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山不提这事还罢了,一提,谢玉蛮满腔愤懑,她怒极反笑:“是我要求你解除我的婚约吗?谢归山,你说清楚,我的婚约究竟是怎么被你解除的。”
她挣扎起来,谢归山单手擒住她的手腕靠在一处拢在头上,另一只手撑在她的肩侧,使得他的身影更深地覆拢在谢玉蛮身上。
谢归山不耐:“事到如今,这还重要吗?不把你的婚约搞没了,你肯让老子上你?”
谢玉蛮气极,怒道:“就算我没了婚约,也绝不会让你……唔!”
谢归山猛地吻住她,但很快谢玉蛮就反应过来这只是他用来制服她的手段而已,腾出的手已经往下抽开腰带,大掌摸过,空气涌入紧贴肌肤,谢玉蛮浑身一颤。
谢归山短暂松开了唇,身子半撑,却是为了除掉身上的衣裳。蹀躞重重落地的声音打在谢玉蛮的耳膜上,她开始害怕了:“谢归山,你听我说,你……”
谢归山再次吻住她。
这一回再无阻隔,谢玉蛮能感受到他鼓噪的脉搏如何贴着她的肌肤跳动,也能感受到块垒分明的月几肉摩挲而过时是如何激出细小的疙瘩,他抚摸着谢玉蛮的脖颈像是在安抚猎物,好不被打扰进食。
谢玉蛮惧怕了,她奋力地推着谢归山,抬脚踢他,但所有的努力最后都被制服,她依然可笑地被压制在谢归山用骨肉构造的牢笼里。
“别怕。”谢归山抱着她,在她耳边啄吻,“我会轻。”
骗子。
谢玉蛮眼含泪花一口咬在谢归山同样绷紧的月几肉上,她没留情,用了狠劲,仿佛如此才能把她的痛苦、不甘、迷茫一并转移到谢归山身上。
谢归山温柔地摸了摸她汗湿的头发,却照旧霸道残忍到底。
直到雄鸡唱白,谢归山才从谢玉蛮的身.上翻了下来,谢玉蛮缓慢侧身,蜷曲起身体,好像只有这样做才能将被迫打开的身体合拢,缓解那无法忽略仿佛被刀劈开一遍又一遍的疼痛。
谢归山将她拖进怀里,意识到她是何种姿势,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手探寻着:“还疼?都几回了,不是第一回才那什么吗?”
夜里没点灯,谢玉蛮又是个脸皮薄的,前面还知道激烈地反抗,后来意识到无力回天了,就一直受虐般咬着被子,绝不肯出声。
说得该死些,那压抑的声音还挺撩谢归山,他全程被刺激得热血沸腾,有数不完的精力都消耗给了谢玉蛮,以致一直到现在恢复了理智,他才反应过来谢玉蛮并不好受。
他可能伤到人家了。
意识到这点的谢归山赶紧披起衣服,跳下床,点上烛火要检查谢玉蛮的伤,谢玉蛮含泪骂道:“滚开。”
她要是真生气倒还罢了,谢归山怕就怕她这种委委屈屈,未语泪先流的样子。
谢归山讪讪的,抓了下头发:“我没想过做这种事还会让人受伤。”
谢玉蛮无语:“你就没发现我们不合适?我都痛成那样你还非要挤进来,有什么好挤的,你就不能去找个合适的吗?”
谢玉蛮越说越觉得委屈,又流下泪来。
谢归山也不想提他那贫瘠的知识了,他当然知道不合适,可都说头回紧,头回都疼,他便以为这都是平常,就是需要他奋力开凿,两人才能融.合。
不然,那血是怎么来的呢?
可是真当看到谢玉蛮的血,谢归山就想回去把那些误导他的人统统打死。
“抱歉。”能一拳打死北戎人的男人站在小姑娘面前,第一次失去了顶天立地的伟岸感,塌肩丧背地请她宽恕他的生疏莽撞,“我下次就改了。”
“没有下次。”谢玉蛮的鼻尖都哭红了,她近乎嘶吼,“我不会让你踏足兰汀院,我会让人把你赶出去,你尽可肆无忌惮地闹起来,吵得所有人都知道。我不在乎!就让所有人以为我勾引你好了,让郡主和国公爷把我赶出去也无所谓,反正,我就算死也不要跟你有瓜葛了。”
她真的好疼。
腰腹还残留着快被丁破的疼痛感,那处的暴帐撕裂感照旧不曾消失,还有那身娇生惯养的皮.肉,被谢归山沉沉地压制了一夜,扇了一夜,痕迹斑驳。
她仿佛遭受了一夜酷刑。
谢玉蛮从没有吃过这种苦头,往常在家婢女给她修个指甲,通个发都小心翼翼,就是生怕不小心弄痛了她,谢玉蛮连这种小小的痛苦都不必承受,何尝能承受得下来谢归山的这种痛苦?
可她还是活生生地承受了一晚,无论怎么挣扎怎么哀求,谢归山对她都毫无怜惜之情,同情之意。
他只顾自己快活,根本不把她当人看。
但,这件事最痛苦之处若只是皮.肉的疼痛尚且还能忍受,假以时日亦能休养好,心灵上的痛苦却是最难疗愈。
谢玉蛮真正被入侵的不是身体,而是她的心。她痛苦地感受到自尊是如何被撕扯踩踏,也不敢回想那种几乎令人窒息的绝望,她怨着自己的柔软无力,更是头回开始恨自己的貌美,才让自己招来祸事。
这个黑暗的,浑沌的夜晚,是如此得不堪回首。眼前的人是如此得面目狰狞,令人胆寒。
而这样的疼痛,谢归山竟然还想有下一次,他怎么能那么无所谓,那么残忍?
谢归山看着谢玉蛮哭得红肿的眼,头回有种慌张失措的感觉,他将脸凑了上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
谢玉蛮躲都躲不开,被他弄烦了,火气也上来了:“你别以为我不会打你!”
“我当然知道你会打我,你也不是第一次打我。”
话音刚落,谢玉蛮就扇了他一个巴掌,很响很响的巴掌,谢玉蛮的掌心都在发热,她清晰地看到谢归山古铜色的脸颊上留下了不完整的掌印。
她是真的痛恨极了谢归山,下手才会这般重,在扇出巴掌的那刻,谢玉蛮都感觉到自己为了用尽全力,差点把自己给甩出去。
她确实打痛快了,谢归山却久久未动,谢玉蛮丝毫不怕他动怒,或者是此时在她胸腔里跳动着其实是强烈的自毁之情。
谢归山最好能动怒,掐住她脖子直到掐死她为止,好让她结束眼前的痛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01513|18509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但谢归山没有发怒,他只是把另外半边完好的脸递了过来,告诉她:“还有这边。”
谢玉蛮静了静,咬紧牙关,扇了个同样痛快的巴掌。
现在谢归山的脸颊对称了,谢玉蛮看着咯咯地笑起来,轮到她快活地提醒他了:“明儿可是有朝会。”
谢归山揉了揉被扇烫了的脸,无所谓道:“又不是人人都能被你打,我得意得很。”
人真的很容易被谢归山搞得无言以对。
谢归山摸了摸她的头:“别气了。”
他给谢玉蛮翻出了件蜜合色的袄子,裹着她,将她抱到软榻上:“先坐会儿,我收拾收拾,别叫外头人看到。”
谢玉蛮裹着袄子,看着谢归山弯腰将沾着血迹还有浊.白液体的绒毯抽出来,裹成一团,待处理它的归处时,谢归山显然迟疑了片刻。
谢玉蛮马上说:“你拿出去丢了,我不可能让金屏和银瓶洗这种东西。”
她不知道谢归山在迟疑什么,谢归山也就没说,只含糊地应了声,然后去给谢玉蛮找出全新的绒毯铺上。
谢玉蛮发现他干活很利索,这是很令她吃惊的一件事,毕竟在大雍大家都习惯了男主外,女主内,就算是有仆从的人家,也只会叫婢女而不是小厮来做这种事。
好像男子干点这种鸡毛琐碎的事就会丢脸。
可谢归山干得很自然,他铺完绒毯,检查完暖脚的汤婆子还热着,才过来重新把谢玉蛮抱回床上,说了声:“等我会儿。”
他就走出去了,没过会儿端回来一盆热水,他半跪在地上,用烫热了的巾帕,给谢玉蛮擦。
谢玉蛮被他弄得脸热不已:“我,我自己来。”
“你能照顾得明白自己吗?”谢归山没同意,“这里我都进去过多少回了,肯定比你熟。”
谢玉蛮被说得脸蹭地红了,她想反驳点什么,但想了半天还是哑口无言,只能用手绞着被角。
直到这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在过去的那一夜,他们曾经亲密到了多么极致的地步。
他的唇吻过她,舌侵入过她,他的月匈碾过她,他的骨头碾过她,他的夜体融合过她,他的月.夸曾肆无忌惮地幢过她。
这世上不会有比这亲密的距离了,但可惜的是,按照他们的关系,谢归山也注定不会只和她一个人这般亲密。
都说聘者妻,奔者妾,她这又算什么?可能也就只能和外室比比了。
谢玉蛮自嘲一笑。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不喜欢他,并不会为他往后抱其他女人痛彻心扉。
谢归山替她擦好后,又热敷了遍,方才扶她躺好,顺手掖住被子,道:“等下了朝我再给你买膏药回来,身子不舒服就别起了,反正永宁郡主也疼你,就叫金屏把早膳端到床上给你吃。”
“行了,我知道了。”谢玉蛮懒得听他絮叨这些没意义的事,拿被子蒙着脸。
谢归山吃了闭门羹,只好抬手隔着被子在她额头上弹了下:“小姑娘脾气怎么就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