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的旅行结束后,他们回到学校,继续最后的学业冲刺。毕业季忙碌充实,论文、答辩、毕业手续,一件接着一件。傅景川最终没有接受沈疏桐的提议,他加入了一个与大学有合作关系的顶尖实验室的研究项目,项目期一年。沈疏桐理解他的选择,知道他需要的是一个完全凭自身能力建立的起点。
她毕业后很快回国,进入沈氏集团,从父亲沈建明的特别助理开始做起。沈氏主业是高端精密制造,近年正向智能化和新能源领域拓展,沈疏桐的压力不小。她和傅景川开始了异国恋,靠着视频通话和偶尔的越洋飞行维系。距离没有冲淡感情,反而让每次见面都变得更加珍惜。傅景川项目进展顺利,发表了重量级的论文,业内知名度骤升。沈疏桐也在集团内部逐渐站稳脚跟,推动了几项新技术合作案的落地。
两人都忙,常常连着几天只能说上几句话,但彼此信任,都在为可见的未来努力——傅景川的项目期结束,就会回国。
然而,变故比计划来得更快。
就在傅景川项目期过半时,沈建明在一次内部会议中突发脑溢血,紧急送医。虽然抢救及时保住了性命,但后续需要长期静养,无法再主持集团工作。
消息传到国外,傅景川立刻拨通沈疏桐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她声音疲惫不堪:“爸爸情况稳定了,但医生说要彻底休息。现在公司里……有点乱。”
傅景川听出了她声音里的疲惫不安。“我请假,最快一班飞机回来。”
“不用,你先忙你的项目,我能处理。”沈疏桐不想麻烦他,她知道傅景川现在的项目也在关键时候。
“疏桐,”傅景川的声音却不容拒绝,“等我。”
他没有等她再反对,就挂了电话去订机票。
傅景川赶到医院时,沈建明已经转入特护病房,情况稳定但仍在观察。沈疏桐守在病房外的小会客室里,面前摊着笔记本电脑和一堆文件,眼下的黑眼圈非常明显。
看到傅景川风尘仆仆地出现,她愣住了:“你怎么……”
傅景川走过去,轻轻抱了她一下。“叔叔怎么样?”
“暂时没事了,需要绝对静养。”沈疏桐靠在他怀里片刻,便直起了身,“但公司里那几个元老,已经开始坐不住了。”
沈氏并非完全意义上的家族企业,早年引入了几位有实力的股东。沈建明在时,能压住场面,如今他一倒,关于代管人选和下一步发展方向的分歧立刻浮出水面,各有心思。
“现在具体什么情况?”傅景川问。
沈疏桐快速将情况告诉他:几位大股东提议引入职业经理人暂代总裁职务,但人选争议很大;同时,集团正在关键转型期,几个重大投资决策悬而未决,内部意见无法统一。
“我爸之前最看重科技板块的升级,但那也是最烧钱、争议最大的部分。现在有人想趁机收缩战线,保住传统业务的利润。”沈疏桐语气有些焦灼,“但如果现在停下,前期的投入和布局就全白费了。”
傅景川沉默地听着,迅速提炼着关键信息。他握了握她的手:“先别急。你现在最需要的是稳住局面,拿到足够的话语权。”
沈疏桐苦笑:“我资历太浅,他们表面客气,实际上没人真把我放在眼里。”
傅景川看着她:“你需要一个能帮你快速厘清技术板块利弊、在专业上让人无法反驳的人。同时,这个人必须完全你值得信任。”
沈疏桐抬眼看他,意识到了什么。
“疏桐,”傅景川语气平稳,“你之前在瑞士提的那个提议,还有效吗?”
沈疏桐怔住了:“那你的项目怎么办……”
“项目可以远程协调,部分实验数据后续处理我可以带走完成,核心部分已经差不多了。”傅景川解释,“我可以提前结束项目期,违约金不是问题。现在这里更需要我。”
沈疏桐沉默了几秒,她知道傅景川为那个项目付出了多少心血,也知道提前离开对他学术声誉的可能影响。但眼下,她确实急需一个像他这样既有顶尖技术背景,她又能够绝对信任的人。
“有效。”她最终点头,“傅景川,我正式邀请你加入沈氏集团,出任新技术研发中心的高级顾问,直接对我负责。”
“好。”傅景川没有任何犹豫,“我需要尽快了解所有正在进行和计划中的技术项目细节,以及董事会的主要分歧点。”
接下来的日子,傅景川以惊人的速度进入了角色。他提前结束了波士顿的研究项目,支付了违约金,处理完后续事宜,便将全部精力投入沈氏。
他名义上是高级顾问,但实际上成为了沈疏桐在技术决策上的最强后盾。他花了大量时间研读厚厚的项目书、技术参数和财务预算,与研发团队的工程师、科学家们密集开会,快速掌握了所有关键信息。
在几次至关重要的董事会会议上,傅景川的表现至关重要。当某些元老股东以“技术风险高”、“投资回报周期过长”为由,试图否决或延迟关键项目时,傅景川会冷静地列出详尽的数据、行业趋势分析以及竞争对手的动态,用无可辩驳的逻辑和专业的判断,支撑沈疏桐的决策。
他话不多,但每句都切中要害,强大的专业背景和冷静的气场,让那些原本轻视他“空降”和“靠关系”的人,逐渐闭上了嘴。他从不参与人事纷争,只就技术论技术,反而赢得了部分中立高管的尊重。
沈疏桐在他的强力支持下,顶住了压力,逐步掌控了局面。她雷厉风行地推进了几项战略合作,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转型计划。
那段时间,两人几乎是连轴转。白天在公司处理各种事务,应对各方压力,晚上常常在办公室或者书房讨论到深夜。他们是恋人,更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忙碌和压力让彼此的支持和依赖变得更加具体和深刻。
经过几个月的鏖战,沈氏内部的风波逐渐平息。沈疏桐成功稳住了总裁职位,集团的转型项目也得以继续。一切似乎都走上了正轨。
一个周五的晚上,他们难得地准时下班,一起回了沈疏桐的公寓。她亲自下厨做了几个简单的菜,算是庆祝阶段性的胜利。
吃饭时,沈疏桐心情明显放松了很多,说着接下来的计划:“等爸爸身体好点,能完全接手了,我们就轻松点了。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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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看向傅景川,“你可是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奖励?”
傅景川安静地吃着饭,闻言动作顿了顿。他放下筷子,抬眼看她,表情是惯常的平静,但眼神里有些沈疏桐看不懂的东西。
“疏桐,”他开口,“公司这边基本稳定了。我打算辞职。”
沈疏桐脸上的笑容凝了一下,随即又展开:“哦,也好。这个顾问职位确实委屈你了。你是想自己组建团队?还是去别的实验室?没关系,我爸之前也说想给你成立一个独立的研究院……”她下意识地认为这只是职业规划的调整。
傅景川沉默地看着她,等她说完了,才再次开口:“我们分手吧。”
餐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沈疏桐彻底愣住了,像是没听懂他的话。好几秒后,她才难以置信地反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傅景川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沈疏桐完全懵了,“出什么事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对?还是你……”她无法理解,就在他们刚刚共同度过最难的日子,一切都在变好的时候,他突然提出分手。
傅景川垂了下眼睫,复又抬起:“没有为什么。只是我觉得,我们不适合再继续在一起了。”
“不适合?”沈疏桐觉得这话非常刺耳,“什么时候不适合?是在瑞士的时候?还是你放弃项目回来帮我的时候?还是这几天我们一起加班到半夜的时候?傅景川,你告诉我,到底哪里不适合?”
面对她的激动,傅景川显得过分平静。“这是我的决定。抱歉。”
他站起身,似乎不打算再进行更多的解释。“工作上的交接,我会在下周内完成。我会搬出公寓。”
他说完,转身走向客房——这几个月他暂住在这里。他的行李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一个行李箱。
沈疏桐站在原地,看着他拉着行李箱走出来,经过餐厅,走向大门。整个过程,他没有再看她一眼。
直到他的手握住门把手,沈疏桐才像是猛然惊醒,冲过去拉住他的胳膊,声音有些哽咽:“傅景川,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公司那些人说了什么?还是我爸妈……”
傅景川停下动作,回头看她。
“疏桐,”他声音低沉,“到此为止吧。对你我都好。”
他轻轻地拂开了她的手。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沈疏桐独自站在空旷的客厅里,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幻觉。桌上还没吃完的饭菜渐渐凉透,如同她凉透的心。
她不明白为什么?在她最难的时候,他能放弃一切回来,与她并肩作战。可在她以为一切步入正轨,他们终于可以放松,甚至开始规划更远的未来时,他却头也不回地走了,没有任何理由的。
她后面试图联系他,电话不通,信息不回。他去意已决,切断了一切私人联系。只有工作交接通过助理冷冰冰地完成。
当她再听到他的消息的时候,是傅家那个早年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被认了回去。傅景川的名字开始和傅氏集团联系在一起。听说是迅速在傅氏站稳了脚跟,还拿到了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