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白,叙白。”姜雨丝扑上去,哭的梨花带雨,她抬起头,仰望着如同高山般不可触及的刑老,泪眼朦胧,“就算你们有证据证明叙白不是战神,可他这些年在队伍里也是做出突出贡献的优秀队员,你作为领导,怎么能这么狠戾地惩罚一个有功劳的队员,这会寒了大家的心的。”
“呵——”
刑老气笑了。
在十分钟之前,他也认为江叙白是舒兰市的精神代表,是年青一代最优秀的战神,是未来整个西部战区最值得培养的下一代种子选手,或许有朝一日,他能成为自己的接班人。
可事实呢!
“他卑鄙无耻,用你给的钱,买通那些人陪着他演戏,导演一场又一场功勋级别的战役,还无耻的威逼利诱那些战友把功劳让给他,这些年,他连肉皮都没破过一点,就拿了两个三等功,一个二等功,你问问他自己,他配吗?”
这时,大家算是彻底听明白了,一等功从顾砚琛手里抢来的。
二等功是花老情人给的钱找人演戏得来的。
至于那两个三等功,则是利用职位威逼利诱队友得到的。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卑鄙无耻的人存在吗?
他还要点脸吗?
这种垃圾还被当成战神一样吹捧,简直是对社会和九州的侮辱!
太可耻了。
江叙白瑟缩地晃荡了一下身体。
怎么会呢!
他做这些很隐秘的,到底是谁,想要弄死他,想要让他身败名裂。
姜雨丝把他揪起来,让他看着自己,“你告诉我,部长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她不敢相信,所有的功劳都是抢的?
那他这些年在队伍里,到底在做什么?
“不是的,丝丝,肯定是顾砚琛在背后栽赃陷害我,才让部长对我生出这么多误会,我冤枉啊。他现在能力太强了,为了打败我们肯定会不折手断,我们不是对手的。”
江叙白因为牙齿被打掉了,说话漏风,很可怜。
姜雨丝点了点头,对,肯定是顾砚琛在背后搞小动作,难怪他不肯出现,是一直处心积虑地陷害江叙白。
这个男人,太可恨了。
刑老懒得跟她废话,让人把江叙白直接捆起来,直接带走。
刚刚还热闹喧哗,充满祝福和夸赞的大会转瞬间变成讨伐的战场,大家纷纷嚷嚷,“姜雨丝,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还有赌局上的钱你还给我们!”
“你个臭不要脸的贱货,把自己老公的军功抢夺给情夫,还搞了这么一场热闹的大戏想要踩死他,你心狠的跟冰锥一样,不对,你这种狼心狗肺的女人就没有心,顾砚琛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你心眼坏透了,还想要开公司,成为女强人,你个垃圾,去死吧。”
姜雨丝大喊,想跟众人解释,“不是的,我没想.........”
不知道谁找来一个臭鸡蛋丢进她的嘴里,“闭上你的嘴吧,说不出一句真话,就凭你对待丈夫这种态度,都知道你是个心思歹毒的恶女人。”
她精英女霸总的人设瞬间崩塌。
大家骂的一个赛一个难听。
姜氏集团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灾难,所有下了赌注没有得到 应有报酬的人直接冲去集团搬东西,先到先得能拿走一些值钱的,后去的干脆连打印纸都不放过。
最后去的只能搬点二手桌子椅子。
所有员工站在原地,全部傻掉了。
上一秒领导打电话来说即将要接到爆炸式的单量,让他们做好辛苦加班的准备,马上姜氏集团就会成为舒兰市第一大集团,他们没看到怎么成为的第一大集团,而是看见了姜氏集团怎么成为舒兰市第一笑话。
领导高层们出来嚎啕大哭,“你们这是强盗,我们要报警!”
扯饮水机的人冷哼一声,“报警吧,你们伟大的姜雨丝姜总还欠我们几十个亿没还上呢!搬你们点东西算什么?她家现在都空了。”
宋梅等着女儿带着几十个亿回来给她,穿着一身珠光宝气坐在客厅里,身边还跟着几个女佣伺候她,端着地主主母的姿态静候佳音。
结果没等到好消息,反而是一群人进来,一窝蜂地开抢。
所见之物,全部搬走。
连地毯都不给她留。
她吓的差点跳到桌子上,“你们这群人,干什么?这是私闯民宅,我女儿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老太太身上有珠宝,拿走,正好抵债。”
有人喊了一声,嗖的一声几十个人冲上去。
宋梅被揪的连外套都没了,就剩下一个内衫颤颤巍巍地吓成了傻子,哭的一塌糊涂,“呜呜呜,谁欠你们钱啊?为什么要抢我的珠宝,那可都是我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宝贝啊。”
有好心人告诉她,“老太太,你女儿赌输了,真正的战神是顾砚琛,你家现在啊破产了!还道歉几十个亿呢!”
听完这个噩耗,宋梅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几个被长期压迫的女佣相视一眼,姜家破产了?
那她们也抢点东西当工资赶紧走吧。
完全没人搭理晕死的宋梅。
与此同时,在酒吧里大放厥词,等着开庆功宴的姜宇疯狂吹嘘。
“从今往后,你们这些人,都不配跟小爷玩了,小爷将会是整个舒兰市最尊贵的少爷,我姐姐,马上就成首富了!”
这时候新闻疯狂弹框出来。
大家低头看今天的顶置新闻,姜氏集团破产了,姜雨丝倒欠几十个亿的赌资。
姜宇捧着手机,酒醒了一大半。
“不可能的啊!姐夫肯定能赢的,我是看见部长跟他热聊才出来的,怎么可能呢!”
刚刚还尊敬他的一众兄弟顿时拉着脸,“臭小子,劳资忍你很久了。”
嘭嘭嘭——
刚刚还说想要跟他结交,以后要跟他混的好兄弟纷纷对他大打出手。
姜宇被打的鼻青脸肿,眼睛都睁不开了。
这群人还不肯住手。
“怪就怪你太张狂了,去死吧。”
一个酒瓶砸在他的脑袋上,他仿佛看见了死去很久的太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