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族圣泉——溯光之地。”
易榴顺着穆驰的目光转过身,抬眼看过去,顿时双眼放光。
层层树叶背后,是一条长长的洁白的阶梯。阳光给阶梯上铺满的白色花瓣染上了一些五彩缤纷的颜色,仿佛在对来客示意。
阶梯的终点被云层掩盖,易榴看不清,却莫名感觉到了神圣的气息,就跟它的名字一样。
虽然来得很突然,但不得不说,看到这里的环境,易榴心情好了不少。
“所以这里是灵族领地?”易榴想起之前听过的一些关于灵族的设定,觉得有些奇怪,“灵族不是跟岩族一样,没有固定的住所吗?”
她记得灵族和岩族一样,数量众多,居住分散,能力都依赖于世界力量本身。
不一样的是,岩族生活在地下,灵族则生在地上,依赖于空气中能看到、听到、甚至感受到的自然。
兽族和灵族关系还可以,穆驰也有灵族的朋友,对此多少有些了解:
“他们是没有固定的住所,但他们每年都会有一个特定的时间需要回来母泉补充能量。”
原来如此。听起来有点像修仙世界里的福天洞地,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还是真的有作用,易榴觉得自己身心都得到了净化,疲惫也消散了不少。
这才是阳间地图啊!!
她伸了个懒腰,准备找个好地方继续睡一觉。
梵岩跟在她身后,还是很好奇,“小石榴,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毕竟人族行动速度并不快。
易榴斜着眼睛看过去,“你们还问呢,还不是你们把我丢在那里,那棵树就是一个灵族人变的!”
穆驰和梵岩面面相觑,“可……当时并没有其他人的气息啊……”
易榴一怔。
难道那个绿色小精灵是故意趁穆驰他们不在才过来的?是特意来找她的?
可他们认识吗?
易榴绞尽脑汁,却依旧没有在原身的记忆里找到和灵族接触的片段。
算了,如果对方真的是找她的,那肯定还会再来。
既然来都来了,这里还这么漂亮,正好很适合她一边休息一边等小树的消息。
想到这里,她拍了拍穆驰,“对了穆驰,小树说他能帮你问到你哥的下落……”
穆驰并不意外,“我知道,我在地下发现他的踪迹了。”
“什么?”易榴觉得好像没听懂,重复了一遍:“你在地下发现了他的踪迹?他怎么进的地下?”
穆驰摇头,“我也不清楚。”她对岩族并不熟悉,据她所知,她所认识的族人以前都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易榴越想越不对劲,连忙在脑中敲系统。
“你确定,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穿越者吗?”
系统这会儿倒是回答得很快:【是的,宿主。】
那他一个狼人,没有变小香膏,又是怎么进入地下的?
可疑,她总觉得这个神秘的狼人跟她的任务主线似乎高度重合。
以前易榴其实并没有太把他当一回事,只当是在帮穆驰一个忙,可现在她却也恨不得马上把这头狼给找出来问个清楚。
系统面板左上角还闪着红点,等着她升级,她抬起手刚想点进去,就听见梵岩突然疑惑地叫了一声。
“哎?穆穆,你听到了吗?”
穆驰点头,和他不约而同地看向身后。
易榴好奇地歪过头看去,“怎么了?”她听力没有他俩好,自然是什么都不清楚。
“没,就是听到了一阵……爆炸声。”
易榴动作一停。
小矮人这就把霹雳雷用掉了?也不知道是用在哪里。
想到在地下的经历,梵岩憋了好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易榴:“所以他们岩族发生什么事了?”
易榴一进地下就把他们关在小黑屋外罚站,完全不给他们机会了解情况,他可好奇了,
“他们那个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驰想起临走前庇佑说的话,也附和道:“我听庇佑说,这种毒似乎不像我们本土产生的。”
“嗯。我觉得庇佑说得对。”易榴认同地点点头。
“它很有可能也是‘入侵者’。”
……
空旷的房间里,一道恭敬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您醒了。”
没有任何声音,可他却仿佛能听到对方的回应,于是,整个房间便响起了他一个人的声音。
“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我愿意为您献上生命。”
“您是我唯一的信仰。”
“是……我将遵循您的意志,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
“我也……只有您了。”
“请您……继续沉睡吧。”
黑暗的房间重新陷入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毫无预兆的爆炸声突然响彻整个地下王国。
小树猛地惊醒,忽如其来的危机感让他浑身颤抖,他还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快步往声音源头跑去。
下一秒,他看着自己被炸掉的家门,又看向始作俑者,黑着脸问:“这是什么?”
妇人似乎也没想到这宝物威力这么大,连自己身体都被炸掉了一半,听到小树声音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弯下腰拿起碎石重新把身体填满。
“老大给的宝物,说是叫什么霹雳雷。”
小树的脸更黑了。
明明他才是易榴第一个小弟!怎么不给他宝物!
于是连带着他看妇人都没什么好脸色。
他一边操控碎石准备重新把门补好一边没好气问:“什么事?”
此时的妇人并不见在易榴他们面前的懦弱,她沉声道:“我不想死。”
虽然岩主并没有回收他们的力量,但也没有给他们其它指令。他们依旧迷茫,布不知何去何从,也依旧处在随时会失去身份价值的恐慌当中。
“哦。”小树脸上没什么变化,看也不看她一眼,“关我什么事。”
妇人指着旁边已经腐蚀透烂的矿石,“它迟早会感染我们所有人。”
“岩主会再次对我们失望。”
“到时候整个岩族都会消失。”
小树依旧神色淡淡,“那是岩主的决定,我听从岩主任何旨意。”
妇人咬咬牙,她真的恨死这些萎靡消沉的族人了。其实她并不在意别人,但她知道,她不可能脱离岩族独活,她只能依靠种族力量。
“但岩主也会受到影响,整片大地都会受影响。”
小树的手一顿。他知道,妇人的话没错。
毒素的来源其实不难猜测。
既然兽族领地会莫名其妙出现外来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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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夺他们的资源,那么大地被破坏似乎也是早有预谋。
谁说入侵者一定只是活物?
这个前所未有的病毒说不定也是入侵者之一,因此才会让这个一直以来生活富饶的种族重重受创。
所以,岩族并不是完全置身事外。他们早就在局中了。
岩主是世界的意识,当外界入侵,它自然首当其冲。
小树闭了闭眼睛,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可我们没有办法,不是吗?”
就连日常与入侵者打交道的兽族也无法灭绝那些野怪,他们又能做什么?
“其实我们可以有办法的。”妇人连忙说:“你没发现吗?毒从她来之后没有再蔓延了。”
“如果不是巧合,为什么只有她能处理这种病毒,而她一来就抑制住了?”
小树沉默不语。
他是和易榴一直在一起的,自然发现了这些异常。而后的进展也正好印证了他的猜想。
他不清楚这是人族的能力还是易榴自己的能力,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她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虽说这种毒不是她引起的,但从她身上说不定能找到这些入侵者的一些关键信息。比如弱点。
比如源头。
“你明可以留下她让她帮忙。”妇人咬了咬牙,“可你还是让他们走了。”
小树冷笑,“怎么留?是你能打得过她还是我能打得过?”
妇人摇头,“不,是我们一起。”
小树脸色一变。
“即使有两个兽人又如何。”妇人冷声说,“整个岩族压制,绝对可以把她留下来。”
这分明是所有岩族人都会有的第一反应,就连以前的小树也是这么认为的——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那么什么手段都无所谓,即使会伤害他人。
可小树此时心理却有些异样。
“也不行的。”他移开视线。“你不了解她,她很厉害,绝对比你想象中的强大。”
想到什么,他垂下眼眸,“我们不能……什么都靠外人。”
这十几年来,兽族以一己之力抵抗外敌,甚至已经摸清楚了各种野怪的弱点。
妇人并不认同,“有能利用的力量为什么不利用?”
正如他们能借助岩主的力量活下去,此时他们自然也能借助人族的手来让自己渡过难关。
小树没法解释。他总觉得,易榴总有一天是要离开的,她要去的地方似乎很远很远,没有什么能让她留下来。
看着不甘心的妇人,他只轻声道:“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他没说的是,其实他也想活下去。
失去的滋味他体验过了,并不好受。
可他没办法了。
岩族不能失去岩主,但失去一个他绝对无足轻重。
岩主会为了他们塑造肉身一一人之躯吸收病毒,那么他也愿意替岩主献祭自身。
石门重新修好,他关上门,挡住了唯一的光线。
房间里重新陷入黑暗。
他静静地坐了许久许久,而后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重新躺在石床上,让自己慢慢进入自身的精神世界。
“我……向您忏悔。”
或许,顽固的追神者只适合当信徒。
会有人比他更适合这个身份的。
“请赐我死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