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忻:“结、结婚?”
这是不是也太夸张了?
季时忻恍惚从对方身上看出一股恨嫁感,又甩甩头,把这个荒唐的想法甩出脑中。
闻行:“既然订婚之后也要结婚,为什么还要多走一步程序。一步到位不是更好吗?”
季时忻叹了口气。
闻行紧张起来,开始懊恼自己的试探是否太过火。
他怎么能因为季时忻对他态度好,就得寸进尺,甚至是忘乎所以。
闻行看见季时忻直起身,只当季时忻要走,立刻伸手去抓季时忻的衣袖:“哥哥,我开玩笑的。我没有说要逼你的意思。不管结婚还是订婚,哪怕什么名分都不给,我都愿意留在哥哥身边。”
虔诚祈求的目光,投在季时忻身上。
季时忻弯腰捡了个东西,再次抬头,被闻行可怜的模样吓了一跳。
“怎么了?怎么要哭了?我上药动作有这么重吗?”
季时忻迷茫地看着自己的手心,估算自己是大力士的可能性有几分。
闻行忍不住再次试探:“是我刚才说的话,让哥哥生气了吗?”
季时忻表情发懵:“纱布掉了,我刚才在剪东西。你说什么?”
季时忻方才太紧张,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给闻行将包扎伤口,也没仔细听闻行的话。
“噢。”季时忻想起来了,“你在问我订婚的事?”
少年笑容大方明媚:“既然你没意见,那我也没意见。”
季时忻是一个很相信直觉和感觉的人,之前在餐厅里相处时,他觉得有些不舒服,所以才没有正面回答。
可现在,和这人待在一起,他很愉悦,也很心安。
季时忻无比明确的回答:“先订婚,慢慢来好不好?我感觉,我应该也很喜欢你。但我现在还没毕业,你也还在上学,现在就结婚,是不是太早了?”
闻行差点想说,一点也不早。
可话到嘴边,闻行只能笑笑:“嗯。是有点。那听哥哥的。我们先订婚。”
……
闻行眼神温柔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纱布,都是季时忻包的,打了很多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
很可爱。
闻间冰:“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闻间冰急得在房间里团团转,昨天他就想问闻行了,可当时人太多,他又不好拆穿。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跟闻行单独相处:“你哥呢?失踪的不是你哥吗?怎么回来的是你?”
闻行挑着眼睫:“怎么,见到是我让你失望了。”
闻间冰的眼神直接透露出肯定的回答。
闻行:“那真是可惜了。毕竟你希望的东西,你喜欢的东西,最后都会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失去。”
闻间冰忽然想到自己院内那棵檀香紫檀,无比愤怒:“是不是你烧的?”
那场莫名其妙的火,几乎把他的院子烧了个精光。
闻行似笑非笑:“或许是老天都看不下去,想降雷火劈你呢?”
闻间冰气得头疼,却又不得不放低身段:“那闻渊呢?你哥现在在哪?”
“我哥?”
闻行声音很冷:“死了。”
闻间冰急火攻心,顺手抄起旁边的东西,作势又想攻击闻行。
闻行没有躲避的意思,甚至直接扬起脸,正是闻间冰。
漆黑眼眸紧盯着人时,总让人产生莫名的恐慌。
闻间冰额间滚落汗珠,又慢慢把东西放下来。
闻间冰:“你知道季家想和你哥订婚的事吗?”
闻行挑了挑眼尾,还是不说话。
青年垂下头,继续看着身上的绷带。
闻间冰:“这件事不能终止。如果你哥……”他顿了顿,“你哥出意外的话。你必须替你哥顶着。”
闻行不冷不淡地反问:“哦,所以你现在是在求我?希望我顶替闻渊,成为季少爷的新未婚夫?”
闻间冰脸上缓慢露出笑容:“对,爸爸就是这个意……”
闻行:“我不。”
闻行知道的,无非就是在这件事上能让闻间冰得到很多利益,好处胜过闻渊的生命,所以,哪怕需要让闻间冰对他这个从来看不上的儿子低头,闻间冰也不愿丢失和季家攀上关系的机会。
“我说我不愿意。不愿意成为让闻家得到好处的棋子。”闻行故意说,“要不,你沿着海滩边再找找,没准能找到闻渊被海水冲上来的尸体。”
“你。”闻间冰又要发怒,可转而想到,距离薛大师算出的吉日,也就是这两天了,他并不能保证,能够在那一天,找到闻渊。
闻间冰:“闻行啊,爸爸知道,小时候是对你严格了些,但你毕竟是我儿子,是我们闻家的人,能和季家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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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哥哥要是知道你愿意代替他,照顾他喜欢的人,他泉下有知,也会很高兴的。”
闻行嗤笑一声:“要我答应也不是不行。”
他对着闻间冰提了几个要求。
1.闻氏一半的股份。
2.搬出闻家老宅,去给闻行外婆,当一个月的守墓人。
3.闻间冰对他磕头认错。
一个比一个苛刻,最后一个简直是把闻间冰引以为傲的脸皮,在地上摩擦着踩。
闻间冰咬着牙纠结了几分钟,最后还是点头答应。
闻行:“对了,你再和我说说,闻渊是怎么和他认识的,又是怎么被季家人选中,非他这个未婚夫不可的。”
几天后。
闻间冰挖了剩余几棵自己心爱的古树,还搬出闻家老宅要去给丈母娘守墓的事,在闻家亲戚里传的沸沸扬扬。
不少人推测,当年丈母娘的死,是不是真和闻间冰有点关系,现在年纪大了,害怕遭报应。
季时忻也听到了传闻。
闻行:“哥哥好奇吗?”
季时忻点点头,说不好奇是假的。
闻行唇角漾开笑意:“可能是我父亲可能年过半百,忽然孝心大发,想给外婆守墓。”
在闻间冰搬走前,闻行和季时忻,还特地回了一趟闻家老宅。
距离闻行上次来没过去多久,但这次他的心境却不同。
身边跟着季时忻,季时忻牵着他的手,好奇地四处张望:“怎么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院子光秃秃的,此前还有被烧焦的痕迹,最后一棵树正被工人挖起、搬运走。
闻间冰一脸心疼,旁边的闻家亲戚眉开眼笑:“大哥真是心善,种了这么多年的古树,说挖就挖,说送就送,豪气啊。”
闻间冰有苦难言,目光一扫,看见闻行和季时忻牵手走来。
十指相扣,模样恩爱。
闻行还能有半点,不肯答应替哥哥订婚的难啃模样?
闻间冰从没在闻行脸上,看到过那样柔和的神情。
旁若无人地看着季时忻,眼神温柔得能滴水。
季时忻走路不小心被石子磕到,闻行立刻紧张得要死要活。
闻间冰几乎气笑了。
什么不情愿,什么愤怒,全是假装的。这小子明明喜欢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