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平台,谢长安只觉得心头百感交集。
得赶紧回去了,不然青蛇还有鹿淮得担心了,再算上草团……
她的眸光中带着点点失落,闭上眼能感受到清凉的气流刺激着她的太阳穴,让她时时刻刻保持住清醒。
——而那来自于帝休的木心。
再睁眼,谢长安眼底闪过一丝的坚定的光,尝试走上第二层,而第二层台阶不同于第一层的被禁锢后无法走到,当她抬起脚准备踏上台阶时,她感觉到记忆变得模糊了。
我是谁?这里又是哪里?我在做什么?
迷茫与困惑充斥着谢长安的内心,直觉告诉她,她现在不能踏上这个台阶,不然会发生一些她无法想象的事情。
于是她顺从自己的想法,停下了脚步,重新回到了第一层。
腥甜的血液涌上谢长安的喉咙,她闭上眼咽了下去,面色瞬间白了一个度,甚至出于惯性,冷不丁的想再倒退几步。
木心的力量重新发挥作用,丢失的记忆像是再次回来了些许。
刚刚发生了什么?
记忆在缓慢回归,谢长安揉了揉太阳穴,突兀的察觉到精神疲惫且无力。
第一层台阶主要考验的是身体对序列的承载能力,而第二层是精神与记忆,拷问的是内心对自己的认同,若是失败就会被侵蚀成规则。
倘若刚才她上去就是失败了,那么可能她便会丧失记忆,化作一只执念寻找记忆的诡异,甚至连被侵蚀化作的规则也会与记忆有关。
所以她方才产生了危机感,本能的察觉到没记起自己是谁之前不适合踩上去。
扑通扑通——
这次的空间很静,静到谢长安仅能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刚刚上台阶失败的后遗症在冒出,她的精神状态变得脆弱,越是在这样寂静的地方,就越容易会胡思乱想。
“若是失败了,外面的它们怎么办?若是成功后忘记家的记忆怎么办?再若是化作规则的一部分,我又该怎么办?”
她的大脑不受控的开始胡思乱想,一阵阵凉意化作针尖般的刺痛感在她的太阳穴徘徊。
谢长安能感觉到那股清凉在逐渐变缓慢的消失,但由于帝休与她的序列差过大,那股气消失的速度极为缓慢,但清醒的过程中又是不受控的瞎想,她这下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也幸好,外面和这里的时间不同,在里面流速会更快,这是她在当初踏上第一节台阶时明白的道理。
要再试一次吗?
谢长安在心里问询自己,她开始顺着先前的配方来思考。
还记得当初那张白纸上写着——序列十一是一条百年青鲤,最好辅佐泥鳅钓上来的。
而序列十才是青蛇鳞片。
面前出现的除了她踩着的第一层台阶和半虚幻半现实的第二层以外,其他的台阶只有神而无其形。
但是青蛇不可能会害她的,既然进入了序列空间,那么肯定有办法能上去。
既然她的序列基础力量来源于思念故乡,那么……
谢长安眼神微动,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她尝试着再次踏上台阶。
……
“她怎么样了?”
与她在台阶上不同,外界的水屏障内一鹿一蛇正在探讨。
洞顶的上方像下起火雨一般,连带着地面的普通植物一起燃烧。
屏障外,火星子溅在最上面产生的水蒸气,逐渐形成白雾,发出嗤嗤的声响,逐渐遮盖了它们的视野。
“她走的序列好像和旧人族不一样,旧人族走的是模仿山海界生物,像是因为灾难来临前就早已消失的巫族……,但是她所走的是这个开创的新路子,看上去和精神有关,我也不知道究竟行不行,不过有鳞片在,应该没事。”
青蛇缓缓摇头,尾巴高高翘起,瞳孔竖成一个‘1’字。
它说的鳞片不是指它给的,而是谢长安先前的龙鳞,只不过那个词是禁忌,它现在不敢说。
“会没事的。”
少年音带着担忧,他轻轻的用面颊蹭蹭谢长安的手,将她先前手腕上的血液擦拭干净。
谢长安的眼睑轻轻颤抖,还未睁眼就感受温热中带着湿润的水滴滴落在她的掌心。
意识逐渐回笼,她睁开双眼看到的就是少年湿漉漉的双眼,细看白皙中还带着红痕。
一经对视,少年受惊般的把头低下,耳根绯红,迷茫的看着谢长安手上的泪水,像是在思索。
“等会,你要干什么?”
记忆还未完全回归,谢长安就看到了面前的少年歪着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小心翼翼的伸出舌头尝试把她手上的泪水舔干净。
感受到手上的温热触感,谢长安瞬间把手收回,下意识训斥道:“别乱舔。”
鹿淮神色暗淡,鹿耳耷拉,满怀委屈的看向谢长安。
谢长安此刻却没再理他,她感觉自己记忆渐渐回归,好像想起来了,她和一堆人穿越了,面前的少年叫做鹿淮,手腕上还有一条青蛇,以及最重要的——
她抬手,将头上的花冠取下,拆开,里头赫然藏着几粒不知名的种子,而在花冠最中心的那两颗一颗呈赤红,一颗呈深绿。
“木栯和木源……”
谢长安闭上双眼,想起了那时候木栯让他们去找帝休,顺手将木源塞在她怀里,或许也就在那时候,木源就已经心存死志,悄悄的把种子塞在花冠内。
她叹了口气,将种子重新装回花冠。
头已经头痛,谢长安尝试起身,努力用手撑着地面颤颤巍巍的站起,发出一声轻嘶声。
“成功了吗?”
青蛇观察了片刻她的行为举止,说失败也没变异,说成功也没看到哪里有变化,就连精神状态看上去也还是那般,它疑惑的重新回到她的手腕上,关切的嘶鸣。
“还好有帝休的木心和你的鳞片在,成功了。”
谢长安眼神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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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因为第二层是考验的记忆,她记得在踏上台阶之前的准备,比如用青蛇的鳞片把自己最重要的记忆刻在自己的手腕上,最后一步差点还是失败了,但是花冠中间飞出来了两点绿光冲向她的双眼,拯救了她的记忆,也挽救了她。
这也是她为什么一醒来就要拆开看的原因。
一想到这个,她抬起手看了看,上面白皙光滑,之前的伤痕也消失不见。
“不过我当时用你鳞片的时候,我以为会被鳞片刮伤,没想到当时它好像变成了蜡笔一样,是一点点融入到手臂。”
感受了一下身体,没多大变化,只不过记忆更加清晰了,以及带来的最重要的能力,对视后能看到别人最为思念的家人。
不过这个技能大概率不准,她刚刚与鹿淮对视,在他的眼中看到的却是她自己,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她和鹿淮在这个洞口之前压根就没见过。
还有青蛇,对视后发现,它眼里也只有她……
有种子和草团在,植族的希望就还在,而且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们该打算离开了。
静静的看着屏障外不断跌落的火光,零星一点火粘上了稻草就会开始飞速的膨胀,燃烧。
看着看着,谢长安莫名的产生了感悟,这些旧植族和旧人族的全部气运所化成的规则,就以同样的新人族和新植族的气运作为燃点,以帝休木魂为代价才能艰难的抹除。
所以其他规则也一定是有自己的去除方法的,不是吗?
头顶上方的火焰已经消失了,闭上眼,使用先前学到的序列感应,谢长安没有感受到那某带着稻草人序列侵蚀后所看到的景色,反倒是在火焰化作的灰下,地底间有几抹本不该存在的绿意。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很突兀的,谢长安想起了在人类世界学到的诗。
啪嗒一声,不知是什么东西掉落到她头上,或许是洞顶的泥土,又或许是草烧干的粉末。
她深吸一口气,没有过多的在意,反而小心翼翼的蹲在地上,用手抚摸着那一处地面,并将灰撒在上方。
“咦,看样子还活着,要一起带回去吗?”
青蛇活跃的在谢长安的手腕上探头,一不小心跟随着谢长安触碰地面的动作而导致脑袋碰到地上。
它晃了晃脑袋,不太高兴的用尾巴拍打着谢长安的手臂。
“这些植物能活着的,或许以后还会诞生灵智,成为新植族,不过嘛,留在这里也好,去人族那个小小的地盘还远不如这里安全,起码黑雾也得突破帝休的旧根茎,很久才能再次下来。”
至于人族地盘,那么小小的一块,估计还养不下这么多植物。
谢长安惆怅的抬头,踏过这一片地面,在她身后鹿淮悄然跟随着。
“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许是序列的影响,谢长安感觉自己的情绪变得非常敏感,尤其是在‘思念’的时候。
她们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