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言朝着晶品冒菜走去,张诗谩跟在他身后,进去后就自己去夹菜了。
只是夹菜的时候,目光总是若有似无的打量着坐在收银台的老板。
从进门的那一刻起,下意识的感知让她知晓老板不是个好人,更何况老板从最开始她进来时眼里露出的片刻惊恐到现在的浑身警惕。
哪怕这个老板遮掩得再好,再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平静,可对于她这种研究各种状态下的人应该露出怎么样的眼神、表情以及动作等的人来说。
老板的遮掩太假了。
老板穿着一身最普通不过的深棕色短袖,短袖穿了很久的样子,大大的,裤子就是花裤子,面前围着一个紫色的最大众的围裙。
头发有一点花白,脸黄黄的,但却是正常的,长相和蔼。
按理说,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老板了。
可偏偏,她从心底里感知到这个老板是个恶人。
见到丁远时,她也有同样的感知。
就是下意识地认为,这不是个好人。
但这种下意识下,老板虽恶却并不是丁远那种罪大恶极之人。
老板没杀过人。
最重要的是,老板对于她来这儿很震惊。
仿佛她根本不该出现在这。
夹完菜,张诗谩走到收银台递给老板,不动声色问:“老板,这店就你一个人吗?大晚上的,一个人开店多不安全。”
哪怕,她只是个中年妇女。
老板把手机扣在桌面上笑呵呵地给她称重:“嗐!这不为了生活嘛,哪有什么,你看周围也不止我一个人,更别说我这儿离小区近,有保安在,有保障!”
说完就问:“闺女,吃得辣不?”
张诗谩:“重辣!”
“好,一共24.9元。”
萧成言找了个位置坐,一边发消息一边等。
到了付钱的时候,张诗谩回头叫人:“萧……二哥!付钱!”
找人付钱的时候,还是叫亲近点好,跟着老板叫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萧成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扫码付钱。
张诗谩有些微囧地小声道:“可以扣老板的零花钱。”
她不是个爱麻烦别人的人,有什么事情能自己做就自己做,也不喜欢欠人情,在她看来能花钱解决的就花钱,不要欠人情。
一个人才是最好的状态。
这也是在圈内这么多年,在之前那个公司有这么多黑料的原因。
可以说她冷心冷情吧,别人让她帮个忙大多她是不愿意的,哪怕在圈内这个忙很正常。
第一次麻烦别人,就算是在虚拟世界也让人面红耳赤,她不想欠别人,但是老板可以。
她对老板可是有救身救命之恩的!
萧成言严肃的表情难得松动了下,嘴角带着浅显的笑意:“小明要是知道了,得伤心了。”
张诗谩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已经尴尬极了。
萧成言和老板的性格太不一样了,一个严肃得跟个老干部似的,一个跟没长大的小屁孩似的,她现在很想知道萧成光,也就是他们的大哥是个什么性格了。
此刻店内就只有她和萧成言两人,不大的店面收拾得干净整洁,连一丝油腻脏污都没有,和一般店里桌面上的油腻不同,这里很干净,干净得不像是一家路边小店。
张诗谩这样的洁癖都说不出话。
老板在后厨忙,她没有手机,只能看萧成言。
寸头,眉骨上有一个小小的疤痕,鼻梁高挺。同父同母所生,老板和萧成言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砰——”
突然,厨房内传来一道声响,张诗谩回头。
萧成言起身过去:“老板,没事吧?”
刚一走进厨房,老板就出来了,在围裙上擦擦手,将耳边的碎发勾回耳后拦住想要往里看的男人:“没事没事,刚刚把桌上的勺子碰到了,掉地上这才有声音,没吓到你们吧?”
张诗谩也走了过来,见萧成言紧蹙的眉峰对老板道:“没有没有,那老板我们先过去等着了。”
老板冲她笑笑,去收银台背后拿出一瓶橙汁递给她,歉意笑笑:“这瓶算我请你的。”
说完,就又进了厨房,而原本坐在张诗谩对面的萧成言此刻坐到了她的身边。
表情依旧不做好。
萧成言拿出手机,编辑后放到她面前:“之前你不是说想买裙子吗?这条怎么样?”
张诗谩顺着看去,屏幕上哪是什么裙子,是一个备忘录,上面写着:厨房里有其他人还有血腥味。
看完,她再次感知,老板依旧恶,但也依旧没杀过人。
这血腥味从何而来?
再加上刚刚问的问题,老板的回答。
是一个人吗?
老板并没有明确说。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冒菜端了上来,很香,肚子瞬间开始造反。
可是现在……突然有点不敢吃了。
萧成言也是淡定道:“吃吧。”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张诗谩连忙拿了碗和筷子开始吃。
太烫了,到嘴边时她没敢放进去,吹了又吹,温度下降一些了,她才往嘴里送。
在刚沾到味道的时候,熟悉的眩晕感再次袭来,眼前一黑,男人沉稳的嗓音逐渐消失,再次睁眼时张诗谩感受到浑身被捆绑的知觉,看着眼前举着刀笑得瘆人的丁远。
张诗谩:“……”
好饿啊……
-
张诗谩现在有个很严肃的问题。
她要怎么在头晕、胸闷、面部苍白、全身冷汗、四肢无力、恶心、呼吸困难的情况下,拖延半个小时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为什么?
为什么就偏偏卡在了这么关键的时候?
让她吃一口怎么了?
可现在这都不是最重要的,大脑快速做出思考,现在已知丁远杀过人,且罪大恶极。
丁远有同伙,一个光头一个干瘦男,可能还有,根据地可能在榆阳西站建筑工地,光头似乎是为了钱以及在案件回溯空间内,那家晶品冒菜店厨房内的人和血腥味且丁远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还谩骂着‘贱人’。
丁远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所以是女性,她们之间有一定的相似之处,可榆阳市和青阳市相隔千里,这么远总不能说丁远在网上看到她的样子,相隔千里也要来杀了她吧?
张诗谩深吸口气在心底对系统说:你真的很会选时间。
【啊?真的吗?】
语气暗含高兴。
听不懂好赖话?
张诗谩看着对她笑得灿烂的丁远,扯出掌握全场的笑容:“丁远。”
丁远握着亮得能照镜子的菜刀,双目开始渐渐赤红,阴鸷目色渗着寒意:“你果然认识我。”
这是真冤枉。
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还是没有记忆的一眼,就招来了杀身之祸。
这样一想,上一世她是死得有多冤枉?
忍着心底里泛起来的恶心,张诗谩道:“说句实在话,都被通缉了你也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大剧院,不作伪装,你是觉得所有人都眼瞎吗?”
“还是觉得警方如此不给力?”
张诗谩强撑着说完,又暗自对系统说:给个倒计时。
【好的呢~】
很快,脑海里就出现了硕大非常引人瞩目的红字——00:29:03。
一分钟都没到啊。
现在她知晓的信息太少,感化丁远已经不是第一任务了,她要活着!
只有活着才能挣取感化值延长自己的生命。
丁远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微眯着瞳眸,却是一句话不说,缓缓朝她走近,菜刀握在手里缓慢提高。
张诗谩深吸口气,在案件回溯世界她砸丁远虽然使出全身力气,椅子碎得离谱,如果需要挣脱完全不需要椅子全碎。
菜刀扬起瞬间,张诗谩屏住呼吸使出现在的所有力气,带着椅子用力往丁远的心脏处撞去,特地选准角度,用的椅子尖角处。
她下了狠劲儿,丁远被撞到在地,菜刀也脱手飞到桌子下方,丁远嘴里暗骂一声就要起身。
椅子真的质量不行,她这用力一撞,丁远往后退了几步椅子也碎了两条胳膊腿,椅背也缺了一角。
眼看着丁远握着菜刀暗骂一声扬起手时,张诗谩的心一紧,脑袋一拱又一次朝着他心脏的位置撞去。
这一次的力气不算大,但接连两次撞击任谁也受不住。
心脏可是重要器官。
丁远往后一倒,握着菜刀的手再一次落下,趁着这个时机,张诗谩一使劲儿,绳子一松,她的手立马挣脱开来。顾不得破皮流血,顾不得脑袋晕呼全身发软,拿到菜刀时见丁远还想挣扎,举着菜刀朝着他的手背用刀尖挥了下去,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得到解脱死死捂住丁远的嘴。
“唔——”
刀尖穿透手背扎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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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时,丁远浑身拱起,脖颈上额角青筋暴起,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呼吸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
张诗谩大口地喘着气,胸膛上下起伏严重,身旁的丁远疼得抽气,趁着这机会张诗谩撑着地面抽出菜刀,只有将武器握在自己手上,她心里才有底气。
同时,也只有丁远受伤严重没有力气与她搏斗,她才有底气。
毕竟,她是真的没力气了。
光头没有进来,和上一世一样。
绳子没有被她砍断,看着眼前死死瞪着她的男人,张诗谩唇角微勾,哪怕此刻眼前天旋地转也挡不住她的笑容。
她踉踉跄跄地站起,不知道物理阉割会不会防范过当?
这次回去是得多看看法律了,绑定了这个系统,这样的事情少不了,只有清楚法律,她才能正确办事。
撑着暗红色的木桌,余光眼看着丁远要起身,抬脚就踹了过去,尽管这一脚软绵绵的,语气还是沉稳道:“还想杀我?或者是你觉得弄出动静外面的人会进来帮你?”
“丁远,你真觉得外面还有你的同伙吗?”
张诗谩装作无事屈膝蹲下,刀背在丁远满是汗渍得脸上重重地拍了两下:“听话才能活着,知道吗?”
说着,在丁远惊恐的目光中朝着他的生殖器官就踹了过去,她依旧下了狠劲儿,如果不重踢她怕丁远发觉她浑身没力想反抗,只有你表现得越轻松,你的敌人才会越害怕。
张诗谩深知这一点,所以做什么都毫不留情。
等身体又缓了下,她才捡起地上的绳子,歪头看向丁远,“是你自己绑,还是我帮你?”
“算了,我帮你吧。”
说完,张诗谩蹲下,一把扯着丁远的后衣领用力一拖,最后绑在了木桌腿上,期间丁远一不听话她就挥刀砍过去,面色平静,比杀人犯还要杀人犯。
有句话说得好,小孩不听话多半是打少了,一顿不够再来一顿。这个道理同样可用到其他地方,比如现在这种情况。
把丁远绑死后,他已经全身都是伤口,唇色苍白大概是失血过多,也有可能是疼得出汗,不过问题不大。
脑海里的倒计时已经趋近于末声了——00:07:49.
张诗谩靠在发灰的墙面上,拧着眉看已经要昏过去的丁远,用力一踹,得到嘶气声才问:“你觉得我像你杀的那个女人吗?”
丁远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疼痛就像一根尖锐的钢针,无情地刺入了他的神经,冷汗直流,疼得他只能通过呼吸来平缓痛苦。
可如今,他顾不得痛了。
“你到底是谁。”
气声,很弱。
张诗谩笑了:“你绑架的我,你不知道我是谁?还是说我的人气已经这么差了?”
她虽然算不上大火吧,但也不至于这么差。
她用刀轻轻地在他的面上比划着:“不正是因为我有她的影子,你才能这么快下定决心吗?”
分析人物心理,演戏必备~
丁远心如刀绞般疼,这种疼让他感到窒息,他能不知道张诗谩是谁吗?可网上不是说张诗谩是天选古人吗?
说她是个乖乖女、怯不禁风、柔弱和胆怯,说什么清雅高贵不媚俗的美感,说她有一种玉润、纯洁、温柔娴静,见到她就像夏雨初晴时推开窗见到的一束洁白的玉兰花,清雅温和。
可现在呢?
胆怯?
怯不禁风?
温柔娴静?
呵呵。
他记得他是打了麻醉的,那麻醉在很多人身上试过,手法他也是确保万无一失了才敢来做这样的事的。
然后呢?
丁远瞥了眼自己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低低的笑了起来,扯动了心脏,疼得他立刻停止,“你们这些表里不一的贱人!”
表里不一?
丁远杀的那个女人也‘表里不一’了?
张诗谩挑眉,缓缓抬眸,上挑的眼尾弯成好看的弧度,笑如新月,却看得丁远胆寒。她蹲下,手撑着地凑近丁远的耳边,轻声道:“你猜现在晶品冒菜店的老板能跑掉吗?”
她可没忘记,在看到那老板的第一刻,心底里就清楚的知道,那老板是个恶人。
说完,在丁远惊恐的目光中缓缓往后倒,笑容灿烂。
实则,她是真的没力气了。
——00:00:01
下一秒,那铁门被踹开了,见到来人是萧成言后,张诗谩浑身一软,再也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