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董事长的打赏比闹钟都准时,尤其是昨天晚上知道好不容易偷摸寄给女儿的钱又让节目组抢走后,气得他大半夜不睡觉,要多弄几个账号给女儿刷款。
好歹被助理劝住了:“不行啊老板!现在根本没有其他人打赏,你的目标太明显了,很容易被当成非法集资的!”
江拾一早打开手机,就看到账户里躺着的五万元打赏。
林皓月肿着一双眼睛从床上爬起,眼神鬼鬼祟祟的,在江拾的遮挡下,借着换睡衣,把留下的一万块钱藏到衣服箱子里。反正她东西本来就乱得要死,节目组根本就看不出来。
而且那钱虽说留下了,但也没办法花,就只能留着当个安慰。
吃过早饭后,水电工人来了。他们带着最后一版方案,和嘉宾们又整体过了一下。主要是千左江拾和方既白在全程跟,确定方案和材料。
林皓月反正也听不懂,坐在院里,用早餐和江拾一人省下的一个鸡蛋敷眼睛。洛凡陪在她身边,也不说话,就等她有需要的时候方便使唤,俨然已经习惯这种有姐生活了。
林皓月看了眼已经上三楼的几人,感叹道:“他们怎么这么有精力啊。”
满打满算,他们来到这里才第三天,甚至还没正式开始干活,她已经浑身酸痛了。
“这才哪到哪啊。”洛凡看了眼停在院门口的三轮,上面全是这几天要用到的装修材料。待会儿等他们确定好没问题以后,这些东西就要卸到院子里了。
设计师不怎么干活,基本是在屋里划定点就可以。当初为了节省人工费,答应亲自上场的几位嘉宾,现在也二话不说,戴上手套就开干。
连林皓月也没有半句怨言。
他们不光干活,还干得特别卖力。早干完一天就能早省一天人工,而且工人们在家干活,还得一天包两顿饭。节目组的午晚餐盒饭二十一人,三个工人加设计师,一天就是一百六。抛去林董给的那部分,他们现在的打赏连工人们的饭都包不起。
好在设计师就来第一天,第二天就可以少管一个人的饭。
洛凡年纪最小,个子最高,力气也最大。三个师傅一人从车上搬了一捆管子下去,洛凡跟在后面,二话不说也自己搬了一捆。千左瘦一些,也面不改色搬了一捆。方既白跟在后面,还没有发现问题的严重性。
轮到他时,他学着前面的样子抱着管子一用力,没拿起来。
方既白楞了一下,换了个姿势,用尽全身力气,还是没拿起来。
面对方既白有些茫然地眼神,江拾毫不犹豫笑出了声。在方既白恼羞成怒之前,她立马移到管子后面,顺毛撸:“咱俩一起搬。”
于是两人一起,也没有搬动。
最后,再加上林皓月,三个人勉强搬着一捆摇摇晃晃往院里走,被已经走回来的工人们狠狠嘲笑。
“你们三个没劲,你们搬小件吧。”
“对,拿点三通管啥的,别搬管子了。”
方既白脸憋得通红,却没力气反驳。
好在两位家人比较善良,千左和洛凡在院里等着他们过来帮忙卸管子。
忙了一天,几乎每个人都筋疲力尽。东北的夜晚似乎来得格外早,依旧是蹭着节目组拍摄的打光,几人围在院里,吃着今天买来的晚饭。
吃饭的箱子从一开始他们带过来的打包纸箱换成节目组用来装盒饭的保温塑料泡沫箱,主打一个都不花钱。
林皓月裹着新换的毛绒外套,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饭,眼神都恍惚了,整个一个累散黄的状态。要不是靠着赚钱不易,盒饭是花钱买的,连饭都不想吃了要直接回去睡觉。
洛凡埋头苦吃,风卷残云三分钟就把一盒盒饭吃了个底朝天。
“再来一盒吧?”江拾问。
洛凡忙摇头:“不用,饱了。”筷子却还在挑着最后几颗饭粒想往嘴里刨。
看得一旁的师傅们目露慈爱,东北人就喜欢大口吃饭的孩子。这几个嘉宾在他们眼里都跟自家孩子差不多大,一开始觉得他们是明星,听他们说要干活还不放在心上,都打算好大不了就自己辛苦点多干点。一天下来发现几人能干肯吃苦,连昨天看着脾气很大的两人,今天也是让干嘛就干嘛,话不多,干活都很利索。
这几位师傅也都跟他们亲近了不少,昨天那位略沉默寡言的胖师傅沈军说:“大小伙子干了一天活了,一盒饭哪儿够。”
他们不知道这里的饭是要买的。
洛凡还要推脱,江拾知道他不够,也不理他,转身问几个工人师傅:“师傅们要再来一盒吗?”
“我们够,”黑瘦的王师傅推辞,“我们年纪大了,吃不了那老些。”
江拾用眼神询问其他几嘉宾,皆摇头表示没人要吃。
“沈师傅也再来一盒吧,”江拾冲一旁的导演道,“再来两份饭。”她顿了顿,看旁边的千左一份也快吃完了,又改口:“三份。”
正值剧组晚饭时间,很快就有人送饭过来,然而那人拿了饭却不走,站在原地等着江拾付钱。
林皓月都无语了:“还能少你们盒饭钱啊。”
几个水电工师傅也挺疑惑的:“你们吃饭还得自己掏钱呐。”
“都我们自己掏钱,”方既白指着院里那些材料,“所有这些都是我们自己的钱,连洗澡都要掏钱。”
“哎呀,早说我就不要了。”沈师傅手里刚拿到的盒饭都不好意思打开了,“这还能退吗?”
“没事”“吃,师傅”“盒饭我们还是供得起的”
几人七嘴八舌地劝。
王师傅吃完盒饭摸了把嘴:“以后你们不用管我们饭了,做完活我们就回家吃了。”他们都是本地人,回家吃饭也方便。
“那不行,”千左连连摇头,“哪有干了一天活不让人吃饭的。”
“就是,说出去谁还敢来我家给我们干活了,以后该请不到工人了。”江拾把多的一份盒饭递过去。
千左手都已经把饭接过去了,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看向江拾。江拾眼里抿着笑意,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手里新开的盒饭似乎带着沉甸甸的重量,明明是一样的菜品,好像就是比上一份好吃。她说我家,我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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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拾出道就是乖巧甜美的形象,看着很显小,亲和力十足,偏偏说话又要故意装成一副老成的样子,逗得几个工人叔叔直笑,跟看小孩玩过家家酒一样。
大大方方又会讲俏皮话,这孩子够闯荡。
送走工人后,二号院也慢慢安静下来。家里没灯,几人就七扭八歪地在院里找了舒服的地方窝着,蹭节目组的插排给手机充电。
没人注意的时候,江拾一个人去找了导演组。
“你们是怎么安排暖气的?”
导演目露警惕:“你想干什么?”
“问问嘛,参考一下。”江拾笑得人畜无害。
“也装暖气片。”
果然江拾跟猜想中的一样,东北不比别的地方,大家要在这里过一个冬天,节目组不可能不装暖气,最省钱也最方便的做法就是装暖气片。
“你们用的是大锅炉吧?把我们的水暖管接到你们锅炉上。”江拾今天白天问师傅了,这边的独栋小院采暖大部分都是自家锅炉。而且节目组的水暖也是这几位师傅做的,他们知道情况。
不等节目组拒绝,她补充道:“给你们交取暖费。”
导演一脸狐疑。
江拾算过了,如果他们独立供暖,就要用电热水器。房子一共上下三层,要买个大功率的电热水器,还要承担多出来的这部分电费。要么就得自己买锅炉,更不方便,要自己烧炭。
但如果蹭节目组的大锅炉,只需要交取暖费就行,也不需要他们单独烧锅炉,省钱省力。节目组反正要供附近这几个房子的暖,加上他们楼也不费事。
“我想想啊,一整个冬天,”导演盘算了一下,“一万块。”
“疯啦?我在北京取暖费都交不了这么多!”
“你在北京的房子又没这么大!”
两人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最终成交额定在“6000”。
江拾头也不回地离开:“等我跟他们商量一下。”
已经准备好收款码的导演气笑了:“给你十分钟,过时不候。”
当然这个方案省钱省力,是目前的最优解,江拾跟大家说完后就一致获得了认同。
“早说我们那天还吵什么架啊。”洛凡小声嘀咕。
方既白耳朵尖,立马转过去想“笑话”洛凡两句,却发现洛凡正在看千左。
“千左,你这会儿有事吗?”
千左正拿着水杯翻找:“没啥事,你说。”他水杯是一个带勺子的马克杯,这会儿只有杯子,里面勺子没有了。寻觅无果,他把目光转向洛凡:“咋了?”
方既白瞬间缩成一团,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跟你说个事,”洛凡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勇敢开口,“昨天那会我太着急了,我怕咱们钱不够……”
“嗨,”千左立马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没事,就是大家思考的方向不一样,没啥的,都过去了。”
“是过去了,但我想着得跟你道个歉,我有点着急了”
两人勾肩搭背的走了,留下后面第一现场吃瓜还不往录像分享的方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