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们在办什么案子?”余眠忍不住问贺秘,她觉得贺秘好像知道很多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明显对案情很了解。
贺秘没否认,淡淡道“我有自己的渠道。”
余眠在心里哇塞了一声,她都算是内部人士了仍处于领导让干什么才知道干什么的阶段,对所谓的线索和分析一窍不通,贺秘简直比自己更像警察,咨询师都这么厉害的么?
“你读的什么警校?”贺秘好笑的看着余眠“你是怎么毕业的?”
余眠也感觉自己竟然能毕业真是不可思议——虽然体能训练把她折磨的想死,寝室同学为了让她补考顺利过线给她补课补的想死,但是最后好歹惊险的拿到了毕业证,真是老天保佑。
“运气好吧……我还有几个要好的同学,都很帮我。”余眠老老实实的把功劳归于别人的帮助。
“看出来了,你从小到大运气一定都很好。”
怎么可能不好呢?贺秘的视线隐秘的逡巡在余眠身上,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会让被看着的人不由自主的心软,只要面前人愿意笑一笑,会有大把的人愿意为她一掷千金做回周幽王。
余眠听到贺秘这么说似乎有点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咽了回去,说她运气好,有时候确实幸运的不得了,想要的东西转弯抹角的总会意外得到,让她头疼的艰难险阻也会因为种种原因被铲除,但是有时候却又真的很倒霉,总会遇到奇怪的人和奇怪的事,幸运和霉运相伴而生着围绕她的生活。
贺秘注意到她的欲言又止,正要问,不远处演员休息区突然传来一片哗然,原本那些人都暗戳戳的盯着余眠所在的方向,但是碍于她身边始终存在的“保镖”——尤其是贺秘,只能在心里羡慕嫉妒恨,其中一个女群演刷着手机突然惊呼了一声,然后大家纷纷凑过去看。
“我去,这么吓人?竟然没有人发现?”
“都是高危职业,失踪都没人找的那种,能被发现就不错了。”
“是怎么发现的?”
“好像是有人去那里爬山露营,不小心掉山洞里了,意外发现这么一个藏尸处,差点当场心脏病发没了。”
余眠听了个大概,连忙凑到贺秘身边小声道“快打开手机看看热搜,我的手机被没收了,看他们在说什么呢?”
贺秘瞥了余眠一眼,还是顺从的拿出了手机,果然排行榜上挂着好几个“热”字的消息,什么“山洞五尸”“露营惊现大案”“关注社会边缘人士”等等,甚至还有没打码的照片,也不知道为什么没被和谐掉,看着看着余眠就入了神,忍不住离贺秘越来越近,虽然对案情进展不够了解,但是一切关键信息余眠还是知道的——黄裙子,手里握着的迷迭兰,这跟他们这个案子不会是同一个凶手吧?
她完全没注意贺秘的注意力并没在手机里的信息上,而是完全在她身上,投掷在她身上的视线几乎是有重量的,尤其扫过她细弱的脖颈和透明的耳垂时,沉沉的目光中翻滚着混沌浓稠的贪婪和掠夺。
两个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以至于匆匆赶回来的女警心中警铃大作,扯过余眠的时候还不忘露出僵硬的笑容解释“小鱼,快跟我走,沈队有事找你。”
余眠一下子苦了脸,但是又不好说自己不想去,只好顺从的被对方带走,贺秘站在原地不动声色的看着两个人离开,眸光渐渐的沉郁下去。
新闻上爆出来被发现的尸体果然跟之前几个案子的作案手法一致,也就是说凶手在盯上余眠的同时并没有如沈念之他们所想的那样专注于余眠一人,反而寻觅了更多的受害者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为什么?”沈念之忍不住问苍止,也是在问自己“如果他抑制不住自己,为什么不对余眠下手,反而将杀意倾泻给了别人?”
“他还不想对自己的最终渴求下手,”苍止也紧紧皱着眉“但是凶手及其偏执,替代品并不能满足他,所以他加快了作案速度,但是为什么要把尸体藏起来?”
“也许是因为……咱们给他创造的这个故事过于完美,”沈念之慢慢道“他藏起尸体是想让我们继续陪他把这个故事演下去,至于结局如何,就要看是我们能赢到最后,还是他了。”
两个人的目光对视,苍止看到了沈念之眼里的偏执,脱口而出“绝对不行!”
沈念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不行?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问出这个问题就证明你有想法了。”苍止按耐住焦躁“这件事不太对,你不能轻易下决断。”
沈念之似乎听进去了,又似乎完全没在意,只是道“放心吧,我有数。”
又是这句话,之前的每一次沈念之这么说,后续事情发展的结果都证明他是对的,但是这一次苍止却始终有一种慌张感,沈念之看出他的不信,笃定道“我从没错过,这一次也一样。”
不过在将新发现的案发现场控制住之后,沈念之撤走了剧团里的便衣以及安全屋内的便衣,余眠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得到的只有一句敷衍的“服从安排就好”,严密的防护被突然撤走,余眠老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但是仔细寻找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暗处盯梢的人也表示没有异常,她只能安慰是自己太疑神疑鬼,并且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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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要到演出了,演完了再抓不到人的话她也不可能继续留在这里了。
好在贺秘仍旧留在剧团,余眠还想着沈念之没这么丧心病狂一个人不给留,就听贺秘道“你那个领导还想把我也赶走,开什么玩笑。”
“……他这是生怕我没的不够快。”余眠感觉耳边响起了自己的丧钟“他到底想要干嘛啊!”
“铺了这么大的阵仗,人没抓到不说,死的反而更多了。”贺秘冷笑“再没有进展这个队长就要干到头了。”
余眠慌得抠手指“那万一凶手真的来找我了怎么办?”
贺秘轻笑,盯着她看“你当我是吃素的?”
余眠没反应过来,贺秘晃了晃自己的手腕,她这才注意到贺秘的手掌很大,指节很粗,手背青筋明显,是一双充满力量的手,跟对方相比自己的手就跟棉花糖一样。
“我不管别人怎么安排,”贺秘垂着眼“我的安排就是让你安然无恙。”
贺秘这样说之后余眠真的就没那么害怕了,在剧团里贺秘虽然不会明晃晃的陪在她身边,但是余眠总能在观众席的角落,楼梯的转角,帷幔的遮挡处之类的隐秘地方找到他,这给了她无限的安全感,独身走在回家的路上也不会一直心慌,她知道贺秘一定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陪着她。
“你没撤走?”
听到苍止的问话,贺秘哼了声“你在说笑话?我又不是你们警局的人,为什么要听你们的命令?”
苍止闻言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好,沈念之为了抓人已经走火入魔了,余眠现在很危险。”
“放心。”贺秘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因为余眠不喜欢闻烟味,他已经很久不抽烟了“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绝对会好好保护她。”
“不要靠近她,”苍止却沉下声音,隔着话筒传过来的话语有些飘忽“不要污染她。”
污染。
贺秘直接挂断了电话,面无表情的想,这怎么能是污染呢?明明是拯救——让余眠来拯救他。
哪怕余眠也许并不愿意,贺秘扯了扯嘴角,他也会让她愿意的。
剧团的节目进入最终的彩排阶段,本来一共有三次彩排,结果第一次彩排的时候快递室收到了一大束迷迭兰,用来固定花束的营养盒中装的的竟然是血液,经过鉴定确认为人血,并且跟受害者中的一个DNA符合,那束花余眠甚至没有经手就被人拿走了。
沈念之难得也出现在剧团,看到余眠毫发无损且依旧懵懂的样子不自知的呼出一口气,表情也放松很多“这段时间辛苦了,等任务结束我帮你向学校请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