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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 4 章

作者:妙龄鲨鱼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洛城舟车辐辏,万商云集,从乐溪村走过去要三天两夜。代兰亭娇滴滴的自然不肯走着去,他领着楚元英先去了附近的镇上。


    路过十里香门前时,楚元英眼巴巴地往里望。她早饭没吃,又跟着代兰亭风尘仆仆走了一路,这眼看就到晌午了,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她步子发虚,走一步能回三次头,代兰亭明知故问道:“要吃饭吗?”


    楚元英瞬间精神抖擞,咽了咽口水,如小鸡叨米般点头:“要要要!”


    代兰亭淡淡道:“那你吃吧,我去前面等你。”


    楚元英:?


    她就一个铜板怎么吃?


    这人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就不干点人事?


    这时候不应该怜香惜玉,装作瞧不出她的囊中羞涩,再替她慷慨解围,来一句“我请你吃饭吧”?


    “狗男人。”楚元英低着头嘟囔了一句,闷闷不乐地牵着狗往前走。


    “你怎么还不过来?不想吃啦?”代兰亭不知何走到十里香门口,他倚门前廊柱上,歪头冲她喊道。


    楚元英回头一望,只觉得代兰亭修长身姿雄伟挺拔,如天神下凡,霞光万丈。


    她三步并两步就冲了进去,路过代兰亭的时候不忘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大恩不言谢,你等姐发财,姐铁定包养你。”


    代兰亭:……


    进了十里香,楚元英刚寻了个位置打算落座,却被匆匆赶来的店小二拦住。那店小二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补丁,口气不善,道:“这位姑娘,我们十里香狗不让进。”


    “?”楚元英怒道:“你骂谁是狗呢?”


    店小二指了指她牵着的大黄狗示意,道:“这不就是狗吗?”


    这话倒也没说错,就是怎么听起来不对味呢?


    楚元英的目光在店小二与大黄狗身上来回交换,当即看明白了,这哪是狗的问题?


    这分明是故意的!


    十里香是附近远近闻名的酒楼,价格比之寻常较贵,她一身破破烂烂的,看起来就不像是能吃得起。店小二碍于场面不好直言赶人,便借口大黄狗嘲讽她,让她知难而退。


    虽说牵着狗进饭店也不怎么好吧。


    但楚元英是真想当场砸一锭金,闪瞎这狗眼看人低的店小二,奈何实力不允许,她有些尴尬的同时,重新坚定了要好好挣钱的想法。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等她有钱了,立马就回来把这什么十里香、百里香、管他什么乱七八糟的香都给买下来!


    “你怎么连个地方都不会选?这下面吵死了,去楼上。”代兰亭信步前庭,随手丢了一锭银子给店小二,捞起狗绳,带着大黄狗上了楼。


    店小二被银子砸的喜笑颜开,变脸的速度比之楚元英还要迅猛,连忙点头哈腰,抬了一个请的姿势,顺势恭维楚元英,道:“姑娘莫怪,是我有眼无珠,您请,您请上座。”


    楚元英一边赞叹店小二是个可塑之才,一边狗仗人势,啊呸,沾点富豪朋友的光,装模作样冷哼一声,雄赳赳气昂昂地跟了上去。


    上了楼,楚元英跟着进了雅间,一落座便迫不及待地开始点菜,什么狮子头、醉乡鸡、清蒸鱼,恨不得给所有菜品全点上一遍。


    代兰亭忍不住出言提醒:“点这么多你吃得完吗?”


    楚元英刚被店小二嘲讽还没来得及撒气,反问道:“怎么代公子付不起钱了?”


    “我付不起?”


    这丑陋的激将法放在以前,代兰亭理都不会理,偏从楚元英嘴里说出来,他就觉得气从心来,冲着旁边恭候等待的店小二道:“去,把你们店里所有的东西全上一遍,包括现在店里面所有人的账都算在我头上。”


    楚元英:?


    神金啊!玩什么霸总语录,很尬的好吗?!


    她赶忙拦下话头,道:“等等!就我刚才点的这些就行,他说得不算。”


    代兰亭眉头一挑,道:“不是说我付不起吗?”


    “知道了知道了,代公子财力富可敌国。”楚元英倒了杯茶水推过去,给他顺了顺毛:“你气性怎这般大,二十多岁的人还跟个小孩儿一样,不能浪费粮食懂不懂。”


    代兰亭轻哼了一声,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小口茶,苦的眉头蹙了蹙,这犄角旮旯里的茶都是潮的,真难喝。


    十里香的菜上得很快,楚元英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就开吃。代兰亭浅尝几口后,夹起一只鸡腿丢给大黄狗。


    楚元英一边吃,一边看,一边又寻思他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一个时辰前不是还狗咬狗,咬得不可开交来着吗?


    她扯下另一个鸡腿,问:“给我讲讲你那个朋友呗,让我了解了解是怎么回事。”


    代兰亭继续投喂大黄狗,道:“顾三的妻子名沈怡,两人结亲得故于祖父那辈。顾老爷子与沈老爷子是患难之交,沈家救了顾家,顾家承诺生下的孩子便结娃娃亲,但不巧两家孩子都对这门亲事颇为不悦,顾沈两家一合计,决定顺延下去,于是这娃娃亲便落在了顾三的头上。”


    “隔了一代人,是非变化便多了。沈老爷子在世时,沈家是书香门第,勉强算得上高门大户,沈老爷子一死,沈父又不成器,仅五年落得个家徒四壁,沈母不忍拖累沈怡便寻到了当年的信物,让沈怡带着,远赴顾家寻亲。”


    楚元英咬着筷子,总觉得这故事的模板在哪里听过,具体在哪里又想不起来,这剧情狗血俗套,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她已经脑补了十场虐恋交织的情节。


    楚元英道:“在此之前这两人从未见过面对吧?”


    代兰亭道:“嗯。”


    楚元英面上一股了然之色,道:“顾三公子家世显赫,出生便是锦衣玉食,旁人渴求一切名声、地位、财富,于他而言皆是唾手可得,人生从未遇到过真正的坎坷,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哪个不是眼高于顶?”


    代兰亭摸了摸狗耳朵,不置可否。


    “顾三公子初闻有个前来寻亲且家徒四壁的未婚妻,更何况这门亲事还是延顺下来落到他头上的,他心中应是不愿甚至是嫌弃,又因种种不可抗力,最终娶了沈怡。”


    楚元英看着一人一狗“哥俩好”,嘴角难免抽了抽,又说:“我说代公子啊,他们夫妻说开了就是形式上的婚姻,且沈怡还处于下位,你是想让我帮沈怡套牢顾三?”


    代兰亭否认道:“非也,是顾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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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楚元英蹙眉道:“顾三?他有什么好帮的?他对沈怡根本就没感情,沈怡对他而言可有可无的,没和离应当是碍于长辈不好直言,不管离不离都对他也没影响吧?”


    按照这个时代的思路,男人普遍都是三妻四妾的,更何况顾三这种公子哥,即便不喜欢发妻,也可以随便纳几房妾室,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潇洒风流。


    代兰亭扶着下巴静静看着她,浅笑道:“我与顾三自幼相识,虽不知这中间的弯弯绕绕,但他是三媒六聘,礼制周全,一步不省娶的沈怡。这香车宝辇,明珠翡翠是一件不少,光堆金积玉的聘礼便一百二十八台,结亲那日洛城长街更是铺了百里红绸,晃得人睁不开眼。”


    “你觉得他对沈怡没感情?”


    楚元英噎了一下,这剧本怎么跟她想得不一样,不是应该先甜蜜后苦情,中间再加些车祸失忆等等不可抗力,演上几出恨海情天,最后he才对啊。


    代兰亭又道:“顾三把沈怡娶回家之后,就有些不对劲了。”


    楚元英来了八卦精神,问道:“为何?”


    代兰亭白了她一眼,又拍拍狗头,大黄狗在他手心蹭了蹭,说:“我是外人,我哪知人家夫妻内阁之事?再说我要是知道还让你来干什么的?吃白饭的吗?”


    楚元英:……


    闷闷塞了一口青菜,她寻思欲听后事如何,大概只能问问这位顾三公子了。


    两人吃过饭,出了十里香,楚元英问:“咱们怎么去啊?”


    代兰亭打量了她一眼,牵着狗朝旁边一家成衣铺走,答非所问:“买衣裳。”


    楚元英:?


    不是哥们,这对吗?


    一个大男人买什么衣裳?


    代兰亭进了店,又是直接丢了一锭银子在柜台,指着楚元英道:“给她拿两身衣裳,要最贵的。”


    店掌柜是位年长的妇人,她喜笑颜开地招呼楚元英,连推带拉领着楚元英进了内阁,生怕丢了这笔大订单。


    楚元英全程懵逼的状态,任由掌柜扒了她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换上一套鹅黄色罗裙推出来,才回神。


    怎么有种被包养的感觉?!


    楚元英背后突感恶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掌柜又帮着她挽了个发髻,钳着她转了个身,面朝代兰亭恭维道:“这姑娘长得真水灵,我店里最贵的料子都显得黯然失色了。”


    楚元英说她是乐溪村出了名的美人一点不假。


    这件裙衫的裙边,以略深一色的金线错落有致的绣了几枝迎春花,花朵细碎又不张扬,愈发衬的她肌肤如初凝的新雪。


    一头青丝简单挽起,斜插一支白玉兰花簪,未施粉黛的脸上,唇不点而朱,眼眸灵秀清澈,如两弯清泉,与身上鹅黄暖色交织,整个人不显华艳,也无素寒,只透着股明媚朝气。


    代兰亭神色并无起伏,初见时这小姑娘虽显狼狈,却仍能窥得几分艳丽,如今稍作打扮,更是挑不出来缺陷。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了一会,想起了春日里翩跹的蝶,灵动又不可方物。


    这时,掌柜又赞叹道:“公子,这是您尚未结亲的妻子吗?真是郎才女貌。”


    楚元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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