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发出砰的一声。
姜雨丝急慌慌赶出去,一辆车撞开大门,迎面朝着她开过来。
“啊!”
她见的厉声尖叫,往后躲开几步。
车子急刹车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苏晚意帅气地从主驾驶上摔门下来,摘下眼镜,玩味儿地笑看着一脸惊恐地姜雨丝。
姜雨丝脸上神情瞬息万变,“喂,这里是我家,你这样私闯民宅算犯法懂不懂?”
“你可以告我啊。”
看见苏晚意这幅张狂的模样,姜雨丝拿出手机,“有本事你别走,我会告到你倾家荡产的!”
疯了,真是疯了。
那门可是她从国外运输回来的进口货,价值几十万,竟然被她给撞坏了。
姜雨丝肉痛地拨通了110,没等她开口说话,苏晚意笑着说,“让警察叔叔快点到,正好记者也马上来了,大家凑一起,比较热闹。”
“你叫记者来干什么?”
姜雨丝敏锐地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拿把女儿的骨灰挖出来威胁正在跟你离婚的老公,你说这条新闻爆出去,炸不炸裂?堂堂姜氏集团董事长,做出这种泯灭人性,丧尽天良的坏事,你说广大网友们会站在哪一方啊?”
“你敢。”
姜雨丝从来没有被这样威胁过,她很生气,“苏晚意,这是我跟顾砚琛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我这人比较喜欢路见不平,多管闲事,你管我?”
“苏晚意,你是不是偏要跟我作对?”
“说的好像我们是朋友一样,老娘看你不爽已经很久啦。”苏晚意掐着腰回怼。
电话里,警察还在不停问姜雨丝要报什么警。
“没事了,抱歉,打扰了。”
她慌乱地挂断电话,“苏晚意,我没让警察来,你也立刻请那些记者滚回去,这件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
说完朝着车子里张望,“顾砚琛呢?他让你来,然后他当缩头乌龟吗?”
话音没等落下,她听见里面江叙白被一脚踹翻呼痛的声音。
紧接着保姆厉声尖叫跑出来。
“不好了,姜董,先生闯进来,把小姐的骨灰盒拿走了。”
“什么?竟然给她玩声东击西!”
姜雨丝快步跑回去。
迎面顾砚琛走出来。
姜雨丝怒目瞪着他,伸出手,“把茜茜的骨灰盒还给我。”
她说的义正言辞,丝毫不感觉羞愧。
顾砚琛撕掉了那些可恶的粉红色蝴蝶结还有一些破烂星星贴纸,一路走一路撕,现在他走过来的地上还躺着被撕碎的碎片。
“你配吗?”
姜雨丝被他凶神恶煞的眼神看的惶恐,后退两步,“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茜茜不喜欢粉红色蝴蝶结,是我做错了,但这并不能否定我是她妈妈的事实吧?”
说起自己是茜茜的妈妈,她音调顿时高了很多。
“是我含辛茹苦,怀胎十月给她生下来,没人比我更加疼爱她,只是每个人疼爱的方式不一样,我或许没那么细心,但我并没有错。”
“何况,就算我有错,女儿也会原谅我的,茜茜是绝对不会舍得责怪她最爱的妈妈。”
“所以你就可以有恃无恐地去伤害她?”顾砚琛反问,“如果是姜云飞不喜欢,你会记住吗?”
“我.........”
“你会,你不仅会,你还会让整栋房子,甚至他接触的任何事物里都不允许出现他不喜欢的东西。”
姜云飞不喜欢吃姜和香菜,至此以后顾砚琛做饭从来没放过这两种东西,就连出去吃,姜雨丝都会提前告诉主厨,这两种东西不要出现,那时候的她是怎么做到心细如发的?
因为在乎,所以心细!
“顾砚琛,不是这样的,我工作很忙......”
“别拿工作当借口。”顾砚琛不想在听她说一个字的废话,大步走出去。
江叙白挣扎着起身,想要帮姜雨丝夺回茜茜的骨灰盒,他听见顾砚琛冷漠地说,“江叙白,今天,你要是在敢动一下,我不介意废掉你的手脚。”
宋梅怒急,“你敢!顾砚琛.......”
“看来你的药也想停了?”
停药等于要她的命,宋梅顿时没了火气,只能暗自磨牙发泄。
姜宇冷呵一声,“当我姜家没人了吗?顾砚琛我......”
顾砚琛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子,令他胆寒。
姜宇后退两步,想起自己受伤的手是怎么被折断的,顿时气焰全无。
“顾砚琛!”
姜雨丝受不了大喊。
她从来没有被他人这样对待过。
更何况这个男人曾是她身边的舔狗。
她深吸一口气,狞笑地回眸看着他,目光灼灼,“你怎么能确定骨灰盒里是一个完整的茜茜呢?”
“你什么意思?”顾砚琛的脸色立刻冷下来。
姜雨丝挑了挑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知道你会不会趁着我没防备跟人里应外合偷走骨灰盒,我总得做点准备吧。 ”
顾砚琛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卡主她的脖子,“姜雨丝,把你藏起来的交出来。”
“做梦,除非你掐死我。”
“你以为我不敢?”
顾砚琛额头青筋暴起,手上狠狠用力。
姜雨丝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对自己动手,内心慌乱,不过纵横商场多年,她懂一个规矩,对方越着急证明他越在意,姜雨丝冷笑出声,“你掐死我吧,掐死我,永远别想拼凑齐全一个完整的茜茜。”
顾砚琛更加用力,姜雨丝明显快要被活活掐死。
宋梅哭哭啼啼站在旁边,手拍在大腿上求饶,“顾砚琛,你快放开丝丝,你这样真的会掐死她的。”
姜雨丝闭上眼睛。
就在她快要彻底断气前,被顾砚琛狠狠扔在地上。
江叙白立刻爬过去扶住她,给她顺气。
“丝丝,你没事吧?”
“咳咳咳——”
差一点,就差一点点,她就真的没命了。
顾砚琛,你好狠的心。
姜雨丝按压着剧痛的喉咙,现在连说一个完整的字都很困难。
她凄厉地咯咯笑,“你输了!”
“顾砚琛,输了的人,就要乖乖听话,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