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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想骂谁骂谁(加更No.1)

作者:南边酒馆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年长些的警员眉头微蹙,语气里多了几分审视:“这真的是巧合吗?”


    “警官先生。”


    “写小说的人嘴里跑火车不是常事吗?”


    微生枯轻笑起来,银白的发丝随意铺盖在肩上:“你们若是因此怀疑我什么……”


    “也许我该在祈祷自己晚点死的时候,顺便帮市**局也求一求晚点倒闭。”


    想到他们进门时和保姆的交流,年长警员没忍住捏了捏额角。


    那位拿着高薪报酬的保姆是这么形容微生枯的——“孱弱多病、漂亮、整天待在家里看书写字、平常不爱说话、开口就要呛人。”


    果真啊,还没说什么呢就开始喷毒液了。


    因为保姆说过这位少爷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一激动就会咳血,两位警察连威胁他好好说话都不行。


    语气重点都怕把人压**。


    年轻警员忍不住插话:“可那些人的死法和您写的分毫不差,这未免太‘巧合’了。”


    微生枯垂眸吹了吹杯里的药沫,褐色的液体泛起细小的涟漪。


    他漫不经心地回:“那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没写他们飞升成仙,不然今天的头条就是唯物与唯心主义的大战了。”


    客厅的挑高穹顶垂下水晶灯,灯串折射的光斑落在波斯地毯上。


    微生枯姿态慵懒而放松地靠坐在灯光下,美得如琉璃般梦幻,也像琉璃般易碎。


    “请您态度端正些,我们是来调查的。”年长警员皱了皱眉,他说:“不要太情绪化了,微生先生。”


    这话说的倒是好笑,平白扰人清梦的不是你们么,微生枯眼里的嘲讽意味很明显。


    他拖着久病缠身的躯体苟延残喘已经够累了,因此从不掩饰情绪,堪称想骂谁骂谁。


    尤其是这种主动凑上来讨骂的。


    “情绪不挂在脸上,难道挂墙上?”


    在对面两人的注视下,微生枯微笑反问:“我看起来很像蒙娜丽莎?”


    嗅着空气中浮动的清苦药香,年长警员压了


    压火气。


    他拿出笔录本:“请您配合说明一下,昨天晚上八点到凌晨四点的行踪。


    “在家写书,睡觉。微生枯答得干脆。


    “有人能证明吗?


    “保姆,还有我家附近的监控。


    他慢悠悠地喝下一口药茶,指尖的墨痕清晰可见。


    年长警员在笔录本上划了几笔,抬眼时眉头仍没松开:“这些天您都没出过门?


    “警官见过哪个白化病加先天弱症成天往外跑的。


    微生枯指尖敲了敲杯沿,药汁在杯壁上留下浅褐色的痕:“还是说,你们觉得我能提着药罐子,一边咳血一边去复刻小说里的情节?


    没说凶手是你本人啊,这万一是团伙作案呢?


    年轻警员没把心中的怀疑说出口,只低头翻了翻手里的卷宗:“可您书中关于作案手法的细节,连我们内部档案里都没写得这么清楚。


    “哦?


    微生枯掀起眼皮,银白的发丝滑过颈侧。


    他又笑了,喉间溢出的气音像被风揉碎的枯枝:“那还真巧。


    这人不管说什么都像是在讽刺。


    偏偏打不得,骂不得。


    年长警员的指节捏得发白,却只能耐着性子继续:“您近期和受害者有过接触吗?哪怕是线上联系。


    “我本人没有,但我的律师一直在联系对方。


    后面仍旧是几句例行询问,结果同样是无甚收获。


    警员最终合上笔录本,站起身时动作带着压抑的僵硬:“我们会核实您说的情况。如果后续有需要,会再联系您。


    “慢走不送。


    微生枯连眼皮都没抬。


    年轻警员攥紧了手里的卷宗,快步跟着年长的走出客厅。


    直到雕花大门发出沉闷的闭合声,他脸上的慵懒才骤然褪去。


    茶杯脱手,微生枯猛地侧过身,喉间涌上腥甜。


    他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血丝。


    这还不算完,盯着滴落在波斯地毯上的暗红圆点,他指节抵着唇角,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都**。


    他笑得极轻,肩膀却在止不住地抖。


    每一次起伏都牵扯着肺腑的疼痛,可那笑意偏生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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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歇,反而顺着呼吸的节奏,一点点漫进眼底。


    银白的发丝随着肩膀的耸动滑到眼前,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下颌线绷起的冷硬弧度,和唇角那抹越扯越大的诡异笑意。


    **好啊,太好了。


    所有敢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的人都该**。


    他蜷在沙发里,一手还按在渗血的唇上,另一只手撑着地毯。


    笑声断断续续地滚出来,混着喉间未清的腥甜气,像毒蛇吐信时的嘶鸣。


    偌大的别墅此刻只有他一人,微生枯咳了许久才缓过气,他扶着沙发边慢慢站起,脚步虚浮地往房间走。


    柚木楼梯被踩出轻响,每一步都像是耗尽了力气。


    走到主卧门口时,他抬手推开那扇雕着缠枝莲的木门。


    一地的凌乱稿纸,还有不少染上了黑褐色的药汁——似乎是自己刚睡醒时不小心踢翻的。


    纸皱巴巴的,那些和恶毒诅咒没有区别的文字已经模糊不清了。


    微生枯走到床边,无力地瘫倒下去,他望着天花板上的浮雕想。


    这次扭曲现实的代价还是太大了,吐了好多血,也许还要发烧。


    越是在极端情绪下产生的执念,越容易成真。


    可惜他身体不给力,频繁情绪激动和**没什么区别。


    “我为什么不用能力改变自己这副身体呢?


    微生枯嘴唇微动,不知道是在向谁提问。


    他又很快在心里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想证明啊。


    哪怕拖着这副病体,我也想证明自己不需要可怜。


    哪怕久病缠身命不久矣,我也是快乐的、我这一生是值得的。


    “什么时候,他人看我的眼神里,能不带高高在上的怜悯呢。


    世人都觉得他该痛苦。


    他自从出生就该为了病体自怨自艾、碌碌半生后在诸多遗憾中死去。


    微生枯望着天花板上的浮雕,目光细细描摹着石膏勾勒的卷草纹——那些藤蔓从中心向四角蔓延,在顶灯的光晕里浮成一片朦胧的白。


    他大脑放空,喃喃自语道:“难道要见一个杀一个,直到他们看见我只会感到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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