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好了,襄王府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沈玥瑶从床上弹起,立刻掀开床帘准备下床,侍女一边蹲下身子为她穿鞋,一边求宽恕。
“姑娘恕罪,奴婢也不知道情况,是赵晟突然闯入我们院中,急着要见您,只说是王爷不好了。”
一听来人在院外,她扶起侍女后,不敢有片刻耽搁地朝门外走去,刚踏出房门就见赵晟突然单膝跪地向她求助。
“沈大姑娘,请你救救王爷。”
“快起来!”
受不起如此大礼,她一个箭步上前将人扶起,“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好好说。”
“今夜亥时初,属下接到您的消息便立刻赶往城东医馆,将王爷接回王府休养。”
看了她一眼,他自责地继续开口,“开始王爷只是昏睡,但一刻钟前他突然喊伤口痛,属下立刻近身查看,发现王爷面色绯红,浑身冒汗,时有颤抖,额头奇热。”
听完他的描述,她心里已经知道谢晏川可能是受伤后出现的应激性高热,只要处理得当,不引起并发症,就可以渡过这一关。
“他这是发烧了,我在通知你的信中不是交代过,医馆大夫开了退烧的药,若高热可给他服药,你可给曾给他服下?”
赵晟愣怔片刻后,给了自己一耳光。
“属下无能,方才太过着急,未曾想起有药,也没给王爷吃。”
扶了扶额头,沈玥瑶一阵无语,眼下不是指责他办事不力的时候,谢晏川正高烧不退,先救人要紧。
于是分秒必争地同他一起前往襄王府……
*
丑时末,襄王府主院—昭晖院。
烛光焰焰,将简明文雅的寝屋照得里外分明,以至于沈玥瑶一眼看清在床上蜷缩的谢晏川,赶忙快步上前查看。
此时原本伺候在侧的侍从,立刻拱手行礼,她摆了摆手示意他免礼,眼睛盯着谢晏川的同时,伸手探向他的额头,烫得灼手的温度让她的心悬了起来。
想着这烫得都能煎鸡蛋的温度会把他烧出问题,她不通医术实在是不敢乱来,只能将希望的目光转向一旁待命的侍从。
“府医可曾来看过?”她客气地问。
“这几日赶上府医告假回乡,并未来为王爷医治。”侍从恭敬回答。
“劳烦你去找一下赵侍卫,让他将王爷的退烧药熬上。”
侍从应了一声“是”后,行礼退出门外。
想着中药煎煮还需半个小时左右才能送来,她打算在这期间先给谢晏川做一下物理降温,虽然不能退烧,但至少让他好受一些。
“热…好热。”
难受的男声断断续续传入耳中,沈玥瑶立刻将目光移到床上,此时谢晏川满头大汗,手还不停扒着身上的被子。
孔雀蓝棉被进入视线,她觉得着实碍眼,伸手将其掀落在床尾的第一时间,他的躁动也随之平静下来。
发过烧的她很清楚寒热往来是体温升降的标配,趁着身体想退热的节骨眼,她打算好好给他温水擦身,把温度降下来。
好在床边已经有打好的热水与澡巾,她片刻不敢耽误地沾湿澡巾,为他温水擦拭头、颈与后背,以及手脚。
一顿操作下来累得她满头大汗,他的额头总算是没那么热了,整个人乖乖躺在床上安睡,总算是没让她的辛苦白费。
弯下腰正将他胸前敞开的衣服系上时,手突然被他抓住往下一扯,她就这么水灵灵往他脸上砸去,好在她反应够快一手撑住了身体,这才没让他们头头相接,不然他和她今晚头上都得起大包不可。
就在她打算起来时,谢晏川突然双眼半睁,吓得她猛然将头弹开,还没来得及反应后脑勺被一只大手扣住往下按,她的脸向他无限接近……
眨眼间她的唇瓣紧紧贴在他的唇上,瞳仁瞬间放大,心跳的速度变得飞快,有种随时要从喉咙里跳出来的感觉。
意识到自己与谢晏川意外接吻,她害羞的同时,理智告诉她要快点离开,于是挣扎着抬起头,但唇瓣刚离开的下一秒又被按了回去,再次贴上他那温热柔软的薄唇。
心再一次不听使唤的悸动起来,本以为这一次也是简单的唇唇相贴,他却不讲武德地发起进攻。
唇瓣被亲吻的下一秒,吸吮与啃咬接踵而来,她脑子一片空白,随着口中热烫的感觉袭来,再回神的时候,发现他的舌头已经探入口中,勾引着她与他一起共舞,一起沉沦。
她有些意乱情迷,只能跟着他的节奏前行,突然脖颈上传来的凉意,让她瞬间睁开眼睛,隐约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她的理智瞬间回笼,羞愧又自责的感觉一股脑儿袭上心头,顿时浇灭了所有情动。
同时还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已经躺在他身下,顿时心惊不已,一把将他推离自己后,翻身下床。
一边整理衣物,一边朝床上的谢晏川看去,发现他并没有清醒,躺在床上抱着被子迷迷糊糊地猛亲,她紧张又不安的心情瞬间放松两分。
还好他没醒,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面对方才那一吻。
一想到他们之间的友情会因为这个吻而打破,甚至可能会连朋友都不能做,她就害怕得心口发紧,当下决定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闭上眼睛深呼吸,像是催眠般一遍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今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没有夺走我的初吻,我一直在给他做物理降温,我们是清清白白的知己好友。
刚做好心理建设睁开眼睛,房门被打开后,赵晟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进屋,看见她的第一时间把药递了过来。
“沈大姑娘,药已经好了,劳烦您喂王爷喝下。”
看了看黑漆漆的药,又看了看床上的谢晏川,脑子里不自觉浮现他们两人拥吻的画面,脸一下子热了起来,一时间有种她也发烧的错觉。
自己心绪不宁,实在是做不了什么事,她伸手将药推回给赵晟。“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府了,这药你来喂。”
“可是属下不会。”
沈玥瑶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耐着脾气教着。“你家主子又不是昏迷,只是意识不清,你把他扶起来喂他喝就可以了。”
听出她语气中带着气性,赵晟不敢多话,照着她的吩咐将人从床上扶起后,让他靠坐在他肩头,将药一勺一勺喂给他。
虽然嘴上说着要走,但还是亲眼看着谢晏川喝完药,才能安心离开。
离开前还不忘叮嘱赵晟,若是谢晏川喝了药还不退烧,就给他请大夫。
反正她又不会医术,留下来也帮不上,有病还是交给大夫治为好。
事情交代好后,谢晏川被赵晟扶着躺下,她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后,转身默默离开……
*
两日后,镇国公府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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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府上下跪听圣旨。
待总管大监将圣旨宣读完毕,沈玥瑶立刻起身上前接旨,顺道向他提议:“大监辛苦,还请留在府上用些茶点。”
“多谢沈大姑娘,皇上还等着奴才复命,就不多留了。”
“那就不留您了。”
说着朝侍女招了招手,侍女立刻递上一袋银元宝,她接过后转递给他。
“小小谢意不成敬意,您留着买茶吃。”
“哎哟,姑娘客气了,老奴怎么好意思?”
虽然他嘴上推脱,但还是伸手将钱揣进兜里,这举动正合她意,故而笑着继续与他客套。
“孝敬您应该的,瑶儿初入天家,以后还请您多多指点照顾。”
“好说,好说,老奴先告辞了。”
沈玥瑶笑着点头,立刻让出道路,目送大监离开,再回头时下人们一窝蜂全涌上来道喜。
在后宅摸爬滚打十数年,心里清楚这些下人向她讨赏来了,好在这道赐婚圣旨颁得及时为她解决了不少麻烦,她们的道喜也算是道到心坎上了,她不吝啬地让侍女给她们发赏钱。
从下人堆里脱身后,她本想回院中休息,却被人拦了去路。
“沈玥瑶,你还是真是会做人,襄王妃都还没当上,就巴结起皇上身边的太监来了,一个阉人而已,也值得你这样上赶着献殷勤,真是丢我们镇国公府的脸。”
听出沈仙娇嘲讽她自贬身价,谄媚一个奴才的意思,但她懒得同她掰扯,毕竟她不屑于与傻子争高低。
见她不搭理,沈仙娇怒红了脸,对着她破口大骂。
“放肆,我好歹是东宫太子嫔,你不过是一个王妃竟敢无视我的存在。”
又来了!
沈玥瑶掏了掏耳朵,对她成天炫耀自己嫁入东宫的言论已经免疫了,本来接了赐婚圣旨心情不错,不想同她计较,但她偏要咄咄逼人,那就别怪她新仇旧恨一起算。
“按大雍律,沈仙娇任凭你高嫁太子,只要太子妃不死你终究是个妾,我就算只是个王妃也是嫡妻,嫡庶尊卑高低立见。”
不屑地眼神斜视向沈仙娇,继续降维打击,“更何况我从一品正,地位仅于太子妃,与侧太子妃同品级,不巧比你这个正二品的妾高了一级,他日相见是你拜我,而不是我拜你,你是特意跑到我面前来自取其辱的?”
“你……”
沈仙娇气得一面咬紧牙根,一面指着她咆哮,“你别高兴得太早,能不能顺利嫁入天家皇子还不知道呢。”
冷哼一声,沈玥瑶扬手就是一巴掌砸在沈仙娇脸上,又在她转脸过来抬手准备反击时,反手再给了她一巴掌,打得她捂着脸一句话也不敢说。
“提起这事我就来气,这两巴掌算是我向你讨的利息,这账后面等我空了,再好好跟你算。”
“沈玥瑶,你给我等着,荣阳王府和太子绝对不会放过你。”
沈仙娇捂着脸,两眼水汪汪地一边放狠话,一边朝后院方向去,沈玥瑶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大声回呛。
“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呢!耍嘴皮子我也会。”
替自己出了口恶气,她心情大好,拿着与谢晏川的赐婚圣旨,那叫一个人逢喜事精神爽,日后再也没人敢传她不洁的谣言。
能这么不费吹灰之力解决这个麻烦,多亏谢晏川了,想到他,她眉头不自觉皱在一起,眼中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