法她也不活了。
李青山无奈的拉开人:“奶你先别闹了,先让大爷爷看看是咋回事再说。”
王老太不依不饶:“不行,不能让他走,走了谁管,走了找谁要钱,你爷这样不得花钱,你爷要躺下了谁给挣钱,这个家可咋办!”
老大李大夫呵斥:“别闹了!让我看看是咋了,你再这样闹,把老二闹没了,你就高兴了。
老二把你惯的,你看你把这个家作的,非弄得家破人亡你才甘心!”
王老太见大伯哥生气了,也不敢再闹,只得悻悻让开。
“让我先把个脉看看。”说罢老大李大夫坐到了老二的床边给老李大夫把脉。
把了左手把右手,把了右手又把左手,眉头皱得紧紧的,嘴里还念念有词,这不对呀,这不应该呀,咋回事之类。
李青山忙问:“大爷爷我爷爷咋了?”
老大李大夫纳闷地说:“你爷爷这脉象没病呀,我开幅药抓来熬,先喝喝看,不行了给扎一针。”
“那大爷爷你快开药方,我好去抓药。”
老大李大夫一边写,一边说:“你爷这病有点奇怪,我有点看不透。他这脉象不该昏迷呀。”
开了药方,李青山让弟弟李青云去公社的药铺里抓药,去找王老太拿钱的时候,王老太又开始哭哭啼啼。
“哪有钱,一家老老小小,吃吃喝喝的花费这么大,哪一个不花钱,家里没钱。”王老太怕老李大夫要是这样没了,就再没人给她钱了。
老大李大夫生气的说到:“别以为我不知道有钱没钱,你个搅家精,你不拿钱看我不打你。”
说着要去找趁手的东西,准备打王老太。
王老太这才不情不愿地从箱子里拿出来五块钱。
“再拿点。”
王老太说什么也不肯再拿,嘟囔着说:“让早上那个人拿钱,都是给他家看病才这样的,应该是他家赔。”
老大快气死了,人命关天的时候:“人家给送回来就不错了,你还要讹人家,你还要不要脸面了?”
李青山在旁边也臊得慌:“哥们你们快走吧,真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改天,我一定登门道谢。”
王老太还不依不饶:“不能走,不能就这么算了,得赔钱!”
一阵吵闹过后,李青云拿着王老太给的十块钱,李青山又让田美英给拿了五块,担心跑到公社药铺,钱要不够又误事。”
傍晚李青云去公社药铺抓药回来。
李青山让李青峰赶紧去熬药。
李青峰拿着去厨房在锅里添水烧火熬药,半个小时后,药熬好了。
“哥药好了谁去喂?”
李青山无奈:“我去吧,我看咱奶也指望不上。”
端着药去了老李大夫的屋子里,走到床边让青云扶起爷爷。
李青云扶起来,把老李大夫靠坐在床上,李青山上前给喂,可是怎么也喂不下去。
李青山转头:“青峰,去找个麦杆,这喂不下去可不行。”
“中”青峰应一声,连忙出了门,这种东西好找,随手就拿来了。
兄弟三个手忙脚乱一阵子,总算是喂进去了,可是依然不见李老大夫醒来。
“这不醒晚上还得有人守着咱爷,不守着不知道会咋样。”
旁边的李青云出主意:“哥晚上让咱奶守着,你明天要上班,我和青峰要上学,嫂子又大着肚子,那她不守着谁守。”
“你去给奶奶说吧,她听你的。”
是的王老太对老二李青云很喜欢,李青云说的话她爱听。
不过兄弟几个自从出了卫氏那件事后,都对王老太没有那么好的态度,卫氏是他们的亲生母亲,母亲和奶奶毕竟不一样。
他们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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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埋怨王老太逼死了自己的母亲,这段时间兄弟三个都跟王老太不亲近。
“好,我去说。”李青云满口答应。
找到王老太,李青云开口说:“奶,你晚上守着爷爷,看他有什情况,有不对的时候喊我们。”
王老太立刻哭天抢地的:“天杀的,你们兄弟几个年轻轻的不守着你爷爷,让我一个老太婆守着,你们想把我也给累死呀,累死了你们几个心里就高兴了!”
“奶,我们几个明天都有事干,就你没事,你不看谁看。”
这事不管王老太说什么都不管用,事情就这样定了。
吃饭的时候,兄弟几个又给老李大夫喝了点小米汤,看着也没什么起色,还是动也不动,眼睛紧闭,脸色苍白,就是呼吸还算平稳。
李青山回到自己屋里,哀声叹气,说这事都赶一块了,爷爷要是没了,王老太更得作。
香草说:“爹,太爷爷死不了。”
“啊?香草你咋知道?”田美英惊道,“这话可不能对外人说,外人听到了,还以为你是个妖精呢。”
“妈没事,我出去不说,我就是对你们说说,这次太爷爷就是死了也还会活过来。”
李青山小声说:“越说越离谱了,人死了还能活过来?这话不可再说了。”
“我不说了,就是说给你们知道,自己知道就行了。”
这事是上辈子李青山他们说的,去年就是从妹妹还没出生的时候就生病,一直挺到妹妹出生,刚好死了,妹妹就成了王老太嘴里的害人精。
第二天早上,老大又来看病,李青山在旁边:“大爷爷你快给想个办法吧。”
“你爷醒过没?”
“没醒,和昨天一样。”要是醒过,他也不至于这么着急。
“真不行,我给扎一针。”
汉针扎着疼,汉针和针灸的针不一样,汉针粗,是对着人中扎的,一般晕迷的病人,扎人中就会醒来。
像这样的病人吃药不醒,晕迷时间长的病人才会扎人中。
李青山让开路:“大爷爷你是大夫你看,俺们也不懂。”
老大进屋看李老大夫,把了把脉,掀开眼皮看看眼睛,嘴里还嘀咕着这不对呀,不应该晕迷不醒。
李青山心里嘀咕,难道香草说的是真的,不会死,死了也能再活过来?不能说,这话不能说。
早上兄弟几个又给李老大夫喂了药,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交待王老太随时注意情况,其余的只能等晚上回来再看了。
晚上,兄弟三个都回来了,去上屋里看看李大夫,毕竟老李大夫对他们也还算不错。
他们爹李名扬没有啥大本事,家里一直靠老李大夫给人看病赚钱,虽说在卫氏那件事上老李大夫不作为,没有主持公道,但也不能抹杀这些年老李大夫的贡献。
兄弟几个进去看看,老李大夫也还那样躺着,但是王老太不在屋里,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哥这咋办,总躺着也不是办法。”
“等晚上大爷爷回来了,让大爷爷再给看看,还能咋办,青峰去看看大爷爷回来了没?”
李青峰应了一声,转头就往外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