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我们要不要先离开?”歌仙对于这种场面没什么兴趣,更何况现在人群乱乱的。
我摇摇头,目光直盯着推理现场。
虽然有点不太好,但我确实想观摩一下柯南没出现之前,警察是怎样断案的。
上次那次不算,那次明明是我和透子破的案子。
只见目暮警官眉头狠狠皱起,听三个嫌疑人吵架听得头都大了,不过好歹透露了一些信息,只是根本没有一点帮助。
这三者在天羽花院上台前均和她有接触,第一个是白山太郎,他和死者在一个玻璃围起来的隔间里说话,现场的所有人都能看见他们之间有些距离,没有身体接触。
“我根本没有碰到她,所有人都能为我作证!”白山太郎镇定下来,他甚至开始劝诱:“一定是你吧?我看到了哦?”
转变飞快的语气让我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他没有什么破绽。
他说的是千叶绫子,是第二个和天羽花院接触的。白山太郎看到她帮天羽花院整理了领子,据他所说,千叶绫子的表情非常不好看,也许就是她在趁着这个机会下的毒。
“怎么会是我!我和她经常一起训练,要杀她怎么会挑今天?!”千叶绫子魂不守舍,甚至失口说出了一些对她并不利好的言论。
“你也承认你想要杀她了是吗?”白山太郎抓住了这个漏洞,“说不定就是你下的什么慢性毒药,想让花院死掉,好换你上台!只是你也没想到毒发恰好会是在今天!”
千叶绫子捂着脸:“不,不!不是我,我哪里懂什么毒药,我看到加藤有子握了天羽的手!一定是她在那时候下的毒!好多人都看到了!”
最后接触天羽花院的确实是加藤有子,她握着天羽花院的手,凑到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现场的工作人员都看到了。
她表情强忍愤怒,在爆发的边缘勉强冷静:“你也说了好多人都看到了,众目睽睽下毒,难道我是傻子吗?!”
加藤有子看向千叶绫子:“我会抓住你的漏洞的,伤害花院的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这话就有些冒犯在场的警方了,和目暮警官一同来的那个警察当即想要有所动作,却被经验更加丰富的目暮拦下了。
果然,线索冒出来了,加藤有子指向白山太郎:“你别以为你就可以置身事外看我和千叶吵架,你的嫌疑最大!”
“她明明说好了要起码跳十年舞的,怎么会现在想要和你结婚!一定是你逼她了!”
目暮警官盯着白山太郎,观察他的回应。
白山太郎眼神变了变,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加藤有子:“你,你说什么?她想要和我结婚?我问的时候她明明一直说要再考虑考虑的!果然,跟你就可以说实话是吧?什么都听你的,她到底是我的女朋友,还是你的女朋友啊?!”
“你果然看不惯我和花院的感情,真让我感到恶心!”
我探头探脑,听到了精彩的大戏,忍不住问歌仙:“你觉得会是谁?我觉得是那个白山,我感觉一定是什么‘你到底爱我还是爱她’‘爱我为什么不和我结婚’之类的原因!”
歌仙不太明白我为什么会对这个感兴趣,不过还是顺着我的话往下想:“这样的话,那我就猜是那个千叶好了,理由的话,就是那个白山说的那样吧。”
他甚至能察觉出我想要打赌的心思,即使根本看不出来什么,还是选了一个和我不一样的凶手。
果然,他眉眼低垂,看我兴致勃勃:“哼哼,那我们打个赌好了,输的人……”
“嗯?”歌仙温声。
“你输了的话就得被我编辫子!而且要顶着它待一周!”
歌仙并不在意我耍赖故意不说我输了要怎样,他只是皱皱眉:“一周,这真是,好歹也是要洗澡洗头的啊!”
“啊好吧好吧,两天行了吧?付丧神又不会像人类一样有皮脂会出油!”
歌仙皱皱眉头,皱着眉同意了。
…………
争吵升级加剧了。
起因是白山太郎突然询问目暮警官:“警官,请问能不能快点结案?我不想花院她还这样被放在这里。”
我对他的用词感到有些不舒服,但是自己想不出为什么。
目暮警官倒是皱皱眉,他张开嘴好像要说什么,但还没出声就被打断了。
是加藤有子,她情绪崩溃了,突然冲上前想要给白山太郎一巴掌:“你这个魔鬼,你还有脸说!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害死的花院!”
她没打成,被好几双手拦下了。
白山太郎站在手臂的那一侧,表情有些无奈:“加藤,你一定要这个样子吗?请你先冷静下来吧。”
加藤有子的辱骂并没有停止,但是掩盖不住刚刚还只是很小声的讨论渐渐明显起来。
是舞团的其他成员,他们议论着突如其来的变动。
“怎么这样子?是要去打白山先生吗,情绪这样不稳定?”
“对啊,平时就板着个脸,做什么都要求那么多,明明自己的工作还是天羽施舍的。”
这时冲着加藤有子去的,她都听到了,但是她并不理会这些,也不在意,只是一直愤怒着,而后悲伤着。
“白山先生真可怜,摊上这种事。”
“是呀是呀,舞团里的大家都知道,白山先生人很好,非常温柔和善,对艺术也有很高的追求,只要不涉及他的艺术,犯了什么错他都会原谅的。”
“我刚才还听到说白山先生和她求婚了呢,结果她根本没同意,说是考虑考虑,真是的,难不成还要一直霸占舞团里的第一名?我看那个千叶这次说不定要多高兴呢,有可能就是她做的也说不定。”
这时同情白山太郎,顺便嘴一下千叶绫子的。
千叶绫子本就在气头上,当即骂回去:“有本事就一辈子在背后这样揣测,这样就算天羽不在,第一名也不可能是你们的!”
换来几个不明显的白眼和和事佬话语云云。
“我听说白山先生这次为了天羽花院的首次演出,特地花了大价钱,请的手作大匠用一种非常特殊的木头做了扇子,而且要求的非常精细,整个扇子制作只用到了木头,没有任何其他材料。”
“是啊,而且因为材料和工艺特殊,只能放在特殊的低温装置里保存,拿出来使用过一次之后就会损坏,相当于一次性的呢,白山先生对天羽可真是好啊,可惜了天羽咯……”
这是酸的。
哦不,这是给我提供线索的!!
…………
我,我,虽然我记性不是特别好,但是由于这次很新奇,再加上舞蹈跳的确实好看,小姐姐也人美艺高,所以我看的很仔细。
天羽小姐头上簪着绢布做成花,没有戴首饰。
扇子是纯木料做成的。
那当时晃了我一眼的,都快赶得上镜子的反光是从哪里来的啊?!
我扒着歌仙的胳膊,踮起脚仔细往被圈起来的天羽小姐那里看。
看不到。
我拍拍歌仙,凑到他会意低下的脑袋旁:“歌仙,你看看那把扇子,有没有哪里在反光啊?”
歌仙的个子其实算不上很高,但我们在前排,付丧神还是轻而易举地观察到了。
他朝我点点头:“主人,在扇柄那里的扇骨末尾,而且好像有两种东西在反光。”
是了!就是这个!
“是液体吗?是液体吗?”我激动得都快要压不住声了。
歌仙点点头:“看样子是的,主人,你发现什么了吗?。”
啊啊啊就是那个啊!
提起水渍、水印之类的,又根本找不到作案工具和手法的案件,都会想起来的吧?
冰块!
肯定是把毒下到冰块里了!由于密度不同,所以融化了之后会呈现两种感觉!
错不了!尽管我现在根本没办法推理出到底是怎么通过扇子用冰块下毒,又为什么要这么干,但这个思路一定没问题!
我正琢磨要不要让歌仙悄无声息地把目暮警官带来好让我和他悄悄说这个发现,而后就被打断了。
呃,至于我们现在站在人群前排,歌仙要怎么才能把目暮警官带来……
别问:D
…………
打断我阴谋诡计的是另一个警官先生。
他刚刚在天羽小姐的遗体旁边,此刻站了起来朝这边挥舞手臂:“这里有发现!”
目暮警官立刻过去。
我虽然没办法立刻过去,但可以让歌仙给我根据口型和不太真切地声音转述。
那个警官指着天羽小姐的手和目暮警官比划着:
“手上……凝固的……”
目暮警官蹲下去,低头仔细查看,挑了一点点闻了一下:
“……好像是……糖……”
两厢结合,天羽小姐手上有东西,是糖!
目暮警官立刻起身看向三位嫌疑人,尤其是加藤有子:“死者手上有糖,不是说她上台前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吗?助力小姐,这方面我想应该是你来负责的吧?”
加藤有子脸色大变:“什么?!怎么会!她确实没有吃任何东西,我连水都没给她喝!”
千叶绫子倒是想到了什么,她突然环视四周,从她身后较少的人群里精准地拽住了一个黄毛。
“他!我看到他给天羽分发的糖!”
黄毛猝不及防被拽出来脸上还有些惊愕,然而再怎么惊愕都比不上我惊愕。
不儿,八崩你怎么在这儿啊八崩!!!!
八崩很快稳住表情,只是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目光,转头向这边一看,和我立马对上了眼。
我,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得了一种和熟人对视就会笑的病。
嗯对,总之就是这么严肃的场合,我莫名其妙忍不住扑哧一声大笑了出来。
笑完我就后悔了,立马捂上嘴躲在歌仙后面看看周围。
布耗,成功引起警官、群众、嫌疑人三方的注意。
目暮警官立马走了过来,他倒不至于因为一个笑就怀疑我,毕竟我一看就是正经路人,只是他猜测我可能是有什么线索,于是他向我询问:“这位小姐,请问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我立马摇摇头,说我只是看到熟人没忍住。
确实有点不太对,但我宁愿被扣上一顶不人道的帽子也不想要在警方那里挂名,这简直就是对我平静咸鱼生活的最大挑战,毕竟我甚至都已经接受了黄毛的存在了,已经是对这个残酷世界做的最大让步了。
最主要的是,我寻思都到了发现受害者的手有猫腻这一步了,按照剧情来说这就是关键线索被找到了,就算没有柯南,但也是正儿八经考上的警校,怎么也能查到真相了吧?
就是我不太明白液体和糖之间的关联,难不成是融化的不是冰,是糖?
可如果只是糖,又怎么会仅仅接触就致死呢?毒在糖里?有些牵强。
不过这没什么,都到这一步了,相信警官们检查一下一定能搞明白的。
后来事实证明,我把柯学世界的日本警察想的太好了。
回到现在——
目暮警官有些失望,不过掩盖的很好,如果不是我很擅长捕捉情绪,又恰好因最近的训练能够通过肉眼细微的感知灵魂,我也察觉不到,他只是摆了摆手回过身去,临走前低声劝告:“这位小姐,请稍微控制一下情绪,照顾一下受害者和她的亲友。毕竟是案发现场。”
我立刻点头如捣蒜。
…………
另一边的警官明显是个初出茅庐的,说不定零他没有辍学(这个词和黄毛搭配起来怎么那么奇怪)的话能和他当个同事呢。
所以他有些控制不住局面,目暮警官一走,争吵就可以用白热化来形容了。
千叶绫子的情绪并没有因为我的笑而打断,她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非常努力地想要找出凶手,她拉着八、哦不,安室透的一条胳膊,吐字如倒豆,一个接一个,安室透脸嫩心也嫩,毕竟离开学校正经没几个月,所以也找不到插话的气口,又估计着抓他的人就算是嫌疑人,也同时还是受害者的亲友,所以并没有什么烦躁的反应。
千叶绫子大声地诉说着她的想法:“分发糖果是这家百货公司定下的宣传手段,让招待生分发给每个人,包括我们这些表演人员,所以只要提前准备好一颗下了毒药的糖果,作为招待生就一定可以轻松完成下毒!”
安室透有些无奈,他此刻终于能开口说话:“这位……千叶小姐,我想你是搞错了什么,我十分发给了天羽小姐糖果,但是她只是拿起来看了看就收下了,根本没有吃啊,天羽小姐的职业素养很高,不会在表演前吃东西的。”
“谁知道你弄的是什么毒药?万一就是那种不需要服用的毒药呢?!”
“千叶小姐,我明白你心情沉重,但是我此前根本不认识天羽小姐,没有任何作案动机啊。”
“这、这……”千叶绫子踉跄几下,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有可能是买凶杀人!你说吧,是谁给你的好处让你害人?!是谁?!”
被三番两次无端指控,即使是日后的霓虹战狼都不会觉得没什么,更何况是现在青涩时期的安室透。
他捋了两下袖子,眼神稍微压了下来,从随身带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拿到面前冲着众人晃了晃:“可是小姐,因为我们是先分发给路人,再分发给表演人员的,所以你可能还没收到,但是请你仔细看看,我们分发的,是金平糖。”
金平糖,原材料是怡罗粉和糖水,怡罗粉就是糯米粉,而死者手上被发现的糖,明显是融化后又凝固,类似于一种冰糖壳的状态。
千叶绫子也不是个笨的,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她烦躁地抓抓头发:“可恶,到底是谁?!”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来提出一点见解吧。”
被莫名其妙冤枉一顿最后也没得到道歉的安室透选择了不再计较,而是自然而然地加入到了案件的推理过程中。
“普通的糖,哪怕是饴糖,想要融化需要的温度都会远高于人的体温,这种温度的东西天羽小姐不可能发现不了。”
“而想要降低糖的熔点,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增加水分。所以天羽小姐手上的,应该是掺了水的糖。”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要达到能靠体温就能融化的程度,一定是加了很多水,就算依旧有粘稠度,但总还是会流动的吧?天羽小姐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啊?”目暮警官对于安室透提出的想法表示支持,但同时提出疑问。
“这个……”安室透有些犹豫。
哎呀,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柯南还没变小时世界给他的子民上的debuff吗?强如警校第一一时半会也被困住了。
冰冻哇,冰冻!冰冻可以解决糖水流动的问题!
我恨不得举手打报告大声说出来,们霓虹警官真的是!
也许是我的目光太过激动,安室透假装自然地转了转头,再一次和我对上了视线。
不行,要忍住,不能笑。
我努力压制嘴角,结果嘴唇变成了一个波浪线。
歌仙看不下去,举起袖子帮我遮住了下半张脸。
……知道你是好心但歌仙,你不觉得这样有点诡异吗?
在人群前面,一个人被另一个人用袖子捂着半脸盯着另一个人什么的……
我的胳膊从垂着自然地调整为抱胸,用靠上的那只隐晦(并不)地朝安室透勾勾手。
安室透纳闷得脑袋要变成气球飘起来了,但他还是靠近了过来。
看得出来我不喜欢让别人注意到,所以他牺牲了自己的颜面,向目暮警官说:“不好意思警官先生,我,呃,我想到旁边待一下好吗?”
他面色为难,眼神时不时瞟一下尸体,流露出怕又压着的感觉。
弄得目暮警官都想不起他只是个无关的招待生,要做的是离开而非在旁边“待一下”。
安室透捂着肚子和嘴非常自然地走了过来,站到了我面前,背对着我。
我戳了戳他的脊梁骨(怎么那么像骂人),示意我要说话了:“透,哦不,安室,扇子。”
“?”
“我是说,你让警官们检查一下扇子!”
真是的,明明扇子就在尸体手边,结果愣是看不着,真是皇帝不急审神者急。
“扇子柄部那里的扇骨,应该有两种成分,还有,”我补充,“关于目暮警官提出的问题,是冰。”
八崩恍然大悟,顾不上对我前半句话提出疑问,径直朝着目暮警官走去。
也不知道他凑在人家耳边说了什么,总之就这么自然地略过了刚刚看到尸体的“不适”和自己招待生身份不能参与案件的不宜,从口袋里重新掏出一副手套带上,蹲在尸体旁边检查扇子。
里面果然有东西,是两种颜色的,融化后又冻结的冰,很小很小,说明原本的液体并不多。
他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天羽花院的手,尤其是和扇子尾柄接触的地方,也就是虎口。
一枚细小的针眼赫然在上,周围能明显看出是糖分布最多的,只是针眼太过小,所以躲过了警官们的检查。
他的眼神闪过一道利光,虽然决定暂时与黑暗同伍的那一刻就下定了决心会和光明短暂割席,但是能毫不违和地加入案件伸张正义,保护这个国家,他也非常乐意。
他立刻起身,气势节节拔高,向从争吵变得凝固的其他人说:“各位,我想问一下,这个扇子,在死者登台前,都有谁动过呢?”
旁人哗然,白山太郎眼神大变。
…………
“什么意思?这个扇子有什么问题吗?”
加藤有子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想要拉住安室透的胳膊询问,被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是的加藤小姐,所以,能告诉我都有谁碰过这个扇子吗?”
加藤有子正要开口,白山太郎突然紧跟着过来指着安室透,打断了她:“刚刚就想说了,既然派出了您的嫌疑就不要再在这里走动了啊,这是我女朋友的死亡现场,不是您可以随意活动的地方,更何况说什么扇子,扇子能有什么问题?她可是跳完一支舞后死亡的!”
“你这是做什么?万一就是有线索呢?!”加藤有子怒视白山太郎,“还是根本就是你做了什么,所以才那么肯定扇子没问题?!”
“你怎么会这么想?!”
目暮警官紧跟着来到,也不知为什么,这几个犯罪嫌疑人一个比一个动作迅速,甚至能压过警察,难不成真是情绪可以化为力量?
他倒没有任何烦躁,查了这么久的案子还是情绪稳定,看向安室透,发出疑问:“安室老弟,你说这个扇子有问题,那么到底是什么问题呢?”
安室透环视了一下几个嫌疑人,他缓缓开口:“扇子尾柄,那里的扇骨里,有着两种物质在里面。”
“它们的颜色并不相同,”安室透重点看了一下冷汗直流的白山太郎,“我想,其中一种,应当和天羽小姐手上的糖是一样的。”
“什么?你是说扇子里有糖?”目暮警官惊讶得帽子抖了抖,主要现在没什么机会见到各种五花八门的作案技巧。
白山太郎却一脸不耐烦:“根本就是胡言乱语,刚刚警官先生不是也说了吗?加了水的糖会流动的啊!”
“是啊,加了水的糖是液体的,会到处流动,可要是被提前冰冻了呢?”
白山太郎像只被掐了脖子的鸡,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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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暮警官倒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所以糖加了水,被冰冻住,随着天羽小姐的舞蹈,会慢慢融化,流下来,等到天宇小姐……了,接触冷空气的情况下,又会慢慢凝固冻结,是这样的没错吧?”
安室透点了点头,正要开口继续说话,被白山太郎又一次打断:“到底在说什么啊,就算扇子里有糖又能怎样?难不成是糖里有毒?那去检测一下好了,我觉得根本和这件事情没关系!”
一次又一次地被打断,还是被这种蹩脚的谎言,安室透可不是他好脾气的幼驯染,他看向这个越来越沉不住气,急于转移话题的男人,愈发觉得这就是凶手,只是还缺乏关键信息。
他嗓音沉了下来,金发笼在紫色的眼前,像隔绝狮子的栏杆:“当然有关系,死者户口上的针孔就是最大的证据!”
“什么?!”刚刚检查尸体的那个警官吓得都要褪色了,一蹦三尺跑去检查,仔细观察后终于相信了听到的话,看向等待结果的目暮警官点了点头:“是真的,真的有个很小的针孔!”
暗自对于没经验的后(平)辈摇了摇头,安室透继续紧盯着面前的白山太郎:“还有,您可能忘了,我说的这个扇骨里,可是有两种物质的啊,这么自信地想让检查糖,是怕被发现另一种物质里面有毒吗?”
这样子问询嫌疑人其实不符合警察的工作规范,但管他呢,安室透又不是降谷零,他眼神锁着已经微微颤抖的白山太郎,声音却扬高了一些:“所以我想要问,在天羽小姐上台前,都有谁碰过这把扇子呢?!”
舞团的工作人员一阵窃窃私语,传出了诸如“怎么会”“定制”“精心”“大师”的词汇,彰显着这柄扇子的与众不同,
加藤有子第一个站了出来,她眼神剜了几下白山太郎和千叶绫子,当然重点是白山太郎,她此刻也隐隐猜到了,她向安室透说:“我接触过,这柄扇子是上午运送过来的,是我接收的,不过——”
她目光回落到白山太郎身上:“我拿到后立刻转送给了白山太郎,让他检查一下。”
“为什么是让白山先生检查呢?”
加藤有子露出了一个有些讽刺的笑:“因为这是他定制的啊,找手作大师定做的,说是要让天羽第一次登台更加完美一些啊。”
“对,对啊!我就是不想让她留下遗憾,想要给她最好的,最艺术的一次演出!所以定做了这个扇子,但这是很早之前就报备过的啊!”
“所以能请您说说您拿到扇子之后做了点什么吗?”安室透不听他的狡辩,继续引导他露出破绽。
“我能做什么?!我就是检查了一下这柄扇子有没有损坏,是不是像我要求的那样,检查完我就给了千叶绫子,对,她是最后一个接触过扇子的人,一定是她下的毒!不可能是我,如果是我的话,那千叶绫子岂不是会中招?!”
千叶绫子怒喝他:“够了,你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说毒是我下的吗?我告诉你我只是把它送到了冷藏柜里,这一路上都有人能看到,我根本没有下毒的机会,所有看到的人都能给我作证!”
“冷藏柜?”安室透点出疑惑。
“是的,安室先生。”千叶绫子面对安室透有些不自然,她晃了晃头,“这把扇子说是用到什么特殊的木材和工艺,所以需要在特殊的低温装置里保存,所以被送过来的时候就带着临时的保温装置。而且拿出来后使用一次就会有损伤,本来跳完这次后就会被保存到团里作为展览物。”
“低温装置具体是多少温度呢?”
“零下十度。”
破案了,安室透心想。
…………
破案了,我心想。
白山太郎先是和大师定制了特殊的扇子,再准备了有毒的冰针,并且准备了糖液,在拿到手扇子后,他先是将糖液涂到天羽小姐持扇时手指会触碰的地方,再把准备好的冰针放进去,这样糖液就能短暂地固定住,又因为临时的保温装置,使得糖液的流动性变慢,最终支撑到被千叶绫子转移到低温装置里冻结。
当天羽花院跳舞时,特殊的持扇动作,会使得扇骨直接冲着虎口,随着舞蹈的进行,天羽花院的体温渐渐融化接触地方的糖液,冰针从里脱落,直扎虎口,天羽小姐就会丧命。
至于死亡时间为什么是舞蹈结束时,一方面,糖液的浓度经过反复调整,一定程度上能够控制融化的速度,另一方面,天羽小姐舞蹈结束前,有一个非常剧烈的振扇动作,就是惊艳了我的那个,就算这时糖液融化的不算太充分,这个动作也会使得冰针高速飞出,等到毒流经全身,刚好一舞结束。
费尽心思,又令人毛骨悚然。
…………
安室透推理出了作案过程,不过这时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选择将推理结果以及最关键的证据告诉了目暮警官。
毕竟上一次在咖啡馆人还不算多,这一次众目睽睽下,因为突发情况参与破案也就罢了,要是真的是他解决了案件,被这么多人看着,还是会很麻烦的。
目暮警官的神情越听越冷,他的嘴角绷紧成一条直线,干脆利落地质问:“白山先生,就是你吧?用糖液固定冰针,并足够了解天羽小姐的舞蹈动作,能完成上面一切的,就只有你了。”
白山太郎见势不妙,可是也没有办法脱身,只好说出那句名柯经典台词:“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花院是我杀的吗?!”
来了,我精神抖擞,接下来就该是证据被找出,接着白山太郎下跪流泪,而后警车姗姗来迟,把白山太郎一把拷走了吧?
我兴奋地戳了戳歌仙,用眼神示意他:“看吧看吧?我赢了!回去我要给你扎小辫!!”
歌仙扭过脸捂着脑门,到底点了点头。
嘿嘿。
白山太郎求锤得吹,目暮警官见他依旧执迷不悟,还要嘴硬,干脆利落地说出推断:“扇子是今天上午运送来的,今天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你又是舞团的编舞和半个负责人,除了下毒时,身边根本没有落单的时候。”
“而冰针这种东西相当容易融化,所以肯定有一个专门放置它的容器吧?”在白山太郎灰暗的眼神里,目暮警官声音愤怒,“所以,它现在一定还在你的身上!白山太郎,需要我直接申请搜身吗?”
白山太郎表情破败,崩溃下跪,泪流满面。
不,加藤有子才是最泪流满面的那个,她直接冲上去,脱下高跟鞋往白山太郎身上扔,吓得白山太郎赶紧躲到目暮警官身后,半点没有了刚刚准备抒一下情买一下惨表示一下自己情有可原的神色。
加藤有子嗓音里仿佛有火在燃烧:“你!你到你为什么要杀害花院?!就因为她面对你的求婚说要考虑一下吗?!她还要跳舞的啊!这时候结婚对她的事业来说是种多大的打击你难道不知道吗?口口声声说爱她,你真的爱她吗?”
“更何况,更何况,”加藤有子终于崩溃,滑落在地,捂脸痛苦,声音沙哑:“更何况她都准备答应你的求婚了,她都要答应你了!”
“我,我怎么知道……”白山太郎嘴瓢了一下,也有些懊悔在脸上,随后又阴狠地理直气壮,“你懂什么?她的身体条件这样好,舞蹈天赋又那么厉害,简直就是上天派来给我的缪斯!”
“我给她编排了多少的舞蹈?她能在团里有这样的地位我为她付出了多少?我编的舞蹈难道不好看吗?她竟然敢反驳我,想要按照自己的方式去表演。”
说到这里,他眼里那点零星的悔意和爱怜彻底抹去,满身癫狂:“她竟然不听我的话!说什么在跳我的舞之外也希望能够拥有自己的舞蹈,冠冕堂皇,她懂什么艺术,还会在排练的时候质疑我?!”
“我感觉到她不听话了,于是我给了她最后的机会,我向她求了婚,我知道结了婚会对她的舞蹈生涯有所阻碍,但是这不是有我吗?有我在难不成她还会少得了舞台?如果她答应,如果她当场就答应,那证明她大体还是听我的话的,至于舞蹈的编排,结了婚我自然能让她听话。”
在加藤有子不可思议的崩溃怒吼中,白山太郎甚至自己愤怒了起来:“结果她竟然拒绝了!说要考虑一下!我哪知道她会答应?都怪她要考虑,而且同意的想法还是和你说的,要是当场就答应下来,或者早点告诉我,她不就不用死了吗?”
“嘿嘿,既然缪斯不想属于我,那就在她最美的时候死去吧。”
“你看她这时候像不像一朵花?”
加藤有子再也忍受不了,给了白山太郎几拳,混乱下有人过来拉架,千叶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混入其中,狠狠地踩了白山太郎几下。
…………
我恶心的要吐了。
即使面对安室透这张甩脸也忍不住要吐了。
不行,我真吐了。
yue
安室透一脸黑得站在我面前:“你能不要对着我的脸吐吗?”
“yue,抱歉,实在是那个男的,yue……”我还沉浸在一个恶臭的男人给我带来的恶心感里,只能挥挥手勉强安抚面前的安室透。
“行了,看你也没什么事,赶紧回去吧,我也要离开了。”说完这话,安室透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我拉住他的胳膊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努力镇静,“你,你……”
“你注意平安,yue。”
八崩一脸黑地接受了我的祝福,扬长而去。
我则在歌仙的搀扶下慢慢恢复恶心感,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emm歌仙。”
“怎么了主人?”
“我恶心。”
“真是抱歉主人,回去给您准备薄荷茶好吗?”
“不要。”
“那您?”
“嘿嘿,我要给你扎八个小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