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泠自然也不是第一次听他哥说这些了。
白凇平日里对他温和,似乎什么都不在意,但是一提到身体的问题白凇就会陡然认真起来,极其严肃认真地表明自己坚固的立场。
林泠没法反驳——白凇这样都是被他吓的,这ptsd的源头就是他,不管怎么说他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知道了啦。”林泠默默软了嗓子,“你也别太焦虑了,现在不是好得多了吗,能吃能睡的。”
白凇:“还不是我天天盯着?哪天老王留我有事情别让我发现你没好好吃晚饭。”
林泠默默撇了撇嘴:“切。”
白凇给了这个八百年不知道长进的小王八蛋一个栗子。
“不行我就要你照顾我。”林泠把白凇一抱就开始耍赖,“我就是懒我就是想躺平……我就是要你照顾我,我就是想过舒服日子……”
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好日子实在是太爽了!
白凇有点头疼,手却习惯性地回抱住林泠:“你这,万一我哪天参加比赛什么的请假了或者说工作忙起来你怎么办?很难照顾你一辈子吧?”
林泠:“好日子过一天是一天,先苦不一定后甜但是先甜肯定是甜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白凇:“。你真是我祖宗。”
林泠在白凇脖子上蹭了蹭,白凇有点想笑,拍了拍林泠的背:“做题了做题了。”
林泠眉头一皱感觉事有蹊跷:“不是怎么我现在抱你一下你都催我,你什么意思姓白的,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还是在外头有更好的朋友,你给我说清楚……”
白凇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难得好学一下就被扣上这么老大一个帽子:“不是你这是从哪里看出来的,你不许污蔑我,我哪里不喜欢你了我哪里有别人了,不就是抱吗抱抱抱抱抱好了吧,要整个人给你抱起来吗行啊你等我一下……”
林泠一个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腾空了,这才发现这人现在抱他和抱猫一样,把他腿弯一搂直接就抱起来了,连个前摇都没有。
这下不管他想不想抱都得死死抱住白凇的脖子了:“卧槽你这个疯子你怎么没前摇的……!你要吓死我吗!!”
白凇就这样抱着人在屋子里转了三圈,脸不红心不跳的抬头:“什么时候下来你决定,反正我抱得住。”
林泠瞪了他一眼:“那你抱着吧,我看你能坚持几个小时。”
白凇:“。生产队的驴都不带这么训的。”
林泠:“你抱不抱?”
白凇沉默片刻后投降:“我抱。我抱行了吧。”
林泠伸手:“把我桌上资料拿给我。”
白凇默默调整了一下手方便单手抱人,这才伸出手抓起资料给林泠。林泠“哼”了一声,真就在白凇胳膊上开始看书了。
于是白霓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两个犟种以这么一个诡异的姿势各做各的事。
白霓:“?你俩干嘛呢,做个作业这都快赶上杂技了。”
白凇:“他说他想看我能坚持几个小时。”
白霓看了一眼装听不见的林泠:“可以但没必要,如果是你的话他四五个小时应该是没问题的,第二天胳膊可能会酸。”
林泠:“?”
一个一百斤的大活人四五个小时?白霓这是练出了一个特种兵还是怎么样。
白霓也知道自己儿子啥德行,不轻不重踢了一脚:“你也是有毛病,两个人都是有点毛病的,一个愿意抱几个小时一个愿意被抱几个小时,你俩别闹了可不可以,赶快下来……”
两个人只好乖乖地分开。尽管抱个把小时没有问题,但是手一直压着摩擦力也不容小觑,白凇默默甩了甩胳膊,对上自己亲妈的目光。
白霓:“不过你这个‘男人不能不行’的维护自身雄性尊严的行为还是很有种的,就是脑子好像不是很好。”
白凇:“?”
妈我究竟是不是你亲生的?
林泠在边上因为白霓一句话快笑死过去了。白凇一边手上去捂林泠的嘴一边无奈对白霓女士说:“这都啥和啥啊……你对我的培养方向究竟是什么?”
白霓微笑:“‘娶得到老婆’。”
白凇:“?”
娶老婆这件事情到底有什么重要的?!
“开玩笑的,我更多的是想让你成为一个合格的丈夫,毕竟我无法保证你日后会不会有喜欢的人然后和她步入婚姻,而你的另一半几乎必然性会承受生子这种你无法共情的压力,所以我希望你有立身的本领,强健的不会拖后腿的身体,良好的卫生习惯和可以解决日常琐事的动手能力,不扭曲的三观,拥有责任心,重感情,以及一切对于你求偶时有帮助的硬件和软件……总而言之,我希望你在拥有另一半的情况下,不要让她受委屈。”
“毕竟我觉得需要帮男人生孩子就已经够委屈了。”白霓耸耸肩,“别人家耀祖我管不着啦,但是既然你是我儿子我无论如何得把你身上的‘男人味’去干净,尤其是大男子主义什么的你想都不要想。或者说成为丈夫有点过于夸张了,更准确一点就是我希望你成为一个能对自己在乎的人负责的人,值得你爱的人骄傲满意的人。”
面对这段慷慨激昂的科普,白凇弱弱举手:“妈我懂,你放心我也不想当耀祖,对大男子主义也没有想法,但是你如果想从根源上解决不应该将‘生孩子不好不能生孩子生孩子是对爱人的剥削’方向去洗脑我吗,不生孩子不就能解决大多数问题了吗?”
白霓皱眉:“当然不可以,因为你是我儿子你基因好精子活性高我很担心安全措施做得好也有受孕几率,不管怎样未雨绸缪一下。”
白凇:“我可以去做结扎。真的。听你这么说我老感觉我要是让我以后老婆生孩子像霸凌和剥削,丁克从我做起。”
白霓:“你哪天接回去咋办?”
白凇:“人与人之间能不能有点最基本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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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霓:“这方面我对生理性别为男的人向来没有一点信任,亲儿子也不行。”
白凇彻底无话可说,冲他亲妈竖了个大拇指。这些话听起来很糙但是也从侧面展示了白霓的性教育工作做得很成功。毕竟十岁的时候就给两个孩子从生理学层面进行了科普,对于每个器官都面面俱到,甚至还教他俩用黏土制作模型,直到脱敏。
唯一的副作用就是这两人从此对于生命的大和谐没有了心里层面的期待,把这种拥有各种涉嫌□□色情词汇的行为一概概括为人类的□□配,和黑猩猩,狗,猫,甚至于下雨天石板路上出现的首尾相连的蛞蝓,都没啥本质区别。
上网查资料都目不斜视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白霓没有把白凇当耀祖,白凇自然就对于传宗接代什么的没什么想法,加上生物课逐渐把遗传学变成了陌生的模样,理科学习强度大到别说有□□了荷尔蒙都要失调了。
最无聊的时候白凇把自己和林泠的基因写纸上,一本正经分析给林泠看:“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我俩有一个孩子,我们可以这样计算一下眼睛是随我还是随你。你的蓝眼睛是隔代遗传出现的,说明是隐性基因……”
林泠:“你脑残是不是。”
言简意赅毫不留情。
但是这并没有打击白凇,有事没事还是会在那里计算他俩如果有个孩子孩子大概率会长啥样。
这纯是学生物学疯了,工伤。孟德尔全责。
白凇为什么爱算这个,他本人的理由是算多了那种“眼盲白化病秃顶色盲耳聋缺胳膊少腿”的概率,偶尔算一算长得好看的真是让人神清气爽。
“而且万一随着科技的发展,我和林泠也不是不可能体外搞出来一个不是吗?”
林泠冷笑:“生出来谁带?”
白凇和林泠对视两秒立马败下阵来:“我带。”
林泠:“你和我搞一个你老婆怎么办?”
白凇:“我可以不结婚做这个单身爸爸,我虽然恐孩但是我真的很好奇我俩的基因能生出什么旷世奇才,也不是不能当这个爹的。难道你不期待吗!”
林泠:“……我期待你个大头鬼,你请假去操场上吹吹风吧,疯了这是。”
精神状态听起来很没救,但是一想是在浙江学生物就立马显得很正常了。
白霓有时候看见自己儿子这个鸟样也会自我怀疑是不是防范过度了:“他这个死出怎么真让我感觉他以后要和数学结婚了,好像确实对结婚生子没什么兴趣,毕竟学数学学疯了不讨老婆确实很常见,你说我是劝一劝比较好还是?”
林泠听着白霓女士的碎碎念,内心毫无波澜:他和他哥其实都已经接受了彼此是奇行种的这个事实,要是真的达成了白霓口中的结局也真是让人一丝意外的情绪都生不出来。
都在浙江学理科了。那不是什么疯子都有吗。
没有说在浙江学文科疯子就少到哪里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