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朝絮絮叨叨和元英辞说了很多话,问他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渴不渴,饿不饿,热不热,要不要上厕所......
元英辞的反应一阵一阵的,有时候严朝问一句他就答一句,有时候需要严朝问好几句,他才含含糊糊的答上一句,不过,他对严朝的哭声很敏感,只要严朝哭一下,他就可以立即反应,跟应激似的,看的封闭室外一直看着监控的元楚望直叹气。
看来,短时间内,他孙子是离不开严朝这小子了。
不过,对元英辞身体的监测数据一路向好,血压、热度、信息素浓度等各项身体指标起伏也在回归平稳,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这意味着元英辞正在恢复。
元楚望遗憾严朝怎么不是Omega,看元英辞这么宝贝他的样子,如果严朝是Omega,他们的信息素匹配度一定很高,这样元英辞就能无痛渡过易感期,他们可以先订婚,如果有了孩子,也可以合法的生下来,等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再扯证,办婚礼,多么圆满。
元楚望的遗憾,严朝可不敢苟同,他庆幸自己不是Omega。他可以不受元英辞的信息素影响,可以选择理智的陪伴,也可以选择自由的离开。他们两个若是能走到最后,那一定是感情上的羁绊,而不是信息素带来的维系。
黑暗催生困意,严朝感觉元英辞还好,心下放松,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没有严朝吊着精神,伴着怀里人均匀舒缓的呼吸声,元英辞也睡着了。
等严朝再次醒来,天光已经大亮,他躺在陌生的床上,睁眼是陌生的房间。
严朝心下咯噔一跳:“元英辞!”这里是哪里?
严朝发觉自己没有受束缚,顾不得自己身上陌生的睡衣,掀开被子赤脚下床,推开门,眼前是个小客厅,暗黑灰白格调,视线扫过沙发、茶几、书架等家具,没有人,穿过客厅,推开一道双开门,是空荡荡的走廊和一个圆弧室内露台,来到露台向下看,同时,下面坐在沙发上的人似有所感,转头向上看,四目相对。
正是元英辞。
坐在元英辞对面的蒋衡桥和高亮同时抬头,看向楼上露台穿着睡衣脸颊粉嫩的男孩,这就是少爷的小Beta?
果然鲜嫩可口,呃,他们少爷也很鲜嫩呢,咳。
元英辞起身,从转角楼梯走上来,严朝去楼梯口接他。
远远的看,元英辞似是与以往没有什么很大的变化,等离的近了,就发现他的两只手腕和两只脚腕上戴着特制的手环,严密监测、控制他四肢行动。下巴处戴着半开合的止咬器,扣在耳后的卡扣有针头,一旦他下颌开合过大,针头就会弹射出,扎入耳后脖颈处,注射抑制剂和强力镇定剂,让他失去攻击性。
人半废了,自然就失去攻击性了。
元英辞本人看着倒是很平静,不像是正处在易感期的样子,如果忽视他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和靠近后滚烫的体温的话。
严朝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这么热,是又烧起来了吗?”
元英辞看着严朝的眼神渴望又戒备,放肆又压抑,像马上就要咬断猎物脖子的狼,嗜血极了。
他的手抬了抬,似是想要将眼前鲜美的猎物纳入爪下,结果只是紧握了拳头,又放回了身侧。
严朝上前一步,双手环住他的腰身,下巴垫在了他的肩头,主动拥抱他。
元英辞喟叹一声,双臂颤抖着回抱他,声音克制,有些沙哑,问他:“怎么没穿鞋就出来了?”
严朝两脚一抬就各自踩上了元英辞的脚背,含糊道:“不用穿也可以。”
元英辞笑了起来,觉着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阀门,被严朝一下子找到,然后关上。
于是血管中胡乱沸腾奔走的血液慢慢舒缓下来,回到了它们原本的舒张频率。
元英辞理智知道这是内心情感得到了满足给他的错觉,但这错觉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感到浑身没有那么难受了。
想要,想要更多,他想要将眼前这个人,不让他离开自己,不让别人看到他,锁在自己身边,只属于他一个人。
严朝好像感觉怀里的体温更烫了,耳边有“嘀嘀”的提示音响起,严朝紧张问道:“是什么响了,你体温怎么这么高。”
“没什么。”元英辞手臂微微用力,就这么竖着抱着严朝回到了他刚醒来的那个房间。
将人放在床上,元英辞吻了上去。
止咬器限制了他的发挥,让他口齿张合不能过大,只能用双唇去吮吸,严朝就吐出舌头给他,猎物到嘴,元英辞双唇涎住狠狠一吸,严朝舌尖顿时疼的发麻,唇齿间唾液急速分泌溢出,被元英辞吮吸干净。
元英辞最喜欢在严朝嘴里搜刮涎液,好几次都过分的让严朝觉着不好意思,但元英辞总说他香、甜,喜欢吃,严朝也就由着他了。
就这么吃了一会,元英辞感觉到了不满足,他想要,但具体想要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本能凑到严朝颈后舔了一下,才想起严朝没有腺体,于是就下移,拽下了严朝的睡裤......
严朝差不多每天都忍不住怀疑一次,自己身上是不是哪一处分化出了隐秘的腺体,可以分泌微量的信息素,让元英辞能够闻到,并让他愉悦,所以每次元英辞都要咬他、吸他,从他身上汲取液体。
元英辞总说他香,也许不是心理幻觉,而是真的有在他身上闻到、尝到香甜的味道。
要不要再重新做一次全身检查?
严朝在余韵中迷迷糊糊的想。
床头上信息素监测屏开始闪烁红光,严朝侧头看了一眼,一条直线笔直向上,表明了短时间之内房间里信息素浓度飙升的速度。
严朝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试着解下他的止咬器。
元英辞扣住严朝的手腕,哑声道:“不要,我怕自己忍不住。”
易感期中的Alpha撕咬猎物是本能,元英辞怕解下止咬器会将严朝给生吃了。
“好吧,那你乖乖的,我给你弄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天都快要黑了,严朝看着监测屏上的数值,泄气道:“怎么还是降不下来。”
元英辞瘫在床上,整个人大汗淋漓,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畅快不已。
严朝平时也很卖力,但都没有这次卖力,让他满意。
元英辞不能想象,他们要是做到最后会有多爽。
“喂!你到底有完没完。”严朝发狠狠狠掐了他一把。
“嘶,你是不是忘了开房间里的换气。”元英辞忙捉住严朝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的手,提醒道。
严朝愣住了,然后眼睛气鼓鼓的瞪圆了,质问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元英辞打开换气,显示屏上的红线急速下降,然后变黄变绿回到正常水平线之上一点的位置,看的严朝更气了。
元英辞忙亲亲严朝红的不正常的嘴唇,哄道:“我以为你开了,我还当我自制力下降这么厉害,拿自己信息素一点办法都没有呢。”
“哼,信你才有鬼,我怎么知道房间里有没有开换气......”严朝突然想起来,问道,“对了,这里是哪里?你不是在封闭室内隔离的吗?怎么一晚上就出来了?是一晚上吧?你易感期还没结束吧?”
元英辞一一回答他:“这里是我在小环山的山庄,我之前在山庄封闭室隔离,你来之后,我的神志和信息素都趋于稳定,就放出来了,易感期还没有结束,所以,我的行动范围只限于这座别墅。”
原来是这样,严朝摸了摸他的止咬器,中肯的赞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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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还挺好看的。”
元英辞瞪了他一眼:“好看不中用。”说着还扫了他下面一眼。
“先给你记着。”限于这个止咬器,元英辞张不开口,只能用唇给他口,严朝确实觉着差些意思,轻咳一声,又摸着他的手环问道:“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这个啊,是电击环,如果我发狂,按下按钮,就能对我进行电击控制。”说着,元英辞从床下捞起自己衣服,摸出一个迷你遥控器,扔给严朝。
严朝研究了一下,收起来,道:“我不会按下的。”
元英辞颠了颠坐在自己大腿上的人,笑道:“我觉着用不着。”
严朝眼睛一亮:“你好了?”试了试手下的温度,觉着没有那么烫了。
“怎么可能这么快,”元英辞将人按下再腻歪一会,道:“先下楼去吃饭,等晚上我们继续。”
严朝哀嚎:“啊!不要吧,你那么难搞。”
元英辞:“我就当你夸我了。”
两人洗漱下楼,楼下,元楚望和周青云都在,还有几个严朝不认识的人。
两人一下楼,就受到所有人目光迎接,其他人没有那么明显,元楚望和周青云两个都露出暧昧调侃的眼神。
只是,元楚望看着严朝从容自如的姿态,脸上慢慢露出疑惑的神色:他孙子怎么回事?银样镴枪头?这小Beta怎么看着一点困难都没有的样子?
不对,这小Beta怎么还能从房间里出来的?
严朝努力忽视元楚望“不善”的打量,听元英辞正式给他介绍道:“这是我的祖父,元楚望,这是我的助理蒋衡桥,高亮......”
元英辞不仅介绍了祖父和助理,还介绍了山庄管家老孙,保姆李阿姨,守卫长卫先生,厨师长何先生,园艺长等等其他山庄工作人员。
元英辞如此郑重其事,所有人就都战战兢兢,严肃认真的向严朝问好,将之当做贵重客人对待。
认完人,助理和工作人员退下,元楚望和周青云留下来。
元楚望慈祥的看着严朝,和蔼可亲笑眯眯道:“厨房里备好了吃的,跟青云一起吃去吧。”
元英辞:“谢谢祖父。”说着就拉着严朝要起身。
元楚望差点给孙子一个白眼,无语道:“英辞留下来,我有事要交代。”
元英辞只好跟严朝道:“你先去吃,我一会过去。”
严朝看看不怒自威对元英辞“严厉苛刻”的元楚望,小声道:“我等你,有事就叫我。”
“哼!”元楚望听到了严朝的话,心道怎么着,怕我吃了我孙子?
周青云走了两步,回头招呼严朝:“没事儿,咱们去吃咱们的去,我跟你说,何先生今天大显身手,做了好多拿手菜......”
目送严朝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周青云去了餐厅,元英辞面上神色寡淡下来,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道:“您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元楚望痛心疾首:“你跟那小饼干到底是怎么回事。”听了周青云添油加醋复述的严朝勇追元英辞的故事,元楚望私下也管严朝叫小饼干了。
元英辞莫名其妙:“你不是知道了,就那么回事,我喜欢他,他喜欢我。”
元楚望一口气上来咽不下去,眼睛上上下下扫描元英辞,犹犹豫豫问道:“是不是镇定剂打多了,产生了副作用?不能够哇,我亲眼看着剂量打的,不能将你打废了啊。”
元英辞脸顿时黑了,起身道:“无聊,我好的很。”
“那小饼干怎么还能下你的床的?”元楚望脱口。
元英辞脑门青筋突突直跳:“我还没那么龌龊,他还没成年!”
元楚望眨眨眼:“......哦。”
孙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