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试试,我能不能离得了。”
然后他挂了电话。
这是什么态度?
姜雨丝愣住了。
这还是那个唯她命是从的顾砚琛吗?
她再打过去。
电话又一次被拉黑处理了。
“顾砚琛,你太过分了!”手机被她砸的四分五裂。
医生还在催促服药的问题。
姜雨丝狼狈地站起身,她不能不管妈妈。
........
苏晚意从头听到尾,倚着门框,戏谑地撩拨,“你这男人,还真是心狠,不过恰好我就喜欢你这一款,当断则断,好帅!”
顾砚琛蹙眉。
她是怎么找到自己家,还能钻进来的?
仿佛看透他的心思,苏晚意迈开笔直修长的腿朝着他走过来,“密码锁,我随便就能破解开。”
他这套防盗系统可是全世界最顶尖的,她竟能破解开?
看来面前的女人并不简单。
不过人人都有秘密,他没打算询问。
苏晚意扭动纤细的腰肢走到他对面坐下,放下两瓶红酒,自顾自倒了一杯,举起,“要不要一醉方休?”
她知道,他去取女儿的遗物,此刻心情肯定低落。
最重要的是,她想要在看一眼那个铭牌。
想确定,到底是不是她找了很久的那个东西。
红酒的味道很香醇。
“好。”
顾砚琛太久没有这样放肆地喝过酒了。
从跟姜雨丝结婚后,他就自我约束,不碰烟酒,努力做一个五好丈夫,让姜家人满意,让姜雨丝开心。
一杯接着一杯喝下去。
苏晚意没想到他千杯不醉,饶是自己酒量再好,现在也感觉晕乎乎的。
“哈!看来我是遇见对手了。”他精神越来越抖擞,按这个喝酒速度下去,她很快就能趴下。
正事还没办呢!
她蹭到他身边,故作亲昵地叹了一口气,“其实我跟你有相同遭遇,我说我最能体会到你的难过,你信吗?”
“嗯?”顾砚琛疑惑,她为什么会这样说。
忽然,她倒在他肩头。
顾砚琛僵硬了一瞬,下意识想要将她推开,就听见她说。
“我曾经有过一个孩子,跟你一样,是个女儿,她很可爱,可惜,被我弄丢了。”
苏晚意往嘴里又灌了一杯红酒,声音呜咽,染上难过。
两人静默无言,顾砚琛任由她靠着。
“我生她的时候九死一生,等我醒过来,孩子被偷走,消失无影无踪,我找了她四年。”
说话的时候,她在他身上寻找那个似曾相识的“铭牌”。
可摸了半天也没找到。
看来他没带在身上。
真是失误。
酒精迷醉人心,苏晚意抬眸看着他的俊脸,只感觉有种莫名的心动。
顾砚琛能感觉到她在自己身上乱摸,以为她是喝多了,想占便宜,没多想。
女人美眸亮闪闪地盯着他看,这一刻,她仿佛在透过顾砚琛看另外一个人。
四年吗?
五岁。
跟茜茜一样大的年纪。
这些年,她肯定过的很辛苦。
感同身受,他卸下防备,任由她靠着。
“所有人告诉我,她已经死掉了,可我坚信,我的孩子还活着。我一定要找到她。”她笑着说,眼眶里含着泪花。
这些,她从未对外人提及过。
原本带着目的性的想要引发共鸣,不知道怎么就吐露了心声。
还一发不可收拾。
明媚如阳光板的女人也曾有过晦暗如深渊般的经历,这一刻,顾砚琛没有排斥她的举动,反而用手拍了拍她的肩,像是安慰。
苏晚意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滴,娇滴滴的眼眸里晃动着楚楚可怜的味道,“我这么惨,你要不要疼疼我,闪个婚吧?”
顾砚琛起身,差点让她摔个狗吃屎。
他无语。
心底里那点怜惜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女人天生的演员,牵动人心绪,偏偏他又讨厌不起来她。
苏晚意也不生气,撅着小嘴嗔怪,“狠心的臭男人,追本小姐的男人从这里排到F国,给你机会不知道珍惜!”
“算了,这机会还是留给别人吧。”
“你个坏蛋!”
她粉拳锤在他胸膛。
无形中,悲伤的氛围被闹散,顾砚琛也没有那么难过了。
他知道,苏晚意是故意分散他注意力,不让他沉寂在难过中。
内心流淌出感动。
对这个女人好感直线飙升。
跟姜雨丝在一起的时候,她只顾自己的感受,从来不将他放在眼里。
其实男人偶尔也有脆弱的时候,需要有人抚平伤痛。
砰的一声。
大门从外面被一脚破开。
姜雨丝闯进来,看着两人亲昵举动,上前暴力地将两人分开,“你们这对狗男女,真是太可恶了。”
她举起手臂,对准顾砚琛的俊脸就是一巴掌。
没想到巴掌即将要扇在男人脸上的时候,手腕被扼制住。
“疼,你快放开。”
姜雨丝没想到,顾砚琛竟然会反抗,拼命挣扎。
“傍上新的女大款,长脾气了是不是?”之前又不是没打过,偏偏这次躲开,肯定是不想再苏晚意面前丢面子。
好,那她今天就把他的面子里子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趁着顾砚琛松开她的空挡,她出其不意,一把扯过苏晚意的手,给人拽出去,站在门口大喊,“大家快来看一看,这不要脸的女人勾引我老公,奸夫淫妇在这里苟且,被我抓包。”
苏晚意没见识过这种架势,跟她拉扯。
姜雨丝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我老公现在被她勾的魂都要没了,连我重病在床的母亲都不管,她这么无耻的女人,就应该断子绝孙。”
啪——
苏晚意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女儿是她内心中无法言说的痛,姜雨丝触碰到她的底线了。
顾砚琛理解她无法自控打的这一巴掌。
姜雨丝就是活该。
姜雨丝捂着脸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苏晚意,下一秒冲上去,“小贱人,敢对我动手,我杀了你。”
顾砚琛上前,将她控制住。
“姜雨丝,有什么冲着我来,你别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我妈都快死了,你还在这里跟她蜜里调油,现在她打了我,我必须还回来。”她的性子刚硬,向来只有她让人吃亏的份儿,从来没有被人欺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