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在人类社会里象征的意义很不寻常,尤其是火红色的玫瑰,浓烈、炽热,几乎成了爱情与告白的代名词。
而显然,这两个词是绝对不会存在在蒋温月和霍祁舟之间的。
所以在看到他的一刹那,蒋温月立刻就警惕起来。
她站在一棵大树的阴凉下,暗自祈祷,希望霍祁舟最好不是要来找自己的。
可惜事与愿违。霍祁舟目标明确,下车就直奔蒋温月过来。
“在等人?”
他像个老朋友一样,十分自然而然地和蒋温月搭话。
蒋温月不理睬,霍祁舟锲而不舍地,又继续说:“等顾卓年?”
说完,不等蒋温月有什么反应,他自己先扯唇,嗤笑了一声。
那笑容怪异,像讥讽又像是不屑,意味深长的,仿佛是在告诉蒋温月她不会等到一样。
总之,是不怀好意的。
蒋温月马上想到昨晚顾卓年和他一起上完厕所之后的一些怪异反应,心中警铃大作,忍不住问:“你又干了什么?”
霍祁舟说:“还没有。”
还没有。
那意思就是说他正在蓄谋着?
蒋温月气得骂:“卑鄙!”
她明明是打算理智地、不管霍祁舟说什么都无视他的,可是每次,又总是被这个反复无常、没有底线的人轻易挑起怒火。
她看向霍祁舟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愤怒,澄澈至极,不带丝毫脏污的杂质。
——她没有听懂。
霍祁舟顿了顿,自己收回这个单方面的、下流恶劣的玩笑。
道歉说:“抱歉,我有点得意忘形了。”
他如今已经彻底将蒋温月看作了囊中物,脑海中进展飞快,仿若已经进入到最后面、如鱼得水的阶段。
男人嘛,情场得意的时候,一个不注意,就容易放浪形骸。
很正常,但这是恶习,是劣根性。
在蒋温月莫名其妙又充满警惕和防备的眼神中,霍祁舟正经一些,换了种说辞,告诉她:“之前就承诺过,我不会破坏你们的。”
“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蒋温月质问。
霍祁舟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手里的花,一笑:“各凭本事罢了。”
他顺势把玫瑰花递上前,对蒋温月表白道:“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不过这里还是要正式地说一句,我喜欢你。”
喜欢?各凭本事?
她有男朋友,霍祁舟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蒋温月心中愠怒,知道拒绝没用,干脆假装听不见,错开身子往旁边挪了几步,让霍祁舟和他手里的花对着空气。
自己唱独角戏去吧!
然而霍祁舟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晾在一旁的。
他挑了挑眉,直接从花束中掐下来一朵,逼近,在蒋温月反应过来之前,准而稳地插在她发间。
他退回半步,粗略看了看,满意道:“很衬你今天的裙子。”
蒋温月今天穿了条白色的长裙,很好地将她略带清冷的外表和身上温柔的气质揉在一起,中和成一种又纯又仙的感觉。
这时,发间一抹红,又在她清纯的底色上增添了些热烈浪漫的色彩,更衬得人比花娇。
蒋温月一时不察被他得逞,条件反射性的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一把抓下来就要丢!
霍祁舟没有制止,只是在边上看着,很平静的语气说:“我手里还有二十朵。”
所以呢?
蒋温月不等他说完,用力掼在地上。
下一秒,又一朵开得很饱满的、带着馥郁香气的花朵落在她发间。
霍祁舟仗着身高和体型的优势,将蒋温月逼在一个相对有限的活动范围内,垂眸,看了一眼她散发着甜腻气息的嘴唇,说:“如果都用完的话,我就在这里吻你。”
赤.裸.裸的威胁。
蒋温月不可置信地怒视他,但是,却更惊恐的发现,她从霍祁舟眼里看不出任何吓唬人、或者是有意威胁的成分。他根本不在乎那朵即便好好保存也无法完美盛开到明天的花,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疯子!
蒋温月身上汗毛都炸开了,愤怒,但是又忌惮,有点不太敢惹他。
她当然不会愿意乖乖戴他的花,很快拿下来。但是,她攥在手里,捏得花瓣都发皱掉落了,还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一时僵在那里。
她的牙齿因为生气而紧紧咬着,眼神里的怒火快要化成实质,用力地瞪着他。那样一张漂亮的脸,倔强,又无措……
充满了矛盾感的同时,又美到极致。
霍祁舟想起他第一次见到蒋温月的那天,她顶着一张清冷出尘的脸,以为是天上月;一笑,却好像一滩春水、一道晨曦的微光,温柔和煦,令人沉醉。
霍祁舟喜欢漂亮的事物,也喜欢这种可以碰撞出惊喜的复杂矛盾感。
他远远地在车上看着,当时就很心动。
现在,在见识过蒋温月更多的美之后,更是克制不住地蠢蠢欲动。
蒋温月被吓住,不敢轻举妄动,僵持的这一分钟里,霍祁舟的目光就放肆地在她脸上流连。眼睛、鼻子、嘴巴……他的眼神直白而炽热,像火,烧得蒋温月呼吸不畅,越来越难以忍受。
直到——
霍祁舟突然打破寂静,说:“我有点后悔了。现在已经想吻你了。”
蒋温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再顾不上其他,忍无可忍地将花狠狠砸到他脸上:“混蛋!”
霍祁舟被砸了一下,在花掉落在地之前,反手接住。
不对劲,今天的霍祁舟真的太不对劲了。
他像是真的疯了,彻底不再顾忌,更放肆、也更直接地展示出他的侵略性。
蒋温月害怕他真的不依不饶,再有什么疯狂的举动,抢先说:“你不是说不会破坏我们的吗?”
而霍祁舟只是抬手,将刚在她发间插过的玫瑰花梗凑在鼻尖嗅了嗅。
他轻描淡写地说:“对,所以我现在还在说话,而不是吻你。”
——多么恶劣而又可恶的态度。
蒋温月看着他,希望他的嘴巴以后最好只能用来吃饭!
就在这时,顾卓年打了电话过来。
蒋温月在霍祁舟浑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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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视线中,迅速接起。
本来以为顾卓年是快要过来了,没想到他开头的第一句就是道歉:“对不起宝宝,我不能去陪你看电影了。”
“怎么了吗?“”
顾卓年说:“家里有点事,我现在得回去一趟,我们改天再去看好不好?”
一般情况下,蒋温月不是那种喜欢刨根问底的人。
但是今天,偏偏就在霍祁舟刚意味深长地暗示过他不会出现之后,顾卓年真的没来。
当然,这可能也只是霍祁舟挑拨离间的一种手段,恰巧罢了。
不过蒋温月还是本能地多问了一句:“什么事这么着急?”
顾卓年含糊道:“不知道,说是家里的狗不知道怎么了……宝宝你不用等我,我先回去,要是处理完还早的话,再去找你。”
他语速很快,说完就挂了电话,一副火急火燎的着急模样。
蒋温月皱眉,十分怀疑地看了霍祁舟一眼。
霍祁舟摊手作无辜状。
既然顾卓年不来,蒋温月也不必再忍受着霍祁舟的骚扰在这里等他。她像避瘟神一样地绕开霍祁舟,快步返回小区。
霍祁舟在身后提醒:“花……”
他不说还好,开口,蒋温月的步子明显迈得更大了些。真是在躲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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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蒋温月思考过顾卓年突然爽约的事会不会和霍祁舟有什么直接联系。
但好像也不太像。如果顾卓年已经知道真相,他应该愤怒才是;如果霍祁舟只是挑拨,那顾卓年或许会愤怒,或许会怀疑……总之,都不应该是疏远冷落。
所以应该只是巧合而已。
而事实上,顾卓年之后也并没有再表现出什么反常,对蒋温月一如既往地鞍前马后、体贴温柔。
甚至,为了弥补蒋温月上次被放鸽子没有看到电影的遗憾,在又一个周末来临之际,顾卓年突发奇想,提议一起去隔壁城市看海,问蒋温月有没有时间。
当时蒋温月正在顾卓年家逗小猫。
她坐在沙发上,富贵眯着眼睛卧在她膝头,被她挠着下巴,舒服得呼噜噜直响。
“看海?”
蒋温月歪头,分给他一点注意力。
“对,”顾卓年说,“很近的,就几百公里。那边临海有专门的度假别墅,我们开车去,住一夜第二天再回来,怎么样?”
他详细描绘了一番那片沙滩有多么漂亮,海水壮观,在傍晚日落时,会反射成粉紫色。还可以捡小螃蟹。
蒋温月想了想,被他形容得也有些意动。
只是,她为难道:“我周六下午还在舞蹈班有课。”
顾卓年说:“找同事帮你代个班吧,或者时间能不能改到上午?”
他非常殷切,十分想去的样子,就差没有直接拍板决定了。
对视一眼,蒋温月一顿。
熟悉的地点,熟悉的沙发,两个人单独相处,有一只猫——与上次大差不差的情景,让蒋温月骤然想起顾卓年按着她在沙发上亲吻,最后被她慌乱推开的那回。
她一霎间好像明白过来。
所以,他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