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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5、二虎:爹你咋捡了个娘们回来

作者:一纸虚妄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虽然这么说。


    但二埋汰他俩还是有点哆嗦。


    陈光阳仔细听着。


    越发的能够感觉到一阵极其压抑、断断续续却又透着一股子绝望凄凉的女子哭声。


    幽幽地从前方一片更为茂密、背阴的林子里飘了出来。


    那哭声不似活人哭泣更像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哀鸣丝丝缕缕


    “我的娘嘞!”二埋汰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脸色瞬间煞白嘴唇哆嗦着“阳…阳哥!你…你听见没?这…这动静…荒山野岭的…可别是…是…”


    三狗子胆子稍大些但此刻也头皮发麻汗**倒竖他猛地靠近陈光阳声音发颤:“阳哥!是…是女人的哭声!这…这地方哪来的女人啊?天都快黑了!该…该不会是…吊死鬼找替身吧?”


    关于这片林子以前出过事的传言瞬间涌上两人心头。


    陈光阳眉头倏地拧紧眼中毫无惧色反而闪过一丝锐利如鹰隼的精光。


    他猫着腰脚步迅捷如狸猫悄无声息地循着哭声传来的方向摸去。


    二埋汰和三狗子对视一眼看到陈光阳那沉稳如山的背影心里也稍稍有了点底。


    硬着头皮深一脚浅一脚地紧跟在后心脏怦怦直跳几乎要撞出胸膛。


    哭声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绝望。


    三人拨开一丛几乎有半人高的乱草眼前豁然出现一小片林中空地。


    空地的边缘一棵歪脖子老槐树在暮色下伸展着虬结的枝干像一只狰狞的鬼爪。


    而就在那最低垂的、如同索命绳套般的粗壮枝桠下一个穿着大红色、崭新却沾满了泥土和草屑衣裳的身影正摇摇晃晃地挂在那里!


    那是一个女人!


    鲜艳的红衣在昏暗中异常刺眼她的双脚徒劳地微微蹬着双手无力地抓挠着脖颈间缠绕着的粗糙麻绳发出“嗬…嗬…”的窒息声。


    她的头无力地垂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凌乱地覆盖下来遮住了面容只有那绝望的呜咽和濒死的挣扎证明她还是个活物!


    “我的老天爷!真…真有人上吊!”


    二埋汰吓得魂飞魄散腿肚子直转筋。三狗子也倒吸一口冷气目瞪口呆。


    “二埋汰!”


    陈光阳的暴喝如同炸雷瞬间将两人从惊恐中震醒!


    他语速快如连珠炮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愣着嘎哈啊?快!上去抱住她腿往上托!救人!!”


    这一吼让二埋汰一个激灵求生的本能和对陈光阳命令的绝对服从压倒了恐惧。


    他“嗷”一嗓子不知哪来的力气像头受惊的野猪般猛地冲了过去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张开双臂就死死抱住了那红衣女人还在蹬动的双腿。


    铆足了吃奶的劲儿拼命往上托举试图减轻她脖子的承重嘴里还语无伦次地喊着:“撑住啊…大妹子…别死…别死啊!”


    与此同时陈光阳已如猎豹般窜到树下。


    他眼中寒光一闪


    “砰!”一声闷响精准无比地砸在吊着女人的那根粗麻绳中间靠上的位置!


    绳子应声而断!


    女人的身体猛地一沉全靠二埋汰死死托着才没直接摔在地上。


    她重重地跌落瘫软在二埋汰怀里。


    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脖子上一道紫红色的勒痕触目惊心。


    陈光阳一个箭步上前俯下身。


    二埋汰累得瘫坐在地呼哧带喘。


    三狗子也赶紧凑过来帮忙。


    陈光阳小心翼翼地拨开女人脸上凌乱的黑发。


    一张年轻的脸庞显露出来大概十七八岁的年纪五官清秀只是此刻脸色惨白如纸。


    嘴唇毫无血色布满了泪痕和泥土眼神空洞而绝望充满了死寂。


    她身上那件大红衣服的样式明显是手工缝制的崭新娘装!


    “是个新娘子?!”二埋汰惊魂未定失声叫道。


    陈光阳心中一震。


    他仔细端详着这张脸一个尘封的记忆碎片如同闪电般击中了他!


    上辈子…东风县未来的物流大王…那个手腕强硬、白手起家的传奇女商人周采薇!


    他模糊记得老辈人提过一嘴说她早年命运极惨是被人从山里的上吊绳上救下来的。


    后来被靠山屯一个孤寡老汉收留…


    难道就是眼前这个绝望的新娘?!


    “姑娘!姑娘


    !醒醒!没事了!别怕!陈光阳放缓了声音,尽量温和地呼唤,同时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他注意到她露出的手臂上似乎有挣扎留下的青紫伤痕。“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回事?谁逼你的?


    听到那温和却带着强大安定力量的声音,年轻女子涣散的眼神慢慢聚焦。


    她看清了眼前救下她的高大男人,又看了看旁边吓得够呛但眼神关切的二埋汰和三狗子。


    巨大的委屈和后怕瞬间化作汹涌的泪水,她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呜…哇…我…我叫…周采薇…家…家是东风县…下…下河湾乡的…


    她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诉说,声音嘶哑,“爹…爹娘收了…收了东村…田老赖…三百块钱…还…还有五斗粮…逼…逼我嫁给他那四十多岁…打死过老婆的…傻儿子…呜…我不肯…他们就…就锁着我…今天…今天趁他们喝酒…我…我偷跑出来…没地方去…呜…没活路了…才…才…


    她说不下去了,只是绝望地摇着头,泪水像断线的珠子。


    周采薇!下河湾乡!


    被迫嫁人!半夜逃婚!


    所有的信息瞬间对上!


    陈光阳心中再无怀疑。眼前这个差点香消玉殒的可怜女子,就是上辈子那个在苦难中涅槃重生,最终掌控东风县乃至地区物流命脉的女强人周采薇!


    命运何其玄妙,这辈子,竟让自己在这荒山之中,以这种方式遇见了她!


    “好了,采薇同志,别哭了。


    陈光阳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威严,“那田老赖是个什么东西!逼婚卖女,天理不容!你别怕,这事儿我陈光阳管定了!


    他脱下自己的外衫,不由分说地披在周采薇瑟瑟发抖、只穿着单薄嫁衣的身上,盖住了那刺眼的红色和裸露的伤痕。


    “先跟我们下山。这里不能久留,天黑了更危险。


    他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二埋汰和三狗子,“你俩,扶着她点,走稳当了。


    “哎!哎!好!二埋汰和三狗子连忙应声,一人一边,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浑身瘫软无力的周采薇。


    周采薇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看着陈光阳那张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坚毅可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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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庞,那深邃的眼中仿佛有光,驱散了她心中无边的绝望和冰冷。


    她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声微弱却充满感激的呜咽:“谢…谢谢…恩人…


    陈光阳点点头,重新捡起地上的柴刀刀柄,沉声道:“走,回家!


    陈光阳在前开路,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二埋汰和三狗子一左一右架着周采薇,四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山下靠山屯陈光阳家走去。


    山林间的呜咽风声似乎也被他们坚定的步伐抛在了身后。


    推开熟悉的院门,堂屋的煤油灯亮着温暖的光。


    大奶奶应该已经歇下,媳妇沈知霜大概还在里屋写报表。


    院子里,陈光阳的小儿子二虎正蹲在地上玩石子儿,听到动静,抬起头来。


    当他的小眼睛适应了门外的昏暗,看清跟在父亲和二埋汰叔、三大爷。


    还有那个被搀扶着、披着明显不合身男装、脸色苍白、眼睛红肿的陌生女子时,他愣住了。


    小脸上写满了疑惑和惊奇,他下意识地用沾着泥巴的小手使劲揉了揉眼睛,似乎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然后,他用那特有的、带着浓浓靠山屯口音的童稚嗓音,清脆又满是困惑地大声问道:


    “爹,你咋带回来一个娘们回来?


    陈光阳咧了咧嘴。


    陈光阳刚将哭得梨花带雨的周采薇扶进堂屋坐下。


    还没来得及细问缘由,就被小雀儿仰着的小脸和好奇的问话打断。


    “爹,这姨姨是哪个?她咋哭得恁厉害?


    陈光阳揉了揉小雀儿的脑袋,还没来得及解释。


    门口就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和大奶奶关切的询问:“光阳,这是咋了?哪来的闺女?


    沈知霜也闻声从里屋出来,看到形貌狼狈、满脸泪痕的周采薇,面露惊讶和同情。


    “大奶奶,知霜,路上救的。


    陈光阳言简意赅,让沈知霜先给周采薇倒碗热水暖暖身子,又对大奶奶道,“您老先陪陪她,压压惊,我去找王大拐说点事。


    他眼神示意沈知霜,沈知霜会意地点点头,知道丈夫是要去安置和调查这姑娘的来历以及背后的麻烦。


    陈光阳刚走到院门口,王大拐已经气喘


    吁吁地跑了过来显然听到了风声。


    “阳子!阳子!你带回来那穿红衣裳的闺女是不是下河湾乡东村田老赖家要娶那个?”王大拐脸色有些凝重。


    “你也知道?”陈光阳眉头一皱。


    “嗐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田老赖那点破事!”王大拐啐了一口“仗着家里兄弟多又在公社粮站当个保管员平日里欺行霸市连嫁娶都强买强卖!


    那傻儿子在矿上砸坏了脑袋后性情更暴前年才把他前一个婆娘给活活打……唉!这周家闺女是个命苦的爹娘窝囊被田老赖用几斗粮食和几十块钱就逼得答应了婚事。


    听说姑娘是跑出来的田老赖正带着他那几个兄弟侄子满世界找呢凶得很!”


    王大拐话音刚落村口方向就传来一阵喧哗和叫骂声隐隐有砸东西的动静。


    一个半大孩子飞快地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王叔!陈叔!不好了!


    东村田老赖带了好些人拿着棍棒堵在村口呢!说咱们靠山屯藏了他家新媳妇不交人就要砸村子!”


    院里的大奶奶和沈知霜听到这话脸色都变了。


    周采薇更是吓得浑身发抖手里的碗都拿不稳了眼泪又涌了出来看向陈光阳的眼神充满了绝望的哀求:“陈大哥……”


    陈光阳面色一沉眼中寒光一闪。


    他还没去找田老赖算账对方倒先打上门来了!


    “哼来得正好!”陈光阳冷笑一声对王大拐道“王叔你去召集一下村里的壮劳力抄上趁手的家伙但先别动手听我招呼。


    另外打电话给县里面的李卫国就说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持械冲击靠山屯意图强抢民女请他带人来维持秩序!”


    “好嘞!我这就去!”王大拐应了一声转身就跑。


    陈光阳转身回屋


    到了靠山屯他田老赖就翻不了天!你安心在这待着。媳妇照顾好她和大奶奶。”


    “我倒要看看这东风县的地界上还有没有王法了!”


    说完陈光阳大步流星地朝村口走去背影挺拔如松带着一股凛然的煞气。


    沈知霜看着丈夫的背影又看看瑟


    瑟发抖的周采薇,深吸一口气,握紧了她的手安抚道:“妹子不怕,有光阳在,天塌不下来!”


    陈光阳走到村口,就皱起了眉头。


    对面阵势不小。下河湾乡东村的男人几乎倾巢而出,锄头、铁锹、镰刀,甚至劈柴的斧头都攥在手里,眼神里混杂着愤怒、被煽动起来的愚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


    为首一人,正是那绰号“田老赖”的田有富。


    他矮壮敦实,脸上横肉虬结,一件油腻腻的棉袄敞着怀,露出底下一件分不清颜色的线衣,叉腰而立,唾沫星子随着他的咆哮喷溅:


    “陈光阳!好!**的是个猛人!老子承认!”


    田老赖声音嘶哑,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疯狂劲儿。


    “东风县谁不知道你?扳倒李宝库,掀翻刘富贵,连田**那棵大树都让你撅了根!你牛逼!”


    他猛地踏前一步,身后的东村人群也跟着躁动起来,像被惊扰的蜂巢。


    手里的家伙下意识地握紧了些,发出杂乱的金铁交鸣。


    “可你给老子看清楚喽!”田老赖赤红着眼睛,手指几乎要戳到陈光阳的鼻尖。


    “今天这事儿不一样!天王老子来了也不一样!看见没有?我们东村一百多号带把儿的爷们儿都在这儿了!


    周采薇那小娘们,她爹娘白纸黑字按了手印,收了老子的钱粮,那就是我们老田家明媒正娶的媳妇!你凭啥扣着人不给?你靠山屯凭啥管我们东村的家务事?!”


    他喘着粗气,猛地拍打着自己厚实的胸膛,砰砰作响,声音陡然拔高,透着一种歇斯底里的挑衅:“来啊!你不是猛吗?你不是有枪吗?照着这儿打!对着我们这一百多号脑袋打!老子倒要看看,你这杆枪能打死我们几个人!


    你有种,今儿就把我们这一百多口子全撂倒在这靠山屯的村口!


    剩一个活着喘气的,老子爬也要把周采薇背回去!看见没?就我们这阵仗,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他妈怕谁?!有种你就开枪!”


    最后那句“有种你就开枪!”几乎是吼出来的。


    带着破音,在空旷的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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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回荡,瞬间点燃了东村人群压抑的情绪。


    人群里爆发出嗡嗡的应和和粗野的吼叫:


    “对!还我们媳妇!”


    “靠山屯欺人太甚!”


    “田老大说得对!跟他们拼了!”


    “抢人!”


    群情激愤,如同被点燃的干柴。


    几个愣头青在田老赖的眼色和言语刺激下,热血上头,挥舞着锄头铁锹就往前涌,试图冲破那无形的界限。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撕裂了喧嚣的空气!


    不是朝向人群,而是斜斜地射向村口不远处的老槐树枯枝。


    **呼啸着打断了一截手臂粗的枯枝,哗啦啦地掉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这突如其来的**如同冰冷的铁锤,狠狠砸在所有躁动的心脏上。


    往前涌的人群像是被无形的巨手猛地摁住,瞬间僵滞。


    前排那几个刚迈出步子的愣头青,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高举的锄头停在半空,腿肚子都在打颤。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硝烟味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还有人们粗重压抑的喘息。


    陈光阳缓缓放下枪口,再次指向地面。


    他的眼神比冬日的寒风还要冷冽,扫过对面一张张惊魂未定的脸,最后定格在田老赖那张由疯狂转为惊愕的脸上。


    “田有富,”陈光阳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死寂,每一个字都像冰锥。


    “煽动人命填坑,你就这点本事?周采薇爹娘收你的钱粮,那是他们的事,跟周采薇本人愿不愿意嫁给你那傻儿子,是两码事!


    大清早亡了!买卖人口,强抢民女,按新国家的律法,够你吃枪子的!”


    他顿了顿,向前逼近一步,那股无形的压迫感让对面的田老赖下意识地退了半步。


    “想试试我这枪是真响还是假响?想试试我敢不敢崩了你这个带头**!目无法纪的泼皮无赖?你可以再往前走一步试试。”


    田老赖嘴唇哆嗦着,陈光阳的眼神让他脊梁骨发凉。


    他敢聚众,敢耍横,就是仗着法不责众的心理。


    赌陈光阳不敢对这么多平民百姓真开枪。


    可刚才那一枪,那撕裂空气的爆响和打断枯枝的精准,彻底击碎了他的侥幸。


    眼前这个人,是连县委**都敢扳倒、敢单枪匹马闯赌场抓悍匪的主儿!


    他田老赖再横,脖子硬得过枪子


    儿?


    “你…你少唬人!田老赖色厉内荏地强撑,声音却明显低了八度。


    “我们…我们是来接自己家的人…犯…犯哪门子法?


    “犯哪门子法?陈光阳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聚众冲击他人住所,持械威胁,意图暴力抢夺妇女,哪一条不够把你们这些带头的送进去蹲几年?!


    田有富,你当现在是旧社会你田家一手遮天的时候?我陈光阳今天把话撂这儿,周采薇,我靠山屯护定了!谁敢动她一根指头,先问问我手里的家伙答不答应!


    就在这剑拔**张,东村人群被陈光阳气势所慑,进退维谷。


    而田老赖骑虎难下之际,靠山屯方向也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和呼喊。


    “陈大哥!


    “光阳兄弟,我们来了!


    “东村的,想干啥?!


    只见王大拐一马当先,手里拎着一柄沉重的铁叉。


    身后跟着二埋汰、三狗子,还有闻讯赶来的靠山屯几十号青壮劳力。


    他们虽然手里拿的多是扁担、木棒、镰刀,远不如对方人多势众,也缺乏统一的武器。


    但此刻个个脸上带着同仇敌忾的怒气,目光坚定地**在陈光阳身后。尤其是王大拐。


    他经历过跟着陈光阳斗李宝库、查供销社,胆气壮了不少,此刻瞪着田老赖,恨不得生吞了他。


    “田老赖!你个王八犊子!欺负人欺负到我们靠山屯头上了?采薇姑娘是自己逃到我们这儿的,不是我们抢的!你们田家用下作手段逼婚,还有脸来要人?


    王大拐的怒吼给靠山屯的壮劳力们注入了勇气,纷纷出声附和:


    “对!丧良心!


    “想抢人?先过我们这关!


    “当我们靠山屯没人了?!


    两方人马在村口形成了短暂的对峙。


    一边是人多势众但被陈光阳一枪震住、又被靠山屯突然出现的抵抗弄得有些懵的东村人。


    另一边是人虽少但同仇敌忾、有陈光阳这根主心骨支撑的靠山屯队伍。


    空气再次绷紧,仿佛一根拉到极致的弓弦,任何一点火星都可能引爆混战。


    田老赖眼珠子乱转,他看到靠山屯人出来了,虽然人少,但有陈光阳在前面顶着


    ,还有那杆要命的枪,真打起来,自己这边就算能赢,也绝对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主要的目的是抢回周采薇,可不想把命搭上。


    但他也绝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地退走,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陈光阳!田老赖咬着牙,试图找回点场子。


    “你靠山屯再横,能护她一辈子?你能天天端着枪守着?老子今天认栽!


    但这事儿没完!她周采薇生是我们田家的人,死是我们田家的鬼!她爹娘收了钱粮,这账,跑不了!兄弟们,我们…


    他正要喊出“撤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却又不甘心,话锋一转。


    “…我们就在这儿守着!看你们能把她藏到几时!有本事你们靠山屯的人永远别出这个门!


    他这是要耍赖皮,打算围村了。


    这招虽然下作,但确实有效。


    东村人一听不用拼命,只是围着,顿时松了口气,又蠢蠢欲动起来,重新围拢,摆出一副长期对峙的架势。


    靠山屯这边则气得够呛,王大拐等人破口大骂,却又无可奈何。


    总不能真冲出去跟一百多号人开打。


    陈光阳眉头紧锁。


    田老赖这一手确实恶心人。


    他不能真开枪扫射,那会酿成大祸。


    可被这样围堵,靠山屯的生产生活立刻就要瘫痪,刚起步的蔬菜外运、硫磺皂运输都会受阻。


    时间一长,人心也会浮动。


    就在陈光阳飞速思考对策,王大拐等人急得跳脚。


    田老赖脸上刚露出一丝阴险的得意笑容,准备指挥手下人散开围堵村口道路时……


    远处好几辆吉普车碾压泥土路的声音传来!


    陈光阳心中一松。


    是李卫国他们来了!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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