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身边注定会有许多人跟随。
对于这些人,王者需要释放善意,按时鼓励,偶尔奖赏。
俞幼杳给俞子濯买了大堆零食,在俞子濯满心警惕时说出来意,她是来道歉的,作为俞家孙辈一代最有肚量的人,无论发生什么都会有原谅的勇气。
这句话很好,相当于拍马屁,唯一尴尬的是俞幼杳说这话时没说主语。
她认为她才是那个最有肚量的人。
她把俞子濯踢下了水,这是她一个人的问题吗?不是,俞子濯要是不去后山玩一切都不会发生。
说到底根源在俞子濯。
不过俞泊恒说了,要想让人记住她就得哄哄俞子濯。
所以她愿意来“道歉”,因为她是一个有肚量的人。
俞子濯却以为这话是在奉承他。
俞幼杳什么时候对他说过好话,整天不是吵嘴就是打架,没有一次服过软。
这次要是凶巴巴来找他理论,他才不会原谅俞幼杳。
没办法,谁让俞幼杳说他是整个俞家肚量最大的人呢。
两个臭不要脸的崽诡异的走上了和好的道路,一起分享了几包零食后,俞幼杳说要帮俞润泽重新摆一次多米诺扑克牌。
“他是你大哥,你能眼睁睁看着他失落掉眼泪吗?”
俞子濯一惊:“大哥还会哭?!”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包括大姐俞今歌也是。
不哭吗?俞幼杳扭扭身体,她伤心了就会哭啊,所以大堂哥也是一样的吧。
“而且,牌是你弄倒的,凭什么我要帮忙?”俞子濯懒瘾犯了。
俞幼杳眯眼审视,她脑瓜子不聪明,但面对算得上从小一起长大的俞子濯总有股敏锐的直觉,她做作地捂住嘴巴:“不会吧,你是弄不来吗?这么简单你都不会做?”
俞子濯零食一扔:“开干。”
两人来到俞润泽放牌的房间,在角落找到了俞润泽的构思图,又询问了一直照料空山居的管家才勉强理解了如何摆放。
一万多张牌是俞幼杳从没见过的数字,正因为不知道工程量的浩大,她兴致勃勃。
没玩过呢,好玩。
但仅仅是堆了个开头,俞幼杳和俞子濯的联盟就变得有些微妙。俞子濯粗心,随手往地上一摆,根本对不齐前面的牌,歪歪扭扭的不像样。
俞幼杳不遑多让,后面摆好前面倒,前面不倒后面倒,耐心消耗得及其快。两人开始甩锅,一个说对方笨一个说对方手脚不协调,伴随着俞子濯最后一句“我再也不要和你一起玩了”,联盟正式宣告破裂。
俞幼杳冲出了空山居,并表示再来找俞子濯她就是猪。
周二放学,空山居,客厅。
俞幼杳和俞子濯相对而立,难言的气氛充斥着整个房间,没有人说话,只有你瞟一眼我瞟一眼迅速移开看天看地的幼稚行为。
像两只沉默的倔驴。
管家在一旁快憋笑憋过去。
半晌,俞幼杳哼一声:“……还弄不弄了?”
哼哧哼哧。
俞子濯仰起头一脸高傲:“……弄、弄吧。”
两小只再一次去了活动室,第一次认真做某件事,倔驴的“倔”好似真的发挥了作用,失败多少次两人都没说过放弃。
紧赶慢赶,甚至晚上加班,此举惊动了山居所有人,每一房的人都来凑了个热闹,帮着摆了两张。
大房夫妻尤其欣慰,觉得混世魔王小儿子长大了,都是俞幼杳的功劳。
听说俞幼杳想养猪,大房大手一挥,给刚在后山开辟出来的猪圈送了两只猪。
俞安昊:……
大哥你凑什么热闹!
终于在周五这晚放好了所有的牌。俞幼杳和俞子濯退出房间的脚步声都放得极轻,就怕一个不小心功亏于溃。
俞润泽摆了三个周末的牌,俞幼杳和俞子濯用了四天解决。本来俞润泽今天就该回来的,学校开了个竞赛班拖住了俞润泽的脚步。
等俞润泽周末回来见到一房间整整齐齐的扑克牌,再看看旁边两只手背在身后双眼亮晶晶盯着他的小堂妹,只觉得心都要化了。
上周牌毁了后他确实失落过一段时间,但他心态稳,很快调整过来,只当是又一次对耐力的磨练,准备这周回来重新做。
哪知道俞幼杳弥补了他的失落。
他终于懂了弟弟和妹妹的区别。
可恶,双胞胎平时都过得是什么好日子,怪不得幼杳以前不起眼,肯定是双胞胎故意藏起来的,不想和他分享。
小堂妹应该是大家的小堂妹!
俞润泽把俞幼杳抱起来举高高——太重了没举动。
沉默着放下,又高兴地揉搓俞幼杳的脸:“杳杳太厉害了,这么大的工程竟然四天就做好了,大哥都比不上你!”
俞幼杳嘴角比AK都难压:“小、小意思啦。”
俞润泽继续夸奖,兄妹俩黏黏腻腻。
另一边的俞子濯:大哥你是不是忽略了什么?hello我在这儿,我是说我在这儿你看不见吗:)
俞子濯:我再也不要和大哥一起玩了!
*
俞幼杳睡了个好觉。
连续四天“加班”,睡眠严重不足,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早饭时间早已过去,家里的大人小孩工作的工作,出门的出门,她在山居晃了一圈,竟然没见到几个人。
早餐温在厨房,俞幼杳跑去秋暝居干饭,爷奶倒是在家。说起来,这个家里除了爸妈之外,最熟悉的人就是爷奶和俞子濯了。
俞幼杳和俞子濯差不多大,父母都是事业咖,哪有时间带小孩,遂把孩子扔给了半隐退的俞华茂和杜文心。正因为此,俞幼杳和俞子濯才能一起打打闹闹长大。
经过一周的努力,小堂哥就不说了,大堂哥应该记住她了吧,俞幼杳大咬一口包子想着。
让人记住真难,王者真不好当。
不过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老爷子经常感叹,“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拔他的筋,削他的骨,让他吃苦”……
好像有哪里不对。
文盲俞幼杳挠了挠脸。
意思应该差不多,反正王者就是要经历很多磨难才能长成。
俞幼杳自觉想通,埋头喝了口粥。
俞华茂拿着钓竿准备出门,他如今一个月有一半的时间都不去公司,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日子称得上舒适。走之前特意来饭厅找俞幼杳:“杳杳要跟着爷爷出去玩吗?”
俞幼杳咽下嘴里的粥,她不想出门,就想躺着看动画片。
可转念一想,亲大哥俞泊恒好像说过,要想让人记住,就得参与那人组织的活动。
爷爷不会忘记她,就当加深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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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三两下干完饭,俞幼杳擦了擦嘴。
俞华茂点头,又让人去明月居叫俞元白:“看看元白在不在,那孩子整天把自己闷在书房,不利于发展。”
二堂哥?俞幼杳眼睛一转,二堂哥去也好,她要让二堂哥也记住她。
要说俞润泽给人的感觉是水润万物,滋养众生,俞元白就是芝兰玉树,井中月光,看得见,却不好接近。
在俞幼杳的记忆中,二堂哥俞元白是家里最不起眼的一个人(她不算!),或许是因为父母不在身边的缘故,他很沉默,总是把自己关在明月居的书房里看书练字,丝毫没有小孩的朝气。
也不怎么和其他兄弟姐妹玩。
坐在汽车后排,俞幼杳小眼神偷偷看身边的俞元白,俞元白有一副俊秀的长相,眼尾还有颗恰到好处的泪痣,给人增添了一种幽然的气质。
习惯了一个人,即便什么都不做都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无法靠近,无法建立联系。
俞幼杳鼓起脸,竟在气势上比她独特,凭什么。
她想让这位堂哥“下凡”。
老爷子今天约了人一起钓鱼,不过出门得早,准备先和三五老友聚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吃过午饭再去垂钓。
老年人的聚会小孩子不感兴趣,恰好这座度假庄园应有尽有,可以踏青可以采摘水果还可以放风筝,让人给俞幼杳和俞元白带路,俞华茂进了包厢。
两小只独处,俞元白有些微的不自在,万一俞幼杳又让他教英语怎么办。
不过他高看俞幼杳了,俞幼杳从来不是爱学习的人,在她心里周末就是放假,放假就是敞开玩,英语?猪都不学。
“元白哥,我们去踏青叭。”俞幼杳想放风筝,得先看看庄园的草地大不大。
俞元白自然同意,他把自己定位在照顾妹妹的“家长”身上,俞幼杳要玩什么他跟着就行。
……但是俞幼杳太活泼了,想法多变,说要去踏青,路过采摘园又变成了去摘草莓,吃的满嘴红彤彤后说要去选个喜欢的风筝。
到地儿一看竟然还可以DIY风筝又心血来潮要自己动手做,工作人员提供竹条、画纸和颜料等工具,结果她连图纸都画不来。
颜料弄得到处都是,他上去帮忙还弄了一身五颜六色,他没生气,帮俞幼杳烤弯竹条做骨架,又设计出风筝图案,拿剪刀裁下来粘在骨架上,最后系上风筝线。
他很可靠,尽管才七岁,成熟得不像话。
吃完午饭,俞幼杳拉着俞元白去放风筝,今天的风不给力,俞幼杳飞不起来,看着风筝冷着脸不说话。
像是在说风筝不懂事。
俞元白只好又接过风筝,伸手试了试风向,尝试着给俞幼杳飞风筝玩。
他做什么都能成功,很快风筝飞了起来。
俞幼杳在俞元白身后看着,没露出笑脸,反而觉得不爽。
这个哥哥太端正了。
一举一动都很规范,就像有个模板桎梏住他一样,无论她怎么淘气,吃得满嘴都是,撒他一身颜料,他都不生气。
他没有情绪。
俞幼杳以自我为中心,想做什么就做了。
她蹲下做出个助跑姿势,瞄准前方的俞元白冲了出去,一下子跳到俞元白背上把人扑倒,在草地上滚了好几个圈。
来吧堂哥,这才叫“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