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切垮了,方强不光脸上挂不住了,更是肉疼不已。
他咬着牙,轻声念叨。
“''怎么会呢?怎么会垮了!这块料子可是足足五万块钱!怎么会垮了?这不骗人吗?”
那师傅瞪了他一眼,不耐烦说。
“还切不切第二刀?你这料子不行,但好在切得薄,拿回去三千块还是能卖的。”
一刀下去,五万变三千。
方强哪里受的了,一咬牙说。
“不管了,从中间切开!”
那师傅依旧是将笔递给了他让他自己画,免得扯皮。
画好后,又一刀下去,从中间切开,全是灰色!
这一块,彻底成了废料!
周围已有了一些幸灾乐祸的嬉笑。
方强脸色难看,又将希望寄托在蒋彤的那块原石上,让她放上去切。
一刀切开后,一样垮了。
这下,方强和蒋彤两人的眼睛都红了,蒋彤更是完全没了之前那股子教育王卓的成熟冷静模样,带着雀斑的脸上被愤怒给填满,咬牙拽住方强的衣领骂到。
“你不是说你有把握吗?这两块花了我八万块!那是我攒着买房子的钱!
方强,你个王八蛋,你还我钱!”
两人已彻底撕吧起来,在大庭广众之下,丢尽脸面。
他们这样子,我却是很早之前就有预料了。
赌石赌石里头终究有个赌字,若是没有足够的定力,理智,迟早会在这上头输光一切,家破人亡。
我若不是有九龙戒指在,也绝不会参与赌石。
而且刚刚用九龙戒指也看过了。
即便是吴总这边这个据说料子极好,经常能开出极品的铺子,里头的原石,也有多半是垮了的次等。
一百块里,至少九十块都是亏钱的。
另外几块能保本或小赚一点,只有那么一两块,能有机会多赚点钱。
这种极小概率事件,普通人实在很难借其发财改命。
我拿着原石到了师傅旁边,师傅拿了笔给我,让我画,我直接从中间画了一笔。
不远处正在被蒋彤撕巴的方强无力解释,竟是转移矛盾到我身上。
“都她妈赖王卓那个王八蛋,今天咱们就是被他霉到了,你看他,他一准也得亏死。”
师傅一刀切下去,原本灰色的石块一分为二,露出里头绿色和紫色交杂的春带彩,极品混合色冰种翡翠!
而且,这两块翡翠的份量极多,几乎占据了石块的绝大部分面积。
周围人震惊片刻瞬间起哄。
“我靠了!极品!切出来极品了!这一块得值好几十万!”
“可惜,只有拳头这么大,要是再大一点,这块切下来怕是能上百万!”
“不错了,这原石料子才卖八千呢,是吴总的璞玉轩里面的,我刚刚看到了没买,唉,真他娘的后悔!”
后面的方强和蒋彤已经看傻了。
我却也不惯着他们,让师傅把两块石头包好了,故意拿到两人面前晃了晃笑着说。
“难怪方强这么喜欢赌石,原来这玩意儿这么好赚钱啊,八千一眨眼就变三十万。”
我这话一出,听得方强几乎快吐血了。
而蒋彤眼中已满是羡慕和嫉妒,咬牙说。
“王卓你……你这石头在哪儿买的,还有没有?
是不是八千一块?我还有一万多,还能买一块。”
看着蒋彤这样子,我撇嘴一笑。
这女人,也是被方强坑惨了去,刚刚那两块,一下子输了近八万进去,她想止损,学着我一样,再去买一块。
蒋彤上班工资本就不高,一个月也就四千不到,省吃俭用下来,存八万,那得存好几年呢。
我冷笑一下,摇头说。“别想了,里头没好料子的,赌石,这种事,不是你们这些穷光蛋能玩的。”
我最后话虽说得难听,却还是属于心软了,劝了蒋彤两句,让她回去,别再赌了。
但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蒋彤根本没听我的话,径直往璞玉轩里去了。
“恭喜恭喜。”
“小王总这是眼力和运气皆备啊,这么一大块春带彩,至少可卖出三十五万。”
“吴总,要是方便,不如你就给小王总把这块料子收了吧。”
贵宾室,我一走进来,刘乾和钱老便连声贺喜。
陈馨儿看我的眼神里,也带出了几分不一样的色彩。
之前我在她手下做事,虽然一些展会安排和人员联络之类的工作都能做的井井有条,但是像如今这样,古玩,赌石,双开花的能力,可是没有的。
毕竟,那时候的我要是能靠赌石和倒腾古玩挣钱,我也不需要在办公室里向陈馨儿下跪了。
刘乾建议吴总收下我的料子。
吴总也没拒绝,笑吟吟开出了比外面更高的价格,直接四十万收下我的料子。
仅仅来这赌石场转悠一圈,我就一下子赚到了四十万。
存款再次充实,我心下也颇为满意。
一旁刘乾笑吟吟说。
“王卓,我还真是看不透你,赌石需要的是眼力,必须长期沉在这个行业里,才能养出这样的眼力。
像是钱老和吴总,都是在这一行深耕了几十年的,没想到你竟也有和他们一样的眼力。真是了不起。”
我有个屁的眼力,完全是靠九龙戒指,探测出了原石料子的内里情况。
对刘乾客气几句,全部推到运气上去了。
刘乾也不跟我多扯这个,话题一转,他带着我走到一旁去,小声说。
“你们小陈总是不是和七爷的人有些冲突矛盾?
这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今天来找我,怕不是单纯为了螭耳瓶的事,就是想调停七爷这里吧。”
刘乾一边说着,一边笑眯眯地望着我。
一张脸上虽长相纯粹正气,却被我看出了几分奸商的精明。
我这才恍然明白,只怕从一早起,这事情瞒不过刘乾,他早就知道我来找他的目的,一直把我往赌石场这边带,只怕也是因为知道七爷就在这边。
我犹豫了一会儿,只觉这个刘乾就跟个老狐狸似的,心里还不知在盘算什么呢,所以一时都不敢回答他。
半晌,我才轻轻电梯球。
“不错,刘总,我是想找你调停一下和七爷的事,刘总,你愿意出面做这个中间人吗?”
刘乾却淡淡一笑。
“我可以帮你,不过前提是,待会儿你得帮我最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