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惜惜替江叙白划了一万六千块给私人医院。
江叙白总算是对她和颜悦色了一些,“谢谢,这些钱,我之后会还给你的。”
“不用,不用,能帮您一个小忙,我很高兴的。”她偷偷地看着江叙白,眼底的爱意快要藏不住了,“教官您忙吗?不忙的话,我想请您吃个饭。”
江叙白看了一眼她的腿。
伤成这样了,还想撩他。
没办法,谁让他的魅力太大了,鲜少有女人能抵抗得住。
“不方便,改天吧。”
钱惜惜有点失望,不过很快她就给自己哄好了,“行,没问题,那我能留一个您的联系方式吗?”
之前在队伍里,是不允许随便要上级领导联系方式的。
“嗯。”
江叙白拿出手机,添加了她的联系方式,很随意的样子,更像是敷衍。
钱惜惜也不在意,“那教官再见。”
这时候他看见门口停着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加长版,价值千万!
顶配级别的劳斯莱斯在舒兰市可不常见。
这时候两个小护士路过,小声议论,“没想到京市的大小姐来这里玩竟然会意外摔伤了脚,听说她爸爸直接包了整个楼层供她休养,出手可真是太壕气了。”
“有的人生在罗马,我们就只有羡慕的份儿了。”
江叙白心怦怦乱跳,没想到之前教学的一个小姑娘,竟然是京市某家族大佬的女儿,看来是他小瞧钱惜惜了。
银行工作人员喊他去帮忙。
“来了。”
玛德!
等他翻身,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全部灭掉。
.......
“笑死我了,顾先生,亏了张德胜能想出这种方式让他手底下的员工整治江叙白,真是个天才啊!江叙白现在连一万块都拿不出来,要是真破产还欠一屁股外债,是不是要光腚上街裸奔啊?”
顾砚琛扯了扯唇,“或许吧。”
“我肯定让他赔的裤衩都穿不起新的。”林承烨拍着胸脯打包票。
顾砚琛却不将他放在眼里。
认真地分析着视频中,姜雨丝和江叙白两个人在会场上的表现。
毫无痕迹的狂躁,暴怒,让他们的家人都发现不出来痕迹。
“你说苏晚意这药要是量产,用到军事上如何?”
“那可太好了,只不过苏小姐愿意提供药方给我们吗?”
他很清楚,这种药方代表了什么,是无数心血凝结成的无尽财富,要是旁人身上,肯定会开个天价出来,亦或者是留在自己手中,无限繁殖,变成更多种类药品,赚取更多财富。
“试试看。”
顾砚琛看上这药了,势在必得。
苏晚意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整个人缩在毛毯里。
舒兰市的秋天,昼夜温差很大,到了夜间,空气干燥,寒冷,她或许是失血过多引发的后遗症,不太适应这种环境,恨不能缩在房间里不出来。
张姨给她端了梨汤进来。
“苏小姐睡前可以少喝一点,润喉,清火,滋补。”
“好。”她喝了一口,感觉清香味美,还有回甘,味道出奇的清冽,喝下去连喉管都舒服了,“张姨您的手艺可真好啊。”
“您折煞我了,这是顾先生煮的,可不是我的手艺。”
“顾砚琛给我做的?”
苏晚意兴高采烈地翻身下床,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快步朝厨房跑去。
厨房。
顾砚琛正站在灶台前,白色的家居服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白炽灯光打在他身上,显得他极尽温柔,人夫感十足。
苏晚意跑过来的时候看见这一幕,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看了一眼,“怎么样,好喝吗?”
苏晚意狠狠点头,跑到他身边,盯着砂锅里晶莹剔透的梨块,眼睛亮晶晶的,“这是你亲自为我做的吗?”
得到顾砚琛肯定的点头后,她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我挺高兴的,你能对我这么好。以前尝过别人做的梨汤,都没你做的好喝,你可真是个天生的大厨。”
会厨艺的男人都会自动加分,在女人的心里形象无限高大。
尤其是苏晚意这种对厨艺完全一窍不通的女人,更是被他迷的头发晕。
她想,顾砚琛当了五年的家庭煮夫,就是这样为姜雨丝洗手做羹汤的吧?
该死的姜雨丝瞎了眼,竟然连这么好的男人都不懂得珍惜,不过幸好她不珍惜,顾砚琛才会流转到市场上,被她捉住!
对顾砚琛的好感在这清甜的梨香中疯狂滋长。
苏晚意甚至忍不住想象,要是顾砚琛离婚后能和自己在一起,往后的日子该多温馨。
“还要喝吗?” 顾砚琛说的时候,已经盛了一碗出来。
“要。” 苏晚意点头,眼神里满是期待。
他亲手盛给她的,意义重大!
这绝对是两个人关系近一步的阶段性的胜利,按这种进度发展下去,或许她不用一个月就能拿下顾砚琛!
苏晚意美滋滋地小口小口喝着,感觉味道越来越好了。
忽然,男人开口询问,“你那能令人瞬间狂暴的药方触手吗?林董很感兴趣,你想要个什么价格?”
这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苏晚意心中的暖意。
她拿着勺子的手一顿,脸上的笑容僵住,随即猛地把碗推开,瓷碗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对我好,就为了我手里的药方啊?” 她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失望,眼眶微微泛红,说完不等顾砚琛解释,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苏晚意心里又气又委屈,原本以为的温柔与在意,竟然都带着目的。
她快步走出别墅,拨通了万羽的电话,语气带着哽咽,“羽羽,我特别难过…… 顾砚琛他太坏了!他就是个心机男!我在也不要喜欢他了!他对我的温柔,全都是装的!”
“等着,站在原地,老娘马上去接你。”
万羽扔下酒肉朋友,离开酒吧,一路疾驰,冲向顾砚琛的别墅。
下了车看见苏晚意跟人间小苦瓜一样坐在花坛上,顿时怒火中烧,扯着她的手,“走,姐妹去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