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佩兰去外地旅游快回来了,祁凛来帮她取头痛药。
看到安清一个人进了VIP病房,他跟了过来。
没想到听到这一番话。
她不是国外音乐家的女儿,躺在病床上的这个叫王美林的女人是她妈妈。
那她,到底是谁?
祁凛的心中涌现出一个可怕的答案。
此刻,安清的手被他拉的生疼。
脑子里疯狂头脑风暴如何解释这一切。
温柏拉开祁凛的手,挡在安清面前。
“这位先生,请你自重。”
祁凛声音冰冷,对着躲在温柏身后的安清。
“喜欢你的男人还真多?”
温柏捏紧了拳头。
安清注意到温柏生气了,她不想给他添麻烦。
安清轻轻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温柏,把祁凛拉到门口。
转身对温柏道:“温医生,麻烦您照顾一下我妈妈。”
温柏看着安清这幅样子,嘴里的话也没问出口。
他点点头。
出了病房,安清拉着祁凛一路到了医院天台。
天台上的微风吹散了安清的头发,浓密的秀发遮挡了安清的左脸。
这一瞬间,安清的面貌和祁凛记忆中沈舒宜的样子有些重合。
祁凛有些愣神,安清整理了自己的头发,又露出那张洁白无瑕的脸蛋。
两人面对这面。
祁凛回过神来,脱了西装外套,卷起袖子,点燃一根香烟。
而后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说吧,跟我解释一下,你和王美林是什么关系。”
安清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你没听错,她就是我亲生母亲,我根本不是什么国外隐居音乐家的女儿。”
祁凛弹弹烟灰,小臂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然后呢?”
安清故作镇定:“然后什么?”
祁凛靠近她,安清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味。
“你和顾砚深也是假的吗?”
安清猜到他要这么问,心里早就预备好了答案。
她抬头,安清的望着祁凛。
“不是,我和他是夫妻,我们结婚了。”
祁凛看着她眼神忽明忽暗。
安清知道他不相信,继续解释。
“我的原生家庭很穷,父亲已经死了,母亲早早就生病了。”
“我很早认识的顾砚深,我们两个人一见钟情,他掏钱供我去国外读的书,还掏钱治我妈妈的病。”
“我很感激他,所以我们生了孩子,结了婚。”
“如你所见,我的婆婆对我并不好,因为我是贫困家庭出生的人。”
她这番话解释的天衣无缝,祁凛就算是要查,秦楚君帮她做的其他身份信息也是有的。
再说了,就连秦楚君都不知道她是死去的沈舒宜。
祁凛更不可能查到。
她说的理直气壮。
祁凛看着她的样子,回忆之前的事件,安清确实不像大家族的小姐。
他蹙眉又猛吸一口烟,“因为感激他所以要和他结婚,还给他生了一个女儿?”
安清知道他想问什么,开口讽刺他。
“不是,我不是你,我只会和有感情的人生孩子。”
祁凛急了,“所以你怀那个男孩的时候,顾砚深不在你身边陪着,你也心甘情愿?你就那么......”爱他。
安清打断祁凛的话,目光审视着看他。
“所以,那个替你生了祁暮白的女人,她生孩子的时候,你在她身边吗?”
祁凛被问懵了,安清这些话每个都在针对他。
可他和沈舒宜的情况与她和顾砚深的情况明显不一样。
沈舒宜生孩子的时候,是在燕城最好的医院,他提前联系了国外的医生把人到了燕城他才放心的。
事后他也问了医生,医生说沈舒宜身体没什么损失。
反观安清,她为了给顾砚深生儿子,半条命都没了。
刚有那么一瞬间,他是希望安清告诉他,他和顾砚深是假结婚。
但听她这么一说,她和顾砚深的感情更真了。
他们两个,还真是爱的轰轰烈烈。
安清见他不吭声,越过他要走。
走了两步,又停住。
“祁公子,我们家的事,希望你保密。”
祁凛把烟头一丢,踩上拧了两下。
“我要是不想保密呢?”
安清直勾勾的看着他。
“那我也会把祁暮白是你亲生儿子的事情告诉别人。”
祁凛咬紧了后槽牙,靠近她。
“你威胁我?”
安清丝毫不惧怕他,抬头与他直视。
“你不是也威胁我好几次了吗?”
两人靠的很近,安清甚至能感觉到祁凛起伏的胸膛。
下一秒,她被男人狠狠抱进怀里。
祁凛力气之大,让安清有种他想把自己揉进他身体里的错觉。
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很好,现在你知道我的秘密,我也知道你的秘密,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是吗?嫂子。”
安清挣扎两下,却被祁凛捏住脸颊猛亲。
她被祁凛嘴里的烟草味弄得头脑发懵。
祁凛狂风骤雨般的吻结束后,安清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感觉,祁凛要再多亲几秒,她就要被憋死了。
安清刚缓了没两秒。
祁凛又勾住她连衣裙上的要腰带。
把她面对面圈在自己怀里。
安清的脸被祁凛揉捏的像个面团。
祁凛看她这幅讨厌自己又不得不被自己摆布的样子。
心里又痒的又难受。
明明不到一个月之前,她看着自己的眼神里还有爱意。
结果她只是把自己当成婚姻生活之外的调剂了吗?
心真狠。
“周末的时候把时间留给我,我会提前把酒店房号发给你。”
他松开安清,走了。
安清无助的蹲在天台上。
不知道吹了多久的风,她才离开。
祁凛开着车,拨通韩森的电话。
“帮我查顾砚深的婚姻状况,结果尽快发给我。”
方才安清说她是普通家庭的人。
跟她这种普通家庭的人相比,顾砚深的婚姻状况显然更容易查到。
他开着车,天下起了小雨。
雨水模糊了开车的视线。
祁凛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清安清这个人。
下午在医院病房的那一瞬间,他居然下意识的感觉安清有可能是沈舒宜。
这太荒谬了。
沈舒宜从来没有安清的脑子和魄力。
而且,她已经死了,尸体就在渊城。
她们只是有那么几个瞬间很像而已。
沈舒宜可从来没有胆子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