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霓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进来,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这是怎么了?”
白凇:“打我打累了。”
林泠本来垂在身侧的手立刻弹起给了白凇一下子。
白霓每次看他俩的互动都觉得怪好玩的,乐得停不下来,招招手让他俩过来吃水果。有些时候也不能怪林泠被宠坏了,这母子俩一个比一个夸张,吃个苹果还要专门拿出一块切成薄片给林泠留着。没等林泠做啥,白凇已经用牙签叉起一片送到林泠嘴边,手还在下面虚虚托着:“张嘴。”
林泠眨了眨眼,张嘴把苹果片叼走了。
三个人也是各有各的习惯。白霓喜欢切成五块一块一块吃,林泠喜欢切成片吃,白凇通常一整个啃着吃。白凇一直是一个在糙和精致之间游走的人,说白了在洁净的环境里面显得很好养活,不挑食,基本上白霓给啥他吃啥。白霓把嘴里那一口吞下去了才张嘴问:“所以你俩最后选好要穿的衣服了吗?”
林泠嘴角抽搐了一下,赶在白凇开口前抢着说:“我决定穿校服。”
白霓愣了一下,随即偏开脑袋笑了。白凇立刻说:“不行,校服外套太薄了你会冻死的。”
林泠:“那你凭什么穿校服?”
白凇奇道:“你和我比??”
林泠:“……我真的不抽死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白霓看着俩冤家眼看着又要打起来了立马出来维持和平,站起身在林泠脑袋上熟练地rua了一把,端起已经空了的瓷盘:“好啦好啦ring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写作业去吧,我先去忙了。”
林泠满腔怒火被白霓几下揉得乱七八糟,陷入了片刻的呆滞。白凇看林泠没来收拾他赶紧拔腿溜了,在林泠反应过来之前跑进了房间锁上了门。
林泠:“……”这个狗东西。
他咬着牙在白凇门前踹了一脚,打开自己的房间门做题目去了。
当门口响起敲门声时白凇其实犹豫了一下的,但是横竖逃不过一死两个人也不可能从此不复相见——当然他俩也都受不了这样——白凇最后还是走过去拧开门锁,刚拉开一条门缝林泠就一拳打在白凇肚子上。
白凇:“……c。”
林泠看他弯腰感觉匪夷所思:“……你是不是演戏演上瘾了,我到底哪里用力了值得你反应这么大?”
白凇:“你这个手上一点肉都没有打人真的巨疼。”
林泠:“……你应得的。”整天撩闲没有一巴掌是白挨的。
林泠推开门缝钻进去,这时候才看清他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份试卷,走到书桌前,把一道做了标记的题指给白凇看。白凇一边看一边拉开椅子坐下:“这是哪份试卷?”
“上一届高三的稽阳联考试卷我给偷来了,没想到居然真的有难题。”林泠说,“我本来以为它语文会比较难,一做也是一般般……”
白凇默默看了他一眼:“……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语文试卷?”
林泠:“没有啥特别喜欢的……感觉都差不多,基本上都是那个死出。”到他这个份上了总给人一种批卷老师在没分硬扣的既视感,毕竟这人卷面到内容都是无可挑剔,哪怕监考老师和他做同一份试卷也不可能赢过他。
白凇其实觉得稽阳联考的语文卷挺难的因为他上次做拿了118,连一百二都没有上,但是这么丢脸的事情还是不要在林泠面前说出来了。
结果林泠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功力依旧是那么雄厚:“对了你稽阳联考卷语文多少分来着?你好像做过吧。”
白凇斩钉截铁道:“我忘了。”
林泠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懂他不就是忘了吗究竟在燃什么,不过他也不是没习惯这人是个神经病,一边在心里嘀咕着吐槽一边再次指了指试卷:“你看下这道题。”
高三阶段的浙江考生会联考不断联联联联到厌倦,而每一份联考试卷的含金量都是客观的,每一次都可以当成高考的模拟。按理来说林泠不应该在选择题最后一道题上面出问题,但是这道确实比较创新,白凇看了一眼没有立刻出结果,就把自己旁边的椅子拉开:“你坐一下吧别站着,我稍微看一下……这个题型是挺新的但是我不相信我没做过类似的。”
林泠听他的话坐下来,托腮在边上等。
白凇思考的时候他没必要一起盯着,两个人节奏不一样碰在一起反而不和谐,他也顺便在这个时间里把紧绷的大脑放松一下。白凇做出来也就花了十分钟,看林泠百无聊赖地发呆,好像要睡着了一样。
白凇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困了?”
林泠眨了眨眼,涣散的视线重新聚起:“……没有,就是感觉有点做蒙了。”
高强度做题之后确实容易不受控制进入这种“贤者时刻”,白凇也不是没有经验:“你去床上眯一会儿吧,等会儿我叫你。”
林泠斜了他一眼:“你叫个屁,上次我说睡十分钟你让我睡了半小时。”
白凇辩解(狡辩)道:“大丈夫不拘小节,再说了我这不是让你休息一下吗?”
林泠冷笑:“呵呵。”
白凇面对着林泠一脸“我看着你编”的表情,只能“毫不突兀”地把话题重新聊回到题目上:“这道题是这样的……”
虽然衔接生硬得有点侮辱人的智商,但是看在题目的份上林泠懒得直接拆穿他,默默也把注意力放回了题目上。
“……所以最后算出来四分之三。”白凇说。“听懂了吗?”
“听懂了老师。”林泠接触了一个新题型心情大好,伸长胳膊眯起眼像猫咪一样伸了个懒腰,随后笑吟吟冲着白凇一歪脑袋:“今天天气真好,对了你刚刚是不是在拿讲题目转移话题?”
白凇:“……”
这小东西真是他命里的克星。
在心里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之后,白凇伸手在林泠眉心轻轻弹了一下,说:“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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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泠“切”了一声,眼神三分凉薄七分不屑:“这话说的,平时你给我留了吗?”
白凇一摊手:“你别和我计较呗,你宽宏大量。”
林泠嗤笑一声:“受之不起,我出了名的小肚鸡肠。”说完他拿起桌子上的试卷,冲白凇竖了个中指之后转身就走,假装不知道白凇在后面也默默回敬了他一个。
两人的穿衣服之争的结果是双方各退一步,林泠可以穿校服但是白凇会给他备一件,气温一降就给他套上。
白凇其实觉得林泠穿卫衣的样子很好玩,穿毛衣感觉毛茸茸的,穿卫衣搭配上林泠的卷毛总感觉有点说不出的不协调感,但是很可爱就是了。
林泠不怎么爱穿卫衣,因为白凇老趁他不注意给他的抽绳打个蝴蝶结,虽然没有伤害但是很贱,看到就有一种手痒痒的感觉。
但是你以为毛衣就好到哪里去了吗?不!因为林泠的身材比较瘦,穿毛衣总有些宽松,所以白凇偶尔会揪住这人的衣领往上一提,等林泠手忙脚乱把毛衣扯下来头发早被电得劈里啪啦响,炸得呆毛竖起。
之所以毛衣会稍微好一点是因为这招白凇不怎么敢用,别的情况林泠打他雷声大雨点小,玩这个他是真挨揍,多少有点疼。
学校看着十月份的国庆假期决定九月份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随堂小测多得老师试卷都讲不过来,大多数还是靠学生自习。他俩虽然平时爱闹,在学习上配合倒是默契,两个人刚好互补,专业对口干活顺手,搭配着就把题讲了——但是白凇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任务——和秦逑一起讨论题。
本来白凇懒得理他,但是秦逑一直号,说白凇重色亲友为了林泠从竞赛班转到尖子班导致没有人可以和他讨论题目,说白凇必须对他负责。
白凇莫名其妙:“班里其他四十多个人是死的吗?”
秦逑更加莫名其妙:“你没事吧,别人的水平能是和你一个境界的?”
白凇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有反驳出来。
秦逑确实之前都是找他一起讲题,因为他俩的水平比较相近,好歹能打得有来有回的也还算有点意思,白凇一走秦逑环顾四周顿感悲凉,说什么都要让白凇继续陪他讨论题目。
白凇很无语,但是除了秦逑找不到理科成绩差不多的人了,又确实问心有愧,到底还是妥协了,两个人每天都抽时间去自习室交流学习。
但是他俩讲题是会吵架的。白凇有些时候也很绝望,觉得秦逑像那个不开化的野驴又倔又听不懂人话,换个人根本就不敢质疑他做的数学题答案但是秦逑就是要刨根问底,每次那个好学的样子都让人感觉心头一股无名火。
每次他俩快打起来的时候林泠作为四人组里面的纪律委员就会默默出现打断这两俩二货,给他俩泼一盆冷水:“你俩冷静一点写行不行?”再来一个釜底抽薪:“白凇你和我回班去。”
白凇:“。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