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男孩在他母亲的陪伴下离开,导医台的护士们好奇地往换药室内打量。
“没看出来,褚医生原来这么细心。”
旁边的护士搭腔应道:“是啊,我以为他很高冷,不爱说话呢。”
“不是啊,我觉得褚老师人挺好的。”跟着坐了一下午冷板凳的规培生出来望风,听护士们在聊,加入了这个话题。
他紧接着就把褚淮随身带糖带玩具的事说给她们听,没一个人不觉得意外。
“很奇怪吗?”
一句反问突兀响起,护士们循声看去,脸上的惊讶只增不减。
“贺队长怎么来了?”护士朝贺晏身后看,没看见有伤员,“人送去急诊了?”
贺晏指了指自己的手掌,“受伤的是我,不小心擦破了点皮,过来清理一下。”
下午接了个警,是有人想不开要跳楼。人是被救下来了,但干预阻拦的时候,他掌根擦到了生锈的铁丝网,划了好几道。
护士见他伤口这会儿已经包扎好了,看起来问题不大,扭头耐心为每个来询问的病人解答,抽出空才能继续聊。
“这里是烧伤科,你外伤清创直接去一楼就好了。”
贺晏哈哈笑了两声,打马虎眼说:“干消防的,来烧伤科就跟回家一样。我都到医院了,不来家里转转?”
护士半点面子不给,直言道:“贺队,您来这儿多半都没什么好事哈。”
医院可没有什么业务指标,她们希望病人越少越好。然而每次消防员出现,比火龙果、旺仔的魔咒还要折磨人。
“瞧你这话说的,真是闻者伤心。”贺晏悲伤地捂着胸脯,侧过身给病人让路。
规培生揉了揉乱七八糟的头发,疑惑问:“可贺队长怎么知道褚老师的事?他昨天才回国的啊。”
“对啊,你刚才那个语气,好像和褚医生很熟?”
护士好事地询问,“贺队,褚医生一直都这样吗,不爱理人不爱说话,感觉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临近下班的时间,没多少人来取号了,之前拥挤忙碌的诊室逐渐宽松许多,所以他们才有时间说些别的。
贺晏挠了挠头,“难相处吗?”
在他印象里,褚淮除了喜欢一个人闷着、不爱参加集体活动、不太喜欢笑、也不怎么开玩笑外,没什么别的问题啊。
他耸了耸肩直言:“一个给自家小狗取名甜甜的人,不会很难相处的。”
护士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很难把贺晏口中的人和她们认识的褚淮对应上。
“所以贺队,你真认识我们褚医生啊?”
她们还以为贺晏是开玩笑的。
贺晏咋舌,对她们的质疑深感失望,“我们之间的故事,那可是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我们家就住对门,因为我的成绩差到闭着眼睛随便勾,都比我自己写要考得好,在双方家长的同意下,他给我补了5年的课。”贺晏一口气说完。
护士再看向换药室,又上下打量眼前的人,“看不出褚医生的年纪更大啊?”
“偏见了不是。”贺晏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洋洋得意道,“他还小我半岁。”
在场其他人也注意到了他高涨的情绪,没懂他到底在高兴什么。
“小狗?甜甜?褚医生私底下这么萌的吗?”
“不过其实也能理解,咱们申主任的脾气一点就着,堪称烧伤科最危险的火种呢,可对褚医生的态度就很好。”
“可能人家就是比较慢热吧。”
护士谈到一半,看见有问诊的人朝她们招手,连忙走过去帮忙。规培生看了眼时间,看褚医生那边也差不多了,赶紧先回诊室等着。
导医台前突然冷清下来,只剩下贺晏半靠在台边,盯着掌心的纱布一时有点出神。
其实在来之前,他并不知道褚淮今天就上班了,就是想着上楼看看,万一能碰到,或者远远打个招呼呢?
现在莫名其妙不尴不尬的,回想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是很要好的朋友。
不管褚淮怎么看待,至少他单方面是这么认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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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有一年大暴雨,学校都不得不停课,他被强制要求待在房间里看书。
他一点想学习的心思都没有,无聊到看雨景,瞥见褚淮突然从家里跑了出来。
“如果褚淮愿意陪我一起的话,我勉强多刷两张卷子吧。”
贺晏记得很清楚,当时他正为褚淮的仗义而感动,结果亲眼看到这家伙朝另一个方向跑走了。
“雨下得这么大,褚淮这会儿去哪儿?”
眼看着褚淮的背影要被雨水挡住,贺晏感觉椅子长刺了似的,怎么坐都不自在。
他纠结了几秒,实在放心不下地拿了把伞准备出门。
“上哪儿去?”
“找褚淮。”
每次他只要拿褚淮当借口,他老妈就不会再多问,那次也不例外。
还好家附近的巷子贺晏从小没少窜来窜去,跑了一大圈终于在一处巷子里找到了一个浑身湿透的人。
大雨里的褚淮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连雨伞都没打。
“褚淮!”贺晏站在巷口喊了好几遍,愣是没得到一句回应。
眼看褚淮整个人都被海水淋湿,再这样下去,铁打的人也得病两天。
“要是现在放着你不管,回头让我妈知道,不得把我的皮剥了。”贺晏嘴上不情不愿的,人已经走到褚淮身边。
他看褚淮的意思,是想搬开被风吹到的架子,找被压在下面的东西。他也不多问,把伞放在了褚淮的伞旁边,撸起袖子帮忙抬架子。
“我喊三个数,一起使劲!三、二、一!”
木柜原本是巷口老伯家的,因为用了几十年,板子全烂了不能用,只能从家里搬出来。老人家觉得直接丢掉太可惜,就堆在角落里,等着以后找到合适的板子,钉一下说不定还能用,结果这一放又是几年。
大雨滂沱倾下,劣质木板吸饱了水,比平时还要沉。也是淋了雨的原因,贺晏抓哪儿都使不上劲儿,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柜子挪开。
这会儿,他才终于听见底下还真有动静传出,纳闷问:“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