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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相处

作者:月明意鹤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若生不知如此形容此刻的感觉,更像是大脑的突然宕机,让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嘶”


    耳畔的声音让她惊醒,她回过神来,看见的便是法师脖颈处的一道咬痕。


    未出血,但有些发红。


    他眼中有些不可置信,若生亦是,两两相望,尉迟净光忽而就笑了。


    笑的温润、含蓄。


    他的笑眸中倒映出若生惊吓的脸,恍惚过来后,若生白皙的脸上晕满怒气。


    “你笑什么!”若生掌心拍打着他:“法师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真是吓死我了。”


    手臂被一把抓住,自腕心传来的热意,烫的吓人。


    “我们是夫妻,若生。”尉迟净光道,笑容刚止住,嘴角仍旧浮着笑意,表情确是格外的认真。


    “夫妻……”若生哑住了,说实在一开始和亲不过是个骗局,误打误撞罢了:“夫妻也有反抗的权利。”


    “为什么,你不是心悦我吗?”尉迟净光的眼睛步步不离她,热的吓人。


    呼出的也是灼灼的热气。


    若生觉察出一丝不对劲,俯身用手背触了下他的额头,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法师,你是不是饮酒了?还有些发热。”


    他的脸色薄红,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侧脸,坦白道:“饮了些许,没料到后劲如此大。”


    “那是因为你从未饮过酒,你喝了多少?一壶?”若生不大敢置信地问,原以为法师还不还俗其实没甚区别,没想到他竟也开始饮酒了。


    “一盏。”尉迟净光按住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国相说饮酒可以壮胆,可他现下只觉一阵昏沉,就连嘴里蹦出的话都无法控制。


    “一盏你就醉了啊哈哈哈哈。”若生嘲笑起他,直笑的前仰后翻。“我至少能喝三四壶,法师你不行啊。”


    尉迟净光仰头望着她的笑颜,心中没来由地生出一股不服气,他支起身子,双手捧住她的脸颊。


    笑声骤歇,鼻息间的距离,轻浅的吻落在她的唇角。


    “不许说。”他低吟道。


    就如羽毛拂过,不止嘴角,牵动着她的全身,浑身酥麻,若生心跳如鼓,脑中也如他一般混沌一片:“什么不许说?”


    “上一句。”


    “上一句我说了什么?”若生回忆了一下,恍然大悟。


    眼前的王目光炯炯,若不是知道他醉酒,若生真会被他眼中的焦灼感烫到。


    思及他被气到的点,若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戳了戳他的脸,热气顺着指尖传来,被他一把抓下按在锦被上。


    这么认真啊。


    “法师也会有这方面的困扰吗?”若生笑嘻嘻的,未感受到危险正一步步降临,她往前靠“你不行,就是不行……啊!”


    余音被堵在唇齿间,他握住她的双颊,步步紧逼。吻不再像曾经那般撞上去,而是由浅入深,像是要将她揉进怀中。


    呼吸被他每一次的喘息夺走。


    若生拍打着他的肩膀,感觉快窒息了。


    许是拍打的力道唤醒了尉迟净光的酒意,他回醒,看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猛地推开她,随后往后退了数步,拖拽的动作连身上的锦被都被拉走。


    他整个人透着乍醒的吃惊。


    若生感觉肩头一疼,紧接着整个人飞了起来,头半仰着,这一切太过突然,她尖叫连连。


    “若生!”尉迟净光心尖一紧,慌忙起身从空中接下她,检查着她的伤势:“没事吧?”


    他有武力傍身,以往清醒之时也不会力道如此大,都怪他饮酒,连力气也忘了收起来。


    他一边懊恼着,一边揭开若生的衣裳,只见白皙的肩头上红了一片,像是雪中的红梅,并有隐隐向外继续开花的势头。


    “对不起我……再也不饮酒了。”尉迟净光歉意地对上她的眼,却见若生笑得更欢了,笑得春暖花开,让他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不,你得喝。”她指着他的颈上的齿印:“你看,我们互不相欠了。”


    尉迟净光偏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齿印,上下两排,还很齐整,无奈地笑了。


    若生总能找到奇特的点。


    究竟是怎样的环境能长出她这样的性格呢?


    说起来,若生还从未提起她的家。


    ……


    两人互相用药涂着伤口,若生嘶嘶出声,又提起上一次她饮酒,结果用针扎了自己,这次法师饮酒,她咬了他,他推了她。


    说来好笑,若生又不禁猜想要是两个人都醉了会怎样。


    说起这个来,若生滔滔不绝。


    顿住,忽而想起他的吻,若生瞬间笑不起来了:“法师哪里学了什么东西吗?”


    尉迟净光不解,将药罐放好:“若生指的是什么?”


    他回过头,看见若生指着自己唇,嫣红的唇微启,动人心魄。


    尉迟净光的脸刹那间红了,他清楚它的感觉:柔软甜腻,比酒更醉人。


    若生犹然未觉,严肃问:“法师怎么会亲吻的?”


    回忆起唇齿交融的感觉,简直是甜蜜的酷刑,但回过神来,只是奇怪法师从未接触过,怎么会有这种吻技。


    明明前两次还是简单的贴着。


    “我……”尉迟净光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也顾不得脸上的热气,喉结滚动:“国相教授了些东西。”


    “什么东西?”若生继续质问。


    年轻的王站在她的面前,长袖垂着,眼角垂下:“是一些夫妻相处之道。”


    说罢,他沉思了良久,蹲下身,正视着她,试图解释。


    若生没来由地有些紧张。


    “若生,我自幼出家,所学不过佛法经文,对俗世、更是姻亲无所了解,我知你心悦净光,但我更希望你也能心悦尉迟净光。”他认真道。


    “他是可以明面上,同你在一起的身份。”


    尉迟净光按住若生的手,贴在他的胸口。


    掌下的心跳随着她的贴紧,愈跳愈烈,仿佛这颗心便是为她而生。


    若生胸中震撼,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从未想过与法师的未来。


    或者说她也从未希冀过未来,这一瞬间甚至于她来说是偷来的时光,也许哪一刻便消失了。


    她还一直抱着得过且过的心理……


    若生低下头,有些愧对他:“法师”


    “唤我净光吧若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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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传来一声轻叹。


    “净光”若生顺道,出口的刹那竟觉得格外的温暖,她抱住他,笑颜灿烂:“我们慢慢来。”


    “嗯。”尉迟净光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缓道。


    ……


    这一晚,若生睡的格外不安稳,虽说慢慢来,但身边睡觉有个人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奇妙了。


    甜蜜又快乐、紧张又害怕。


    尤其是她怕会像章鱼一样贴在尉迟净光身上,又怕口水流到他身上。


    于是尉迟净光醒来时,看见的便是缩在角落里的若生,小小一团背对着他,身上搭着一角锦被,瞧着像是被欺负的良家妇女。


    尉迟净光想笑,手撑起,触掌冰凉,才发现自己已经睡到了地上,连若生都不如。


    刚翘起的嘴角又抿紧了,他起身,将若生从地铺抱到床塌上,盖住锦被。


    她的睡姿并不端正,才抱上床便卷住锦被讲自己缠起来。


    尉迟净光视线停驻在床榻上的“虫”上,俯身,轻轻在她额上一吻。


    “王上,该起身了。”照例来唤醒的侍人轻声道,猝不及防看见尉迟净光的动作,心中激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今日且勒来了吗?”尉迟净光换好衣裳,问道。


    “来了,正在外等候。”


    “传他入内。”


    自从被禁止进入王殿后,且勒只能候在殿外,好在晨起的阳光并不刺眼,来上几盅葡萄酒亦是惬意。


    “公子,王上准您入殿。”


    侍人来传,顺带收走了桌上的葡萄酒。


    且勒恋恋不舍地望着葡萄酒被拿走,惋惜不已。


    直到身前落下一道黑影,背后也传来了肃然的声音:“人找到了吗?”


    “王上。”且勒转过身,向尉迟净光行了一礼,禀报道:“前几日在后院发现了踪迹,那群老贼,跑的飞快,眨眼间就不见了。”


    他恨恨道。


    别看且勒平时吊儿郎当的,实际干起活来还是很认真。


    为了抓住这群叛党,他日日夜夜蹲守在王宫暗处,连国相府也少回了。


    “定是在王宫有藏身之处,或是有接应之人,近日再查些偏远的殿可有异样。”尉迟净光下令道。


    “是。”且勒明显看出尉迟净光脸上的惆怅:“王上,你在担忧什么?”


    尉迟净光负手走了几步,心中的焦灼方才平息了几分,顿足,他说道:“过几日便要出宫往王寺参礼,鱼龙混杂,只怕会有所动作。”


    且勒“啊”了一声,这一茬他还未想到,不过说来也是,肃然的王宫哪有外头好下手:“王上不能不去吗?”


    “此乃大事,历来也有此礼,不去恐怕失了民心。”


    于阗信佛,更何况王上曾是王寺高僧,王寺重修,举行大礼,王上若是不去确实说不过去。


    “到时再多增些守卫,近日暗卫亦在加紧操练中,不会出现问题的,王上就且放心吧。”且勒劝道。


    他一向乐天,因此也不怕叛党犯事。


    “希望吧。”尉迟净光叹道,胸中隐隐的不安还是未有缓解。


    敌在暗,实难琢磨他们的念头。


    到时,一定要将若生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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