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已经有零星的路人在围观。
看到这个结果指指点点，说他两也不知道有什么深仇大恨，下手也太凶残了。
林念捂着嘴，拉着顾泽云就走。
“走吧，未婚夫。”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人，现在显的有些呆愣，就这么任由柔弱的小姑娘拉着自己走。
那种奇怪的熟悉，又涌上心头。
他忍不住又开始思考，自己到底是在哪见过她？总不能是梦里吧！
这么鲜明的小姑娘，他要是见过，一定会有印象。
可要是没见过，为什么独独觉得她不一样？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被林念拉着胳膊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正想开口解释一下，却听到林念率先开口，
“顾泽云同志，你这是答应我的合作提案了？那咱们之后就好好相处，你帮我，我也不会让你吃亏，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提。”
顾泽云心里的悸动，咻一下就消失了。
搞了半天，是在确认合作条款呢？
他还以为...咳。
感情，是他太自恋了。
顾泽云哭笑不得，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儿郎当的模样。
“我能有什么我需要你帮忙的地方？算了，助人为乐了。”
“不过林念同志，合作条款，咱们可得再仔细聊聊！”
林念心下一紧，知道正题来了。
果然，顾泽云伸出了三根手指。
“第一，不要爱上我，合作就是合作，别掺杂不该有的心思。”
“第二，我不生小孩，如果你指望靠这个绑住我或者改变什么，趁早死心。”
“第三，先不打结婚证，我可以假装你的男朋友，足够让你家里人和你那个前男友消停。但你现在年纪太小了，领证的事得往后放放。”
不是他不相信林念，实在是见过太多尔虞我诈，也怕林念会被自己家里人说服。
最重要的是...
他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极其危险，既然已经决定调走，何必招惹别人。
林念年纪还小，等她的事情解决了，完全可以找个更好的男人结婚，生子。
如果现在发生什么，以后再后悔就迟了。
他们这种身份，一旦打了结婚报告，几乎就算没退路了。
顾泽云叹息一声，终究还是怕自己说话太重，会伤了小姑娘的心，难得笨拙的解释了几句。
“外面天大地大，可能你出去之后，会有更想嫁的人。”
“到时候你要终止合作，说一声就行了。”
反正老爷子快退休了。
等他调走，任他吹胡子瞪眼，也不可能再管到他头上！
他看向林念，神色温柔。
“好了，你可以再好好想想。”
“先送你回去。”
林念抿了抿唇，没吭声。
顾泽云还是这样，表面吊儿郎当，其实比谁都心细。
他这一口一个年纪小，生怕自己会吃亏，可她实际上是活了一辈子的人。
真论年龄，她可是奶奶级别的，顾泽云才是那个小鲜肉呢！
本来林念还是理直气壮的，想到这点之后，忽然觉得有点心虚。
她点了点头，随即又补充道：“你提了三条，我也加一条，可以吗？”
“合作期间，我们需要在双方父母面前把戏做足，尽力为对方解决家庭问题。”
林念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坚定，
“我知道你的好意，但如果光占你的便宜，我良心不安。”
“既然是合作关系，我也想帮你。”
“顾泽云，你需要我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或许我能给你很好的建议呢？”
上辈子的顾泽云，看淡了一切，但也有自己的遗憾。
哪怕在她面前装的无所事事，可醉酒后，也会露出脆弱的一面。
他说他很后悔那件事。
林念希望，这一次有她的参与，能让顾泽云过的更畅快一些。
就当是她的报恩。
顾泽云看着她的眼神，喉结滚了滚。
他想说，答应合作的时候，也没想着要她做什么。
就是觉得自己反正就这样了，能帮一个是一个，当积德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林念的时候，那句不需要怎么都说不出来。
好在，林念知道他死要面子的个性，笑了笑又再次开口。
“顾泽云同志，你等我一下。”
她说完，快步走向旁边的百货商店。
新衣服还没买，要是让林建国看到，保不齐要把这十块钱要回去。
她才不给他省钱。
没过多久，林念从商场里走了出来。
她已经换上了一件浅黄色的衬衫，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整个人都更白皙漂亮。
顾泽云看愣了。
林念一步步朝他走来，拿起一个袋子递了过来。
“这是给我妈买的新衣服，但我直接给她，她肯定舍不得穿，说不定还会逼我退掉。”
“所以我想以你的名义给她，就说是未来女婿的一点心意。”
顾泽云沉默的点了点头，将衣服仔细拿好。
没想到，小丫头还挺细心的。
他都没有想到要给丈母娘准备礼物...
不对。
顾泽云赶紧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忍不住轻笑一声。
说好了是合作，他想的也太多了。
他抬头，想和林念说些什么，忽然见她变戏法一样拿出两瓶汽水。
“你请我吃饭，我请你喝汽水。”
“尝尝看，好不好喝？”
顾泽云看着手里冰凉的汽水瓶，又看看眼前女孩泛红的脸颊。
亮晶晶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他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顺着她的要求，浅尝了一口。
也没他想象中的难喝。
甜甜的，带了点气，没有热茶的安稳，但也是不一样的新鲜体验。
他想了想，打算夸林念几句，转头却发现她一脸满足，早就沉浸在汽水的世界里了。
“你知道吗？我一直想尝尝汽水的味道。”
林念自顾自的感慨道。
“真好喝，和家里的糖水都不一样。”
上辈子，她所有的收入都用来补贴家里，根本喝不起这种金贵的玩意儿。
遇到顾泽云之后，他严格控制住了林念的饮食，不允许她只吃点馒头面条打发自己，想着办法给她加餐。
但两个老人家，也没有去喝饮料的道理。
林念打了个嗝，觉得年轻真好。
一切都是新鲜的，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
她转头，认真的询问。
“顾泽云，你能不能教我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