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没有庆祝没有嘘声，安安静静的。
五角梅粉丝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他们手上的红梅烟花庆祝卡牌还亮着白光，头上是层层叠叠绽放的红梅，脸上却只剩下错愕。
事情远远超出预料，他们是来看碾压局，自家主队怎么输了！
不，这的确是碾压局，只不过自家主队是被碾压的那个。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纷纷收起了卡牌，甚至有不少人将卡牌撕掉，骂骂咧咧的丢在地上。
“妈妈，你怎么哭了，是因为输了比赛吗？”人群中稚嫩的女童摸着妈妈的手，声音天真无邪。
妈妈看着女儿小天使一样的面孔，心里软乎乎的。
“那他们好菜，妈妈你不要再喜欢他们了！你喜欢银色的哥哥姐姐们吧，他们长得更好看。”
声音稚嫩，却足够扎心。
周围的人纷纷看过来。
这哪是什么小天使，分明是小恶魔。
否则怎么能说出那么扎心的话。
“不能这样，我们家都是五角梅粉丝，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妈妈都是小梅花，你也是小梅花，怎么能喜欢其他俱乐部呢？”妈妈试图将女儿引入正道。
小女孩只是摇摇头，干脆拒绝：“我不要，我才不要哭呢！我要成为获胜俱乐部的粉丝，这样我每一场都可以庆祝！”
“...”妈妈看着自己女儿懵懂坚定的大眼睛，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哈哈哈哈，小朋友，你真有志气！不过繁星只是现在占据优势，等下一场比赛我们肯定会横扫他们的。”一个中年女人弯腰摸了摸小女孩的肩膀。
“就是，就是，这一次只是给繁星放水，下一场才能见真招。”
众人纷纷附和。
我觉着下一场在繁星主场，主场作战，她们的发挥会更好。
小女孩心里想着，但看着周围叔叔阿姨重新充满斗志的样子，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算了，还是不要打击这些大人了。
祝如意站在聚光灯的中心，迎接鲜花与掌声。
等等，鲜花呢？掌声呢？
怎么什么都没有？
除了解说激动的声音，现场安安静静的。
祝如意有些慌，她面上不动声色，依旧保持着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得意洋洋的扫视全场。
但眼神却在看台上寻找。
怎么全场都是穿着红色队服的五角梅粉丝？
她们繁星没有粉丝吗？
祝如意越看越绝望，现场除了红色就是红色，没有一点杂色，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了一抹银光。
有一个头发花白的奶奶朝着她们挥手，她穿着繁星的竞技服，神情激动。
但因为过于年迈，她的声音完全被湮没。
祝如意走了过去，朝着自家俱乐部唯一一个到场粉丝打招呼。
奶奶做得位置虽然是看台前几排，但离赛场还是有些远，祝如意只能看到老人张张合合的嘴巴，却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特别是前面还有几个五角梅粉丝在刻意干扰，祝如意脑子乱嗡嗡的。
“王奶奶，您今天也来了？”双月不知何时走到了祝如意身边朝着老人打了声招呼。
祝如意看了双月一眼。
你认识？
双月点点头，用只有两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解释。
“俱乐部的忠实粉丝，王清华女士，大家都叫她王奶奶，自我进入青训队后，每场比赛，王奶奶都会来，从青训比赛到一线队比赛场场不落。”说着双月脱下训练服外套，从裤兜里拿出一支签字笔，龙飞凤舞写上自己的名字，丢到看台上。
王奶奶稳稳接住。
她并不如看上去那般老迈，起码行动还算敏捷。
听了王奶奶的话，祝如意脸上的表情也温柔了很多。
没有人会对一直支持自家俱乐部，风雨无阻观看比赛的老者冷脸。
她学着双月的模样，脱下训练服，拿过笔签上名字，丢到了王奶奶手中。
王奶奶神情激动，拿起竞技服左看看右摸摸。
祝如意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直到看到王奶奶用手慢慢展开竞技服外套，她才意识到什么。
布豪！
不过已经晚了，外套已经被完全展开了，被剪得歪歪扭扭的下摆和袖口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祝如意觉着自己需要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
“这个赛季的竞技服非常有设计感，官方商店什么时候上新？”还是王奶奶解了围。
她的声音洪亮，压过了周遭的热闹，手上不知何拿这张闪着白光的卡牌。
祝如意不再是刚穿来时那个一问三不知的人了，经过这几天的星网漫游，她对这个世界的基本常识有了了解，也认出了王奶奶手上的卡牌——扩音卡。
普通T级卡牌，常用在课堂教学和活动主持。
一嗓子下去，全场都安静了，果然还歹是老人家。
祝如意也不尴尬了，她挺起胸脯，接受王奶奶的表扬。
这才对嘛！
自己亲手裁剪的队服就是很有特色。
什么，其他人笑话？
不可能，一定是他们审美不行！
自己的队服是最有设计感的！
祝如意从不是个内耗的人，她一向秉持着与其内耗自己不如质疑别人的原则。
这一次也是如此，她看向王奶奶的眼里满是欣赏。
不愧是她们繁星的粉丝，就是眼光好！
祝如意满意点头，顺便回答起自家粉丝的问题：“俱乐部竞技服已经设计完成，将在一个周后在官方商店上架，敬请关注。”
双月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祝如意脸不红心不跳。
虽然初稿是没有的，成品更是没有影，但她相信，一个周内肯定会完成的。
而且，俱乐部继续自家维持运转。
卖竞技服等周边是最直接的盈利手段之一。
毕竟周边这个东西，肯定会溢价卖呀！
等等，不光是竞技服，什么盲盒手办卡牌周边统统安排上。
她要赚钱！
祝如意第一次发现自己还有做奸商的潜力。
不过看着看台上唯一的银色，祝如意还是有些头疼。
即使要收割粉丝的钱包，也不能逮着王奶奶这个老人家一直薅呀！
“还有，最近这是怎么了，我看繁星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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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上一个月没更新了，就连这次比赛都没发赛前预告。要不是我有持续关注赛程，都不知道今天还有比赛，这个五角梅俱乐部的票价竟然要1000，买的时候可心疼死我了！不过只看你们今天的表现，这1000信用点也值了！我要把我刚才拍得照片发群里，好好跟老张老李她们炫耀，对了，还有两件落场版签名竞技服，她们知道了肯定会羡慕我...”
王奶奶声音越来越小，拿起手机手速飞快，逐渐没声了。
祝如意也明白了为什么现场来到人这么少。
原来是没提前做赛程预告，粉丝不知道啊！
这几天她不是在制卡，就是在忙着训练应对比赛，没太多时间和经历去管俱乐部的事情。
要不是王奶奶说，她都忘了还有官号这个东西。
等回俱乐部一定要把各项事务问清楚。
最重要的是她们繁星的竞技场，她还没见过的，下一场比赛就要在那里迎战五角梅，还是要提前准备一下的。
还有，各个俱乐部的票价竟然是不一样的吗？
五角梅的票价竟然要1000信用点，在前世就是一千块。
祝如意环视四周，看台上的人数粗略估计有10万人。
10万人，一人1000信用点，光门票收入就是万...千万...亿...一亿信用点。
如果有五场比赛，那就是五亿信用点，那她们俱乐部的债务就还清了。
“我们俱乐部的门票多少信用点？”祝如意转头问双月。
“散票一张30信用点，套票学生票和季票还要更优惠一些。”
祝如意原本蠢蠢欲动的心立马老实了。
“如意姐姐，祝如意姐姐，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一个年轻女孩穿越人群挤到了看台前。
声音有些尖，祝如意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抬头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不是刚才那个哥哥哥哥叫的粉丝吗？
怎么又跑过来找她了，手上的横幅和身上的五角梅竞技服也没了。
祝如意有些疑惑，就对上了对方濡慕的眼神，“如意姐姐，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她不想的，可谁让对方叫她姐姐呢？
祝如意没有一丝犹豫，拿起签字笔根据对方的要求签下了名字。
“姐姐要记得我哦，我叫夏千，以后你的每场比赛我都会来现场看的！”
是的，现场这个全神贯注看着祝如意的人就是夏千。
她以为她会喜欢林源一辈子的。
直到今天，她看到了祝如意，她终于明白什么叫一见倾心了。
祝如意只是站在那里，释放技能，汹涌的波涛朝着敌人席卷而去，而浪花后的少年站姿潇洒，嘴角上扬。
她如此的耀眼，哪怕在昏暗的灯光下依旧让人移不开眼睛。
只是一眼，夏千的心脏就“砰砰”狂跳。
她知道，自己爱上她了，爱上那个意气风发一往无前的少年。
感觉至上的人终于遇上了她的专属解药。
从此感觉不再虚无缥缈，就是祝如意的模样。
她会永远追随祝如意，见证她一次次又一次次的辉煌。
至于林源，谁还记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