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可见,一家五口少了任何一个人都不能称之为家,采采不在的第一个晚上所有人都不适应,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虽然对两个大人来说少照顾一个宝宝就少了很多工作量,但他们宁愿累点也不要宝宝离开。
哄睡的时候,木木和小禾躺在大床上听钟晚讲故事,耳边少了很多叽叽喳喳的声音,钟晚忽略内心的空虚感受,一手摸着一个女儿的头发,集中注意力念绘本上的文字。
床的空间绰绰有余,初清淮从卫生间出来,经过床的另一边上来,竖起耳朵听她讲故事,婉转悠扬的声音传入耳中,他都快被哄睡了,闭着眼睛迷迷瞪瞪的。
隐隐约约之中,他仿佛听到钟晚说的话:“到时间了,宝宝们快睡觉吧,今晚想跟爸爸妈妈睡呢,还是回自己房间睡?”
初清淮睁眼,注意到钟晚合上书本放在床头,抱着两个女儿一人亲了一口。
“要和爸爸妈妈睡!”
小禾明显不困,两只脚动来动去,抱着钟晚的手臂肉脸贴上去,希望妈妈能够答应。
既然妹妹都这么说了,木木也道出内心想法,扭扭捏捏:“和妈妈睡。”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大孩子,跟一起爸爸妈妈睡貌似不太合适,反正在她观念里,不能睡也没事,能睡就最好。
钟晚拍拍她们的小身子,一口答应下来:“行啊,你们都好久没睡在这里了,那我们一起睡觉。”
钟晚和木木换了个位置,让两个小孩睡在中间,这时孩子们好像才发现爸爸也在这,小禾一头栽进他的胸口,小手搂着:“爸爸!”
“嗯,睡觉吧。”
许是采采离开的事情给大家不小的打击,今晚的亲子时光竟格外温馨。
钟晚关掉房间的灯,当整个人陷入漆黑的空间,所有感官被无限放大,各种疲惫接踵而至。
她阖起眼皮,准备睡了,木木却忽然开口说话,不大不小的音量足够在安静的房间里让所有人听见。
“采采什么时候回家呀,我有点想他了,他一个人睡觉会害怕吗?”
钟晚张张口,很想说采采并不是勇敢的小朋友,他会害怕的,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怎么办呢,小采采如果太害怕睡不着怎么办,会不会半夜大哭喊妈妈。
她的心又酸又疼。
小禾感受到妈妈和姐姐的担忧,但她很困了,没有力气安慰,就揉揉眼睛,“等小青菜回家,我就叫他一声哥哥。”
话毕,她呼呼大睡。
木木向妈妈的方向靠近,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不安的情绪。
两个小孩累了一天很快就进入梦乡,倒是钟晚,现在反而不困,清咳两声,“初清淮,你睡了没?”
“准备睡。”
“我想采采了。”
“我也想。”
为人父母,不可能不想念独自在外的孩子,更何况他们的孩子还那么小。
“他很快就会回家的,明天我把他房间的被套洗洗晒晒,我们一块等他回来。”
初清淮往中间移动了点,伸出手臂摸到钟晚的头发,手顺势划下来,手背贴在她的脸颊边,这是他的安慰方式。
-
一周后,采采还没有回来,鹰哥倒是来了一趟,害得钟晚白高兴一场,对他说:“你来干什么?我的孩子呢?”
鹰哥讪讪然,“小青菜精还没彻底恢复,因为他底子差,当初第一次发育期就没发育好,现在落下同龄小精怪一大截,那群老妖婆说必须要把他治好才能送回来。”
钟晚“啊”了一声,以为他出什么事了,“采采没事吧?”
“小事小事。”鹰哥坐在家里,不受约束地吃着孩子们的零食,“你们还说是他亲爸妈呢,那为何第一次没有发育好,不就是你们的责任吗?哼。”
这两个自私的人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钟晚猜测这里面肯定有很多玄学的东西是现在无法解释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采采究竟何时能恢复身体健康。
她跟初清淮异口同声问还有几天能见到孩子,鹰哥挠挠头,“这个不确定的,你们在家等着就好了。”
“那他每天吃饭睡觉都好吗?瘦了还是胖了?”
钟晚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放心啦,他睡得可香了。”
“吃饭呢?那里吃什么呀?”
“不吃饭的。”
“啊?”
“这么惊讶干嘛?从那天去到现在,你们的小孩就没醒过来过。”
钟晚惊住,不过很快调整过来,努力适应采采是个小精怪的事实。
“好吧好吧。”
一旁的初清淮揽住她肩膀,“等宝宝回来我做好吃的给他。”
“……”
又过了三天,鹰哥没有再来家里,但初清淮钟晚还有木木小禾时时刻刻都在思念采采。
他们安慰自己,水是往下流的,人是朝前看的,过度思念除了让人更痛苦,其余一点用处都没有。
于是两个大人整天都用繁忙的工作把自己塞满,没工夫想别的事,而两个女儿,白天被送到面馆,林姜说要带她们出去玩,透透气。
游乐园、恐龙乐园、巧克力展馆、动物园等等,这几天陈与林姜带她们去了个遍,两个小家伙玩得可开心了,不过夫妻俩听到的最多的话还是“下次要和采采一起来”。
三个小朋友的关系比想象中好很多。
这天,初清淮卖完水果回家准备做饭,不久之前钟晚打电话给他说会去接木木小禾,于是他就没管,专心做饭。
钟晚早晨出门说想吃红烧猪蹄,所以初清淮一回来就炖上,现在正在择白菜,待会跟腊肉一起炒炒,晚饭就大功告成。
由于猪蹄要炖好一会,他需要用手机定时,拿起来才发现页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个林姜打来的未接通话,常年静音的他根本没听到。
他回拨过去,“喂,林姐怎么了?”
电话那边传来对方着急颤抖的声音。
他暗道不好。
“知道了,我马上过来,你们别担心。”
一挂断电话,初清淮立马关掉灶台的火,洗洗手就出门了。
……
“怎么会过敏呢?小禾从来没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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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
“我今天带她们去公园玩,池子里有几朵挺漂亮的荷花,我们就站在旁边看了一小会,我发誓没让她伸手摸,怎么就……清淮,你之前不是说小禾是荷花吗?会不会就是这个原因,我真是对不起你们,现在怎么办啊?”
初清淮抱着脸蛋、手臂、小腿起满红疹的小禾坐在医院大厅,怀里的孩子因为皮肤痒,手止不住挠来挠去,他除了柔声轻哄别无办法,看着一颗一颗如同珍珠的眼泪掉下来,满心心疼。
听闻林姜的话,他第一反应就是说没事,对方帮自己带小孩已经很辛苦了,再者小禾出现意外也不是大家想看到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责备人家。
“林姐,医生既然说了没事那就没事。”
他并不相信光看几朵花就过敏这种奇葩的事,但百分比跟小孩是荷花精的身份有关,具体的他不打算告诉林姜,只说:“林姐,我带她们回家,你们也回去吧,今天辛苦你们了。”
他抬头,给对方和陈与一个值得信任的微笑,“你们不要自责,这件事跟你们没关系。”
外头天色暗下,他得赶紧带孩子们回家了。
-
钟晚今天很忙,以至于林姜打她电话都没听见,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初清淮早带着孩子回佳丽,她一脸愁容,紧张地问初清淮:“太奇怪了,怎么莫名其妙过敏?”
医生配的药膏抹在小禾身上只能得到一点点的缓解,她痒得大哭,有几秒初清淮没看住,被她自己抓破皮肤,渗出淡淡的血丝,看着可怖极了。
钟晚不忍心,从初清淮手里接过小女儿,擦擦眼泪:“宝宝是不是很难受,忍一忍好不好?”
她问木木:“妹妹今天有没有碰到什么东西?”
木木摇头,“妹妹看到荷花之后才不舒服的。”
都是坏蛋荷花,让小禾这么难受。
木木气得握拳头,从此她再也不要喜欢荷花了。
然而钟晚不这么想,又不是有魔法,人怎么可能单纯通过肉眼观赏而对一件事物过敏。
她的想法跟初清淮一样,后者聪明地说:“我觉得,小禾的发育期应该也到了,荷花只是诱导因素。”
“那现在怎么说?让鹰哥过来?”
初清淮的视线转向小禾身上,过敏不比其他不舒服的地方,没有得到及时治疗会很痛苦,他们两个凡人注定是治不了小禾了。
“我去打电话。”
随即两个大人都用一双复杂的眼神对木木看,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底生根、发芽。
小禾疼痛难忍,嚎啕大哭,白嫩的皮肤上出现这么多红肿疙瘩,是个人都会感到不忍心。
夫妻二人无奈将小孩交给鹰哥,目送他们去什么芸林。
才一天不到的时间,家里更空,只有木木一个小朋友了,她不免担心,“爸爸,妈妈,我是不是也要走了。”
弟弟妹妹一个接着一个离开,她也不知道两人去哪里了,但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不久之后自己也要回橘枫岛。
想到这里,碗里的猪蹄都不香了,木木眼泪拌饭,嘴里嚼着咸咸的米饭,悲伤快要溢出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