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会议室里的空气终于松动。
西欧联盟的伊芙琳咬了咬牙,也抓起羽毛笔,她落笔极快,显然是早已得到国内授意。
国名签下的瞬间,她面前的契约纸同样亮起微光,与黛筝那张契约纸遥相呼应。
紧接着,北美代表克莱尔、东欧的安德烈也陆续动笔。
有人下笔果断,像是奔赴一场豪赌。
有人迟疑许久,笔尖悬在纸面上方几厘米处,指节泛白,直到瞥见身旁人已然落笔,才闭着眼狠狠划下。
暗金色的光芒在会议室里此起彼伏,如同点燃的星火。
那些纹路流转的契约纸仿佛成了某种媒介,将各国的决心与忐忑都锁进了那看似轻薄的纸张里。
但也有始终不敢拿起笔的代表,他们的国家远达不到议会给出的标准,也找不到可以信任的盟友联合承办这场盛宴。
天秤的另一端是灭国,他们很明显赌不起。
只能作为参赛方前往其他国家主导的赛事。
那些没动笔的代表们,无一例外,手指都死死抠着桌面边缘。
他们看着周围此起彼伏的暗金光芒,像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难以掩饰的艳羡和失落。
暗金色的光芒渐渐平息,大部分契约纸都已签下国名,只有寥寥几张依旧保持着最初的模样,安静地躺在无人问津的桌面上。
玄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指尖在桌下轻轻敲击着,目光扫过那些放弃的小国代表时,没有丝毫波澜。
【玄之】:真残忍啊~
【爻清】:淘汰本就是筛选的一部分。
墨君的怪异电子音在室内里响起:“签订契约的国家代表团留下,无关人员可以退场了。”
他抬手一挥,那些签完字的契约纸突然脱离桌面,化作流光飞向主位,在玄之面前叠成整齐的一摞。
而那些空白的契约,则被精神力揉碎,化作点点金芒消散在空气中,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没动笔的代表们看到这
一幕心中的痛惜与遗憾更深。
消散的金光像是在宣告他们彻底失去了机会连最后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留下。
这些人在沉默中陆续离场。
走廊里诸如南美代表与非洲代表他们对视后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疲惫与茫然。
有海城的外交接待上前询问他们是要在海城停留几日、领略一下风土人情还是准备就此回国。
“……回国吧。”
他们留在这有能改变什么呢不如趁比赛还未开始回去商量怎么给那些有希望进决赛的好苗子特训。
本以为能争取到主场优势如今却只能寄希望于在别国的赛场上自家选手能少些掣肘。
接待人员端着职业微笑:“好的海城管理局将在三个工作日内为各位安排归国航班。”
会议室里留下的代表们正襟危坐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玄之随手将那叠契约纸拿起来翻了翻然后塞进墨君的宽大袖袍——实际是系统空间中。
她站起身询问在场的代表团们:
“都带了能打的人来?”
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大姐头在召集小弟要和隔壁帮派打群架。
黛筝轻咳一声替每个代表问出心中的想法。
“敢问在您看来什么才叫能打……?”
玄之活动活动手腕见他们也已跟着起身顺手点了个海城的人:“带我们去训练场其他话到地方了再说。”
被点到名的海城职员反应很快立刻躬身应道:“是!这边请!”
他快步走在前面带路手指紧张地绞着袖口。
走廊里的脚步声格外清晰留下的代表们跟在玄之和墨君身后彼此交换着疑惑的眼神。
伊芙琳悄悄回头看了看自家队伍里的三个B级两个A级
训练场在管理局安全部的地下三层厚重的合金门缓缓滑开时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混杂着金属冷意扑面而来。
场内空旷得很
只有几排嵌在墙里的武器架以及中央那块泛着冷光的黑色合金地面。
一看就知道是专门用来承受高强度冲击的。
“地方还行。”
玄之扫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看向那群代表:“我需要简单考察下各国官方的硬实力这关乎到你们能否保证赛场秩序。”
她摊开手表情依旧和善。
“毕竟谁也不想见到参赛人员在赛事中途发疯然后把前来制止的裁判打**这种事吧?”
见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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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乖巧地点点头她继续补充道:
“每个赛场的主办方必须上交一份‘维护治安’的人员名单最低要有5-10名A级200-300名B级。C级和D级志愿者若干这个你们自己看着办。”
“上交名单中的A级至少三个得过来跟我或者墨君打一场以此证明你们的名单不掺水分。”
这个说法怎么有些逻辑不通。
众人凝神思考如果是为了证明名单里的A级得真材实料为何只测验三个?
议会就不怕除这三人以外的A级都是水货?
“注:你们决定派出的三人最好是所有人里最强的。”墨君那怪异的声音响起
“这三人要是接连在我们手底下走不过十招视作该国违背契约处决立至。”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在训练场炸响代表们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违背契约?处决立至?
这哪里是考察分明是又是一道国家级的生死考验!
【玄之】:我也才A级啊哥十招是不是有点太为难我了。
【爻清】:不是说会惯着我么?
【爻清】:那我要你现在打出碾压局顺便测出他们的平均实力方便我后面安排剧情。
这群代表不会在今天用光三次机会的他们肯定会各派一位A级参战用以试探玄之和墨君。
这样做的好处是如果玄之两人强的可怕代表们还有时间和机会在本国精挑细选挑出可以在对方手底下走十招的人来打。
面对爻清这番堪称无理取闹的话玄之没掩饰地抿唇笑了笑不就是被说恃宠而骄嘛还在因为无法反驳而偷偷生闷气。
【玄之】:好吧好吧。
谁让你是本体呢。
笑意还挂在唇角玄之已反手抽出背后佩剑。
粗布绳结崩开的瞬间众人没等来预想中的沉重撞击声反倒有一道清越的嗡鸣划破空气像雪山融水坠入冰湖的脆响。
“唰——”
那剑身狭长如秋水横流比雪更亮、更透。
亦如主人澄澈清亮的眼眸。
玄之握剑的手稳如磐石剑身在她掌中仿佛有了生命既带着斩钉截铁的凌厉又藏着收放自如的温润。
她立在原地目光扫过在场的A级战力像清点货物似淡声道:
“谁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