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远抗着她进入地窖,楼梯下方有一个铁门,同时那一侧有一个正方形的窗子,和那狭小的房间布置一模一样!
套中套,房中房。
丁远来这没有丝毫犹豫与停滞,无论是开门关门,下楼等等,他都从内而外表现出熟练,他踩过点?
进地窖时天还没黑,甚至连晚霞都还没出现。榆阳市的夏季晚霞时间一般在晚上七点左右,她被绑架是在傍晚五点左右,现在时间应该是晚上六点左右。
根据上一世死前情景,晚霞漫天,将天空映照得似金似红,美得像是肆意泼墨的油画,可偏偏这样美的场景下,她的生命也消逝了。
此刻光头不在。
被放下的一瞬间,张诗谩睁眼抬手用力将人的脑袋往下摁住,趁着丁远没反应过来半曲着双膝用力往上顶,身后的椅子顺手拿过朝着男人的脑袋使劲儿一砸。
本就破旧的椅子瞬间四分而散,摔在地面上,与此同时张诗谩扯过一旁丁远还未磨的菜刀,脚用力往男人下方踢去。
丁远捂着出血的后脑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踹到半躺在地面上,又去捂着他的重要部位,疼得龇牙咧嘴。
【就,就直接开打了?】
张诗谩没理会脑海里震惊得尖叫的阿漾,颠了颠手中的菜刀,嘴角微勾。
比反派还反派。
男人躺在地上疼得打滚,但她并没有就此放松警惕,反而快速拿起桌上原本打算用来绑她的绳子,将人绑在那个小木桌上,至于菜刀,从头到尾没有离开过她的手。
“你……你怎么会……啊……”
张诗谩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又给了人脑袋一下,靠在斑驳的墙面上,问:“为什么要杀我?”
她并没有放轻声音,就是想看看光头会不会进来救丁远。
为什么要杀她?
亦或者是为什么会选中她为目标?
她自问她没得罪什么人,连认识的人都少得可怜。
演戏,她都演的是女二女三,女一都没演过,也不去和人争番位,综艺更是不上。与人为善,更准确来说是不想与人多交流,大部分人都是点头之交。她的生活也很平凡,还很宅,怎么会吸引一个人从青阳市到榆阳市来杀她呢?
唯一一个算得上是死对头的就是和她撞人设的同龄小花许清禾。
但怎么也不至于买凶杀人。
许青禾说是死对头,其实她并不了解她,这死对头也是网上乃至于众人硬给她们加上的罢了。
当然这里少不了人傻钱多老板的功劳。
还有刚刚丁远说的拿钱,拿什么钱?
“呵呵……呵呵呵呵……”丁远整个胸腔都在震动,浑身笼罩着低气压:“贱人!你们都是贱人!”
张诗谩面色不变,丁远的这些咒骂声跟上一世被她撞倒后踢她泄愤时是一样的,没什么营养能知道的线索有限,她声音极冷:“谁告诉你的这个地方?”
她不信这样一个隐秘的地方,是丁远能知道的。
这个房间内唯一的木桌上还有已经陈旧的血迹,暗红色,就像将木桌泡在血里一般,这到底是人血还是其他的。
“我……”
“砰——”
铁门处的动静实在太大,张诗谩立刻侧头,手中的菜刀握得更紧。门口处没人,但刚刚微合的铁门此刻完全敞开,无风那就证明这是人为了。
那个光头。
通缉令上并没有看见丁远还有同伙。
张诗谩把刀架在丁远的脖颈上:“你的帮凶是谁?”
“我没有帮凶。”丁远回答得毫不犹豫,连脖颈上的刀也不怕了,反而侧头看向大门处,目光之中带着怨恨。
张诗谩蹙眉,上一世她和丁远搏斗也没出来另一个人,到她和丁远双双倒下了都没人出现,那现在这是?
丁远的神情不似作假,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门外,似乎还有点不可置信。
不可置信什么?
是光头不救他就跑了还是什么?
张诗谩收回菜刀,迈步朝外走去。
她得出去看看,如果一直在这里待着等待警方过来,至少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外面若是真有其他人,想要害她或者丁远只需关上门和窗户,放些所谓的‘毒气’进来,又或者是将警方引开,她和丁远就都得死在这儿了。
房间小,又是个密闭的空间,想要杀人易如反掌。
更何况这是在虚拟空间内,不会真死,现在不调查清楚回到现实世界,也不知道系统还支不支持再救她一次。
手中的菜刀被她攥紧,小心翼翼地走到铁门口,外面的地窖一眼就能看清,甚至连点遮挡物都没有。
张诗谩抿唇,迈步上台阶时因为旗袍和高跟鞋的限制,让她倍感烦躁。一手牵着旗袍尾部,手起刀落,将旗袍变成短裙,脚下的高跟鞋除了踏在地面上声音比较大以外,对她来讲其他的都不是事儿。
穿着高跟鞋并不妨碍她打架,反而可以当作一个武器。
等出了地窖,来到那个四面都是洞的屋子时,张诗谩认真看了起来,四面漏风不说,房顶还缺了一大块,从这个洞照进一缕亮得发白的阳光,地面是硬邦邦的泥土地,草有高有低。整个小房子差不多只有十平米,地面上的草有明显被人踩踏过的痕迹,她认得出这不是丁远抗着她来时踩的。
所以,刚刚真的有人来过。
张诗谩站定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看看,这人引她离开的原因是什么呢?
铁门被推开的瞬间那人肯定能看清丁远被她绑在桌上,还有前面她单方面的打斗,丁远的叫喊声。那个时候丁远处于下方这人都没来,反而在她提问的时候才做出动静想引她离开。
灭口吗?
因为她问的问题是问到了重点?
灭口,那这场所谓的绑架杀人,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张诗谩踮脚走到两个墙面夹角处,握紧菜刀不发一言,清冷的眉眼轻蹙,原本氧气感十足的碎发此刻贴在脸颊两边,好不狼狈,她没有管却在思考如果她不出去那这个人会不会再回来?
不确定丁远的同伙是否只有光头一个人,她并不想冒险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微弱的声音从左边木门处传来,是脚踩在地面上有已经干枯的树叶被踩碎的声音,尽管那人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那人没进,在犹豫。
张诗谩握着菜刀刀柄的指尖发白,肌肉紧绷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沿着皮肤滑落下来,呼吸都静止了,她在等那人进来,然后一招制敌。
那人呼吸紧了紧,没有最初的那样冷静。
这是一场无声的对抗。
张诗谩看着地面上太阳投射出来影子,他的手中握着个长长的东西,看不清具体是什么,但按照距离来看他的武器更好,她想要一招制敌的可能性再次降低。
尤其是这人比较壮,现实世界她的生存机会渺茫。
在心中计算着时间,最多一刻钟警方就会到,她等得起。
空气瞬间凝滞,仿佛在这一刻按下暂停键。
“滴滴——”
很微弱的声音,只响了两下,地面上的影子快速地变小消失。
男人离开了,是接收到了警方的赶来的消息?
外围还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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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果然不止一个同伙。
张诗谩两大步走到大门处,没有丝毫遮掩,高跟鞋踏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响声,正在奔跑的男人明显停顿片刻,但连头也没回跑得更快了。
光头穿着一件黑色短袖,双手手臂戴着冰袖,露出了健壮的肌肉,男人个头不算高,大致只有一米七五的样子。
手中握着的是一个钢筋混泥土棍子,工地上随处可见。
张诗谩笑了下,颠了颠手中的菜刀,抬脚快速朝着男人逃跑的方向疾速跑去,角色调转,此刻她才是猎人。
距离很快拉近,瞄准方向,高举菜刀找准点位朝着光头男的后背就扔了过去。
菜刀脱手的瞬间,张诗谩停住脚步。
久不动手,她的准头还不错。
一声沉重的闷哼声传来。
菜刀扎在男人的后背上,但他惨叫过后立刻拔刀扔到了旁边,继续跑了。此刻跑得没有最初那般快,左摇右晃的。
看得出来真的疼。
张诗谩没再继续跟,听到了男人的声音已经是一个收获了,还有菜刀上的血迹,有血迹定位到人很快的。
树荫下,张诗谩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发丝,用手背擦了下汗渍,发现根本擦不干净,只能放弃。随后步伐缓慢而优雅的朝着菜刀处走去,一边还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头发,确认不算乱后才松口气。
作为公司的扛把子,形象还是要有的,她都完了,那公司就是真的完了。
那老板就会哭爹喊娘,烦。
离警方到不足十分钟了。
用一旁的叶片包裹刀柄将菜刀捡起,才慢悠悠地走回那个狭小的房间,看着地上的几块板子,叹气,早知道就不用椅子砸丁远了。
现在好了,都没坐的。
为了不破坏菜刀上的血迹,张诗谩一直拿着,还不动声色地拿起认真打量,上面鲜艳的血迹在昏暗的灯光下更诡艳:“丁远,你说刚刚那个人是来做什么的呢?”
躺在木桌上的丁远瞪大双眼,开始使劲儿挣扎,脚使劲儿蹬想要远离她。
张诗谩微微一笑,露出清雅的面容:“我觉得他是来灭口的,你觉得呢?”
还真是顽强,到现在了还有力气挣扎。
丁远在她的注视下,不由地打了个冷颤,汗珠流到眼眶里,浑身湿腻腻的,瞳孔瞬间放大,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慌:“他呢?”
果然是认识。
张诗谩看向刀尖,往前一伸,体贴的让丁远看得更清:“难不成你觉得这上面的血是我的?”
当然不。
丁远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此刻连挣扎都停止了,内心的恐惧犹如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来气。刀尖上的血迹刺痛了他的眼,他咽了咽唾沫:“你把他怎么了?”
张诗谩歪头,她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正想说什么,由远及近的步伐声传来,她闭上了嘴表情一变露出柔弱状,她没忘记现在她体内的麻醉剂还没散,她的力气还没回来。
做好准备,回眸一看,一个个装备齐全的警察正举着枪对着她。
不,应该是丁远。
“他要杀我!”
“救我!”
两人的声音在此刻合二为一。
张诗谩回头,垂眸看向那急迫向警方求救的男人,他也好意思,到底是谁绑架谁?
一个罪大恶极的杀人犯怎么好意思向警方求救的?
很快,她反应过来,余光扫向自己拿着的刀,还有刀上的血,而求救的丁远此刻被绑在暗红色的桌子上,她沉默地闭上双眼,这样看她好像才是杀人犯……
且……丁远是B级通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