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内，没有任何人开口。
——气氛有些凝固。
“开玩笑的，球子。”
杰格突然说道，他似乎并没有被你的话影响，依旧保持着随意的站姿。
“你不会真的想杀了我吧？”
杰格露出一副无辜吃惊的表情，像是在试探你的反应。
你也学着他的样子露出吃惊的表情：“你不是来找死的吗，正好我成全你啊。”
“可恶，差点就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你心里其实有些懊恼在杰格面前展现了自己丧失理智的瞬间。
“是这样没错啦，”杰格搔了搔头，“但我真的很好奇———”
“球子会杀人吗，毕竟你看上去连鱼都没有杀过诶。”
杰格稍一用力，“噼啪”声响，他如瓷器一样白皙修长的手指变形扭曲，指甲转变为利爪的样式。
“如果太依靠武器的话，会没有办法最精准地收割目标的性命哦。”
“所以，你一般都是用手去击杀目标吗？”
你被杰格的特技展示吸引了注意力，好奇地提出了疑问，“不会用武器，陷阱或者毒药吗？”
毕竟玩家也是从叙利亚一路砍到东瀛的兄弟会刺客大师一枚，不过杀手应该和刺客有些差别吧。
至少杰格的手指看上去都好好的待在手上。
杰格并不介意让你知道这些，这或许也是因为对于自己的自信。
“听说家族里有的前辈会用，但自从老头子接手家族之后，我和弟弟都被严格要求不能过分依赖外界的工具进行暗杀。”
杰格回忆起小时候训练杀手技巧的场景。
那时候他的训练就要比弟弟训练的要求更严格，不仅如此，训练后，他还会被母亲关在禁闭室里接受更长时间的电击。
而过了很久他才发现，这好像也有他们不想回答小时候自己数不尽的问题的原因。
「过度的好奇心对于杀手来说是需要被纠正的错误。」这是杰格用六年的时间才后知后觉学会的事情。
不过在黑暗大陆可就没人管得了他了。
“那你呢，你更喜欢用什么方式杀人呢。”你看着终于坦诚相待的杰格，第一次产生了了解这个NPC的想法。
要是可以顺便学会刚刚那个技能就更好了。
“我……我不知道。”杰格流露出罕见的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杀人。
杀人就是杀人，那不是自己天生就该做的事情吗，还需要有喜好吗。
“大概是挖取心脏吧，这样结束的会更快一些。”杰格思索了一会儿，确信地点了点头。
“哦——很有效率嘛。”你也点了点头，如果是你的话应该也会更喜欢快速准确的方法，一击必中正是战斗的精髓。
“你不会害怕吗，死亡什么的。”杰格不想放过这个更了解你的机会，要是什么都用力量去解决就太没意思了。
死亡啊。
你想到了之前数次的回档，但那时候的疼痛都随着记忆变得淡薄了。
“所有生物的目标都是死亡，而对死亡的恐惧，其实是对未完成的生活的恐惧。”
你脑中浮现出曾经听过的一句话，这句话正适合用来回答杰格的问题。
杰格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你从他思索的表情中知晓了这点。
“……真是了不起，球子。”他突然感慨道。
“这不是当然的吗？”你挑眉将手抱在胸口。
正在这时，埃扯了扯你的衣角。
“……球子。”
你看见祂紧紧巴巴地缩成了一团。
“怎么啦？”你习惯性摸了摸埃的头。
“….有些难受。”埃似乎真的非常痛苦，你能看到祂身体内部气体的线条都扭成了一团毛球。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杰格问道。
你看着状态不对劲的埃，有些担心。
“….恐怕需要你自己在这里待会儿了。”
你转身又看到了一直插不上话的亚克两兄弟，话说牠们俩在这听了多久了。
“你们要是没地方待也可以在这，但是别上楼也不要把东西弄乱了，要是那个人类要逃就让他走吧，千万别和他起冲突。”
不是不给朋友面子，你直觉上真觉得亚克亚楠俩兄弟加起来都不一定打得过杰格。
亚楠乖巧地点了点头，亚克却始终想对着杰格呲牙。
行吧，别打起来就行。
你准备带着埃回炎炎杉看看，说不定其他埃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临走前杰格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你和埃，不过你也没工夫搭理他了。
还没走到炎炎杉你就发现埃已经好了。
毕竟祂现在就可以活蹦乱跳地在你身边乱窜。
“你好些了吗？”你看向懒洋洋飘在空中的埃，虽然和其他埃一样长出了手脚，但这只团子还是更喜欢飞在空中，不过这也方便你一转头就可以看见祂。
总感觉好像一出树屋祂就变好了，是错觉吗？
埃趴在你的肩膀上蹭了蹭，“球子，可不可以不要再和那个人类见面了。”
“埃不喜欢他吗。”
埃没有回答你而是用牙齿软软地磨着你肩膀，酥酥麻麻的刺痛感传来，你忍不住闷哼一声。
“咬人。”
你伸出食指轻戳埃的额头，本就鼓着包子脸的埃讲充满了水汽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你。
“球子。”
“好啦，好啦。”你笑着将手指戳进埃的嘴巴里，温暖的口腔内埃的牙齿像一颗颗甜蜜的奶糖似的，紧凑地排列着。
埃顺着你的方向将嘴微微张开，向你展示更多口腔里的结构。
总感觉像在检查小朋友的牙齿健康情况一样呢。
你的手指停顿了一下，人类的口腔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食物残渣，不过幸好埃并没有什么味道，就算是泪水也是甜的。
埃轻轻咬合住你的手指，一片滑嫩的触感稍纵即逝。
“果然埃还是一直待在自己身边比较好。”
你出神的想。
——————
第二天，你早早的来到了树屋。
天色尚早，天上下着薄薄的小雨，一层雾气萦绕在周围，接触到肌肤之后就会化作冰冷的寒气挂在衣衫上。
你觉得花环都变重了一些，也许上面已经满是露珠了。
埃一听到你又来找杰格是有些不开心的，但你态度坚决一点祂还是会选择跟随你。
白茫茫的雾气中看不见杰格的身影，亚克和亚楠似乎也不在。
不过也没有闻到血腥味。
“他们没打起来就好。”你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像个幼儿园园长一样。
大概走了一圈，你并没有发现杰格。
既然外面没有，是在树屋里吗？你踩着旋转楼梯往上走着，有些老旧的地方会冒出刺耳的嘎吱声，在昏暗的室内显得格外惊扰人心。
外袍衣袖滑落，你抬手取出蜡烛，橙色的光照亮了二楼的厨房和大厅。
橱柜上照例刷新出新鲜的果蔬，今天似乎有苹果和橙子。
当然要全部收掉啦，你顺手一挥，所有资源被打包进背包，不过现在不是清点收获的时候，你并没有再进入厨房。
还是再去三楼的卧室看看吧。
你提着外袍钻入楼梯。
接近树顶的位置，光线伴随着一层层阶梯越来越明亮，你站在门外犹豫了一下推开了房门。
意料之中，房间内和你第一次到来时相差无几。
窗口和桌面上零散的堆着埃划过的卷轴，还有半个被你啃过的苹果依旧保持最新鲜的状态躺在桌面上。
苹果这种水果果然只有第一口会比较好吃。
你顺手将罪证也收入背包，起身走到窗台。
白色的雾气在枝叶间最是朦胧，一团团雾气云雾缭绕着伴随着稀稀拉拉的雨声。
你看见一个熟悉的对话提示漂浮在其中。
“杰格？”你疑惑的出声，打破了静谧的空气。
窸窣声响起，你恍惚间看到杰格出现在层层叠叠绿叶中，本来蓬松的头发湿软贴在脸颊上，还在往下滴着水滴，蓝色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看着你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球子？”杰格的声音近在咫尺。
那眼前的是什么呢？你再一眨眼刚刚看到的人影便消失了。
“那是什么？”你猛一回头，果不其然——浑身湿哒哒的杰格正撑手靠在桌子上。
你皱着眉头，看着他浑身水汽——地板都嘀嘀嗒嗒湿了一片。
皱着眉头取出人物创建时默认的麻布衣服盖在杰格的脑袋上，你使劲揉搓起来。
要是弄脏桌子上的东西就不好了。
杰格没想到你会突然靠得这么近，本来刚刚还想用肢曲逗逗你，没想到反而被你吓了一跳。
“…我昨晚没有进房间哦。”杰格忍受着你粗暴的动作，这么亲密的行为他从未体验过，连带着心跳都变得奇怪起来。
“嗯。”你认真地擦拭着杰格一头不听话的银色短发，脸不自觉的凑近想看看头顶还有没有残余的水痕。
杰格看着毫无意识贴近的你，杀手的本能让他浑身僵硬，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而良好的视力更是让他甚至能看清你脸上的绒毛和搭在手臂上的衣袖。
“好软的样子。”杰格心想，“话说这衣服，是球子穿过的吗。”
很好，已经擦干了。
你放松地呼出一口气，后撤了几步，赞许地点点了头。
“真是听话的好孩子。”你眯着眼睛，毫不吝啬对杰格遵守规则的夸奖。
杰格受不了你这样奇怪的眼神，别扭地侧过头，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今天…不去湖泊吗？”杰格想到了一个新的话题，经过昨天的试探他发现和你相处最重要的就是要把握好你的边界，以及——
最诚实的讲出自己的想法。
虽然也不是不行，但你还没想好具体怎么处理“地狱铃声”呢。
“你很急着去吗？”你看着眼前有些奇怪的杰格，心中疑惑，“难道还有上赶着上班的NPC？”
“嗯…..”杰格猜测着你得想法，“听你的吧？”
“这样说你会更开心一点吗。”杰格不动神色的观察着你的表情。
你轻点头，“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心中默念着‘鉴赏家’，系统提示栏浮现了一瞬。你不动声色地点开了杰格的对话框，验证自己的猜测。
【杰格因为您的行动而短暂感官过载中，您打算…】
【A.聊天。】
【B.赠送礼物。】
【C.（好感度达到60后解锁）】
【D.鉴赏。】
“诶，居然也可以解锁势力声望吗？”你抬头看了眼静止中保持着鬼鬼祟祟扭头模样的杰格。
话说他居然能有60的智力，真是难以置信。
无视奇怪的杰格，你好奇地点开势力声望系统，赫然多出了“揍敌客”和“猎人协会”的字样。
不过并没有直接归属在地图范围内，看起来并不是地域限定势力。
那就不着急了。
你掏出背包中两颗“奇异的石头”递给杰格，选择了D。
你：“能认出来这是什么吗？”
杰格发现明明上一秒你还在稍远的位置，下一秒就像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是来黑暗大陆之后太松懈了吗……”杰格疑惑自己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你的接近，“难道，”
杰格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是因为已经太熟悉她的存在了吗……”
看着心不在焉的杰格，你取出法杖想给他一个温馨的提醒。
但这次还没碰到他的瞬间就被他徒手抓住了。
“…这小子果然是混身使不完的牛劲吗。”尽力控制住法杖的你不由得表情扭曲。
“球子，你怎么一脸痛苦…？”杰格问道。
“……我胃疼行了吧。”你咬牙切齿挤出一个笑容，“杰格，好杰格，帮我看看这是什么吧。”
杰格虽然疑惑你为什么会想要询问他这个问题，但还是犹豫着接过你手里的两块散发着奇异光泽的石头。
你松了口气，夺回了自己法杖控制权。
不过还没等你观察杰格是怎么鉴赏。
———“是拉长石和紫锂辉石。”他不假思索的说道。
而那两块闪耀着光彩的漆黑的石头也随之变化了模样——一颗就像包裹着月光的玻璃糖球纸，细碎的晶体闪着丝缕光彩，而另一颗则带着青灰色石纹，角度变换间晕染开粉紫电光。
好漂亮！是你最喜欢的亮晶晶！！
“谢谢你，好杰格！”你笑眯眯的摊开双手，暗示杰格将东西还给你。
杰格虽然也疑惑自己为什么会一眼就知道这两块石头是什么东西，但耐不过你闪闪发亮的眼睛，下意识就将石头还给了你。
“话说，这两块石头刚刚是长成那样吗…？”杰格有些嘀咕，而且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石头的材质呢，难道是以前暗杀过的目标的资料里有些写过吗？
【获得魔法少女契约道具（拉长石）x1，（紫锂辉石）x1】
【系统：恭喜魔法少女大人～！利用道具就可以邀请符合好感度条件的NPC成为魔法少女啦！】
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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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邀请埃！
埃在角落安静地看着你，就像最开始遇到你的那样，没有人知道祂在看着你和其他人聊天的时候在想什么。
你兴奋地将两块石头举在空中，两颗石头各自散发着不同的光彩。
你：“埃——你喜欢哪一个？”
埃看到你转向祂时就活了过来，漂浮在空中围绕着你和石头转着圈。
你不得不伸手将祂拉到地上，迫使祂将注意力放在石头上。
“球子……”埃声音轻的像雨丝滑落，整个人仿佛要融化在你掌心中。你轻捏了一下祂的脸，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球子喜欢哪一个呢。”祂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羞赧的甜意，像是第一次被允许选择糖果的小孩。
“这个怎么样！”你私心里觉得黑色底色的拉长石更适合浑身黑色的埃。
埃点点头，张嘴就要将石头吃进去。
“不是给你吃的！”你赶紧上手捂住了祂的嘴巴，埃眨眨眼睛乖巧地闭上了嘴。
“波波，这个到底怎么用的。”你在心里质问起系统。
【系统：是否使用“拉长石”邀请目标成为魔法少女】
【A.是 B.再想想】
你毫不犹豫地点了“是”。
拉长石从你的掌心悬浮至空中，细腻的银色金属勾勒而上，隐隐约约有形成吊坠的趋势，却在中途停止了变化。
只有你和埃看得见这一切，埃抬头好奇地摸了摸空中的拉长石。
——啊，碎掉了。
你看着一声清脆的声响之后，所有生长而出的，与生俱来的片段都化为了碎屑，晶莹的粉末像星辰奔赴太阳一样一圈一圈围绕着埃，随后点点星辰镶嵌进埃气体的身体中，每一根黑色的线条一样的物质，都获得了属于自己的光。
虽然粗看并不明显，但拉长石的光确实融入了埃的体内。
【绑定成功】
“…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吗。”你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场景，虽然意料之外的是埃似乎并没有变身，但全新的链接确实在你们之间形成了。
埃摇了摇头。
“怎么会这样。”你还以为魔法少女队友会有什么更新奇的功能呢。
埃伸出手想要触摸的皱起的眉头，这一瞬间祂似乎感受到了你的失落，一种昏暗的气在胸腔内下沉。
“……你是怎么学会包括通用语在内所有语言的？”没等埃告诉你祂的感受，杰格突然在一旁插嘴。
啧。
这个NPC是系统安排的meta系角色吗，为什么总是对玩家穷追不舍的提问。
你烦躁地揉了揉后脑勺。
你：“啾咕噜噗噗，啊米噜哒哒库噜，阿库拉玛塔塔。”
杰格：“….”
杰格：“刚刚你是在说话吗？”
“我在回答你的问题。”你点点头，“听不懂的话，可能是智力还不够吧。”
……
“噗哈哈哈哈哈……你真的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杰格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咧嘴大笑，肩膀夸张地抖动着，眼角都带上了水汽。
“说真的，球子要不要考虑下和我一起去人类的世界？”他擦了擦眼角，语气真挚地询问着你。
能和你一起冒险的话一定特别有意思。
埃瞬间紧张了起来，祂的手和脚蠕动着靠近你的身体。
“不要…不要…不要…”你听见祂恐慌的呢喃。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你蹲下拥抱住埃的身体，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祂的情绪。
“没事的，没事的，我还在这里。”你一遍遍将手穿过埃的身体边缘，让祂聆听你的呼吸和心跳，“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在你看不见的背后，埃的空洞无神的眼睛注视着杰格，混乱恐怖的气息萦绕开。
杰格察觉到这头魔兽的异常，故意用戏谑的语气：“球子不是说过没有同伴吗———果然在黑暗大陆，缺少了人类的陪伴，一个人很孤单吧。”
不，再多几个像你这样的人类在身边玩家才是要疯了。
埃更加暴躁，身体发出警告的嗡鸣声。
见此杰格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你抬手用力晃荡手腕间的铃铛。
“重音”
杰格察觉到自身有一瞬间甚至连缠都无法维持，念能力的运转被迫停滞。
目光无法控制地看向你。
埃也如此，但祂只是很自然的贴了上来。
———呼，终于安静了。
你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控制埃的情绪对你来说也是不小的挑战。
拉开桌边的椅子坐下，房间剩下的两人还是被迫注视着你。
“要记得管好自己的嘴巴。”你不满的对着杰格挑眉。
要不是他在这里唧唧歪歪，埃怎么会这么反常。
杰格一阵头晕目眩，只看见你嘴唇一开一合似乎在对着自己说什么。
“难道自己真的退化了吗？”
“……还是说，这就是老头子口中说的，当年看到母亲时缺氧的感觉。”
杰格露出震惊的表情，恍然大悟。
埃倒是很早就解除了控制，但你觉得祂的精神状态或许控制与否都差不多。
“看起来手腕的铃铛声似乎和背包一样，除非你主动提及，否则所有人都会下意识无视掉。”你看着杰格稍显迷茫的眼神，心中推测。
差点以为他又要追问这是什么能力了。
你松了口气。
不过说到人类世界，你倒是想起了可比勒的遗愿。
“认识什么名字是三个字的会长吗？”
你突然开口说道。
“……是连名带姓三个字吗？”
“艾萨克·尼特罗会长？你为什么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杰格观察着你的反应，毕竟如果你是猎人协会内部中谁派来的间谍，那么目前为止的一切就都没那么有趣了。
你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随手抓起桌子上的铅笔，你随手在卷轴上画了一个长大着嘴巴哈哈大笑的炸毛小人。
杰格对你前言不搭后语的说话方式有些无奈。
低头却注意到卷轴上刻着“雅娜”两个字。
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我可以去找点吃的吗？”杰格突然开口说道。
“……要是饿了就去厨房拿香蕉，其余时候要在我看得见的地方活动哦。”你趴在桌子上画起画来，兴致缺缺的回复着杰格。
虽然讨厌NPC自作主张的干扰你的生活，但是杰格的话你还是更希望他少在你面前晃悠。
转头看着走下楼梯的杰格，你收回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