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满摸了摸鼻子,完全没了刚刚的霸气侧漏,他转身看向一脸严肃的明月,有些不好意思道,“已经派人去找了,这不是有人找茬嘛!”
院中的崔家大郎,有苦难言,怎么变成找茬了,妻子被人拐走,现场只留下‘郑好’这块玉佩,肯定上门来找啊。
郑如恺缓过来,林满还愿意为自己出头,他生出一些底气,对着崔家大郎发出灵魂质问,“你可是清河崔氏之人,我儿昨晚才失踪,怎么可能去你家,你别拿着玉佩瞎编排!我还说是你偷了我儿的玉佩,拐了我儿呢!”
他觉得自己实在太聪明,发现了所有人都没注意的问题,哪知崔家大郎轻飘飘一句,就把他的怀疑打破,“岳母六十大寿,我携妻子和弟弟来为岳母祝寿,可有问题?”
郑如恺被塞住,不知道说什么,求救一般看向林满等人,除了林满,其他人没看他一眼,自然接收不到他的求救。
青锋爱凑热闹,对崔家大郎问道:“你家妻子回来,郑家女儿可有和她见过面?她可有不带你独自出门过?”
被怀疑绿帽绕顶的崔家大郎,没好气瞪了青锋一眼,回道:“我们回来三日,我妻子一直在府上不曾外出,她没有背着我见任何外男!”
外男两个字,崔家大郎咬着牙吐出来,生怕别人听不见,特意加重了声音。
“那就奇怪了。”突然那失去怀疑方向,青锋小声嘟囔着,重新思索。
武逸看了看身后垂手而立的翠云,提出另外的可能,“不知你们可看过红娘的戏文,为自家小姐牵红线的红娘?敢问崔家大郎,你妻子身边,可有行为异常的丫鬟?”
“丫鬟?”崔家大郎不认识林满身旁的几人,对于他们插手崔郑两家的私事,有些恼怒,但事关妻子,他对于武逸的提议,不得不郑重思索起来。
崔家大郎顺着武逸的思路,从记忆力找了半天,终于发现有异常的人,“还真有一个,每次我去时薇院子,那个丫鬟看我的眼神就很奇怪。”
“那个丫鬟叫什么来着?”不太重要的人,崔家大郎记不清,他扶着额头努力回想着。
“喜儿!大哥,你之前和我讲过。”崔晏看着大哥,有些发愁大哥这糟糕的记忆力,这样的性子怎么入朝为官。
被崔珏这么一提醒,崔家大郎这才想起来,赶紧道:“对!就是这个,喜儿,这丫鬟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仇人一般,要不是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早就让时薇把她撵走了,还是三郎记性好,我说一次就记住了。”
崔家三郎崔晏?白微听崔家大郎这么一说,不由扫了一眼,光风霁月,气质斐然,可惜是崔家人,世家子弟,一丘之貉。
白微对于世家子弟,偏见不是一般的重,尤其母亲一直要求她利用所有人,走到最后一步,一定要借助世家之手,彻底激发了她的叛逆之心,她相信自己可以行正道,不用走那一步。
崔晏不曾习武,但是白微视线扫过,他似有所感,和白微对视,报之一笑,好一副翩翩君子模样,白微对于这样虚伪之人,更没好感。
明月也在观察着对面的人,注意到崔晏的视线,她眉头微皱,往前迈了一步,挡在白微身前,对于突然出现的人影,白微还有些懵,明月把陨铁锤拿在手中,一副母鸡护鸡仔的样子,她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
崔家三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对别人的视线敏感,回了一个微笑,怎么惹恼了另一个姑娘,明明比后面的姑娘矮一些,还要走到前面把人挡住,不过她手中的锤子确实看上去很有分量,不容轻视。
崔家大郎对于江湖很感兴趣,和门客经常谈论,一看到明月的陨铁锤就认了出来,他不赞同的看向郑如恺。
“郑伯父!我把你当伯父,你怎么任凭江湖之人参与我们俩家的讨论,那个拿着陨铁锤的姑娘可是江湖上人人喊打的血罗刹,你怎么大喜之日还邀请这种人!”
突然被提醒的郑如恺一头雾水,他看不上江湖人,虽然听过这么一号人,但是没打听过长相如何,没想到面前这个看上去和善、主意正的小姑娘,竟然是臭名昭彰的血罗刹。
郑如恺带着几分抱怨看向林满,“贤婿!这是你大喜的日子,虽然我不该说你,但你也不能什么人都邀请!”
被郑如恺这么说,林满不客气的呛声。
“我怎么了,江湖传闻管他真假,还有传闻小爷我欺男霸女,我做没做过我不清楚?有时间信那些传闻,你不如想想去什么地方找你女儿!今天吉时不成婚,你就等着我母亲把你变成江湖传闻吧!”
被林满这么一说,郑如恺回过味来,林满在自己眼皮子地下长大,虽然文不成武不就,每天除了围着郑好打转,确实没做过任何不好的事,江湖传闻确实当不得真。
被林满这么威胁,他什么脾气都没了,对林满说:“你接待崔家大郎,我带人出去找,只能说尽量去找,今天这吉时……”
他欲言又止,完全不敢保证,毕竟谁也不知道谢不修会把人藏在哪里。
而此时永庆城外一个废弃道观,谢不修坐在地上,看着自己救出来的两个女人,感觉自己做了件特别伟大的事情,等待着两人醒来夸自己。
为什么是等她们醒来,问就是药下多了,没控制好份量,让她们睡得久了一些。
中午谢不修打猎回来,人还没醒,他去井边收拾猎物,躺在稻草堆上的沈时薇悠悠转醒,她立刻检查衣物,见系带不曾被人动过,这才安心查看四周。
破败的建筑还有神像?她眉头紧皱准备起身,手触碰到旁边,手感顺滑的布料,她这才低头,看到身侧竟然还有一个人,身着中衣的郑好。
沈时薇赶紧把外袍脱下来,盖在郑好身上,用力推着郑好,又怕被歹人发现,她压低声音喊道,“郑妹妹!快醒醒!”
被推了好一会,郑好才皱着眉头说,“翠云!别推!我不想结婚,你让我继续睡!”
沈时薇知道今天是郑好的昏礼,如果不是被掳到这里,一大早就要随母亲去郑家给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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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妆,没想到她婚前和自己一样,不愿结婚。
“郑妹妹,我是沈时薇,你快醒来,我们现在情况很危险。”沈时薇有些焦急,不知道歹人什么时候会回来,郑好一身中衣,自己也不能把她丢下。
听到危险,郑好立刻睁开眼,一睁眼看到露天的屋顶,还有身下硌人的稻草,她意识回笼,赶紧坐了起来,抓着沈时薇的手臂。
“时薇姐姐!我们这是在哪儿?我们该怎么办啊?”
面对郑好的慌乱,沈时薇只能镇定心神,深呼吸,对郑好说:
“我失去意识之前,准备去见母亲,看外面天色,还未到正午,歹人带着我们两个女人,按照时间推算,只能是在永庆城附近。”
听到还在永庆城附近,郑好松了一口气,林满的娘亲在永庆城可谓是只手遮天,自己因为她不敢逃婚,如今反倒成了救命稻草。
“那就好,我未来婆母肯定会来救我们的。”郑好放心下来,反过来安慰沈时薇。
沈时薇没有郑好的好心态,她担心自己被掳走,声誉受损,会被崔家休弃。
“希望如此吧。”沈时薇说着话,站起来观察附近有没有歹人留下的痕迹。
看到地上有一个熟悉的扇坠,沈时薇如坠深渊,这是她待字闺中在喜儿撺掇下送出去的东西,这个东西的主人是谢不修。
一想到别人来救她们,谢不修那个浑人可能会说出的话,她双手在袖中握紧,思索着该怎么办。
“要是谢大哥知道就好了,他肯定也会来救我们的!”郑好一边认命等着未来婆母救,一边又幻想着英雄侠客来救。
沈时薇没有接话,她抚了抚头上金簪,有了打算。
“郑妹妹别想了,你快起来,藏到神像背后,我不喊你,千万别出来!”沈时薇安排着郑好躲起来,对她仔细叮嘱,害怕郑好会打乱自己的计划。
郑好也知道现在最要紧是保全自己,赶紧爬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着中衣,身上盖着沈时薇的外袍,脚上没有鞋袜,她动了动圆润的脚趾,有些犹豫。
“别愣着,保命才是第一。”沈时薇看郑好不动,不耐烦的催促她。
郑好也不是扭捏之人,她眼一闭,给自己打气,从铺设的稻草上踏出去,有了第一步,后面越走越快,在满是灰尘的破庙中奔向神像。
沈时薇看郑好躲起来,从发冠上抽出一枚特质的金簪,她紧紧握在手中,想起嫁人前夜母亲给她发簪叮嘱的话,如遇意外了断自己,别给沈家和崔家蒙羞,她无声笑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脚步声响起,沈时薇躲在一块竖起的匾额后,心揪了起来,她的心跳声越来越快,但是一想到接下来的行动,她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屏住呼吸,等待着谢不修的靠近。
谢不修走进大殿,看不到稻草上的两个女人,皱紧眉头,但他手中拿着收拾好的猎物,只好先蹲下把东西放好。
就是这个时候,拿着金簪的沈时薇从匾额后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