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盛栀摇摇头:“不是。”
“之前在商场,看见那些人带着尸体寻找莫白鹭麻烦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
“因为尸体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被抽干血……像是被什么东西把骨骼和血肉全都给溶解了,然后吸干一样。”
“今天验证后,一切都想清楚了。”
“原来它的本体怪物,是萤火虫幼虫。”
“萤火虫全变态发育,变成成虫后,它就只吃露水花蜜,是夏夜小天使了。”
“但它幼虫期长得很像蜈蚣,而且是吃荤的,它会直接把口器扎进别的动物身体里,把一种消化液注进去,把它们的肉溶解成肉糜,再吸干。”
“可能是莫白鹭爸妈先抽干流浪动物的血赚钱,扔掉尸体后,又被它捡回去溶解吸干。”
闻樾的指尖按在武器上:“既然确定了,咱们就动手呗。还能淘汰一个选手,咱们胜算更大了。”
“不行。”段星曈否决,“我们第一次遇见这种身体都已经觉醒了,但心理层面却不接受自己是伪人的伪人,我需要跟安全局汇报。”
闻樾眉头微蹙:“难不成对这种情况,就像精神病**一样,还有特殊关怀?”
段星曈:“这种情况第一次见,培训资料里都没有,必须要上报。”
姜盛栀插了句:“我也不希望现在动手。首先他心理上没觉醒,不知道自己是伪人,就不会主动换宿主,危险性不高。”
“第二,并不是淘汰他胜算就大,因为傅晴雪对闻于野有救命之恩,闻于野肯定帮着傅晴雪。”
“但莫白鹭和闻于野都喜欢傅晴雪,我们留下莫白鹭,还可以挑拨他俩为了傅晴雪而雄竞,咱们坐收渔翁之利。”
闻樾眉梢微挑:“闻于野喜欢傅晴雪?”
姜盛栀点头:“对啊,不然他怎么会同意带傅晴雪来找他的亲族?”
而且原剧情就是这么说的,他爱傅晴雪爱得粉身碎骨都不怕。
闻樾慢慢露出嫌弃的表情。
闻于野什么眼光,居然喜欢那种装模作样的女人。
跟他一起冠了“闻”这个姓,都觉得好丢人。
总之三人最后决定,暂时不揭露。
但作为安全局的人员,既然发现有伪人的存在,就要确保其他人类的安全。
不能因为决策失误导致有新的人类被寄生。
三人琢磨了一会儿,段星曈忽然问:“节目组目前有人受伤吗?”
怪物很喜欢从伤口往里钻。
要是破皮什么的还无所谓,大伤口就要重视一下了。
“傅澜瑄受了伤,伤口还挺大的。”闻樾刚才从那两组人身边经过的时候,看见了。
段星曈这就有些为难了。
他知道傅澜瑄这个蠢哥哥对姜盛栀很差,血流干了都不想管他。
但出于职务责任,又必须要极大可能地避免更多人类受害。
他真的不忍心跟姜盛栀开这个口。
帐篷里一片沉寂。
姜盛栀也知道他在纠结什么。
说实话她也不想帮傅澜瑄。
在她接收到的记忆里,原主小时候真的好爱这个大哥。
爱到他受伤,她都能产生亲人之间的感应。
有一次傅澜瑄把她丢在公园的躲避屋屋顶上,逼她往下跳,她实在不敢。
傅澜瑄就跟傅晴雪先回家了,大半夜才过去接她。
路上傅澜瑄道歉,他也心疼哭了。
她一个小孩子容易心软,当时就原谅他了,牵着他的手回家。
第二天,爸爸才知道这件事,拿起烟灰缸就砸傅澜瑄的脑袋,当场就给他开瓢了。
还是她求情,爸爸才作罢。
她找来创可贴,踮着脚,鼓着腮帮子拼命给他吹气,嘴里还不停念叨:“大哥不痛不痛,栀栀给你吹吹……”
可事后傅澜瑄就冷暴力她了!
真搞不懂他什么逻辑?
整件事里原主做错了什么?
难道他害的妹妹冻了半夜被爸爸打了,他反手就责怪妹妹?
但姜盛栀也知道段星曈的担忧。
她想了想,索性做了决定:“给他换点促进愈合的药和纱布。不过不能白给,让他用劳动来跟我们换……让他给我们扫鸡屎,他要是不愿意就不给!”
这也是她对傅家人的态度。
想得到什么,就付出应有的代价。
三人都同意。
于是姜盛栀先去找主持人兑换了药品和纱布。
她懒得跟傅澜瑄说话,是段星曈过去沟通的。
此时傅晴雪和莫白鹭两组人都在一处空地休息。
中间燃着个火堆,傅晴雪睡在一件外套上,其他人也或躺或靠地睡着了。
仔细一看,傅晴雪垫着的那外套就是傅澜瑄的。
段星曈越看越觉得傅澜瑄现在这么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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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活该。
自己受伤了,还把外套脱下来给傅晴雪垫着。
这山里夜间温度非常低,他还失血。
冻死他丫的。
不过他们决定给他药也是为了自己的工作职责,其他的话无需多说。
段星曈走到他面前,蹲下身问:“做交易吗?你去帮我们打扫鸡圈,这药给你。”
傅澜瑄在他靠近的时候就惊醒了,他正被这伤口折磨得不行。
疼他倒是能忍,就是血腥味容易招来小虫子,嗡嗡地绕着他飞,难受得要命。
现在有了纱布,他立即点头答应了:“好。”
此时观看直播的观众很少,但还是有一些零星弹幕,纷纷说哈士奇组还挺有人情味。
而且还不是表演出来的那种,毕竟他们是在所有人都睡着了,观众也很少的情况下才出来对其他人伸出援手。
段星曈先把药给了他。
傅澜瑄包扎好伤口,段星曈又把药和纱布给拿走了。
给他用,可没说全给他。
傅澜瑄起身去履行契约。
他摘了几支树枝当做简易扫帚,就进去了。
他本来以为很容易,但一进去就知道难了。
这才刚圈养起来不到一天,鸡圈里就一股刺鼻的气味,他只能强忍着不适低着头清理。
这都是泥土和小石头的地面,清理起来可不像水泥地,必须要很用力才能扫起来。
就不可避免地发出了声响。
傅晴雪被这声音吵醒,微微蹙眉。
她起身走过去,打算要求哈士奇组小点声音。
结果到那边一看,竟然是她大哥!
原本冷峻硬朗的男人,此时裤子上已经沾了脏污,身上也沾了味。
她没有再靠近,站在不远处问:“大哥,你怎么大晚上在这里帮别人扫地?明天还有比赛呢,快跟我回去吧。”
傅澜瑄动作一顿,心里的失望越来越强烈。
今晚傅晴雪一直都没注意到他受伤。
他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可哈士奇组和他没什么关系,人家都注意到了。
陌生人的关注,捧在掌心疼爱的妹妹的漠视。
这一对比,他心里就不舒服起来了。
而且到现在,她都只关心明天的比赛,仿佛他只是她获胜的机器。
种种对比,如此清晰。
傅澜瑄低下头,心脏和伤口一起隐隐作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