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去形容这位所谓的神医现在的地位呢?
大概是一部分人想要神医好好的活下来,最好真的能将他送到贤荣王的面前,保证他们的贤荣王还可以好好的站在朝堂之上。
只要是贤荣王愿意,那么他们便会一呼百应,这个朝堂也就该改天换地了。
一部分人则是觉得自己可以从中获利,只要这位神医在自己的手中,无论是面对皇帝还是贤荣王,他们的身份地位都会变得格外的重要。
还有一部分人大抵是觉得贤荣王的存在威胁到了他们如今的地位,现在的局面不该有任何的差错。
所以神医这样人本就该直接消失在世界上。
所以大概争夺神医这个热的分为三个阵营,维护新皇的,支持贤荣王和审时度势的聪明人。
其实最大的威胁还是贤荣王本人,只是他现在还没有人敢轻易动弹。
“前面挡路的是何人?!官府办案,岂敢阻拦?!”
听着为首那人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马车却是没有丝毫反应的,只是安安静静的横放在路中间。
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辆孤孤单单的马车,实在是太安静了,导致众人觉得马车里面可能没有人。
只是这些什么大神都出面了,谁知道这次站在自己对面的又会是谁呢?
神仙打架,平民遭殃,这些道理他们向来都是明白的。
见眼前的马车没有动静,为首的人便是递给身边人一个眼神,随即那人便是准备上前打探状况。
今日的天气其实算不上好,天色有些阴沉沉的,空气中也带着一股潮湿的味道。
不远处的天边慢悠悠的推过来厚厚的一层黑云,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泼天的大雨。
刮过了一阵凉飕飕的风,却是无意之间掀起了马车的车帘,里面依稀露出一个白色的人影来。
打探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出声,马车内便是忽然扔出一柄飞刀,直直的朝着男人的咽喉而去。
而这些人虽然穿着的是官府办案人员的衣袍,但是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他们掩饰身份的另一种方式呢?
那人的反应速度乃是极快的,在这么短的距离之中还是迅速的侧过了自己的身子,便是感受到了擦着自己的脸颊而过的破空的风。
随即他的脸上便是传来了一阵刺痛感,脸颊被划破了条长长的口子,鲜血顿时便是流了出来。
男人的眼神有些阴狠,几乎只是一瞬间的事儿,利刃紧握手中,直接便是贯穿了马车,似乎是想要将马车里的人活生生刺穿一般。
可是却是扑了一个空。
身后的其他人立即便是涌了上来,众人合力将手中的利刃刺入马车之中,像是要将里面的人捅成一个刺猬。
在马车四分五裂的时候,掀起阵阵灰尘,有些让人睁不开眼。
尤其是受惊了的马匹,忽然嘶鸣着高高扬起了自己的蹄子,很快便是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一道清冷的女声从高处不急不缓的飘来,“各位官爷这么着急干什么?那位姑娘难道是什么朝廷重犯吗?”
众人齐刷刷的将自己的脑袋抬了起来,残余的阳光落在女子的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镀上了一层的银光,给此人增添了几分神性的光辉。
女人一袭淡粉色的衣裙,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瞧着底下的人像是瞧着什么蝼蚁一般。
清风掀起她的面纱,可是女人的面容还是有些看不真切,有些晃眼。
可是那双眼睛里的孤傲却是只逼人眼。
这些人什么话都没有说,便是朝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拦路人冲了上去。
这么高的屋顶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困难,有的蹬上墙面,不过是稍微借力,很快便是来到了蒙面女子的面前。
还有的则是微微放弯自己的膝盖,后面的人随即便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踩在他的膝盖上轻易的跃了上去。
其实这一幕很快的便是让江云茹想起了自己当初做的一个梦,自己就是这样被人活生生的撕开的。
只是上次撕开自己的是恶鬼,是修罗,而这一次却是不一样的了。
江云茹微微往后退了半步,很快便是稳住了自己的身形,那些披头盖脸落下来的利刃都被灵活的躲开了。
看这些人拿剑的姿势实在是迟钝,更多的都是横劈下劈这样注重力量的动作,因此看上去略显迟钝。
而他们的下盘都是出奇的稳健,力量也的确是强悍,且每个人之间配合默契,一人退下另一人便是紧随其后。
看他们的样子定是训练有素的,决不是什么好解决的的衙役。
而且这批人其实更擅长的是拳脚功夫和重刀,江云茹的确是很难近身,也不敢让这些人近自己的身。
所以江云茹很快的便是与这些人拉开了距离,这些人似乎也是看出了江云茹的意图,只是一味的拖延。
随即当机立断便是有一部分人想要再去追捕,但是每一次有这样的念头的时候,江云茹总是能拿着利刃来挑衅一番。
实在是被江云茹缠得没有办法,为首的人忍不住的发出一声咆哮!
“你究竟想干什么?这个人落在我们手中或许还有一条活路,若是被他人捷足先登,便是只有死路一条!”
江云茹一个转身后稳稳的站在了高处,声音依旧是平平淡淡的。
“是吗?我倒是觉得他的性命若是捏在我的手上才是最合适的。”
身后突然冒起了一场大火,照亮了原本有些阴沉的天空。
看着突然燃起的大火,这些人都是微微一愣。
倒是为首的那个人反应迅速,一双鹰眼随即落到了江云茹的身上,他断定这场大火是眼前的女子所为的。
看来这一次自己的任务算是失败了。
而江云茹觉得自己拖延的时间应该也是差不多的了,随即便是没有再和眼前人纠缠的意思,准备转身离开。
“你到底是谁?!”
江云茹的眼前全是笑意,“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各为其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