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这么说,可两人没歇多久,还是爬了起来,冷着脸往阁楼走。
尤其是这儿公认最能打的关离山,一张脸绷得跟冰块似的。
阁楼静悄悄地,像是什么都没有,独独一抹橘黄的烛光从三楼纸花雕窗映出。
“我们要上去吗?”左青抬头看了看。
“这阁楼是她的地盘,人在她手上,进不进去,由不得我们。”斐红双手交叉着靠在墙边,语气轻嘲。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
她看向抱着剑的关离山,听说过这人擅长用剑,没想到真有两把刷子,“喂。你能打得过她吗?”
关离山想了想,真诚道:“我努力努力?”
他也不知道啊,他还没和这玩意儿动过手。
左青想了个好办法,“我们只要熬过今晚和明晚,并确保他还活着。”
“这女人看着像是个能交流的,不如和她智斗?”
关离山和斐红看向左青,作为队里唯一一个新人,她穿着一件深灰色外套,皮肤很白,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似乎随便来个变异体都能把她给宰了。
为了行动方便,半长的头发被她绑了个低丸子,此时她回望着她们,似乎胸有成竹。
“怎么智斗?”关离山不由得开口。
半个小时后,他绝望地站在门口,极度后悔,甚至想扇多嘴的自己两巴掌。
斐红和左青对视一眼,率先上前敲门。
左青押着关离山,仰头望了望三楼,嘴甜大声道:“美人姐姐在吗?”
“我们给您送男宠来了!”
关离山闭眼,压低声音狰狞道:“能不能顾及一点我的颜面?”
斐红站在门口,绷不住笑。
为表尊敬,她没在敲门,反而退后和左青一左一右站着。关离山被他们双手反绑着站在最前面。
左青知道,她绝对听见了。
斐红和关离山盯着紧闭的木门,颇有些忐忑。这和送货上门没什么区别。
“哟~奴家不找你们,你们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声音倏地传出,却不是在门口,而是左前侧的红柱处。
女人娇娇地倚靠在柱子上,金钗尽去,衣裳虚虚掩着那副曼妙的身姿。
很奇怪。即便她如今浑身上下爬满黑斑,可怖至极,可没有人关注她的样貌。即便关注了,也只会不自觉脑补她活着时该是多么的风华绝代。
样貌与气质,前者万分不敌后者之一。
“两个小姑娘,你们倒是有意思~”
左青笑了笑,就当是女人在夸奖她们,“我们那队长无聊又愚笨,怕美人姐姐长夜寂寂,于是给姐姐又送一个男宠过来。”
女人上下打量她们许久,轻声哼笑,“小丫头看着年轻,鬼点子倒是挺多。”
“不过有一点你确实没说错,这长夜啊,确实寂寞…….”
“奴家也不怕你们使什么诡计,进来吧。”
她挥了挥衣袖。紧闭的大门嘭地被打开,原本黑幽幽的大厅不知何时点满烛火。橘黄如暖杏般的烛光映在那副巨画上,将画中女子映照得更像即将驾云而去的神女。
大厅也不似白日那般空荡凄清,杂草乱生。厅内布着几张茶桌,桌子四侧放着彩色织锦做的蒲团。
左侧酒柜上也装满了好久和碗具,女人看了看被绑住的关离山,娇媚一笑,“既然是你们主动献的,奴家笑纳。”
关离山只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给操控着,一步一步挪上二楼。
她先一步进屋,随意靠在桌前坐下,笑着招左青和斐红进屋。
“怎么,现在怕了?”
左青顿了顿,跟着进来,坐在女人对面。斐红笑得难看,茶桌只有四方,左青坐在了女人对面,她只能挨着女人那方坐。
坐下时,她默默把蒲团往左青那边扯了扯。虽然她和左青还有过节,左青看着也还没她能打。但她总觉得离得近些安稳。
女人将斐红的动作扫进眼中,却没多说什么。她对正对面坐着的这个丫头更好奇。
她没说话,只轻轻吸了一口气,感慨道:“你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左青眉头微皱,可女人没再继续说下去,反而话锋一转,“你早就看见我了吧。”
她轻笑,“来的这群人里,就你总是抬头看我。怎么,是觉得奴家太美?”
左青点头,轻轻‘嗯’了一声,这次是真心的。
她,确实很美。
女人脸上不动神色,可心头却舒坦几分,笑道:“要是同你一道来的人都如你这般就好了。”
“这日子也不会这么无聊。”
左青反问道:“你知道我们是从哪儿来的?”
女人轻轻托腮,“你们都穿着差不多的衣裳,只可惜有的人太无礼了。”
她虽然没醒多久,但醒后心情烦躁,这些人又骚扰吵闹,索性都杀了。
女人微微抬了抬手,酒柜中自动飞出一壶佳酿和几只杯盏。
一线清透的酒酿从壶嘴处涌出,待盛满酒杯后,自动飞到斐红和左青面前。
“两个小姑娘可敢自曝名讳?”
左青笑了笑,举起酒杯朝女人敬道:“左青。”
斐红紧随其后,“斐红。”
“左青……斐红……”女人笑道:“我们还真是有几分缘分。别人都唤我秋娘,你们也如此便是。”
秋娘……果青枫红处,秋至。
左青将杯中的酒饮尽,好奇:“秋娘醒了多久?”
精神体异化因欲望不一而百态。可看她的模样,不像是有什么欲望的模样。
秋娘却敏锐发现她语气中的差别,反问道:“你知道我这是怎么回事?”
她缓缓抬起一只手,撑在木桌上,慢悠悠回答左青的问题:“也就几日功夫。”
醒来后不仅周围人全死了,连花楼都破了。她这花魁当着可真没意思。
斐红在桌下扯了扯左青,示意她别聊太多,刺激了秋娘,她们谁也活不成。
左青眼眸闪了闪,坦然同秋娘对视,“这个世界被暗物质侵蚀,你从中异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斐红瞬间闭眼,不敢看见对面女人听见这个后的反应。
可谁知,秋娘只是眨了眨眼睛,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像是终于想明白了什么事一般。
“你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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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了。”左青语气中带着肯定。
秋娘神秘般笑了笑,“也不算知道吧。只是曾经有位出手颇为阔绰的恩客和我隐约提起过。”
“他啊,还说要带我走。”
斐红猛地惊住,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女人曾经碰见过主世界的人。
秋娘娇媚地笑了笑,“我秋娘是什么人?岂是谁说带我走,我就跟着走的?”
语罢,她扭头看向掩着的门口,不知在看着什么,只感慨道:“他来时,也穿着和你们类似的衣裳。”
许是心情好,秋娘将杯中酒一口饮尽,“看你们还算顺眼,就在这儿住下吧。走留随意。”
她捻着衣裳,缓缓站起,朝着左青和斐红优雅行礼后,化作一团黑烟,消失在画中。
斐红愣愣看向画,下意识反问:“她住在画里?”
此时,四周烛火骤然熄灭,二楼突然传来一声闷喊。
左青飞快打开手电筒,白亮的灯光将大厅照亮。酒橱、桌椅、蒲团全没了,大厅恢复白日的杂乱。
她往二楼奔去,斐红紧紧跟在身后。
二楼同一楼相比,视野开阔得多,看得出被人翻动过,但四处积着厚厚的灰尘。
关离山站在雕窗处,手里拿着一把剑。剑尖正对着被吊在窗边的临时队长。
临时队长被五花大绑,挂在窗边吹了不知多久的冷风。此时见关离山拿剑怼他,气得哇哇大叫。
“关离山!你要干什么!杀了我,你别想出去!”他以为关离山是来报仇的。
关离山冷哼一声,割断绳子一脚把他踹进来。
被禁锢这么久,解控后他还好心给这个人解困,叫他一句关大善人都不为过。
斐红骂骂咧咧的给他解绑,左青拿着手电筒快速将二楼转了一圈,查探环境。
将临时队长救出来后,几人没再停留,带着他就往驻扎地走。
虽然秋娘说她们可以留宿,但谁敢在这儿睡?
回去路上,月亮不知什么时候从云层探了出来,左青走在队伍最后,回过头再次打量着那栋阁楼。
秋娘依旧倚靠在窗前,安静赏月。
月亮于她而言有什么重要的意义?
左青顺着她的目光朝月望去,月儿还是如昨夜那么圆,像一只莹亮的玉盘,皎洁璀璨的挂在天边。
这两天正逢圆月么?左青心底留下一抹猜想。
抵达驻扎地,临时队长早已累得没了折腾的力气,斐红也靠近角落闭目休养生息。
关离山不知什么时候溜到左青身侧,低声打探道:“在二楼时,你发现了什么?”
他被操控着去了二楼,直到解控去救那傻子,后边又被那傻子给缠着,期间根本没机会观察二楼布局。
他看见了,左青趁机把二楼快速查了个遍。
左青闭眼,没说话。像是没听见他的声音似的。
关离山咬牙,摸出一枚能量核。
左青快速伸手,从他手心将东西摸走。这个画面熟悉极了,关离山属实没想到左青是个这么记仇的人。
左青抬眼看了一眼阁楼,肯定道:“二楼没有通往三楼的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