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砚琛送走所有领了任务的大佬离开,整个人直接晕坐在椅子上。
汪洋立刻上前,“战神大人.......”
顾砚琛抬手,“这件事,不准跟赵神医说。”
他要是知道自己几次晕厥,估计会气到炸毛。
最重要是,他会告诉那几位。
以那几位的脾性,只怕会放下战区所有工作,冲到这里。
顾砚琛不想让自己的病况广而告之。
汪洋瞬间红了眼眶,他快要后悔死了,要不是他的粗心大意,结交错了兄弟,也不会连累战神大人成这幅孱弱的模样,他狠狠抽了自己两巴掌,“战神大人,您责罚我吧。”
“罚你好好照顾他吧,你在给自己打残废了,谁能贴身保护他?”
苏晚意倚着门框,看着里面的顾砚琛,她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幽怨地白了一眼顾砚琛,“我是不是也应该叫您一声战神大人啊?”
原来舒兰市的战神是他,那个曾经一人深入敌穴钳制住二十人贩毒小组的英雄是他,很难想象,那么难完成的任务,他到底是怎样完成的。
成吨的毒品,救下多少个人,多少个家庭?
功绩难以想象。
实际上,她不知道,她想象的还是浅显了。
顾砚琛不止是舒兰市的战神,更是神鹰王牌初代战神。
她走过去,搭上顾砚琛的脉搏,簇紧眉头,“糟糕。”
两个字,把汪洋的一整颗心脏提起来,“苏小姐,战神大人他.......”
“他要就地治疗,脱光衣服的那种,你看吗?”
“可以的。”汪洋一副认真的模样。
苏晚意无语,这个憨货。
她给人推出去,“你少惹他生气,保护好他的安全,比自哀自怨管用多了,挺大一个爷们,别沉浸在没用的事情里,亏你还是个兵。”
一语点醒梦中人。
汪洋感激不尽地看着她。
苏小姐说的对,自哀自怨一点用处都没用,他接下来的任务就是保护好战神大人不再受伤!
顾砚琛看着她三言两语就能治愈一个人,暗自欣赏她的人格魅力。
“苏小姐不仅医术厉害,口才也很棒。”
“我在棒,也不如您会隐藏身份啊!”亏了她还担心那么多,已经留了暗手,想着他输了,怎么带着他回京市,就算是老头子跟她翻脸,她也想要扶他东山再起。
遭到一顿阴阳怪气,顾砚琛也不生气,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你也没问。”
“我不问,你就不说啊!”听听,这是人话吗?
太气人了。
顾砚琛犹豫一瞬,还是决定不说出真实身份,他身份虽然现在已经算不上秘密,可从他的口中说出,总有一种炫耀的感觉。
他立刻扶额,一副头疼的模样。
苏晚意顾不上追究身份的事情,上前扶着他,把椅子摇平,忍不住埋怨,“都说了要静养一阵子,你偏不听话,非要跑到这里见什么重要的人,自己的身体不在意,活该死。”
说着他活该,她手上一点没闲着,拿出银针扎了几处穴位。
顾砚琛感觉很神奇,明明刚刚隐痛的一些内脏竟然在缓缓地有了轻松的感觉。
针灸术,博大精深。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你真的只是神医羽先生的徒弟?”
嘶——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苏晚意一针扎歪了,疼的他忍不住呼痛。
“抱歉抱歉,都说了,治疗的时候不要说话,活该,疼死你。”
她慌张地转过去,扎他脑袋上的几个穴位。
好在这个时候林承烨进来。
他说要汇报工作。
顾砚琛直接道,“直接说吧。”
林承烨抬头看了一眼苏晚意。
这么机密的工作,战神大人都不背着苏小姐,看来两个人关系突飞猛进啊。
“这是边境伤亡材料,经过我们严格查询,有一人,漏网之鱼,他没有参与到这次的行动当中,才有逃亡的机会,我们断定他现如今潜伏在舒兰市某个地方,不过请您放心,所有人手在全力搜捕,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顾砚琛看着资料上的档案。
没有人物照片,生平也很简洁。
“看样子这人在舒兰市隐藏很久了。”
“至少有五年时间!或许是我们内部人员。”
“查吧。”
顾砚琛点了点资料,气场强大地吩咐。
“明白。”
林承烨退出去的时候,多看了一眼苏晚意。
关上门一回头,外面一群脑袋。
“你们这是干什么?”
“战神大人跟苏小姐在里面?”他们笑的贼兮兮的,笔划了一个爱的手势。
“少八卦,战神大人还没离婚呢!”
实际上,他已经快要忍不住嘴角的笑意了。
以他三十多年的恋爱经验,两个人互生情愫,就是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呢!
施针后。
顾砚琛对苏晚意说,“你要不要搬回来住?”
苏晚意已经控制不住嘴角压制的笑,故作扭捏,“不好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也对,那我让人在酒店在布控一层保镖。”
没等他说完,苏晚意厉声怒吼,“顾砚琛,你就是没有良心的臭男人。”
她气咻咻地冲出去。
林承烨还在跟赵神医等人打赌,两个人什么时候能修成正果呢,苏晚意脸上挂怒地出来,心情不好的她,谁也没搭理,大步离开。
赵神医摇头叹息,“我看啊,难!”
顾砚琛从里面走出来,所有人大眼瞪小眼看着他。
他挑眉,“没活干?”
“有,很忙。”
一瞬间所有人散开。
赵神医抹了一把胡子,“战神大人...........”
他话没等说完,被林承烨拉走,“老赵,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你帮我看看。”
“你傻啊!感情这种事,是劝能劝的成的吗?”两个人小声嘀咕。
.......
顾砚琛放过了江叙白。
没有让老邢按军法处置他,将人处死。
而是剥夺了他所有的身份和权利,成为了一个普通人。
债主们疯狂冲上来,要他赔偿。
几大银行的人更是将他堵在了警察局门口要一个交代。
“不要找我,我什么都没有了。”他抱着头,在人群里,发出歇斯底里地吼叫。
催债的崩溃,让他几乎快要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