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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6、二埋汰媳妇不是一般炮!

作者:一纸虚妄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李铮长吁一口气,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冰碴,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


    “好小子,有把子力气!”


    陈光阳赞许地拍了拍徒弟的肩膀。


    接着,陈光阳拿起那柄长杆抄网。


    网圈很大,网眼细密,长长的木柄被磨得油亮。


    他走到冰窟窿边,蹲下身,仔细探看着水下。


    库水很清,能看到底下灰褐色的淤泥和零星的水草根茎。


    他屏住呼吸,将抄罗子顺着洞口边缘,慢慢沉入冰冷刺骨的水中。


    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了水底的精灵。


    水流带着冰寒,瞬间浸透了棉手套。


    “师父,能看见鱼吗?”


    李铮也凑过来,小脸冻得通红,好奇地探着脑袋。


    “急啥?水凉,鱼扎堆不爱动弹,得引。”


    陈光阳头也不抬,声音压得很低。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昨天特意让李铮碾碎的黄豆饼渣子,还掺了点炒香的麦麸。


    他捏了一小撮,小心翼翼地撒进冰窟窿里。


    淡黄色的碎屑慢慢沉入水底,像在水里绽开了一小朵浑浊的黄花。


    时间一点点过去。


    冰面上寒风打着旋儿,刮在脸上像小刀子。


    师徒俩蹲在冰窟窿旁,一动不动,只有呼出的白气拉得老长。


    李铮冻得直跺脚,却不敢发出太大声音。


    陈光阳的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水下那片小小的区域,眼神锐利得像猎鹰。


    突然,他握着抄网柄的手腕微微一紧!


    浑浊的水底,似乎有几点银灰色的小影子试探性地凑近了那团正在散开的饵料!


    是鲫鱼!个头还不小!


    陈光阳的心跳没有加快,呼吸反而更轻缓了。


    他像一尊冰雕,耐心地等待着。


    那些银灰色的影子起初很警惕,只是在水底饵料附近徘徊,用嘴轻轻触碰。


    慢慢地,似乎确认了安全,胆子大了起来。


    开始围着那团食物小范围地游动、啄食。


    就是现在!


    陈光阳眼神一凝,握着网柄的手臂猛地发力!


    长杆抄网如同潜伏已久的毒蛇,从水下斜刺里迅疾无比地兜抄


    过去!


    动作又快又狠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劲儿!


    “哗啦……!”


    水花四溅!抄网带着沉重的分量破水而出!


    网兜里几条巴掌宽、鳞片闪烁着银灰色光泽的大鲫鱼拼命地扭动。


    跳跃尾巴“啪啪”地拍打着水面和网圈溅起冰冷的水珠。


    “嘿!有了!”李铮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赶紧凑过来帮忙按住剧烈晃动的网柄。


    “个头还行!”陈光阳咧嘴一笑胡子茬上挂着的冰晶都跟着抖了抖。


    他把抄网拖到冰面上网兜里足有四五条肥硕的鲫鱼每条都有半斤往上。


    鲫鱼离了水挣扎得更厉害了在冰冷的冰面上弹跳着。


    鱼鳃急促地开合嘴里吐着白沫。


    “快!装筐里!别冻硬了!”


    陈光阳指挥着。


    李铮手忙脚乱地打开柳条筐盖小心翼翼地将这几条还带着冰水和泥腥气的战利品一条条抓进去。


    鲫鱼在筐底“扑棱棱”地跳动充满了鲜活的生命力。


    初战告捷师徒俩精神大振。


    陈光阳又如法炮制再次撒下一点饵料然后屏息凝神开始了下一轮的等待和伏击。


    冰窟窿里的水渐渐浑浊但鱼的影子却似乎更多了。


    也许是被之前的动静惊扰后又重新聚拢也许是循着饵料的味道找了过来。


    李铮这次也沉住了气学着师父的样子蹲在旁边大气不敢出


    当看到几条黑影再次**时他忍不住看向师父眼神里满是询问和跃跃欲试。


    陈光阳微微点了点头下巴朝抄网示意了一下意思是让他试试。


    李铮深吸一口气学着师父刚才的动作。


    双手紧握长柄将抄网悄无声息地沉入水中对准鱼群**的下方。


    他心跳得厉害手心都出汗了。


    等到感觉鱼基本都在网口上方时他猛地一咬牙双臂爆发出全身力气由下往上狠狠一抄!


    “哗啦!”


    又是一网兜水花!


    这次捞上来的更多足有六七条在里面疯狂蹦跶。


    虽然动作不如师父那么老辣精准


    ,但也算成功了!


    “师父!你看!我也捞着了!”


    李铮兴奋得脸都红了,声音都带着点抖。


    “嗯,还行!手别抖,稳当着点!”陈光阳点点头,嘴角带着笑意。


    徒弟有样学样,肯下力气,他打心眼里高兴。


    就这样,师徒二人轮番上阵,配合默契。


    撒饵,观察,沉网,兜抄。冰面上,“哗啦哗啦”的出水声和鱼尾拍打冰面的“啪啪”声此起彼伏。


    柳条筐里的收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着。


    银灰色的鲫鱼挤在一起,鳃盖翕动,肚皮雪白,尾巴有力地甩动着。


    扑腾起细小的水珠,在冰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


    日头渐渐升高了一些,惨白的光线依旧没什么温度,但总算驱散了些许清晨的酷寒。


    冰窟窿附近的水面因为反复的搅动和鱼群的挣扎,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碴。


    陈光阳看了看筐里,沉甸甸的,估摸着快有二十斤了,条条都是肥厚的大鲫鱼,足够用了。


    “成了,收工!”陈光阳抹了把胡茬上又凝结的细小冰晶。


    声音带着干完活的松快。


    寒风依旧像小刀子似的刮脸,但筐里的分量让这冷都显得不那么刺骨了。


    李铮赶紧把最后一点散落的碎冰碴踢进冰窟窿。


    帮着师父把长杆抄网、剩下的一点饵料布包归拢好。


    他小脸冻得通红,鼻尖也红,可眼睛里全是初战告捷的兴奋劲儿。


    看着筐里活蹦乱跳的鱼,忍不住又伸手进去摸了一把冰凉滑溜的鱼背。“师父,真不少!”


    “嗯,开张不错。”


    陈光阳咧了咧嘴,把冻得有些发木的手揣进厚棉袄袖筒里,跺了跺沾满冰屑的棉鞋,“赶紧的,趁鲜活送家去,你师娘手脚麻利,拾掇出来快。”


    师徒俩不再耽搁,陈光阳背起那沉甸甸的柳条筐。


    李铮扛着抄网杆子和其他零碎,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了那片凿开的冰面。


    身后,浑浊的冰窟窿水面迅速结起一层薄脆的冰凌。


    寒风卷着冰沫子打着旋儿,很快将那点人活动的痕迹抹平,只剩下白茫茫一片。


    推开自家院门,一股熟悉的、混合着柴火灶烟火


    气的暖意扑面而来。


    瞬间驱散了周身的酷寒。


    陈光阳把柳条筐“哐当一声撂在当院扫干净雪的地上,震得里面的鱼又是一阵激烈地乱蹦。


    “媳妇!快出来,好东西来了!陈光阳嗓门洪亮地朝屋里喊。


    门帘一挑,沈知霜裹着件半旧的花布棉袄出来了,手上还沾着点面粉,显然正在忙活。


    她一眼就瞅见了地上那筐活物,眼睛顿时亮了:“哟!捞这么多?还是大鲫瓜子!这大冷天的,你俩可真行!


    她快步走过来,弯腰看了看筐里,鱼鳃还在急促开合,新鲜得很。


    “李铮冻坏了吧?快进屋暖和暖和!


    “师娘,不咋冷,活动开了!李铮吸溜了下鼻子,嘴上说着不冷。


    人却已经不由自主地往冒着热气的屋门口挪。


    “快进屋喝口热水。沈知霜对李铮说完,转头麻利地吩咐陈光阳。


    “赶紧的,弄个大盆,倒点井水镇着,别让鱼离水太久蔫吧了。我这就烧水拾掇!


    她是个利索人,风风火火转身就回灶间忙活去了。


    陈光阳依言找了个大瓦盆,从院里水井压了半盆刺骨的凉水,把筐里的鲫鱼一股脑倒了进去。


    冰凉的井水一激,本有些萎靡的鱼群顿时又噼里啪啦地甩尾挣扎起来,水花溅得到处都是。


    他搬着盆放到灶间门口通风阴凉处,沈知霜已经刷好了大铁锅,灶膛里柴火噼啪作响,火苗舔着锅底。


    “这鱼真够个儿!沈知霜捞起一条掂了掂,熟练地拿起剪刀开始刮鳞、抠鳃、剖腹去内脏。


    动作干净利落,鱼腥气和着灶火的暖香在小小的灶间弥漫开。


    陈光阳搓了搓冻僵的手,凑到灶膛口烤火,橘红的火苗映着他胡子拉碴的脸:


    “熬浓点,一半给铁军送去下奶,剩下一半你喝,这玩意儿最养人。


    “知道。


    沈知霜头也不抬,专注着手里的活计,一条条处理干净的鲫鱼被码在旁边的瓦盆里,雪白的鱼肉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润泽。


    “铮子,锅里贴饼子快好了,你捡两个先垫吧垫吧,一会儿喝热汤。


    “哎!谢谢师娘!


    李铮在里屋炕头暖着身子,闻言


    应了一声,声音隔着门帘传出来,带着暖意。


    鱼很快拾掇干净下锅。


    沈知霜用的是猪大油,白花花的油脂在烧热的铁锅里化开,嗞啦一声响,爆出浓烈的荤香。


    切好的姜片、拍松的蒜瓣丢进去煸炒,香味立刻被激发出来。


    接着,处理好的鲫鱼一条条滑入滚油中,两面煎得金黄焦脆,鱼皮微微卷起。


    沈知霜这才拎起暖水瓶,将滚烫的开水“哗地一声浇进锅里。


    “刺啦……!一声巨响,伴随着腾起的大团白雾,瞬间充满了整个外屋地。


    滚水撞上滚油和热鱼,激发出最浓郁的香气。


    沈知霜盖上厚重的木头锅盖,大火猛催。


    不一会儿,锅盖缝隙里就开始冒出带着浓郁鲜味的白汽,咕嘟咕嘟的滚沸声从锅底沉闷地传出来,预示着那锅汤正迅速变得奶白醇厚。


    陈光阳抽了抽鼻子,咂咂嘴:“这味儿,正!


    他撩开门帘看了眼里屋,三小只还在炕上睡着回笼觉,大龙和二虎挤成一团,小雀儿蜷在沈知霜刚焐热的被窝里,脸蛋红扑扑的。


    李铮已经坐在炕桌边,就着咸菜啃起了金黄的玉米面贴饼子。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锅里的沸腾声变得绵密低沉。


    沈知霜掀开锅盖,一股更加霸道鲜浓的热气直冲屋顶,乳白色的汤汁在锅里翻滚,像融化的牛乳,上面浮着点点金黄的油星。


    她撒上一小撮盐,又撇了撇浮沫,最后抓了一把翠绿的葱花撒进去。


    浓白、翠绿、金黄,颜色煞是好看。


    “成了!沈知霜熄了灶膛里的大火,只留余烬温着。


    她找出家里那个带盖儿的搪瓷大汤罐,用勺子小心翼翼地将滚烫的鲫鱼汤连鱼带汤舀进去。


    装了满满一罐子,盖上盖儿。


    又用厚实的旧棉袄仔细裹了好几层保温。


    “趁热乎,赶紧给铁军送医院去。沈知霜把汤罐递给陈光阳。


    “铮子,你看着点锅,别让汤沸出来,也看着点弟弟妹妹。我跟你师父去医院一趟。


    李铮立刻点头:“放心吧师娘,我看着!


    陈光阳抱着暖烘烘的汤罐,和沈知霜出了门。


    寒风依旧凛冽


    ,刮在脸上生疼。


    摩托车早上的时候,已经被送菜的卡车给拽回来了,并且给补好了车胎。


    这让陈光阳捡了个方便。


    他踹着了那辆挎斗子摩托,沈知霜侧身坐稳在后座。


    双手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厚实的后背上。


    摩托车突突突地驶出靠山屯,在覆满积雪的土路上颠簸前行,朝着县医院的方向。


    冷风像小刀子似的往领口袖口里钻,但怀里那罐子热汤散发的暖意,却一路熨帖着心肺。


    县医院妇产科病房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奶腥味混合的气息。


    宋铁军住的是一间三人病房,靠窗的位置。


    陈光阳和沈知霜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宋铁军中气十足、快人快语的声音:


    “……哎呀妈呀,这点疼算啥!想当年老娘跟刘大猛子干架,脑袋开瓢了都没吭一声!


    生个孩子还能让咱趴窝了?二埋汰你起开!挡害!我自己能下地溜达!


    门一推开,只见宋铁军果然没在床上躺着。


    她穿着一身厚实的棉睡衣,头上包着块红头巾,正叉着腰在床边不大的空地上来回踱步,脸色红润,精神头十足。


    哪像个昨天才拼了命生下孩子的人?


    二埋汰像个受气包似的跟在她屁股后面,手里捧着个搪瓷缸子,一脸紧张兮兮。


    “媳妇儿,你慢点,慢点!程大牛逼说了,生完孩子骨头缝松,得养着……


    “养个屁!躺得我浑身骨头节都锈住了!


    宋铁军看见门口的人,眼睛一亮,“哎呀!哥!嫂子!你们可来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就迎了上来,那步伐,虎虎生风,比陈光阳还利索。


    陈光阳看得直咧嘴,心里嘀咕:这铁军,真不是一般的硬实!


    沈知霜也是又惊又笑:“铁军,你这……也太精神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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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咋样?


    “好着呢!吃嘛嘛香!


    宋铁军拍着胸脯,嗓门依旧洪亮,顺手就把陈光阳怀里抱着的、裹得严严实实的汤罐接了过来。


    “嫂子,这啥好东西?老远就闻见香了!


    “刚熬的鲫鱼汤,给你下奶的。


    沈知霜笑着解开外面裹着的棉袄,露出里面还


    冒着热气的搪瓷罐。


    “哎呀!还是嫂子想着我!


    宋铁军眼睛更亮了,直接掀开盖子。


    浓郁的、带着奶白色泽的鲜香热气瞬间喷涌而出,弥漫了整个病房。


    她也不用勺子,直接端起那分量不轻的搪瓷罐,凑到嘴边,深深吸了一口那勾魂的香气。


    然后“咕咚咕咚就喝了起来。


    那架势,豪爽得如同在喝白开水,一口气下去,半罐子浓白滚烫的鱼汤就见了底!


    “哈……!宋铁军放下罐子,满足地哈出一口长长的白气。


    嘴唇被烫得微微发红也毫不在意,咂咂嘴,“舒坦!真**舒坦!嫂子,你这手艺绝了,比县里馆子熬的还香!


    她抹了把嘴,意犹未尽。


    陈光阳看得眼角直抽抽,心里再次感叹。


    这娘们儿,比自己这老爷们儿还生猛!


    这喝汤的架势,活脱脱就是梁山好汉下山。


    二埋汰媳妇!真猛人也!


    二埋汰在一旁看得直咽口水,又心疼媳妇:“慢点慢点,别烫着嗓子眼儿……


    “烫不着!热乎劲儿正好!


    宋铁军毫不在乎,转头看向旁边小床上睡得正香、裹在襁褓里的小闺女。


    脸上瞬间柔和下来,那是一种属于母亲的、铁汉般的柔情,“这汤好,下奶!咱闺女指定长得壮实!


    沈知霜看着她这生龙活虎的样子,彻底放了心,笑道:“你慢点喝,锅里还有呢,让铮子看着火,晚上再给你送。


    光阳,你在这陪铁军唠会儿,我去看看孩子。


    “行,嫂子你快去。宋铁军摆摆手,注意力又回到了还剩小半罐的鱼汤上。


    沈知霜去看小床上的婴儿了。


    陈光阳拉了把凳子坐下,看着宋铁军继续小口但速度不慢地喝着汤,对旁边依旧紧张兮兮的二埋汰说:“瞅瞅你媳妇,再看看你,跟个受惊的兔子似的。学着点,这才叫坐月子!


    二埋汰挠挠头,嘿嘿傻乐:“我媳妇……那不是一般人儿!


    宋铁军白了他一眼,把最后一口汤喝干,满足地舔了舔嘴唇,对陈光阳道:“哥,这回多亏了你和嫂子!昨天要不是嫂子安排得妥当。


    李铮跑得快,大果


    子跟车照应着我这心里还真没底。还有这鱼汤太是时候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陈光阳摆摆手。


    “你没事儿比啥都强。好好养着有啥事儿吱声。”


    宋铁军点点头。


    又坐了一会儿看宋铁军精神头确实好孩子也睡得安稳。。


    陈光阳站起身:“铁军你好好歇着想吃啥跟你嫂子说。我还有点事儿得去货站那边看看朴老板。”


    “朴老板?”二埋汰插话。


    陈光阳解释道“我去瞅瞅他恢复咋样顺便看看货站那边堆着的山货啥的别受潮了。”


    “行哥你忙你的去。”


    宋铁军爽快地说“嫂子你留下陪我说说话呗?”


    沈知霜笑着应下:“嗯我陪铁军待会儿。”


    陈光阳跟二埋汰又交代了几句看好媳妇孩子。


    这才裹紧棉袄戴上狗皮帽子顶着寒风出了医院。


    县里的风雪比靠山屯小些但融化的雪水在背阴处结了冰路面又硬又滑。


    陈光阳骑着摩托小心翼翼地穿街过巷。


    大院子内院门敞开着能看见里面堆满了各种麻袋和木箱几个伙计正在赵小虎的指挥下搬运整理。


    “光阳叔!您来了!”赵小虎眼尖一眼就看见门口的摩托。


    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计迎了出来。这小子比几个月前壮实了不少说话办事也越发有模有样了。


    穿着一件半旧的军大衣袖口磨得发亮脸上带着冻出来的红晕但眼神亮堂有神。


    “嗯过来看看。”


    陈光阳支好摩托跺了跺脚上的雪“朴老板呢?好利索了?”


    “好多了好多了!在里头呢!”赵小虎引着陈光阳往里走。


    穿过堆满货物的院子来到靠里一间收拾得还算干净的屋子这里算是临时的办公室兼休息室。


    门一推开一股混杂着烟味、药味和热乎气儿的味道扑面而来。


    朴老板正歪在炕头上


    他脸色比在医院时红润了不少。


    虽然还有些病后的虚弱但那双小眼睛里已经重新闪烁起商人特有的精明光芒。


    “朴


    哥!精神头看着不错啊!”陈光阳笑着打招呼,摘下帽子抖了抖上面的雪。


    “哎哟!光阳兄弟!你可算来了!”朴老板一看见陈光阳,眼睛瞬间亮得像灯泡。


    “快躺着快躺着!”


    陈光阳赶紧上前两步,在炕沿边坐下,“感觉咋样?脑袋还晕乎不?”


    “好多了好多了!就是还有点虚,**,这回真是阴沟里翻船!”


    朴老板摆摆手,语气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那帮绑匪的恨意,“多亏了你啊兄弟!


    要不是你来得快,哥哥我这条老命就交代了!还有夏**他们……这份情,老朴我记心里了!”他拍着胸脯,说得情真意切。


    “说这些干啥,碰上了能不管?”陈光阳摆摆手,掏出烟递过去一根。


    朴老板连摆手:“戒了戒了,程老爷子说了,伤着脑袋,得戒一阵子烟酒。”


    陈光阳自己也没点,把烟别在耳朵上:“戒了好,养养身子骨要紧。”


    寒暄了一阵,陈光阳问起货站的情况:“货都清点完了?没少啥吧?”


    “没少!那帮瘪犊子绑我是为了钱,货他们没动,也不敢动!小虎子带人看管得好着呢!”


    朴老板说着,冲赵小虎竖了个大拇指,“这小子,是块料!办事靠谱!”


    赵小虎站在门口,不好意思地挠头笑了。


    “那就好。”陈光阳点点头。


    “损失点钱不怕,人没事,货在,买卖就还能做。”


    “说得对!”朴老板突然来了精神,小眼睛灼灼地盯着陈光阳,压低了声音,带着点神秘和兴奋。


    “兄弟,这回虽然惊险,但也算因祸得福了!我这躺炕上养伤,脑子可没闲着,还真琢磨出一条好路子!”


    陈光阳一愣:什么好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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