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哈特一直在问刚才的事情有没有拍下来,并且不停地摆弄他的头发,像只花枝招展的孔雀。
我凉凉的说:“如果您刚才站出来,说不定摄影师会拍到您迷倒万千的容颜。”
洛哈特看向我。
“为什么您对签售会上的事默不作声,摆出一副‘只想要大新闻’的表情?”我抱着胳膊,摆出谦逊的姿态,“哦,或许这就是成为大作家的必要条件,我是说——坐上壁观。”
洛哈特走过来。
我往后退,避免被他的手碰到,“原谅我的冒犯,先生,您的行为和故事里为朋友英勇陷阵的主人公完全不同。”
哈利若有所思地转着眼睛,再眨眼时,看洛哈特的目光已经变了。
哈利的小脑瓜一直在线,他肯定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我骄傲的想。
“噢……如此年轻的小读者!”洛哈特展示出迷人的笑容,牙齿和鬓角一起闪闪发光,“没关系,当然没关系,当你经历过同样的事后,你一定会和我感同身受。”
他看上去想在我的脸上写个签名。
哈利适当出声:“先生,我认为您应该为……她们已经期待很久了。”
旁边聚堆的女巫们感激地望向哈利,我也一样。
逃出丽痕书店,我拍着胸脯,浑身都起鸡皮疙瘩,洛哈特的脸都拯救不了他油腻的笑容。
哈利低声问:“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我故作神秘的笑笑,不予置否。
顺便一提,我临走前悄悄把摄像机弄炸了,只需要一个迷你的爆破咒,这台被洛哈特笑容污染的机器就去见了梅林。
愉快的对角巷之旅在与韦斯莱们的道别声中结束,对话框疯狂震动着提醒我回到赛德温宅,我僵着脸,十分抗拒又无可奈何。
回到赛德温宅,我和血咒石玩起“大眼瞪小眼”的游戏,因为我发现自己对炼金术一窍不通,在第一学年,我甚至没有看过一本关于炼金术的书!
我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绝望的发现我的“父母”是个炼金文盲,因为他们的屋子里也没有炼金书籍。
太棒了,现在我要去霍格沃茨,在邓布利多眼皮底下研究黑魔法物件了,我闭上眼,心神俱疲。
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在霍格沃茨特快上一直在发呆,在脑海里模拟各种试验和结果——这对我的头脑太不友好,以至于我在晚宴时都没注意到哈利和罗恩不在。
赛德温宅的新成员,猫头鹰乌利亚叼着预言家晚报飞过来,它落到我的肩头上梳理翅膀,我撕开馅饼喂它,顺手打开报纸。
一辆汽车欢快地在报纸首页翻腾,标题用粗体英文写着“福特安格里亚的车会飞,麻瓜大为惊诧。”
德拉科挑剔地戳着我的猫头鹰,乌利亚低叫几声,慢腾腾地踩在我的脑袋上,挪动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蹲下了。
“别动它,乌利亚很害羞。”我无奈的说。
我一直没看到哈利的身影,德拉科嘲弄的说:“我爸爸不会放过穷酸韦斯莱的,你知道他爸爸是管理麻瓜物品的吗?我保证他会被魔法部开除。”
一个瘦小的灰头发男孩戴着分院帽,我端详着他的脸,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了。
德拉科看我没回他的话,更生气地用魔杖戳了猫头鹰的胸脯,乌利亚惊叫一声后飞走了。
晚宴过后,我才听说哈利和罗恩把学校里年纪很大的打人柳给撞了,斯莱特林们一直盯着沙漏的宝石,红宝石纹丝不动,他们才失落或是抱怨地散开。
天色已暗,霍格沃茨在深夜陷入睡眠,我躺在空荡荡的寝室里,等待指针过了午时才爬起来。
好在我是这批学生里多出来的一个,有幸提前享受到级长的待遇,能拥有自己的单间,这才让我不需要注意吵醒室友。
在幻身咒的掩护下,我如履平地地来到图书馆,一头扎进禁书区。
拜奇洛和伏地魔所赐,我在上学年从没来过这里,为了不引起伏地魔的注意,我把自己伪装成毫无好奇心学生,一次次和禁书区擦肩而过。
新手保护期只有三年,现在已经过了三分之二。
我暴躁的翻着书页,暗自咂舌,那串蠢代码只是想用个理由限制我的自由而已,什么保护期……真正需要保护期的是后四年才对!
禁书区的书和前排书架上的截然不同,连名字都带着浓浓的邪恶气息,我抚摸书皮,上面写着《至毒魔法》。
可惜,不是我需要的。
系统只是给予我关于咒语相关的所有知识,并没改造我对它们的阅读速度和理解能力,这也是为什么上学年的我埋头苦读,却仍然没拿年纪第一的原因。
一个人就算能重生,也不代表他变聪明了,我深知这个道理。
我格外痛苦地翻阅书籍,再不停地把它们塞回去,觉得头脑胀痛,情不自禁地叹口气。
分院帽是对的,没把我分到拉文克劳真是太好了。
“谁在哪儿?”
声音从前排书架传来,我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把书扔到旁边,脚步声快速逼近,我刚套上幻身咒,声音的主人已经举着发亮的魔杖赶来了。
他有一双独特的灰色眼睛。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看着塞德里克·迪戈里,他比我的记忆里更年轻,脸上的线条要稚嫩些。
他的杖尖下垂,照亮凌乱的书架,那还有几本散落的书,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我抹了把脸,对自己一手造成的灾难现场表示愧疚。
“书本恢复如初。”塞德里克轻声说,每本书都自动跳回原位后,他沿着我的方向走来。
我无路可走,只得往后退,身体紧贴着冷冰冰的盔甲,目睹杖尖和我的脸颊擦肩而过,塞德里克疑惑地照了照周围,眼神数次从我身上掠过,我憋住呼吸,生怕喘气声引起他的注意。
塞德里克转身了。
我情不自禁地放松身体,发僵的肩膀蹭到盔甲的手肘。
“咣当——”
金属掉落的脆响无比刺耳。
趁塞德里克没反应过来,我拔腿就跑。
开什么玩笑,被人在禁书区发现?我可不想被当成食死徒预备役!
塞德里克在我身后大喊:“原形立现!”
我和他同时施咒,身影只在出现了一秒就被幻身咒掩盖,踩着夜光,我朝门口飞奔,顺手往身后甩出一个云雾缥缈。
就在我笃定甩掉塞德里克时,他顶着云冲出来,长袍在半空鼓的像一张船帆,我只来得及举起魔杖,他已经追到我的身后,单手抓着我的兜帽,往上一提。
我再次感受到双脚离地的滋味。
“……放开我。”我漠然的说,心里一片平静。
塞德里克惊讶地打量我,说话的声音很温和,“嘿,这么晚了,你不该在这里。”
我凄苦的说:“是我的错,我很抱歉,但你可不可以先把我放下来?”
先不说为什么塞德里克怎么在黑暗中精准地抓住我的兜帽……我真的有那么矮吗?明明已经比同龄人高了一截,为什么还要被拎来拎去?!
塞德里克“哦”一声,把我放在地上。
他抓着我的肩,把我转了过来,我望着他的灰眼睛,睫毛颤了颤,还是把眼皮垂下去。
“赛德温?”
我嘴唇一哆嗦,恍惚间升起一股被老师点名的错觉,硬着头皮回答:“是我。”
“我知道你,把三年级打进医疗翼的斯莱特林。”塞德里克促狭地笑,身体前倾,微微低头看着我,“为什么夜游?”
“只是……好奇。”我的解释无力又苍白,但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好奇到违反校规?我想白天的图书馆也能满足你的好奇心。”
他拍拍我的肩,安慰道:“还好你先遇见了我,要是碰到巡逻的级长就糟了。”
我闪电般的抬头,“你不打算——”
“不、当然不。”塞德里克先是一愣,接着轻笑,笑的还很开心,“有好奇心当然是好事,只是时间不太对而已。”
天哪,塞德里克简直是天使!我泪汪汪的想。
“不过——”天使发话了,“是什么让你这么‘好奇’,在开学当天的晚上跑来图书馆?”
我迟疑一会儿,决定隐瞒,“炼金术。”
塞德里克有点惊讶,“这可不是低年级的课程,六年级才学到呢,你现在接触时不时太早了点?而且……”
他挑高眉毛,“《至毒魔法》?我不记得《至毒魔法》里包含炼金术,赛德温。”
塞德里克又报出一连串书名,虽然只是我翻阅的冰山一角,但我充分地意识到刚才的隐瞒露馅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被抓包的心虚感,好像在塞德里克面前,我本能地逃避说出关于黑魔法的事情。
短暂的沉默后,塞德里克无奈地摇头,语气仍然温和,“如果你在斯莱特林受到不公平的对待,我会和教授沟通,只是……这种魔法很危险,非常危险。”
他没有厌恶或者警惕,谈话间更像善意的提醒。
噢,善意——我在蛇窝里从来没体验到的善意——
我吸吸鼻子,忍住想抱着他倾诉的委屈感,说:“抱歉,我不会用的,请相信我,而且我没有被欺负。”
“我相信你。”塞德里克微笑着,“走吧,我送你回休息室。”
在被我拒绝前,他拉住我的手腕,笑容里带了些小得意,“别想乱跑,你跑的可真快,我差点没追上你。”
我的嘴角抽了抽。
我们一前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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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静谧的走廊里,半路还碰到巡逻的格兰芬多级长珀西·韦斯莱,他对塞德里克点头,两人擦肩而过——我用了幻身咒,他自然没发现我。
走过拐角,我问道:“为什么你能夜游?”
“嘘……当心被听到。”塞德里克比出小声说话的手势,“因为我是斯普劳特教授的助教,可以在夜晚外出。”
我了然地点头。
穿过长廊,走下旋转楼梯,我站在在冰冷的石墙前说出口令,石门缓缓打开,塞德里克背着手,目送我走进去。
“嘿,赛德温!”他忽然叫住我,笑的两眼弯弯,“今晚的事是我们的小秘密,好吗?”
我心里一暖,轻轻挥手:“再好不过了,晚安,迪戈里。”
虽然我更想叫他塞德里克。
……
第二天早晨,我差点栽倒在长桌上。
“你什么毛病?”德拉科往旁边挪,不高兴的说:“梅林啊,你昨天被人打了眼睛吗?”
我无暇应接,只觉得脑袋里的知识都不属于我,它们叫嚣着、蹦跳着要掀开我的天灵盖逃出去。
塞德里克把我送回去后,我等了一阵子又偷跑出来,再次从珀西身边溜过后回到禁书区——有几本书的内容太有趣了,我忍不到明天再看。
抱歉,塞德里克,原谅我这次的夜游,下次还敢。
熬夜看书的代价就是我完全没注意到时间,等我回过神,我已经失去了睡觉的机会,只能在长桌上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哈!韦斯莱收到了吼叫信!”德拉科幸灾乐祸的说。
“嗯,是的,吼叫信。”我重复一遍后,撑着脑袋闭上眼,下一秒猝然睁眼,“闭耳塞听——”
我晚了一步,能让盘子刀叉在桌上震颤的吼声回响在礼堂,放在我面前的高脚杯凄惨地“咯噔”抖动,南瓜汁撒了出来。
“罗纳德·韦斯莱!你爸爸差点羞愧到死掉!……偷了汽车,他们要是开除你,我一点都不奇怪!”
罗恩把全身都缩在椅子上,只露出通红的额头,哈利满脸愧疚,快把叉子掰弯了。
我哀叹一声,把脑门磕在桌面上,通宵后的心脏无时无刻都在狂跳,砰砰撞击着耳膜,连呼吸都愈发困难,眼睛胀痛的让我看什么都是模糊一片。
我不会是第一个因为熬夜猝死的巫师吧?
第一节课是斯普劳特教授的草药课,个子不高的女巫愉快地为我们讲解曼德拉草的注意事项,塞德里克吸引了不少女学生的视线,他看到了我,朝我快速眨了下眼。
我假笑着点头。
斯普劳特教授说了什么,大家忽然哄抢起来,我迷茫地眨着酸涩的眼睛,瞪着仅剩的粉红色耳罩,痴呆的说:“……什么?干什么?”
德拉科已经不嘲笑我了,他更像是懒得搭理我似的把耳罩扔进我的怀里,扭头走了。
我抱着耳罩傻站在原地,塞德里克在前面不停比划,把手在耳朵旁转来转去,我又对他笑了笑,脑袋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塞德里克眯起眼睛。
不知道谁把耳罩拿走,罩在我的耳朵上,我把双眼聚焦,才看出眼前的人是哈利,他的目光在我脸上扫了好几圈,疑惑的说:“你去夜游了?”
他说的话是我凭口型看出来的。
“没有,我只是失眠了。”
我们站在一排花盆前,跟着斯普劳特教授的手势把各自的曼德拉草拔出来,在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响起时,我看到纳威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看来隆巴顿先生没带耳罩。”斯普劳特教授无奈的说。
“不——教授,他只是被吓晕了!”西莫大喊。
斯普劳特教授一挥手,“那就让他躺着,我们继续!”
要不是塞德里克朝我走来,我也想加入纳威的队伍,说不定还能去医疗翼补一觉。
他的笑容没那么温和了,“看上去我还是没能阻止你的好奇心?”
我紧张的手滑,不小心扇了曼德拉草一巴掌,小东西呆了一秒,又更大声地哭起来,我赶快把它塞进花盆里,手忙脚乱地倒土。
“噢,当然没有,我只是没睡好。”我强颜欢笑,“你知道的,第一次夜游就被抓到的事让我很难睡着。”
塞德里克还想说什么,斯普劳特教授的呼唤声打断了他,他离开前还低声告诉我,“如果需要帮助,记得去找教授,而不是半夜偷跑去禁书区,好吗?”
我点头,目送他离开。
德拉科用疑惑的眼神在我们身上打量,完全没注意他的曼德拉草张开嘴,对准他的手指啃了上去。
他惨叫一声,“赛德温!把它弄开,弄走!”
我任劳任怨地帮他对付曼德拉草,觉得他的叫声比曼德拉草还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