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安清全身僵硬，感觉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满脑子都是他怎么知道了？
她不敢回头直视祁凛的眼睛，连呼吸都轻了下来。
祁凛注意到她的变化，把她搂的更紧。
“小骗子。”
安清刚想反驳，祁凛没给她机会。
“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他拿起手机举在安清面前，手机里的资料上，明晃晃的几个大字。
顾砚深婚姻状况：未婚。
祁凛一张张往后拨，是她和顾砚深几年前的结婚照，更后面是离婚照。
看到这里安清还能强迫自己冷静。
当祁凛翻到顾砚深和Leon的亲密照片时，她静不下来了。
他连这种事都查到了吗？
“你......”
祁凛把手机关了扔在床上，死死的盯着安清。
“看来你早就知道你老公出轨了，还是个男人。”
安清哑口无言。
祁凛凑到她耳边，开始说自己的推测。
“让我猜猜，你是看到你老公出柜，然后选择离婚的，还是......你们原本就是假结婚，目的是骗人？你是他假老婆？”
说到假老婆三个字，祁凛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颤抖。
安清不敢看他，祁凛捏住她的下巴。
安清被逼和他对视。
“说话。”
她支支吾吾：“我......”
她要怎么说，说实话吗？知道事实后祁凛会怎么做？
她不敢想。
祁凛继续逼问：“你不说，我可以把东西发给秦楚君，你猜她会怎么样？”
安清挣脱他的手，声音颤抖道：“不用这么麻烦，我说。”
祁凛笑笑：“那你可要过了脑子再告诉我，不然，我不保证这件事不会传出去。”
安清颤抖的闭上双眼，又睁开。
她看着他。
“我和顾砚深是假结婚，他不是我老公，我也不是他老婆。”
听到她亲口承认，祁凛的心里炸开了花。
他难掩语气中的兴奋。
“安乐知呢？也不是顾砚深的孩子？”
安清点点头，“不是，但是乐知是我生的，是我和我死了的老公的孩子。”
祁凛放下的心又提上来。
她还是有老公，还死了。
但他花了两秒说服了自己。
死了也好，死了总比还活着好。
他挑挑眉，语气平静：“继续，说说你是怎么和顾家的人认识的。”
安清吞了吞口水：“我需要给我妈妈看病，秦楚君需要一个好操控的假媳妇，就这么简单。”
祁凛眼神忽明忽暗，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原来的老公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
“他在工地上工作，事故死了，乐知一岁的时候就死了。”
“你和顾砚深做过吗？”
安清摇摇头，“没有。”
祁凛突然生起怒意，揽住她的腰。
力气之大，让安清感觉自己的腰要断了。
“所以你说你死了一个儿子的事是假的？”
安清这才想起来，她和祁凛说过这件事。
她想解释，但事实就是这样。
“对不起，是我骗了你。”
祁凛手上的劲突然松了，他语气冰冷。
“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是祁暮白。如果被他知道你说的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通过他和祁家搭上关系，他会伤心。”
安清垂下头，只能认了这件事。
“我知道了，对不起。”
空气安静，两人都没再说话。
祁凛走到酒店的沙发上坐下，点燃一根香烟。
安清闻到烟味，咳嗽了两声。
祁凛开口讽刺：“身体不好是吗？受着，你以后还会闻到很多次。”
安清没回话，祁凛蹙眉，手里还是加快了抽烟的速度。
打开窗户散去烟味，他走到安清跟前。
“你妈妈的事，我会联系国外最好的医生团队，帮她看病。”
安清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抬头震惊的看着祁凛。
表情只有三个字。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看着安清这副懵了的样子，祁凛喉头滚了滚。
加上知道她和顾砚深是假结婚的事。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扔到床上，狠狠折磨。
惩罚她骗了自己。
须臾，安清开口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祁凛想也没想直接说了实话。
“因为我们床上很契合。”
他说的是实话，他活了这30年，唯一能让他有感觉的，除了沈舒宜就是安清。
别的女人，他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因为太契合，他甚至想过让顾砚深和安清离婚，自己娶了她。
现在好了，他们两个根本就没结婚。
听到他这样轻飘飘的结论。
安清紧咬着下嘴唇，咬到感觉口腔里都是血腥味。
她抬眼，好看的眸子染上红色。
“祁凛，我不是出来卖的。”
咚。
祁凛的心头一响。
这话，沈舒宜对他说过一模一样的。
自己在国外刚办完留学那一年。
沈舒宜生孩子后半年，他整日都要去沈舒宜住的那栋旧房子里找她。
每次吃饱喝足走后，他都会让人给她送去东西。
小到十几万的表，大到上百万的珠宝，他都送过。
可沈舒宜每次的收到礼物的表情都不是很开心。
直到他要离开去国外的那一晚。
他送了她一枚戒指。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她手上光秃秃的，想送她罢了。
结果沈舒宜拒绝了。
只留下了一句“我不是出来卖的。”
那时的记忆一下子涌入他的脑海。
此刻安清的表情和沈舒宜一模一样。
他恍惚了，一时哑口无言。
“我...不是...”
安清擦了擦眼角的泪，她知道自己现在没什么资格和祁凛谈。
比起能让王美林醒来，自己的尊严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释然道：“没关系。”
下一秒，她开始宽衣解带。
见祁凛不动，她主动搂上他的脖子，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祁凛懵了，随之而来的是奇怪的感觉。
他探头想吻她。
却被她躲开。
“我不太喜欢做这种事。”
接吻这种事，应该是两情相悦的恋人做的。
他和祁凛的关系太肮脏，还是算了。
祁凛也没再强迫她。
只是把她抱起，扔在床上。
今天晚上，安清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大三那个和祁凛第一次的雨夜。
太屈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